阮晟说完这三个消息就走了,留下谢宴是睡不着了。
难得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尤其是低头瞧着自己的肚子,想着男子有喜有一个就够那啥的了,直接一次还来两个?
谢宴谷欠哭无泪,到时候别是肚子大得吓人吧?
想到自己到时候的模样,谢宴沉默许久,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在天人交战。
国师那卦文说的可是四个,如果两个是真的,那万一……
这不是要了他的命?
谢宴觉得这事太吓人了,算了算了,要不还是离开算了,可国师已经被他忽悠打算留下来,这时候再反悔?
其实想想,卦文虽然说双生,可没说另外两个就一定是他啊,鬼知道何时才有的事,万一以后阮帝想开了呢?
他之前是不想有子嗣,可如今都有两个了,那之前的坚持也就不存在了,想想……
莫名的,谢宴突然有点不舒坦,不过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也没深究,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可因着这点子不高兴,谢宴想到午膳后阮帝吓唬他的事,晚膳直接提前让人置办了,吃了就去歇了。
阮晟来用晚膳的时候,吃了一个闭门羹。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他想到一下午的神清气爽,这时候……默默望着紧闭的殿门,在许公公一旁小心翼翼瞥过来偷瞄的注视下,转身又回去了。
阮帝被燕贵妃拒之门外的事不消一夜就传遍了整个皇宫,等下了早朝,文武百官也知道了,沸沸扬扬的,在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燕贵妃竟然这么不给皇上面子?
皇上竟然就这么忍了下来,甚至什么话都没说,像是一幅心虚的模样。
有人忍不住就把之前的卦文给联系到一起,脑洞大开,几个朝臣脑袋对着脑袋私下里嘀咕,“你们说,那卦文上可说了,皇上今年有两位皇嗣出事,都说十月怀胎,算上可能推迟或者提前,这算起来,这时候岂不是已经?”
“不会吧?皇上对娘娘那可是独宠啊,这要是……贵妃娘娘岂不是要气死?”
“所以娘娘生气而皇上心虚,这不就对于拒之门外不敢说什么吗?”
“没想到……皇上倒是藏得严实啊,不显山不露水的,这突然就……就是不知道是谁,也没听说皇上去后宫……”
“不去后宫,可这宫里不还有宫女的么?”
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接下来几日,谢宴发现宫里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互相看到谁都笑眯眯的,态度格外的好。
尤其是对宫女,无论是哪个,都是客气得紧。
消息传到阮晟这里,他脸色阴沉,许公公心里也不安,“皇上您看,这……要不要禁止他们继续说?”
阮晟想到他已经开始让暗卫在坊间散步的消息,“不必,让他们继续找,传的越久,等他们接受朕的龙嗣已经存在,到时候接受起来也容易。”
只是人从一个宫女换成燕贵妃而已。
许公公想想如今不便暴露娘娘有喜的事,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的确不错。
只是让阮晟发愁的是,谢宴真不理他了,一连几天都不跟他一起用膳了。
他现在想见人,还得变成兽身,等着每隔一日对方来见他。
好在最近他也忙,等坊间那边已经把国师在楚国的厉害之处传的沸沸扬扬神乎其乎想窥见一二的时候,阮晟知道差不多了。
开始替的国师准备第一场,就是替他算出常老重回朝堂。
常老早些时日已经同他提过愿意回来,阮晟自然是乐意至极,只是这消息被他瞒了下来,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他前几日已经开始着手让常老散步消息要离开,阮晟则是大张旗鼓派了许公公前去常府,有意无意透露出来想让常老重新出山。
只是每次常老都拒绝了。
阮晟是想亲自去,可问题是就他这运气,估摸着……在出点事,加上他如今正在发青期,他还真担心自己一去无回。
所以只能求其次让许公公替他。
这消息传出去,不仅文武百官觉得不可能,坊间的百姓也觉得不可能,因为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无论当时所有人怎么规劝,甚至先帝也想留下常老都没能留住常老退隐的决心。
当然这些是对外说的,当时常老告老还乡是先帝一手促成,也是感念常老这些年帮了他很多,如今常老终于得偿所愿,他也想成全了常老。
只是没想到,没几年,先帝正值壮年的时候却因病驾崩。
可这些外人不知晓,自然觉得先帝都留不住常老,如今皇上更加不可能把人留下来。
于是,在阮晟故意引导下,有人干脆摆了局,赌常老会不会留下。
常老传出去的消息是五天后离开。
赌局第一天,直接九比一。
九成是赌常老不会留下来,另外一成其实也不信,但是另辟蹊径,觉得大家都买常老不会留下来,可万一呢?毕竟,常老的老来子可是燕贵妃救下来的,万一常老给燕贵妃面子呢?
