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值2999】
副所长整个人都懵了,虽然说他也清楚,洗孔雀多半是倒出来洗的,可即便如此,容子隐特意强调的屁股也让他生出一种微妙的崩溃感。
偏偏容子隐还下了一剂猛料,“这个是大师兄含泪贡献出来的,我也没有了。大师兄昨天洗完,今天早晨就长头发了。”
副所长:!!!
卧槽!容子隐他大师兄少年秃都已经好几年了,眼下他都可以这么立竿见影,那岂不是说明这瓶洗发水有奇效?
容子隐说完,就抱着文件夹走了。
副所长拿着洗发水别扭的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拿回自己宿舍去。
不就是洗了孔雀嘛,他洗的时候倒出来,就当前面的事儿全都没发生过。
副所长这么想着,顺利的安抚了自己崩溃的心。
可他万万没想到,人言可畏,研究所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在他和容子隐在走廊聊过之后,所里传言便四下飞起。
从一开始的“你听说了吗?副所长要告别秃头了。他拿走了治疗孔雀秃毛的特效药。”,渐渐变成了“副所长急于长头发,连给孔雀治病的药都抢走了。”,接下来又被传成了“副所长疯了,竟然用给孔雀洗屁股的液体洗头。”
而此时的副所长还并没有听说众人对他的讨论,反而诧异自己一下班回宿舍就看见了拎着酒菜过来找他的胖大佬,还有尾随师父一起来蹭饭的一众徒弟。
其中自然也有容子隐。当然了,容子隐原本不想来,可偏偏众人蹭饭的名义就是他。
“昨天小容来的时候你都不在,我们就食堂凑合吃的。正好今天一起聚一聚,孩子他妈你不要拒绝。”胖大佬一边说,一边推容子隐,暗示他如果副所长不同意,就立刻哭给他看。
副所长也是拿自己的老哥们没办法。他和容子隐这帮师兄弟都熟,以后和容子隐也要经常共事,多熟悉熟悉没有坏处。
不愧于胖大佬口中调侃的那句“孩子他妈”,副所长的确比他靠谱许多。不仅很快就叫了外卖,搞了一桌子合适且可口的菜,并且在等菜期间就把桌子布置好了,让众人挨边坐了下来。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完饭后,胖大佬以今天一定要和兄弟秉烛夜谈为由死赖着不走。
而容子隐也被师兄们按住,说什么也不离开。就留在副所长这里蹭他的wifi。
系统:我怎么觉得他们有什么阴谋?
容子隐:不至于,我发现副所长的网比我房间的快一点。
容子隐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系统却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了。
尤其是最后这帮人足足赖到12点多,才被副所长撵走,系统就更加觉得其中必有疑点。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容子隐还没起床,系统就收到了提示,【来自副所长愤怒值10000】
卧槽卧槽气成这样!系统赶紧把容子隐叫醒。
容子隐看完之后,先给大师兄发了条信息,“副所长早晨怎么了?好像发了很大脾气?”
大师兄那头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容子隐接通之后,听着他的声音微微有点喘,像是干了什么坏事在跑路?
“容啊!快来副所长的宿舍,师父喊你救驾。”大师兄语气急促,“师父说了,带着你最擅长的才艺来!”
容子隐不太明白,但还是快速洗漱完毕之后,往副所长宿舍去了。
和容子隐的宿舍一样,副所长的宿舍也在一楼,还有院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副所长的宿舍里有一颗非常粗壮的石榴树。
眼下,胖大佬正四肢并用的趴在那树的上面,死也不下来。
容子隐几个师兄弟都守在前面劝,后面副所长气愤的举着扫把。
“孙子!你有种一天都挂在上面别下来!”副所长气得够呛。
胖大佬仗着徒弟都在身边耀武扬威,“呵呵,我不怕,掉下来有人接着。”
“!!!”副所长顿时更气愤了,转头正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容子隐,“你也不管管!成什么样子!”
无端被卷入战争的容子隐想了想,诚恳的说道,“子不言师过。”
副所长反应三秒,容子隐说的意思是,作为学生不能说老师的错误,直白点就是我管不了。
顿时气得肺管子都要炸了。
容子隐趁机过去问师兄,“为什么打起来了?”
师兄恨铁不成钢,“还不是师父跑的慢。”
原来昨天胖大佬还有容子隐几个师兄弟留下的缘故就是想看看副所长会不会用洗了孔雀屁股的洗发水洗头。
后来太晚了,也没等到副所长洗头,他们这帮当徒弟的就先走了,只有胖大佬光明正大的留下了。
“然后师父今天早晨为了确定副所长是不是用了洗发水就偷看了副所长洗澡。然后还……”
“还?”容子隐微微提高了音量。
大师兄尴尬的压低声音,“就还录了像。然后被发现之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系统:……
容子隐:……
其他师兄显然也很嫌弃,奈何是亲师父也只能帮亲不帮理了。
副所长看他们师徒沆瀣一气的样子就气得不行。
容子隐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副所长:什么事儿?
容子隐默默地把方才路过食堂买的糖包掰开,递给他一半。
流心甜蜜的红糖馅儿,松软的外皮,离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子甜香。
树上的胖大佬顿时眼睛都亮了,非常期待的看着容子隐。
容子隐却朝着众师兄招手,“去不去吃早点?我带了咸鸭蛋。”
“去!”原本折腾一早晨就很饿的师兄们瞬间就被容子隐的咸鸭蛋勾引走了。
他们可早就听说了,容子隐这咸鸭蛋的味道十分特别,当初在农大可是风靡一时的网红夜宵必备。
于是,容子隐带着一票尾巴浩浩荡荡的离开,临走之前,他把另外半个糖包也递给副所长,又嘱咐了一句,“轻点打,上午还做实验呢!”
