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喜欢逗我玩,你以为我笑的出来啊,”言臻红着眼委屈地指责顾清河的不是,“明明是你先说那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然后关机不接我电话的……”
“具体先进屋再解释给你听,我不想你冻着,生病就更不好了。”顾清河没等对方同意与否,便将言臻一下子拦腰抱了起来。
言臻身体突然腾空,只好慌张地搂住顾清河的脖子,同对方进了屋。
果然还是家里最温暖。
言臻刚进屋的一瞬间,身体就一哆嗦,在门口蹲久了,身上早已冰冷到不知体感,这样冷热交替,让身体一瞬间打了个寒颤。
顾清河皱紧眉头,她能感受到言臻的发颤,她心里自责到死。
顾清河将言臻轻柔地放在沙发上,然后蹲下腰,替言臻脱掉高跟鞋。
她双手捧住言臻被鞋子磨红的脚,轻柔按捏着。
言臻瞬间不好意思,企图阻止顾清河这样难为情的关心行为,只不过对方很不给她机会。
“顾崽,我可以自己……”
顾清河抬起眼对视她,眼神带着责备,“赌气到在家门口都不进去,非要蹲在外面受冷风吹。”
“我以为你要跟我,”言臻看着顾清河突然冷冽的眼神,瘪瘪嘴,没把“分手”这个词说出口,“所以我就不敢进去,觉得自己没资格或许。”
顾清河低垂着眼睑,听着,心里有点生气,也不知道是对自己生气还是对言臻,她对言臻唯一的要求,“好好保护身体,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言臻低着头看顾清河给自己揉脚,客厅的灯光映照在她身上,这才让言臻看清顾清河的脸,右脸颊明显红了一块。
“你脸怎么回事?”言臻捧住对方的脸,有点急切地询问。
“抽的。”顾清河回她。
“抽的?谁打的!?”言臻陡然情绪激动,捧住对方连仔细瞧着,“告诉我谁打你的?”
“我自己。”
言臻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一向喜欢什么事都会压在心底的爱人,心疼地揉了揉对方的脸,“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你疯了吗?你干嘛打你自己,你想让说你什么好。”
“让你难过,我很自责。”顾清河低垂着眼缓缓开口回答着。
“所以你就自己打自己一耳光?”言臻看着对方默认的表情,气的都不知道怎么责备这个一根筋的人,“刚刚谁还说让我保护好自己身体,顾医生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没资格要求我,除非你做到我才做到。”
顾清河挑眉,“你在威胁我?”
“算是吧,如果这威胁有用的话,你不答应我,我现在就出去吹冷风。”言臻站了起来,起身要出门。
顾清河只好拉住言臻点头答应,没办法,比起自己,她更在意言臻的身体。
她低头看着言臻与自己都潮湿的衣服,对方头发凌乱、眼妆哭花、眼睛红一肿着,顾清河心疼不已,转身想将淋浴房的暖气和热水打开,让言臻先暖暖身子。
结果言臻看到对方要走,立马拉住了顾清河的手。
“言臻,我只是要给你去放热水。”顾清河握住言臻凉透了的双手,赶紧给对方搓搓。
言臻摇摇头,拽住顾清河胳膊不松开。她现在紧挨着顾清河,寸步不离,她的心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
“我要跟你一起洗,总之,别把我一个人留在哪。”她声音很低,微红的眼看着都让人心碎。
顾清河觉得自己真的太不是人了,让她最宝贝的人受这么大委屈。“那就一起洗,不难受了好不好,顾崽知道错了,不应该说那样的话。”顾清河抚摸着言臻的眼角,赶紧将对方拉近了淋浴室。
开了暖气,言臻不能受凉。
所以她快速地将言臻胸前的扣子都解开也没想那么多,只不过言臻像是意识到什么,在自己上半身已然被脱得还剩下一根胸-罩带后,她瞬间涨红了脸,“顾……顾崽。”
顾清河视线转移到言臻饱满的面前,她可容不得言臻浪费时间,立马替对方脱掉所有衣物,拦腰将言臻抱进了浴缸里。
顷刻间温热的水如狂袭浪潮一般包-裹着言臻整个躯体。
“顾崽,一起洗吧,水温刚刚好。”
言臻从浴缸里伸出手,拽住顾清河,她此刻什么都没穿了,浸泡在温池里。
顾清河看着这份盛情的邀请,说实话,雨水将她的身子浸染着早已冰冷无比,但是唯独看到这样的画面,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
“你确定?”顾清河压低着音色询问。
当然,她手上功夫早已将自己的湿透了的贴身衣物褪去了,天知道她穿着这身黏湿的衣服多难受。
言臻嘴上不说,但她原先满心的不安感只有与对方身体紧-贴着才能消散,言臻深知只有这样。
她将顾清河拉进浴池里,她主动吻上顾清河的唇,然后是脖子,总之带着几近讨好的意味,她攀附在对方身上,她自己从心底就明白她已经离不开顾清河了,所以她都希望不管怎样留住对方都很好,哪怕只是用身体也好。
顾清河看出了言臻的失常,她立马拉开言臻与自己对视上。
温热的水附着她们肩膀以下,顾清河将手放在水下过了几秒才抚摸上言臻的脸。
“言臻,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顾清河郑声且严肃地扳正言臻的脸。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身体了……?”言臻倏地睁大眼睛,茫然无措。
顾清河将言臻紧紧抱在怀里,肌-肤紧贴着,她一字一句对着言臻说清楚,“我生气你还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心安,你告诉我。”
“顾崽,我……我不是在怀疑,是我不能没有你,我只是担心……”
该死的!
