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来之后,西里尔洗漱干净,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给布鲁斯·韦恩打电话,生气是一回事,大局是一回事,他不会因为闹脾气而在大事上犯错。的确,若是真的宇宙军团的人登陆,哥谭是一个大问题。
其实西里尔对数字的记忆没那么深,只是当初布鲁斯私密电话是他选的,和他工作上的电话是分开的,号码非常好记,如果没换号码或者他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是能打通的吧。其实应该不至于换号码吧,虽然是他挑选的,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幼稚得割断和曾经的所有联系吧。
电话响了几声后就被接通了,电话里的布鲁斯应该已经清醒了,但是嗓音里还带着一点睡意:“……早上好。”
“早上好。”西里尔决定直接切入正题,假意的寒暄不是他的风格,“我今天想去阿卡姆疯人院加固一下。”
“可以,不过我还没起床,你可以到庄园等我一起过去。”
“……可以。”
西里尔穿上风衣外套,画了个圈圈钻了过去,现在他体会到法术的好处了,至少不用变成女人的模样,韦恩庄园附近都是他安装的摄像头,再变回原样的话有些丢人。
自从西里尔怼完布鲁斯之后,他就不觉得非要在前任面子找回面子,或者狠虐前任什么的,但至少不在前任面前丢人吧,他自觉由西拉变回原样稍微有点露怯。
阿尔弗雷德依旧带着和蔼的笑容给西里尔开门:“上午好,西里尔。”
即使他们俩早就分手了,阿尔弗雷德的态度始终如一。
看着老管家的笑容,西里尔突然想起来曾经他的脑洞,毕竟西里尔中二时期还是看过很多的,包括为了吐槽和学习奇怪的知识才看的总裁文,他记得每次他在庄园里和布鲁斯相处时,阿尔弗雷德有时候看着还露出笑容,西里尔总能脑补到总裁文里的老管家看着自家总裁露出欣慰的笑容:“啊,少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每次脑补到这里西里尔再看看布鲁斯伪装的花花公子脸,不由得憋笑。现在想起来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上午好,阿福。”虽然他和布鲁斯之间不太和谐,但是却不必要和阿尔弗雷德之间不和谐,毕竟阿尔弗雷德也没做过什么,他还是一位很和蔼的老人家。
“进来吧,西里尔,吃过早饭了吗?”阿尔弗雷德很熟络地招呼西里尔进去,“老爷还在洗漱。”
已经是老爷了啊,当初他在哥谭的时候还是少爷呢,不过据说布鲁斯·韦恩收养了两个孩子,也该升级了。
西里尔在熟悉的客厅坐下,装潢没有什么大的改动,西里尔本来以为他再也不会回到哥谭了,结果是他成长了,更成熟了,再坐在韦恩庄园也不算什么。
阿尔弗雷德给西里尔端上果汁,他和布鲁斯一样不喜欢和牛奶,区别在于布鲁斯是单纯的不愿意喝,西里尔则是受不了奶腥味;而阿尔弗雷德的应对方式就是逼着布鲁斯喝牛奶,而西里尔可以喝鲜榨果汁。
“谢谢您。”
“没事,你先坐一会儿吧,我继续去厨房准备早餐。”
西里尔闲坐了一小会儿,主要是觉得在别人家玩手机不太礼貌,便百无聊赖地喝着果汁。
“你是谁啊?”
一个可爱的小正太音突然响起,西里尔循着声音望去,一个三头身的小豆丁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肉肉的小脸蛋……啊,他死了!
太可爱了吧!!!!!
怪叔叔忍住想掐小孩子脸蛋的举动,仔细看起来,这孩子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眼熟,黑发蓝眼,但是西里尔又不太有印象,微笑道:“你好啊,我叫西里尔·兰斯,你叫什么名字啊。”大人在哄小孩的时候下意识会模仿童音。
“我叫杰森·托德。”小正太奶声奶气地说。
还没得西里尔反应过来,系统已经开始在脑子里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是杰森!我的天,这么小的捅!!]
刺耳得西里尔下意识地脸皱成一团,掐掉了与系统之间的联系,小正太疑惑脸看着西里尔皱巴巴的脸。
“不好意思啊,叔叔突然耳鸣了,不关我们杰森的事。”西里尔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初在哥谭世界救的杰森小时候居然长成这样,又奶又萌,不过也是,长大了再怎么杀伐决断,再怎么桀骜不驯,不都是从吃奶的孩子长出来的吗。
西里尔这也才明白过来,他是知道布鲁斯收养了两个孩子,但是没有细打听过,现在猜测起来,杰森应该是他从那个世界回来后就收养的吧。
不过这么看着可爱的小豆丁,西里尔也想和史蒂夫以后收养可爱的孩子了,不过,首先得等处理完汤姆的事情之后了。
“为什么你早上可以喝鲜榨果汁,我却只能喝牛奶。”杰森也很不喜欢喝牛奶。
“因为喝牛奶可以长高啊。”西里尔着实没忍住,摸了摸杰森的头。
“摸头会长不高的!”杰森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
西里尔被萌得晕头转向,又想骗他养孩子,真的太可爱了!
