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到了医院,医生会开些什么药给他调理的,没想到听完霍恒的描述,医生却大跌眼镜,说他们误解了。
头三个月只是禁止圆房,但没有说不能借助外力的办法。
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周尽欢没有在场,霍恒知道他脸皮薄,所以是在检查完后单独问医生的。也亏得周尽欢没在场,霍恒放肆大胆地问了姿势问题,又问了方式和力度。医生常年干这行,说话可比领证那边的工作人员更不顾忌了,跟霍恒耐心地讲解了许多,最后还在药方上写了两支进口的润滑膏。
霍恒收获颇丰,去药房拿了药就带着周尽欢离开了。
路上霍恒把他们误会了医生的意思转达给周尽欢,听得周尽欢也是哭笑不得,既觉得丢人,又松了口气。
霍恒原打算直接带他回家的,不过他一放松下来,肚子就久违的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
他已经许久都没被霍恒听到这么丢人的声音了,不过现在关系不一样了,无需再介怀这些,何况他还怀了孩子,一人吃三人份的,容易饿是很正常的。
霍恒问他想吃什么,他看着旁边的街道,一家中式茶楼从眼前略过,便想到已经很久都没去看过畔湖茶楼的岑老板夫妇了,于是提议去那边坐坐。
霍恒把车开过去,在路上稍微停了一下,买了几件礼物带去。
毕竟岑老板夫妇照顾了周尽欢许久,若无他俩在周尽欢最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周尽欢的腰伤会比现在更严重,也不会在遇到霍恒时还能维持住基本的体面了。
他们过去的时间不是饭点,茶楼里就三两桌客人,细细地剥着花生,品着茶,看着对面风景如画的太湖畅谈着。
墙角挂的红辣椒串还和周尽欢离开时一样,红红火火地列了一排,角落放的扫帚把柄上还有跑堂阿泉不小心折弯过的痕迹。一切的一切都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样子,周尽欢的心头起了感慨的情绪,还来不及消化就被老板娘握着手,泪眼婆娑地恭喜他终于觅得良人,不必再过苦日子了。
岑老板夫妇心善,偶尔也会去戏园子听戏,因而对于周尽欢的遭遇也是唏嘘不已的。
周尽欢感谢二人对他的照顾,霍恒把礼物送上。除了给老板夫妇之外,还给阿泉,锦绣几个也准备了红包。岑老板推辞着说礼物太贵重了不能要,霍恒就说那换成现金,从口袋里就要掏皮夹子出来。岑老板只好收下礼物了,招呼着阿泉上好茶和点心来。
周尽欢与岑老板夫妇聊了许久,在他顾着聊天的时候,霍恒主动去了后厨,盯着厨子给他做了一碗材料十足的海鲜烩面。
自有孕后,周尽欢就吃不得牛肉,倒是对海鲜越来越钟爱了,平日里总馋着鱼虾蟹一类的。
他那两年多过得清苦,因为周尽欣平日住校,他惦记着妹妹长身体,每个月都交足了学校的伙食费。自己却能省则省,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岑老板会给一点奖金,他才舍得买些大米和肉回来。
每每想到周尽欢以前的日子,霍恒就会自责。如果当初没有稀里糊涂地上了去日本的轮船,没有浪费这两年多的时间,周尽欢就不必吃这么多的苦了。
可比起自责他更恨霍丞,尽管霍丞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尽管是霍丞救了周尽欢,他也做不到原谅。
霍恒把海鲜烩面端上桌,把筷子和勺子递给周尽欢,让他先吃完了再聊。