那九成听到忍不住嗤笑出声,就算是真的救了人,可这是两码事,毕竟常老可是最有原则的人,听说当年当阁老的时候,就刚正不阿,处理朝堂的事,绝对不参杂任何对外的私人感情,绝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再说了,皇上都留不下来的人,燕贵妃出马能留下来?玩呢?
第二天,下注的人增加了,可依然是九比一,纹丝未动,甚至还在隐隐往九成多那边靠拢。
第三天,另外那一成也没底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第四天的时候,却是出现了一个意外。
那位自从来到阮国除了进来几趟宫就待在驿馆没露面的楚国国师,在替皇嗣占卜一次之后,再次占了一卦。
竟然是最近坊间最热门的常老去留赌局。
结果卦文竟然显示的是:常老会留下。
这卦文一出,整个坊间哗然一片,有之前的宣传打底,很多人开始迟疑了,难道他们真的下注下错了?
可有些人却不信,觉得说不定就是这楚国国师自己想出名故意传出来的,再说,楚国跟他们是敌对国,又离这么远,谁知道真的假的?说不定就是个神棍,在楚国混不下去,这打算来阮国混日子来的。
但是也有不坚定的,直接把赌局弄成了八比二。
谢宴最近不乐意看到阮晟,所以干脆不跟他一起用膳,可他闲啊,就让人关注外头的事,他听个乐呵,因为知道内情,心情极好,若是怕不地道,他都想拿那一箱金子押了。
想想算了,他要吃垮阮帝!
带着肚子里这两个一起吃垮他……呸,一个,一定是一个,他不能被阮帝给洗脑了。
阮晟终于能进来华阳殿的时候,离之前嘴贱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也无奈,早知道就不逗他了,本来是因为之前夜里被他撩拨的事吃了一个闷亏想找补回来,结果,最后不习惯的还是他。
这段时日一起用膳惯了,虽然他不必吃太多,可瞧着谢宴他能多用一些,加上因为隐瞒自己的情况才可能导致谢宴有孕,虽然没打算说出来,可心里头还是愧疚的。
可自己的身份太过匪夷所思,他不敢告诉谢宴。
如今谢宴欢喜兽,只因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兽,所以他才能之前那么毫无保留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可如果一旦他知道,他与兽是一个人,他曾经迟疑过,可一旦想到可能谢宴对他改变态度因为这些而生出的厌恶,他不敢赌。
人心……他赌不起。
连他的生母都接受不了他,他不敢赌。
谢宴是不想见阮帝的,他后来想想这厮就是故意的,故意吓唬他,平时瞧着一本正经的,结果……
可拦了这么几天,再闭门不见,指不定宫里那些人怎么说呢,更何况,如今的重点是先把国师的能力定下来,让肚子里崽光明正大更重要。
谢宴让人进来,阮晟这次老老实实的,在一旁落座,态度也诚恳,“爱妃最近几日不见,瞧着清减不少,是不是吃不好?你如今有喜,若是不够吃或者想吃什么,尽管提。”
许公公在一旁连连颌首,“对对对,娘娘如今一个人吃三个人消耗,肯定是要多补补的。”
谢宴本来一听觉得阮帝还挺有眼力劲儿,结果一听三个人……幽幽看了一眼:连许公公都知道了?
阮晟嘴角僵了僵:朕要说自己没说,爱妃信吗?
谢宴白他一眼,也不在意这些了,等生出来不就知道了,他坚信,绝对只有一个!
许公公看两人气氛不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坑了自家主子一把,怕饿着娘娘,赶紧去传膳了。
等人走了,阮晟才开口把这几日的事都讲了一遍,大部分谢宴都听说了,不过他听到的版本是对外的,阮晟讲的是他的计划。
“明天就是第五天,午时过了常老就会启程,到时候劳烦爱妃出宫一趟,在最后一刻将局势扭转,坐实国师的卦文是准的。”这是阮晟一早就想好了,只是这几日被拒之门外倒是没办法说,这眼瞧着明日就到谢宴出马,不能不厚着脸皮来了。
谢宴自然没意见,可就这么简简单单同意,这怎么行?他幽幽看了阮帝一眼,“皇上,说起来其实为什么你不去呢?”
让众人知道皇上亲自去一趟就把常老留下来,那不显得皇上多厉害?
