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当真失忆了吗?还是因为对夭夭腻了,现在找个借口想对夭夭始乱终弃,所以故意质疑夭夭有谋杀亲夫之嫌?若夭夭真有此心,又何必冒着危险下山来寻你。不过是下山时怕遇上危险,所以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做武器,正巧找到楼主,见到你身边有条小蛇,怕伤了你,这才......呜呜呜——夭夭一片真心,楼主竟然这般质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罢,陶婠婠作势就要找块石头撞上去,厉元白吓得连忙把人拉住。
见陶婠婠如此,厉元白连忙把人拉住解释:“我并无疑心你的心意,又怎会有始乱终弃之举?”
厉元白自然没有什么始乱终弃之举,陶婠婠胡编乱造也没真有想死之心,所以现在自当顺着厉元白的台阶下。
随后吸了吸鼻子,冷哼一声,将头偏开,一副怨妇的模样。
什么也想不起来的厉元白一脸郁闷,看着陶婠婠这个样子又觉得无奈。
“那个......夭......夭......”
厉元白单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咳,对着陶婠婠正色说道:“夭夭,虽然我记忆丢失,但是你放心,我若真是你夫,是绝对不会做什么负心之人。只是想来我恢复记忆还需要一段时日,所以我觉得,你我之间关系还是不要进展太快,能否给我些时间适应?”
这下子轮到陶婠婠愣住,她不知道是厉元白相信她的话,所以接受的快。还是压根儿没有相信她,所以说给他时间适应,实则看能否想起些什么。
但见厉元白一脸正经的模样,陶婠婠只能安慰自己,厉元白一定是相信她的。否则何必陪她演戏。
不过一想到厉元白被她蒙骗,陶婠婠内心又忍不住发笑,但若是在这个场合笑出来,只怕之前编造的谎言再次无法自圆其说,于是陶婠婠只能叹息一声,随后弯腰捧着脸藏住自己的笑意。
以为陶婠婠又误会了,厉元白显得很是无奈,但也只能手忙脚乱的安慰。
“我真的没有要对你始乱终弃的意思,你先别哭啊。”
陶婠婠不加理会,肩膀抖动的更加厉害。
最后厉元白只能道:“夭夭,你别哭了,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既然你说有人追杀我们,那就不要一口一个楼主的叫了,这样显得多生分。现在坠崖,那些正道人士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待我们上山后,你若是继续这样叫我,被旁人听了,不就自爆身份。”
果然啊,虽然失忆了,但是脑子还是没问题的。
对于刚才陶婠婠给他的信息,他很快分析并进行处理,现在又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陶婠婠抬头看着他,一脸天真的看着厉元白,柔声开口:“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好?”
厉元白嗯了一声,正色道:“我叫你夭夭,就叫我......”
阿丑两个字他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你就叫我夫君吧,显得亲切又不会暴露身份。”
陶婠婠:......
呵呵!怎么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陶婠婠尴尬的笑了笑:“这恐怕不妥,你不是说需要时间适应么?”
厉元白一脸无奈,随后没好气的将问题抛给陶婠婠:“那你说,叫我什么好?”
陶婠婠搅了搅袖子,偏头道:“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如何离开这里吧。”
说罢厉元白也抬头望了望四周,他们被山包围,山高不见顶。
若是按照陶婠婠所说,他是□□楼主,被正道所追杀,那他们一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些人下山搜查是迟早的事情。
厉元白顿时气定神闲道:“不急,待我打坐调息片刻,我就带你上山。”
陶婠婠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已经打坐闭眼的厉元白,又只能讪讪的闭嘴。
真是不公平,她坠崖武功尽失,厉元白坠崖居然只是失忆?
现在还要整日叫自己的死对头夫君夫君,陶婠婠真怕哪一日控制不住,来了“谋杀亲夫”,直接掐死厉元白。
现在看着打坐调息的厉元白,陶婠婠心中的怒气越发的深。
若非她的内力突然消失,又身受重伤,自己无法上山。自己用得着在厉元白手底下跟他虚与委蛇?
若是身体无恙,按照她的功力,调息个把时辰,就算不能御轻功上山,至少行走的速度也可以快很多。
奈何事已发生,不能改变。
现在,她只能呆坐在一旁,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长发和伤口,时不时看一眼不远处,坐在一块巨石上闭目打坐调息的厉元白。
真想......找机会上前掐死他啊。
好在陶婠婠认得清楚现实,在心里念了好多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无聊的时间,陶婠婠也在思索着自己内力突然消失的原因。
练武这种事情,不能急功近利,需要循序渐进,从小时候打好基础才行。
若是基础不好,后续怎么坚持也是白费。
练功刻苦,却也不能急于速成,否则在这期间可能就会血脉嘭张逆行,更严重者,说不定还会经脉尽断而亡。
这是陶婠婠她爹和她师父从小就跟她说的道理。自从知道自己要继任九幽楼,陶婠婠练功可是一日都不敢疏忽松懈。
是以陶婠婠武功基础打得很好,也没有急功近利的修行,更没有随随便便偷练其他与自己武功相克的内功心法。
可现在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辛辛苦苦修炼了十多年的内力,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呢?
双腿盘坐,两只手撑着脸颊,陶婠婠思绪放空,满脸无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厉元白居然还没有调息结束,等到陶婠婠着急。
她在内心暗骂一句废物,皱着眉头朝着厉元白看去,却发现不知道什么,厉元白早就调息结束,就这么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看着陶婠婠。
细看之下,厉元白的眼神之中,似乎隐隐带着一丝探究。
这一对视吓得陶婠婠三魂去了七魄,连忙起身上前,露出一副讨好的笑意。
“哎呀楼主,你已经调息好了吗,那咱们可以上山了。”
厉元白姿势不变,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变脸速度比陶婠婠还快。
“是啊夭夭,为夫调息好了,这就带你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