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差不多两天没有回家了，西里尔躺在自己的床上，感觉到一种难得的平静，半晌，他说：“系统，我这回完成这么大的任务，也算是保护了大部分曼哈顿的人吧，怎么也能多升点级吧。”
系统似乎很好说话：[木行技能全部升满，你自己还能再开一个属性的技能，金、水、火、土随便你挑一个，不过，为了你两千平方公里的任务，我劝你还是选水行，这样种树的存活率比较高。]
西里尔其实一直都希望能够多一些攻击强一些的技能，比如金属性或者火属性的，不过想想因为自己已经毁了一整个公园的绿植了，还是先乖乖种树吧。
“还是先来个水行的吧。”
在系统打开的技能面板上，西里尔看到了水行技能的介绍：
一技能：控水（一级，只能控制溪流大小的水量）；
二技能：治疗（一级，唤醒细胞活性，种树必活）；
三技能：控低温（一级，控水为冰）。
“果然好像不是很有攻击力的样子。”西里尔摩挲着下巴感慨道。
[成年人的身体里有差不多70%的水，如果你的控温能力达到了顶级，你不就把一个人的血液完全冻起来了吗？他不就失去战斗力了吗？]
西里尔皱眉：“怎么会是只是失去战斗力呢？之前鞭子什么的我明白，寄生缠绕不会死亡，可是一个人类的血液被完全冻住，细胞膨胀破损，又不是急冻休眠的技术，又不是人人都有美国队长的体质，怎么会只是失去战斗力呢？”这不是必死吗？
[技能规定的，只要你不去补刀，你用了全套技能人家都不会死。]系统似乎有些敷衍，[再说了，要你的技能升到满级，那个时候你已经可以做到瞬间急冻让人进入休眠状态了，细胞还来不及破裂，只要解冻，人还是能活着的。]
行叭，西里尔耸肩，他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样才有精力考虑他种树的事情。
*
“西拉走了？”史蒂夫问道，复联众人都待在客厅里，他们本来想等西拉休息好了再问有关平行时空的事情，却不知道她居然直接离开了。
“跑得倒快。”托尼嘀咕了一句，“既然主角不在，我们可以散场了吧。”
史蒂夫看着自己的手机，已经过去一天了，西里尔还是没有回复他的信息，也没有打回电话，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托尼，这个纽约事件的伤亡名单出来了吗，能不能帮我看看有没有一个叫西里尔·兰斯的人，他已经很有没有回复我消息了，我担心他是不是……”史蒂夫心中不安。
托尼皱眉，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那个邻居？”
“嗯，他已经失联挺久了，又刚好在这段特别乱的时期，我担心他容易出事。”虽然西里尔的格斗技巧已经练习得很不错了，但是实战经验不足，遇到有心人算计还是抵挡不了的。
这次纽约事件中，就有一些犯罪团伙趁乱进行抢劫和伤人的行为，对于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的人来说，外星人远没有地球人造成的伤害大。
娜塔莎听了一耳朵，史蒂夫那个邻居在神盾局内部也算是很多高级特工都知道的存在了，毕竟能和神盾局的宝贝美国队长做朋友，还有美国队长亲自教格斗技巧，确实是收获了很多人的羡慕嫉妒恨了，她也看过有些资料，也算是一段有点小波折的人生了。
之前纽约事件中，很多摄像头都毁了，因此只有西里尔驾车离开布鲁克林的录像，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队长的脸愈发黑了。
克林特小声和班纳博士咬耳朵：“我觉得要是再找不到那个西里尔，队长又想去手撕沙包了。”
班纳博士默默点头，一向好脾气的队长现在看着非常吓人。
娜塔莎皱眉，奇道：“我记得黑洞的范围非常大，即使是在队长住的老年公寓附近也是能看到这个黑洞的，为什么他作为一个普通人，非要在这个时候开车来到曼哈顿呢。”
史蒂夫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可是他完全联系不上西里尔，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行吧，让我们来看看这位先生的生平记录。”托尼之前在调查史蒂夫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点西里尔的身份，别的倒也没太在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再来看看这个普通人。
“西里尔·兰斯，现年22岁，从小没有父亲，由母亲带大，从小成绩优秀，似乎不太喜欢交际，老师同学的评价都是优秀且安静，16岁考上哥伦比亚大学，同年母亲去世，留下大笔财富。大三时作为交换生到了哥谭。”托尼念出埃德温投放出来的资料，还评价了一句，“真是平淡无奇的人生。”
史蒂夫却想到，难怪西里尔很少谈到家人，原来他也只有孤单一个人了。
接着往下看：“大三在哥谭大学读书的时候进入韦恩集团成为布鲁斯·韦恩的助理，实习报告上评价良好，大四回到哥伦比亚大学，毕业之后……回到哥谭进入韦恩企业工作，还是布鲁斯·韦恩的助理。”