岑老板和老板娘很有眼力见地给他们腾出了独处的空间,周尽欢原本因为谈话而忘记了饿,这会儿闻到那香味又饥肠辘辘了,把一整碗面都吃光了。岑老板又给他拿了红糖糍粑和油焖猪手,他嘴上推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直到几个碗都见底了,他才擦了擦嘴,满足的对着霍恒笑。
霍恒就喜欢看他吃饱了的样子,看了下时间已经要傍晚了,就提议回去。
马上就是晚市时间了,确实不好耽误做生意,他便跟岑老板夫妇告辞了。
等回到家后,霍恒让朝月给他放水洗澡,自己则去厨房,把医生今天改动过的新食谱递给文英,让她照着调整周尽欢的饮食。
今天是他们领结婚证的大日子,但因为没有准备,所以没来得及在饭桌上庆祝。晚上周尽欢陪着霍恒吃了一点,等回到房间后,他放好洗澡水,主动给霍恒宽衣,让霍恒进去泡澡解乏。
霍恒很享受他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之前因为顾忌医生的话而不敢乱来,今天却不同了,穿着睡衣外面又套着居家棉服的周尽欢就像一块白棉花糖,那张好看的脸蛋在浴室的暖光下泛着红润的气色,像剥了壳的软鸡蛋一样诱惑着他。
霍恒看着看着就心猿意马了,手指沿着他的脸颊一路滑到了嘴唇上,故意伸了一指进去,戳到了他的舌头。
周尽欢没有躲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咬住霍恒的手指,然后才抬眸去看眼前的人。
那双眼眸分明清澈莹润,可看进了心中有爱的人眼里,却像淌着欲望的泉水一样冲跑了理智。
霍恒弯腰把他抱起,他本能地勾住霍恒的脖子,彼此对视着,谁也没有先说一句话。直到霍恒轻轻地把他放在了床上,解开他腰间白棉衣的系带,在低头与他接吻的时候,那只温热的手也滑进他的睡裤里,握住他还软垂的欲望套弄了起来。
尽管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关系了,可这样亲密的事对周尽欢而言依然是不习惯的。心头害羞的情绪与担忧同时膨胀开来,他陷在被子与霍恒之间,刚被握住就哼出了声,下意识地去拉霍恒的手。
霍恒松开他的唇,有些喘地望着他:“医生说了,只要我不进去就没事。”
这话下午的时候霍恒就说过,可他还是担心,毕竟上次和好的那一晚霍恒也不曾进入,但他发泄出来后肚子却会痛。
他忍着欲望带来的蠢蠢欲动,还是不敢放纵:“可是我怕,万一伤……”
“别怕。”霍恒吻着他的唇,手上又开始缓缓动作:“就算不泄出来你早上一样会弄湿在身上,医生说强忍着对你的身体也不好,我轻点就是,不会有事的。”
霍恒安慰他的话就像绕梁的余音,在周尽欢的脑子里撩拨着,下身越来越汹涌的快感把他的克制一点点地勾断了,那阻拦的手终于移到了霍恒腰际,紧紧抓着衣料,开始兴奋地喘息着。
沉寂已久的欲望一旦挣脱了牢笼,就如脱缰的野马在身体里来回奔腾着,源源不绝的刺激令他彻底地沉沦了,很快就仰起了后颈,在奔流的长河中失去了自我。
霍恒的手心一湿,随即便感觉到他的身子抖了抖,紧绷的腰臀骤然放松了下来。那被欲望所浸染的眼眸沾着湿意,半睁不睁地,脸色很红,唇瓣微启,还有一根银丝若隐若现。看得霍恒脑子一热,低头又吻住了他。
周尽欢的下身都是酥麻的,尽管只是用手来发泄,他却觉得太舒服了,整个人犹如云里雾里地飘着,那还被霍恒握住的东西就没有软下来,随着霍恒的吻越发地坚挺了。他忍不住动了动腰,想要霍恒再摸摸他。
霍恒并不急着套弄,而是把那双唇啃咬地肿了才放过,看着他道:“肚子和腰会痛吗?”
