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霍恒第一次这样偷偷摸摸的亲一个人。且不说睡得很熟的周尽欢会不会有感觉,他自己就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举止而心悸发热,像个缺乏经验的小鬼一样,紧张的抓住了被子。
他睁着眼睛,也不敢像平时那样呼吸,就怕吵醒了周尽欢。在彼此的唇触碰了片刻后,他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来,去舔周尽欢的牙齿。
周尽欢的嘴里是饭店那支薄荷牙膏的味道。霍恒沿着他的牙舔了几下,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大着胆子滑进去,找到了那条柔软的舌。
霍恒的接吻经验不多,动作又生硬。不过在回来以后,有一次霍谦喝多了开玩笑,跟他讨论了在法国见识到的接吻技巧。不但词句形容的生动,还勾着霍恒的头要演示。
霍恒挡着他死活不肯,霍谦当时还啧啧的直摇头,说他不学的话以后肯定会后悔。
这不,现在他就有点后悔了。
不过实践没学会,但是理论是有的。霍恒回忆着当时霍谦那些虎狼之词,什么舌尖勾一勾,再挑一挑,动作要轻,要温柔,要吻的对方浑身发软,绝对不能急。
这些话听着没什么概念,霍恒却照做了,而且做的应该还不错。因为周尽欢的呼吸比刚才急促了,还发出了嘤咛声,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舒服陶醉的模样。
霍恒知道他肯定没醒,否则以他的性格绝不会是这种反应的。
锦被下的身体不安分的动了动,两条腿也曲了起来。霍恒松开他的唇,隔着被子将他拥入怀中,靠到他耳畔悄声道:“欢,知道我是谁吗?”
周尽欢皱了皱眉,像是梦到了不喜欢的人,居然转开头去了。
霍恒将他的反应全看在了眼里,刚才还弥漫在心间的甜一下就被冲散了。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梦到了霍丞吧。
一想到那混账依旧能入周尽欢的梦,霍恒就没来由的心烦,这个横在他和周尽欢之间的人真是给他丢了一个难以收拾的残局。
霍恒再没了刚才的心情,起身去浴室洗澡了。床上的人却在他进去后没多久就惊醒了。
周尽欢的确做梦了,不过这个梦很乱,他看着天花板,脑海中记起了刚才的梦境。
一开始是霍恒又趁着他睡着了摸过来吻他。本来是很舒服的,可画面突然变了,变成了霍丞在亲他,还是在洞房花烛夜的床头。
他吓得脸色都变了,站起来就跑。可霍丞用力一拽就把他拽到了床上,动手撕起了他身上的喜服。
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对于为什么又梦到霍恒这一点,他心里隐隐有了感觉,却不敢去想,只得起来喝杯水缓缓,结果听到了水声。
那是浴室洗澡的水声,他想着一定是霍恒回来了,刚掀开被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看着自己的腿间,他怎么又……
他立刻盖上了被子,心脏跳得像是在敲锣鼓一样扑通扑通的。正慌的唇干舌燥,又发现床边有人坐过的印子。
床单是洁白的,所以有人坐过的痕迹会被留下。
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不过一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他揪着被子,想着最近都没有疏解过,肯定是憋久了才会这样的。
他认定了这个道理,多少安心了点。等那里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才站起来,想要倒杯冷水喝。
浴室里的水声依旧在继续着,他喝了一大杯冷水下去,真是从头到脚都清醒了,但也觉得冷。正想回被子里躺下,就听到了浴室似乎有人的声音传来。
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两点了。想到霍恒忙到了现在才回来,他就觉得自己先睡不太好。而且浴室里的人声又断断续续的,那声音被水声交杂着,根本听不清。他不知道这样持续的声音是不是霍恒不舒服了,便想着过去问问。
他走到浴室门口,刚要敲门就发现门没有关紧,居然有一道透着光的缝。
他犹豫了,毕竟霍恒是在洗澡,想着要不还是躺回去算了,但那声音又传出来了。
这次靠的近就听清了。他心里起了疑惑,怎么像是喘气和呻吟声?