阮晟哽了一下,他无奈看了谢宴一眼,“爱妃啊,朕这运气,你懂的。”
谢宴一愣,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毕竟最近阮帝似乎运气不错,可等想想就明白阮帝说的意思了,他这是怕他一出宫,先不说回来回不来,这万一本来十拿九稳的事,他一出马,立刻往崩坏的方向去,这可就……
谢宴神色复杂,望着阮帝的目光带着同情,“皇上啊……算了,臣会早起早回的。”说实话,阮帝能活到这么大,真的是……奇迹了。
阮晟:“……”爱妃啊,你那同情可怜的目光,还能更明显一些吗?
谢宴这会儿心情极好,多吃了好几盘菜,喜得许公公差点一蹦三尺高,以前还觉得娘娘突然饭量增加是不是怎么了?如今想想,不够,娘娘这饭量哪够啊,肚子里两个皇嗣呢,这饭量……还是小了。
看来娘娘胃口还是不够好,他得多花点心思,让御膳房的厨子多准备一些开胃的。
谢宴吃饱喝足,阮晟难得被留下来,也不急着走,坐在一旁,瞧着谢宴翻看话本,心情也好,只是谢宴翻着翻着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皇上,说起你运气这回事,臣突然想到,你之前说你不想要子嗣,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你越是不想,所以才……”谢宴抬眼,想到就顺嘴说了。
阮晟:“……”算了,朕还是走吧。
谢宴是不知道自己又戳到阮帝的伤心处,他睡了一晚,第五天一大早的时候,终于有觉得楚国国师都能是一国国师了,还是赌一赌吧。
比分,堪堪维持在七比三。
可一看这,也知道众人不看好常老会留下。
尤其是知道常老是打算过了午时就启程离开皇城的,他们提前一个时辰就去蹲点了,力求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他们一直等啊等的,中午午时一过,就看到常府的门打开了。
两辆马车从府里驶出,众人眼睛瞬间都亮了,也绷住呼吸,来了来了!
常老就要走了!赌局就要揭晓了!
天啊,这马车都已经要走了,瞧瞧第二辆马车后面拴着的行礼,这要说不是离开他们都不信啊?这还赌什么?局势太明显了啊。
结果,就在马车已经要驶出众人的视线时,突然一匹快马匆匆行驶到这边,等经过常府看到已经要关门,面上露出懊恼,迅速继续追上前,追停了马车。
马车上的人,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常老,我家主子想最后给常老给小公子送行。”
马车里传来常老的声音:“你家主子是谁?”
那人继续道:“是燕公子。”
众人奇怪,这哪来的燕公子,有立刻想到的赶紧挤眉弄眼小声提醒,“还能是哪个?你们忘了,燕贵妃为何头衔是燕?听说他名讳里就有一个燕字。”
所以这燕公子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众人更好奇了,难道燕贵妃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可问题是皇上都留不下来常老,这燕贵妃不是徒劳吗?
常老大概是看在燕贵妃救了小公子的份上,同意了。
不多时,一辆追在后头的马车才到了,只见马车停下来,两辆马车并排,不过燕贵妃并没下马车,而是出声,众人忍不住偷偷凑近了,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一道极为悦耳男声传来,很是温和:“本宫这次出宫,是想送给小公子一见临别礼物,此次一别,怕是日后难见。”
说罢,之前那人就走到马车前,从里面递出来一个锦盒,众人也没瞧见是何物,那人又重新送到了马车里,同时再次传来常老的声音:“公子有心了。”
燕贵妃倒是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长叹一声,“……保重。”
只是那一声长叹,听在众人耳边,加上之前宫里宫外的传闻说是皇上移情别恋已经宠幸宫女的事,这一声就有点耐人寻味,难道传言是真的,皇上与娘娘的感情真的不好了?
一个男子,若是失了宠,这日后在宫里的下场怕是……
果然常老大概也想到了,“公子与大公子你们……”
燕贵妃苦笑一声,“常老别说了,你们……走吧。”
就在这时,常老的马车里突然传来一个孩子呜呜呜不舍的哭泣声,“爹爹,我不想走,我想留下来,走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宴叔叔了……呜呜呜……”
众人听到这一愣,没想到小公子竟然这么黏燕贵妃。
不过即使这样,常老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老来子改变决定?再说了,若是常老留下,怕是这朝堂的局势又要变一变了。
结果,就在众人觉得常老绝不会感情用事依然固执如故的时候,就听到常老把小公子哄好,沉默许久,突然道:“燕公子先回去吧,老夫想了想,觉得再考虑考虑。”
众人:???
考虑啥?是他们听错了吗?
下一句像是回答他们,常老继续道:“回府里,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燕公子来了,回府小叙一番,如安这孩子也好久没见你了。”
众人:“…………”不是,常老你的从不感情用事呢?当初你拒绝先帝拒绝皇上那三次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好说话的。
可不管众人怎么懵逼,他们眼睁睁瞧着最后一刻竟然常老真的留了下来,甚至还邀请燕贵妃回常府叙旧。
直到马车都消失在常府,众人都没回过神,等有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输了的时候,嗷一声嚎出来!