“杰森,你喝牛奶了吗?”布鲁斯下楼,看着杰森正在西里尔面前“卖萌”,便开口道。
杰森听到布鲁斯的声音,堵嘴不高兴地说:“我不喜欢牛奶。”
“必须喝。”布鲁斯随手揉了把杰森的头,不同于西里尔温柔的抚摸,他揉脑袋的动作把杰森柔软的头发都揉乱了,小孩子差点晕头转向,这就是所谓的男人养孩子吧……咦,好像内涵了自己?
“一起吃早餐再出去吧。”布鲁斯拉着杰森往餐厅走去。
“我……”西里尔正想说自己吃了。
“没有主人吃饭客人看着的道理。”
西里尔便没有推辞,跟着坐到了餐厅。
布鲁斯猜得到西里尔肯定没吃早餐,一般不是被人盯着西里尔都不会吃早餐的,他有起床气,无论是自然醒还是非自然醒,他都不会主动吃早餐。
迪克揉着眼睛走进餐厅,看到餐厅里坐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也不算不认识,毕竟蝙蝠洞的电脑里有一个和这个男人相关的文件夹,还是多重加锁的那种,不过他聪明啊,还是成功地打开了文件夹,当然这也和布鲁斯对他不设防有关。
“叔叔好。”迪克乖巧地问好。
“早上好,迪克。”这个孩子的名字西里尔还是猜得出来的,哥谭的罗宾还是很有名气的,不过真没想到这孩子长得还这么嫩。
迪克怀揣着八卦的心吃完了一顿早餐,因为心神都在别人身上,吃的也慢,尤其是那暗戳戳的小眼神,这时候的迪克还很嫩,尤其是面对西里尔这样五感超灵的人,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实际上……
西里尔没忍住,朝迪克笑道:“今天你还要上学吧。”
“嗯?哦哦。”迪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来不及了,赶紧吃了几口匆匆告别出门了。
这顿饭唯一心神都在吃食上的大概也只有杰森了吧,只有三岁的孩子自然注意不到大人之间奇怪的气氛。
吃完饭,布鲁斯开车带着西里尔出去。
“你不用隐藏身份吗?”西里尔奇道。
“韦恩集团作为阿卡姆的赞助方之一,我去看看也不奇怪,而且我已经约好了戈登……和他一起去就更正常了。”布鲁斯自己都一愣,下意识约戈登时没想到这时候提到戈登竟有些尴尬。
西里尔干笑了一下,突然啥都不想说了。
轿车里弥漫着尴尬。
车差不多开了十分钟了,西里尔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是史蒂夫发来的信息:[起来了吗?我们一起去你喜欢的那家早茶店吃早餐吧。]
这个时间点,确实是正常情况下他起床的时候。
西里尔嘴角悄然露出一丝笑容,发现以后又自己收敛了,发信息道:[我在哥谭。]
信息几乎秒回,史蒂夫打字的手速从来没这么快过:[你怎么会在哥谭?]
西里尔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舒爽:[不是你让我去帮蝙蝠侠加固阿卡姆吗?我自然要和他一起去加固阿卡姆咯。这不都是你的意思吗?]
史蒂夫捏紧了手上的手机,外壳有一点点变形后他松开了手,理智上是希望西里尔帮忙加固阿卡姆,但是他脑补的是他陪着西里尔一起去,绝不是和布鲁斯·韦恩一起去!
他自然不认为西里尔会吃回头草,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但是这不代表他就真的内心毫无波动,男人的嫉妒心他还是有的!
尤其是因为修建阿卡姆的事情西里尔和他闹了不开心,结果西里尔自己去了,所以他们之间的冷战有什么意义?!
史蒂夫突然有种自己给别人做嫁衣的荒谬感。
西里尔已经可以脑补出来史蒂夫脸色发绿的样子了,着实舒心。
其实他们谈了这么久恋爱,的确有点缺少激情了,稍微冷战了一次,感受着手机那端他不开心的样子,西里尔就开心了。
布鲁斯扫了一眼西里尔看着手机眉开眼笑的模样,目光重新投回了正前方。
远远的,阿卡姆的建筑映入眼帘。
西里尔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布鲁斯,认真地问道:“你介意我杀了谜语人吗?”
“吱——”
突然一阵急刹车,西里尔差点撞到了前方,还好被安全带扯了回来。
“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在我眼前发生。”布鲁斯低声道,那双蓝色眼睛里藏着风暴。
“如果我背着你做呢?”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我不会故意让人别人当着我的面杀人。”言外之意,若真的能把他瞒得严严实实,他自然也做不了什么。
“你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吗?”西里尔只是在试探而已,他自然会让谜语人付出代价,只是看布鲁斯·韦恩能忍受到什么地步。
可能多少有点怨气未消吧,要是当初蝙蝠侠杀了谜语人西里尔也不至于耿耿于怀这么久吧。
“Im Batman, not a detective.”
他是蝙蝠侠,不是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