他担心霍恒是真的不舒服,也没多想,就轻轻推开了一点,想要瞄一眼有没有事。
可不看还好,一看就吓得他捂住了嘴,人都傻掉了。
霍恒是侧对着他的方向的,正站在水帘子下面……
他顿时明白那些声音是什么了,赶紧把门又拉拢了,匆忙躺回床上去,又用被子把自己彻底包住了。
黑暗封闭的环境让他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都变得无所遁形。他只能闭上眼睛,逼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想,但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刚才的画面。
他从没想过霍恒也会有那样的表情,那样的举动,那样的声音。
但霍恒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会做那种事是很正常的。
他又想起了霍恒白天说过的那个心上人,不知道刚才的霍恒是不是在想着那个人,所以才会有那么急切而沉醉的表情。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让他都快喘不过气了。好不容易等到浴室的开门声响起,他才又紧张了起来,竖起耳朵听动静。
霍恒出来以后就倒了杯水喝,也没做其他事,就这么走到了他的床边,又轻轻坐下了。
他是背对着浴室方向的,也是背对着霍恒。不知道霍恒是不是发现他没睡觉了,更不知道会不会发现他刚才看到了。
就在他心跳越来越快的时候,霍恒握住了被子的顶端,似乎想要拉下来。
他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被霍恒发现自己没睡,就松开了手,维持着这个蜷缩在一起的姿势装睡。
霍恒一拉就把被子拉下来了,看到他头发乱糟糟的,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单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周老板?”
周尽欢一动不动的,即便霍恒叫了好几声,他也是一副睡死了过去的样子。
他不知道霍恒有没有起疑,但那人在他床边坐了几分钟后,便勾住他的脖子和膝盖窝,把他抱到了枕头上睡,又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回自己的床上去。
在霍恒抱他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霍恒是没穿衣服的,至少上身是光的。
他就这样不安的等待着,直到听到了关灯的声音,然后隔壁就安静了下来。
他想着霍恒应该是睡了,便悄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但还是不敢转过脸去看。
地上的月色被阵阵扬起的纱帘挡的明明灭灭的,他看着纱帘缝隙间的光,仿佛又看到了那具被水汽遮掩的朦朦胧胧的身体。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虽说彼此的身体构造是差不多的,但霍恒胯下的东西比他的雄伟了许多。
一想起那个尺寸,他就觉得呼吸又开始发烫了。悄悄转头去看了眼隔壁,发现霍恒背对着他已经睡着了。
他放下心来,右手却像终于解了枷锁似的,不受控制的伸到下面去,摸到了半硬的东西。
以往他抚慰自己的时候,都是只碰这一根的,但不知是不是刚才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腿间的缝隙里流出了一股又湿又粘的东西。
他忍着羞耻把腿分开,摸到了那道微微开合的口子。
那是他可以被男人进入的地方,也是孩子生出来的地方。
以前霍丞告诉过他,在缝隙的上方有一颗很小的肉球,只要持续的抚摸那里,他就能得到比摩擦前面更多的快感。
当时霍丞想碰他,可霍丞的手劲很大,只是捏着胸前的两点都把他疼出了眼泪,他怕痛就拒绝了。
现在想来,那个地方倒是一直都没有被碰过,可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居然会有东西流了出来。
他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便把手指伸进去摸了摸,结果摸到了一手的粘滑。
他羞耻的脑子都发涨了,又一次去看隔壁床上的人。
霍恒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动过,他壮了些胆子,想把那粘粘的擦干净了,可又没有厕纸之类的东西,倒是枕头旁边放着他明天要用的干净手帕。
虽说这东西是用来擦嘴的,可眼下他顾虑不得了,只想赶紧清理干净好睡觉。便把那手帕伸到腿间去擦了擦。
不知是不是擦的动作急了些,手帕居然蹭到了他始料未及的地方,一阵酸胀的快感像是骤然落下的鞭子一样击中了他。他猛地夹紧了腿,屏住呼吸防止声音漏出去,又去看霍恒了。
他没有发出声响,隔壁的人就没有动静。他松了口气,刚才那种感觉他不曾体会过,是不同于套弄前面的另一种快感,应该是碰到了霍丞说的那个地方了。
他告诫着自己不能再尝试了,可在擦的时候又无可避免的碰到了两次。
那颗小肉球已经被他弄硬了,前端的欲望也高高挺起,渴望着想要更多的触碰。他舒服的眼角都泌出了泪光,要不是霍恒就在旁边,他肯定要控制不住了。但眼下再舒服他也不敢乱来,只能把手帕揉成一团塞进了枕头下面,催眠着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