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如果说哥谭充满了阴冷的黑暗气息,那阿卡姆疯人院就是其中最冰冷的存在。

走廊上都是铁皮门的房间,透过小小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就算现在是白天还有太阳,也不觉得温暖。

有道是: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这小小的一间疯人院里住着小丑、哈莉·奎茵、贝恩、企鹅人、双面人、谜语人、稻草人、毒藤女等人,对于小罪犯来说这里是监狱,对于小丑他们这样顶级的反派来说这里是疗养院,他们来去自如。

西里尔在论坛上看过一句话,如果说阿卡姆是一个反派人才市场的话,那蝙蝠侠则是这里最大的人才供应商,人才能卖钱的话,蝙蝠侠的财产说不定能超过他的赞助商布鲁斯·韦恩。

这句话可能有点夸张,但是足以见证那些反派的可怕之处。

戈登带着布鲁斯和西里尔在这里走着,他心里觉得很是尴尬,布鲁斯事前已经跟他解释过了,他也知道布鲁斯在他和西里尔之间曾经选择了救他,此时此刻,戈登觉得异常尴尬,虽然两个人早就分手了,他还是莫名有种自己横插一脚破坏了别人感情的感觉……

他一介钢铁直男也有这种时候……

他们在阿卡姆假意参观了一圈,布鲁斯还时刻注意他花花公子的人设,说些不是很有脑子的话,有些房间还传出了嘲笑的声音。

最后他们到院长室坐下,戈登熟络地拿出几个信号屏蔽仪,动作娴熟地让人心疼。

戈登注意到西里尔的眼神,解释道:“虽然我们已经检查过这里没有安装什么监控设备,但是还是要防止有什么查不到的,所以我带着这些东西做好防范。”

西里尔点点头表示理解。

“先找到他们藏起来的危险物品吧,防止他们在疯人院里自相残杀。最好把那些工作人员都撤了,免得他们用护士医生的命来威胁你们。”西里尔在阿卡姆里看了一圈,其实他不懂建筑,也不懂侦察,不清楚他们藏了什么东西。但是那些丧心病狂的疯子,就要提防他们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

“工作人员都撤了,他们吃住怎么办?”戈登诧异道。

“自力更生咯。”

戈登狠狠皱眉,然后脑补到小丑、谜语人等扫地做饭的样子,突然愉悦,虽然他们更可能指示比他们弱一些的罪犯来做这些事情,但是脑补起来总是分外愉悦的。

“你打算怎么做?”布鲁斯没有陷入那些奇妙的幻想中,无论未来可能多么美好,首先要做到的事情是修筑好阿卡姆,确定他们逃不出去。

“你们是知道我的护盾的,就像纽约大战里的一样,我可以控制什么人能进不能出,能控制心怀邪念的人不能通过护盾。我的护盾能抵挡胜过核武器杀伤力的武器,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他们把护盾炸开。”

“若是你死了呢?”布鲁斯问道。

戈登内心暗暗咋舌,蝙蝠侠是个狠人,虽然这的确是需要考虑的内容,但是就这么说出来,难免还是会有些不近人情。

“即使我死了,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注入其中,护盾依旧不会消失,除非被我主动撤回。”这是他本来要说的内容,但是现在开口却有些不情愿了。罢了,大家既然只是合作关系,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什么力量?”

西里尔但笑不语,“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在这里说了,万一你这信号屏蔽得不大好呢?离开之后再说吧。”

“你的护盾是根据什么原理发现心怀恶念的人的?”

“原理?”你问一个搞玄幻的人原理?“大概是可以看出一个人身上有没有杀孽。”阿卡姆里面关的人,每个人手上至少都有好几条人命。

“大概?”布鲁斯以前是知道西里尔在小事上不靠谱的,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上面他说了个“大概”。

西里尔无奈道:“我是个法师,不是科学家,你非要问我原理,你见过哪个法师懂科学的?”

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布鲁斯想到纽约大战时那个阻挡了齐塔瑞人的护盾,决定尝试一下。

戈登是知道西里尔的隐藏身份的,震惊之余还是选择信任。

于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工作人员们接收到了他们入职以来最令人欣喜的一条通知:阿卡姆疯人院所有工作人员双倍带薪休假三天。

所有的医生护士等都欣喜若狂地收拾行李回家,穿过无色的屏障,没有丝毫奇异的感觉,他们不但没有意识到护盾的存在,也不知道在落叶遮掩中藏着多少狙击手。

戈登和布鲁斯愿意信任西里尔,但不代表真的这么信任他的能力,心怀恶念的人无法通过屏障,这样的话太过玄幻了,他们只能选择试试,一旦有什么不对,狙击手会出手示警。

阿卡姆里面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医生、护士和保安等都一副下班的样子离开了,纷纷震惊了。

发生了什么,他们都离开了,就没个人看守他们吗?平时守在门口的人呢?

稻草人随手打开从外面上锁的房门,反正阿卡姆的锁都只是摆设而已,他走出来,平日里本就安静的阿卡姆疯人院今日愈发的寂静,走在走廊上还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这着实奇怪。

蝙蝠侠安插进更多的守卫人员才正常,怎么都给撤了?蝙蝠侠疯了?