顾清河在心底低声咒骂了一声,她一把拉过言臻,疯狂地咬上了言臻的唇,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口腔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她为自己让言臻如此不安而自愧愤怒,也因言臻的惶恐自卑而焦躁,所以她有点失控地不带任何前,戏地进-入言臻的身体。
言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她疼痛地闷哼一声,身体微微弓起。
“好疼……”
顾清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她温柔亲吻着对方的脖子让言臻慢慢适应,“言臻,对不起,我慢慢来。”
这一次顾清河用身体力行将全数的爱刻在了言臻身体深处,她爱她的肉,体,更爱对方的灵魂,她已然知晓言臻的脆弱,自己又何尝不是,不能没有彼此,哪怕死神也无法让她们分开。
当然,也是哄了好久才不闹腾了。
第二日清晨
顾清河拉过一旁的言臻,摸了摸对方额前的小碎发,然后抚-摸着天使之颈给言臻看,“你看,你都把我牢牢拴住了,我离不开的。”
“哼!”
言臻鼻子轻哼一声,她掀开顾清河的肩上,果然还有印子。
那是她在昨晚最后还有一丝力气的时候,在顾清河肩上留了一个愤怒的牙印,作为顾清河惹自己生气的惩罚。
顾清河看着言臻跟个刺毛小狮子一样,心里叹气。
也不知道到底谁气谁。
经历过这件事后,她们两人的爱意已然融入了骨髓,顾清河再也不敢对言臻说任何类似的话了,哪怕是因为为对方着想也不行,因为言臻受不了彼此分开,哪怕只是一晚上。
顾清河看着言臻有点肿成核桃的眼,心生自责,昨晚的云,雨致使言臻到最后嗓子都沙哑了,她才将言臻拥抱入眠。
顾清河任由言臻枕在自己的腿上,默不作声地用热毛巾给对方敷着眼皮,当然,言臻早已醒来了,对方赌气地在自己腿上留下了牙印,顾清河不敢与言臻较量,她现在得让着这个家里地位最高的小公举,谁让自己昨晚让对方哭得那么伤心。
虽然,她也很委屈,总之,这个乌龙误解事件让两个人感情更加刻骨了,顾清河只想要言臻明白一件事——
“这辈子都别想我会离开你,如果还有疑惑,我不介意再让你记一次。”顾清河指尖轻轻拂过言臻的小脸蛋,低声说着,当然,她时不时地给言臻按摩一下头部、肩膀,促进血液循环。
“我知道啦,我已经领教过了,已经很深刻了……”言臻枕在顾清河腿上,眼睛被对方用热毛巾敷着,只好撅着嘴嘟嚷着嘴说明白了,已经够深入明白了,她现在骨头已经散架了,幸好,顾清河帮自己按摩了会。
“快亲我,我看不见你,你主动亲我,我流了多少泪,你亲我多少下。”
顾清河本来想低头吻下去,结果言臻说这话,她真的有点忍俊不禁,“可你是孟姜女,我估计得不吃不喝亲到明年,言臻。”
“我不管。”
“好。”顾清河非常乐意言臻提这个要求,然后跟小鸡啄米一样一遍遍亲吻着她的小公主。
很显然,顾清河乐在其中,直到言臻忍受不了顾清河恶作剧般吻住她的唇不给她呼吸后,言臻只好投降作罢,推开顾清河那缠一绵又致命的压迫,大口喘息着。
“这就不要了?”顾清河冷质感的嗓音附在言臻耳边。
言臻觉得耳朵发痒,顾清河是故意这也蹭她耳垂的。
“谁说的,你先欠着,下次继续。”言臻这样说着,摘下了附在眼上的毛巾,双目炯然地对视上顾清河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