而另外三成,突然哈哈哈哈大笑出声,不仅如此,有人立刻提醒,“天啊,没想到这楚国国师当真有几分本事,竟然真的让他说中了!”
这件事几乎是顷刻间传遍了整个皇城,国师的名头一时间甚至盖过了常老要重回朝堂的事。
李将军那边本来压根没当一回事,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了定居,他坐在书房里懵逼着脸许久没回过神:“留、留下来了?”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谢宴也好久没见到小如安,陪着他玩了一会儿,等晚膳前就回了宫,毕竟,常老都这么帮忙了,他总不能还一顿吃掉常老大半年的俸禄不是?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吃垮阮帝!
国师的名头打出去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接下来一个月,又是几件事,因为本来不可能的事最后都被国师的卦文给反转证实了,一时间宗大人的名头让人奉为神明,彻底信服。
只可惜,国师并不替寻常百姓算卦,甚至就算是皇亲国戚求到跟前,也看眼缘。
不合缘分的,一概不算。
可只要算,那必定是准确无误的。
而这一个月内,常老重回朝堂,恢复阁老身份,重掌内阁,即使这些年大部分被李将军以及他的心腹以及李太后的人掌控,可常老名头太大,地位太稳,他要回来,谁都不敢说半个不字。
好在常老这一个月倒是没干什么大事,让李将军勉强冷静下来,可这一颗心愣是安稳不下来。
甚至因为太过担忧还大病一场,而这场病后,国师那边的另外一道卦文出现,让整个朝堂内外甚至坊间都震动了。
国师的卦文很简单,只有几个字,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阮帝大喜,双子已尘埃落定。】
这消息一出,整个朝堂都哗然了,尤其是想到之前宫女的那个传闻,众人抵不住八卦的心思,不敢在朝堂上表现出什么,下了朝一窝蜂都去茶楼等地方去探听第一手消息了。
因为之前楚国国师那些精准的卦文,众人丝毫没有怀疑。
尘埃落定,那意思不就是说这时候……已经揣上龙嗣了?还是两个?天啊,皇上这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宠幸了两位宫人?
众人虽然看到双子,但没往双胎上去想,以为是两个皇子,分别在两个宫人的肚子里。
谢宴那边也接受了华阳殿一众小太监谷欠言又止的目光洗礼,可他们不敢说什么,只是替娘娘不值。
可皇上的两个皇子都要降生了,娘娘咋瞧着一点不生气,还甚至喜滋滋像是要笑出来一样?
谢宴心情自然是好,这一个月来他吃了喝喝了睡,虽然也担心过,可想想已经这样了,就爱咋滴咋滴了。
结果,国师这虽然是忽悠人的消息传来,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如今是有喜的,因为跟之前没区别他也没多想。
想到之前阮帝的话,他就忍不住看了看,这一看之下,谢宴心情大好。
而另一边,阮晟过来用午膳,就看到谢宴心情不错,不仅如此,甚至等膳食结束,谢宴还主动开口让他留下来。
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阮晟其实不怎么想留,这一个月谢宴是过得好,可对他来说,却是煎熬,尤其是不敢离谢宴太近,他的发青期几天会发作一次,只是暂时还不太严重,他勉强熬一熬还是能熬过去。
可即使能熬,几次下来,他也觉得精疲力尽。
尤其是昨夜刚又一夜未睡,这会儿瞧着谢宴,松口气,毕竟刚过去,总不能又怎么着?
“爱妃可是有话要和朕说?”阮晟等跟着谢宴去寝殿,看着谢宴去关殿门,倒是没多想,询问出声。
结果,他刚问出来,就看到面前的谢宴边朝着他笑,边迅速解腰带。
阮晟:“!!!”他觉得自己昨晚已经压下去的火再次蹭的要冒出来。
阮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爱妃!”看谢宴看过来,偏过头,“爱妃……你这是作甚?”他最近也没得罪他,怎么又来?
谢宴看他这样,没忍住笑出声,“皇上你想什么呢?臣可没这个心思,你看一眼!看看!”谢宴已经解了衣袍,露出平坦的肚子,这可是证据!
阮帝不是说他肚子里揣的是双子,可这都两个多月了,他肚子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平坦的,这说明啥?至少双子绝不可能!
你看!你大胆的看!
而另一边,阮晟迟疑许久,觉得谢宴也不可能会有别的心思,躲他还来不及,他这才慢慢抬头,结果,等看过去,倒吸一口气:“……”他觉得,谢宴肯定是老天派过来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