周尽欢有气无力地摇着头:“不痛……”
看着他陷在欲望中,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霍恒都有一瞬间不想顾虑那么多了,直接进到他身体里去,回味那时候销魂蚀骨的感觉。
不过想归想,霍恒还是没有放纵自己乱来。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吻到了胸口,要解开他胸前的扣子时才发现自己手上沾的东西。
那一抹白浓稠得都没淌下来,就这么团在手心里。霍恒心疼他忍耐成这样,便没有再浪费时间了,解开扣子就又去握着他的欲望套弄,同时低下头去,含住一侧的乳尖舔了起来。
周尽欢睁着眼睛,天花板上明明干净的一点污渍都没有,可不知怎么的,却让他想起了那个租住了两年多的老房子。
那房子的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发霉的黑斑,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看着那些霉点入睡的,后来有人陪着他一起看了。在哪个又破又旧的屋子里,霍恒给了他久违而安心的陪伴。
这个男人在和他心意互通之前就已经爱重他了。他想,霍恒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却未及报答分毫。他一定要做些能让霍恒开心的事。
可他没有办法细想了,霍恒的舌尖勾着他的乳尖,那感觉太要命了。他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胸都要被舔麻了,偏偏这种感觉又容易上瘾,他只知道抓着霍恒的头发,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然后就又一次被推上了巅峰。
接连两次酣畅淋漓的高潮用尽了他剩余不多的体力,这次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小腹传来了一阵紧缩的感觉,双腿也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他下意识地去护着肚子,霍恒以为他肚子痛了,赶紧问要不要紧。他喘了半天才有力气说没事。
那两个字他几乎发不出声音了,喉咙又干又哑。霍恒放下心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他嘴边,等他把水都喝下了才缓过气来,然后就看到了一件让他羞耻得脚指头都蜷起的事。
霍恒是用右手去拿杯子的,那玻璃杯的杯壁上赫然被印上了一大块浓郁的白斑。他都不用动脑子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急忙拿过枕头旁边的手帕去擦霍恒的手。
霍恒没拦着他的动作,只是等他胡乱的擦完后,便拉着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裤裆间,不轻不重地按住。
看着那双明明很渴望,却还是克制地看着自己的眼眸,周尽欢咽了口唾沫。他以为自己多少会犹豫的,但身体却先他一步做出了决定。
他撑着身体坐起,居然跨过了霍恒的双腿,解开皮带和拉链,把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放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看到霍恒的欲望,那比他粗多了的尺寸看得他眼眶发热,一时间居然不敢去碰了。
霍恒又一次拉住他的手,带着他握在了那东西上,然后暗示性地套弄了两下,随即就放开了。
他抬头去看霍恒的脸,那个人的目光中除了对他的渴望外,还有对他的深情。
那是每每相望时便会从霍恒的眼中看到的爱意,那么真切,那么深沉,那么热烈而无法抗拒。
周尽欢就像被蛊惑了一样,再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就这么与霍恒一边相视着,一边抚慰霍恒因他而起的情欲。
他不知道衣衫不整又这样主动的自己在霍恒眼中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力,他只知道维持着这个姿势让霍恒发泄了出来,可手都麻了,手里的东西却不肯射第二次。
最后是被失控的霍恒压在了床与墙壁之间,在他大腿内侧摩擦着才又泄了一次。
那姿势实在费力气,还会顶到他腿间的缝隙里,那颗敏感的小肉粒被霍恒断断续续地蹭着,没几下功夫他就又攀上了高潮,这一次激烈地眼泪都流出来了,整个人脱力地瘫在了霍恒怀中。
他再跪不住了,霍恒便抱着他躺下。
刚才霍恒没忘记护着他的肚子,只是这样激烈而连续的运动还是让他觉得小腹有些隐隐作痛了。
霍恒忙把医生今天开的药拿给他吃,又陪着他休息了十几分钟,看他没事了才放下心来。
他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霍恒为他清理干净,然后去洗了个澡才抱着他一起睡。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舒服极了,第二天上午到了十点多都没醒来,还是朝月来敲门霍恒才睁开眼的。
周尽欢昨晚体力消耗过度,依旧是睡不醒的样子。霍恒又问他肚子会不会痛,听他拖着鼻音回答不会便放下心来,给他盖好被子,自己穿上衣服下楼了。
霍恒今天还要回商行去。他们已经定下一周后搬去天津了,所以手头的事情需要抓紧处理完。他交代朝月再过一小时去叫醒周尽欢,只是他前脚刚走,马上就有人来拜访了。
朝月听门房的下人来报,对方自称是周尽欢的好朋友。
自从开始服侍周尽欢后,朝月就没见过有客人来拜访的。但她也不好擅自将对方拒之门外,就问了那人的姓名。
下人道:“他说姓蒋,还说周老板听到这个姓就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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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梁林两家商业联姻,林家却违背承诺,在婚礼上把不受宠的次子林稚虞送了过来。
双方本来就没有感情,梁起鹤更是因为反感家里安排连婚礼都没到场。情急之下梁家只好接受了林家的道歉与赔偿,把这场荒诞至极,只有一个人的婚礼进行了下去。
事后得知真相的梁起鹤再没有回过家,对那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言行举止却像个老古董,并很快得到爹妈认可的对象更是反感。
直到一年后母亲遭遇车祸,梁起鹤不得不飞回国看望,却在见到对象的瞬间愣住了。
这,这不是最近被他好兄弟发誓要包养到手的“穿旗袍卖绿茶的大学生”吗?
划重点:受有穿女装戴假发的剧情,但不是爱好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