托尼尽力地回忆着两年前的记忆：“好像，布鲁斯·韦恩是用过男助理，当时我还觉得布鲁斯变了，居然开始用男助理了，毕竟他的每一任女助理都做不长久，最后都拿了分手费辞职。”他当时还脑补布鲁斯·韦恩弯了，不过看他好像也没有和模特划清距离，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成了美国队长的邻居。
等等——
“西里尔·兰斯名下账户突然多了三千万美元的进账，然后他离开了哥谭回到纽约。”
托尼和史蒂夫面面相觑，托尼艰难得道：“队长，你那个邻居……前段情史很是特别啊，连蝙蝠侠都啃下了。”毕竟他明白布鲁斯这个花花公子的外壳只是他蝙蝠侠身份的假象，所以与女子暧昧，可是当他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会有种那么认真的感觉呢？
“他们没有在一起吧……”从来都自以为自己是钢铁直男的史蒂夫也愣住了，这个时代男人还能和男人在一起？
克林特也凑了过来：“不对，肯定在一起了，你们看这里，西里尔·兰斯曾经被谜语人抓住用来威胁布鲁斯·韦恩资助的蝙蝠侠，用来玩那种反派的游戏，如果不是真的足够亲密，谜语人怎么会对一个男人下手。”
“后来怎么样了？”虽然知道西里尔没什么事，但是史蒂夫还是难免担心。
资料往下翻，一张照片被放了出来。
照片上的男人长着黑发碧眼，瘦削修长，头发凌乱，眼中死寂，已经没有光了，他的白衬衫非常凌乱，身上沾了很多血迹，衬衫被血染红了大半，脸上也有些血液，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感。
艳丽而又诡异。
史蒂夫一直都知道西里尔生得好，但是平日里他都是淡淡的样子，笑起来也很干净，他怎么也不知道西里尔有过这样的眼神，死寂，却带着一点想毁灭的气势。
托尼是记得西里尔的，虽然他是个男人，但好歹也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托尼虽然记不清楚脸了，却记得他身上那种文艺青年的气质，淡漠清冷，怎么都无法和照片上带着点邪气的男人结合起来。
当时的新闻被压下来了，托尼一时间查不到什么，他看向克林特：“你们神盾局肯定已经查过队长的所有邻居了对吧，这个兰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杀人了。”娜塔莎站起来补充道，她穿着高跟鞋，缓缓地走过来，带着一种气势，不怒自威，“谜语人是出名了喜欢折磨人，他让布鲁斯选择救戈登局长还是西里尔·兰斯，两者只能选其一，选一个就放弃另一个，却只能由蝙蝠侠来救，他还搞了一堆陷阱让蝙蝠侠跳，你也知道，蝙蝠侠这个人总是觉得哥谭是最重要的，虽然名义上布鲁斯·韦恩要救兰斯，蝙蝠侠却选择救戈登，最后谜语人留下一个手下让他解决兰斯，兰斯身上藏有一把小刀，解开了绳索和那个手下搏斗，最后手下死了。等蝙蝠侠和哥谭警察局扎到他把他从房子里救出来的时候，记者拍下了这张照片，后来新闻被韦恩压下来了而已。”
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也就是他自己放弃了自己当时的恋人。
“那次事件之后两天，兰斯就离开了哥谭，收了韦恩一大笔分手费，再也没回过哥谭。不过他可能也不太在意钱，应该只是对哥谭的阴影太深了才分手的吧，那笔分手费他一直都没有用过。”
娜塔莎很讨厌谜语人这样的行为，杀人就杀人，却非要来这样的心理折磨，兰斯定然是认为蝙蝠侠会听布鲁斯的话来救他，虽然他不知道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是同一个人，但是他应该觉得自己是会被救的一个人，结果却被放弃了，当时的他已经很绝望吧。即使是娜塔莎这样做了很多年特工的人，多少也会觉得有些心疼，那个时候的他，也还算是个孩子。
托尼摇摇头：“这就是那个苦大仇深的蝙蝠侠了，别人用他喜欢的人来要挟他，他还要为了哥谭放弃恋人，那个时候他应该还不认识超人，真的是连个帮手都没有。”
史蒂夫也不能对蝙蝠侠的选择做出什么评判，只能心疼西里尔，那个时候的他也才20岁，就经历这样的事情，虽然他是当局者迷，不知道自己是被恋人放弃的，可是他们这样的旁观者看着还是难免唏嘘。
只是还是没有查到西里尔现在到底是不是安全的，史蒂夫心里着急，还是决定先回布鲁克林看看。
骑着摩托车在路上飞驰的时候，史蒂夫突然想到，万一西里尔早就知道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呢，当时他在谜语人的陷阱里是怎么想的。
他和西里尔相处的时候时常有些细节会露馅，每次他尴尬的时候，西里尔总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掠过话题，一开始他以为是凑巧，次数多了之后他知道这是西里尔有分寸，不乱追究些什么。
可是这不代表他不聪明。
西里尔和布鲁斯·韦恩应该也差不多认识三年，这三年时间，蝙蝠侠就真的没有露出马脚吗？西里尔就真的没有猜测过吗？万一他真的猜出了蝙蝠侠的身份，两年前的他面临蝙蝠侠的选择，才是真正的绝望。
史蒂夫突然明白，那张照片上，那个没有怎么经历过黑暗面的西里尔，为什么神情上没有刚杀人的恐惧，而尽是死寂和毁灭。
史蒂夫停在凛冽的寒风中，突然觉得心里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