稻草人第一个出来之后,零零散散地大部分人都出来了,都一副看稀奇地样子,大家几乎都笃定蝙蝠侠有阴谋。

“要不谁先出去试试?”不知道谁混在人群中出了这么个主意。

在场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哪里有人愿意做谁的垫脚石呢?

不过在任何地方都是有阶层的,在监狱里就表现得更为明显,一般情况下,阿卡姆里面的人摆脱了欺负弱小罪犯的“低级趣味”,毕竟他们大部分都是来去自如的,所以也不在意欺负其他人这些小事,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需要有人站出来“做贡献”了。

稻草人、谜语人和急冻人之类的倒是坐着看热闹,按照他们的地位哪里要他们动手,只有那些小人物们打成一团。

小丑在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嘴角的笑容咧得极大,他从窗户里随便一看就就看到瞄准镜的反光,就让他们下去踩踩雷吧。

最后,一个男人被推了出去,他一脸赴死的表情走出了阿卡姆的大门。

瞬间,外面的狙击手都瞄准了他,当然,是没有红外瞄准的那种。

西里尔远远地看着,不同于戈登和蝙蝠侠的紧张,他觉得没啥。

是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已经换好了装扮,万一他的护盾没用,蝙蝠侠随时出手拦截那些越狱的罪犯。

男人一步一步试探着走,生怕哪里埋着陷阱,他们不怕直面危险,可是隐藏着的,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男人都快走到阿卡姆的大门口了,什么都没发生,被链条拴住的大门就在眼前,那把小锁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男人颤抖着手撬开了锁:“……我要出去了啊~”嗓子里都带着颤音。

阿卡姆里的人都透过窗户盯着他,外面的狙击手也时刻准备着。

男人终于打开了门,方才锁都撬开了,可手抖的差点都拽不下来锁,他打开大门,一咬牙,往外冲——

仿佛撞到了空气墙,他整个贴在上面,脸都压得变形了。

布鲁斯这才松了口气,好像的确管用。

阿卡姆里面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男人在空气里摸什么呢?

男人难以置信地在空气中摸,就在大门这一块,仿佛有块空气薄膜,他推不动也摸不着,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阻力,就像是磁力同极相斥的反应一般。

“嘿!当罪犯的有什么门啊!你去翻墙试试!”阿卡姆里有人喊了一句。

男人看着生锈的铁栅栏,揉搓了一下双手,爬了上去,他试着朝栅栏外伸手推了一下,果然不行,那股磁力的感觉又冒了出来,而且他用的力量越大,反弹的力量就越大。

“不行!这里好像有空气墙!”

戈登也终于放心下来,他的眼神里带着兴奋,这样的护盾若是早点出现在哥谭就好了,他现在恨不得给哥谭的每个公共场合套上这样的护盾,虽然他知道这样不靠谱。

稻草人们看着男人像个傻子一样在空气中摸来摸去,他们就不信邪了。

小丑女跳了出去,朝着大门口开了一枪,子弹飞射到大门口,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吸收了。

“布丁,这好有趣啊!”小丑女兴奋极了,舔着自己的嘴唇带着笑容。

毒藤女转念一想,杀伤性武器不行,那她的植物们呢?

她操控起自己的植物,藤蔓很顺利地钻了出去,布鲁斯一下子又绷紧了下巴,“你的护盾有漏洞。毒藤女操控的植物可以出去,而她因为中毒浑身都是叶绿素,万一你的护盾会把她视为植物呢?”

“不会的,毒藤女手上有杀孽,植物可以作为武器,但植物本身是无罪的,但毒藤女出不去。”

果然,毒藤女也被护盾拦住了,她不高兴地皱眉,小丑女跺跺脚去安慰她。

“先炸一炸试试。”

阿卡姆疯人院里藏着很多炸、弹,他们拿出C4炸药,往大门口一堆,然后“轰”的一声,樯倾楫摧,他们一阵欢呼。

门都碎了,墙都倒了,就不行那破空气墙还在。

戈登他们也是这么担忧的。

急冻人试着走出去,又被挡了回去。

“不行。”

“小丑!你来试试!”

小丑一直看着下面的闹剧,“这是小蝙蝠的新游戏,可真不错。”

他翻身从二楼直接跃下,“既然从地面上出不去,你们也可以试着挖洞出去。”他当然不可能动手的。

布鲁斯从窃听器里听到了这句话,“他们挖地洞的话你能阻拦住吗?”

“谁告诉你我的护盾只有地面上这个半球的?”他的护盾自然是一个完整的球体,没有一丝漏洞。

“他们的日常生活怎么办?”戈登问道。

布鲁斯早就想好了,为了防止来送东西的人被蛊惑,他决定搞空投,以后所有的物资就看直升机运。

反正他有钱。

他们离开以后,阿卡姆里面的人研究完结构之后,找了几个小喽啰开始挖地道。

最后成功地被堵住了。

“小丑……”

小丑:“……”

现在他才意识到问题大了。

等他们注意到连物资都是空投进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