副所长接过糖包,同时露出慈祥的微笑,拍了拍容子隐的肩膀,“放心吧孩子,妈妈心里有数。”
就在容子隐他们关上副所长房间门的瞬间,从里面传出胖大佬的一声惊叫。
隐约还能听见“孩子他妈,我真的错了,糖包给我吃一口,我可以跪搓衣板到明天早晨。”的求饶声。
自作孽不可活,容子隐丝毫没有同情他的意思。
于是等到这天晚上,关于生发洗发水的传言又多了另外一个版本。
胖大佬和副所长两位领导为了争孔雀洗屁股剩下的半瓶液体,足足开启了一上午的家暴模式。副所长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长出了头发。
然而这些只是研究说枯燥研究之中的笑插曲,当大量的工作积压下来的时候,就算是这么点茶余饭后的调剂也变得十分难得。
由于容子隐早晨的见死不救和落井下石,胖大佬在挨过打之后就很忍不住要给容子隐“穿小鞋”。
一会扔给他一堆资料,叫他整理,一会又拉着容子隐下实验室,帮忙盯着重大实验。
整一白天,容子隐连坐下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
胖大佬:哼,不快点过来给为师认错,明天还要难为你。
结果到了晚上,他非但没有等到容子隐的诚心悔过,还又被容子隐堵在走廊里,回答了他一大堆关于白天见闻的问题。
口干舌燥,还挨饿,最后只能郁闷的把小徒弟塞给大徒弟,自己跑去食堂寻求食堂大叔的爱心晚餐。
然而……到手还是一盘绿。
胖大佬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扒拉着盘子里的蔬菜,只觉得生无可恋,并且开始怀疑人生。
而容子隐那头,在解决完了自己的疑惑之后,转头又回了实验室。
晚上的实验室只有几个值班的科研人员。他们看见容子隐回来就纷纷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之前胖大佬就与众人打过招呼,所里任何实验室的任何实验,只要容子隐想看,就让他随便看。不需要掖着藏着。
所以这些研究员对容子隐的态度也十分友好。
可容子隐进来之后的行为却不太像是单纯的看实验过程,倒是非常在意那几只作为实验对象的鸭子。
重点是,容子隐对待鸭子的手法,也不像是要观察,倒像是畜牧站兽医给家禽看诊。
“您这是在做什么?”有人好奇的和容子隐搭话。
容子隐想了一会,才慎重的回答道,“我觉得这个鸭子可能是病了。”
几个研究员都愣住了。因为这些鸭子是早晨才送来用作饲料营养成分测试的。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检查过了,确定身体健康。容子隐怎么突然说它们有病?
这实验还是挺重要的,胖大佬也很快被惊动,跑了过来。
容子隐的大师兄和他一样,是兽医出身,在和胖大佬一起检查过之后,也同样露出凝重的神情。
容子隐说的没有错,这些鸭子可能是病了。
尾部有不明显硬块,乍一看精神和饮食都十分健康,可再过两天就说不准了。
“幸亏你心细。”叫人把鸭子赶紧清理出去,单找地方观察。胖大佬拍着容子隐的肩膀,自己惊出一身冷汗来。
幸亏测试刚开始,及时止损,这要是等到后期才发现鸭子有病,恐怕整个测试都白费了,必须重新来过。
容子隐这一手替研究说挽回了不少损失,也成功被一众研究员认可。
胖大佬看容子隐现在趋势不错,打算直接给容子隐建立属于他自己的科研项目。
这一天,师徒俩正在商量这件事,副所长敲门进来了。
“怎么了?”
“燕京野生动物园那头来人了。”
“接那几只孔雀回去吗?”
“不,不止,还送来一只金钱龟。就之前龟甲上发现古墓的那只。”
胖大佬顿时有了精神,“那只老王八他们不是特别宝贝来着吗?怎么突然给咱们送来了?”
“发情期的事儿。他们想让给那只金钱龟留个后,但是一只没成功交配。就送咱们这来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病了。”
“性冷淡?”胖大佬顿时来了精神,拉着容子隐就往那边走。
路上,系统突然想起什么询问容子隐:宿主大大,那只金钱龟不会是咱们之前送去的那只吧!
容子隐回忆了一下副所长的形容:应该就是。
果不其然,到了后院饲养各种动物的院子里,容子隐终于见到了被一群鹅子围观的金钱龟。
老哥看起来情绪不是特别好,偏它的饲养员还没看出来,热情的和众人介绍,“你们可以摸摸它的龟壳,虔诚一点,会有好运。”
这话刚落,虎视眈眈的众人就全都虔诚的冲了上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保佑我不再掉头发”“保佑我不再掉头发。”
饲养员:……
金钱龟:……
然而这还不是更让金钱龟绝望的,直到三秒钟后,他注意到了不远处冤家路窄的容子隐。旁边的副所长还一个劲儿的和燕京野生动物园的领导表态,说他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之前加强濒危动物种族延续的药剂就是我们小容发现的,放心吧!他一定可以帮助金钱龟留下后代的。”
容子隐也郑重其事的点头,并且在心里安慰金钱龟道,“放心吧!你之前给我带来财运,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帮你治好你的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