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要照顾其他八个疯婆子，池笍当然只归柏常一人管。
好在她今天开了车出来的，把人放倒在后座，就这么拎回了家。
池笍脚软，自己根本站不稳，被柏常放置到沙发上后，没骨头似的，顺着沙发滑到地毯上。
造型师精心打理的秀发被她蹭得乱蓬蓬的，七零八落地扑撒开来。
“姐姐……”池笍身上的礼服还没卸，有些紧的束腰勒得她透不过气，她皱着脸扯了几下发现扯不动，可怜兮兮地向柏常求助，“帮我。”
“等一下。”柏常给她倒了杯水，半扶起她给喂下。
“紧，太紧了。”酒水涨肚，被这么勒着，能不吐出来也得亏是池笍晚上吃得不多。
柏常一边柔声安抚，一边低头替她解开腰上的系带。
束腰的部分一松开，池笍脸色立刻好了很多，细瘦的胳膊搭着柏常的肩，一跃而起，蹦到她身上。
“姐姐抱。”
下意识伸手接住人，反应过来怀里滚烫绵软的触感后，柏常喉头紧了几分，眸色更重，“好。”
就着这抱三岁小孩的姿势，柏常走进浴室开始收拾，先将浴缸冲洗了一边，才开始往里放热水。
池笍全程和树袋熊似的，挂在她身上，眼皮懒洋洋的，要睁不睁。
“洗洗吧，我在外面等你。”柏常把人放下。
池笍抬起眼皮，朦胧的鹿眼湿漉漉的，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神色，“不一起吗？”
柏常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忘脖子以下的部位看，僵硬地像个瞎子，“自己洗好不好，乖。”
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原来已经哑得不像样子。
“小宝乖。”池笍摸摸自己的头，笑着回答，“小宝会很乖的。”
柏常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热度，耐心答，“嗯，姐姐就在外面，有事就大声喊。”
池笍在浴室泡了快半小时，在柏常等不及要冲进去看看是不是人出事的时候，她终于舍得出来了。
门打开，雾气率先弥漫出来，然后才是浑身被热水烫得粉红的池笍，她长发披在脑后，露出白净的脸蛋。
一切都很好……就是她身上湿漉漉贴着的，还是刚才穿进去的那件白色里衬，根本没脱下来过。
“姐姐，我洗干净了。”池笍仰着飘着红晕的脸蛋，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柏常抬手扶额，做好心理建设之后，把人塞回浴室，迅速把人剥光洗净。
这头柏常洗得心力交瘁心痒难耐，但那没良心的池笍却洗到一半，脑袋一点一点的，自己就睡过去了。
柏常把人抱到床上，池笍有意识地翻了个身，将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嘴里喃喃自语，“喜欢……姐姐。”
柏常给她掖被角的动作一顿，抬起右手捂住半张红透的脸。
措不及防的告白，在她毫无防备的心脏上开了一枪，一击命中。
这姑娘要是清醒的时候也能这么直球就好了。
她俯下身，正想低头在池笍额头上烙下一吻，结果还没亲上呢，人突然睁开了眼。
突如其来的对视，厚脸皮如柏常，也定住了身子。
池笍盯着眼前这张脸辨认了一会儿，认出是谁之后，朝她伸出手去，“是姐姐啊……”
喝醉的人比讨糖吃的小孩还能撒娇，一声姐姐喊得比一声甜。
柔软的手臂绕在脖颈，一低头便是令人上瘾的清香气味，伸手轻轻一捞就能将人抱个满怀。
今晚这正人君子，柏常不打算当了。
“知道我是谁吗。”柏常低头，看着池笍的眼睛。
后者眼睛一弯，笑得有些没心没肺，“知道啊，你是常竹姐姐。”
柏常凝视女孩的笑脸，眸色变得深重，最后忍不住倾身，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轻吻一下。
“嗯，是我。”
许是觉得干燥，池笍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唇，将那娇红的唇瓣添上一层润泽的水光。
她扬起头，眉头轻蹙。
看着她这幅模样，柏常忍不住，低头再次吻下去，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舌尖的潜入带出身体深处火苗，空气一点就着。
不知道是谁先解开的第一颗纽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衣物已经洒落一地。
两唇分开的空隙，拉出一道缠绵暧昧的喘息声，肌肤相贴拉近心与心的距离。
池笍的眼睛泛着朦胧的醉意，沉浮之间，仰起的细长脖颈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一抹压抑的叹息被吞入柏常腹中。
“姐姐……欺负人。”
……
第二天早，池笍被一阵香味弄醒，睁开眼之后反应了一下。
床，房间都是陌生的。
嗯，她不在自己家。
揉揉脑袋，发现并没有传说中宿醉的疼痛感，池笍翻身下床，没事人似的走出去。
柏常转身时看见她出来，“醒了。”
也许是回想起了什么不该想的，目光不由自主挪到了柏常脖侧几颗深色的印记上。
池笍不自然地挪开视线，点点头，“嗯。”
柏常瞄到她耳尖的一抹红，嘴角轻抬，“坐着吧，快好了。”
池笍乖乖坐到餐桌上等着，“好。”
等人做饭的空隙，池笍偷摸摸从冰箱里拿了个布丁。
反正她都快走了，不趁现在多吃点那不是很亏。
“还有三天的时限，想做什么？”柏常端着专门为池笍做的芝士鸡蛋卷坐下，一边问。
想做什么？
PheNIX已经聚过，再腻歪下去，池笍担心自己真走不了了。
“随便吧。”池笍的声音听着有些飘，她像是在警告自己，“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就舍不得走了。”
柏常夹起一块鸡蛋卷放到池笍的盘子里，“那就速战速决吧，今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
吃过饭，柏常开着车带池笍出门。
一开始池笍确实猜不到她要带自己去哪，但随着逐渐靠近目的地，她认出了那条熟悉的路。
车在熟悉的山头停下。
眺望而去的风景与夜里看着有巨大差别，视野更明朗更开拓了。
远处，原本挂着柏常的巨大广告牌被撤下，换成了《清水湖》的双人海报。
“什么时候换上的？”池笍惊讶。
“金菊之后。”
池笍在长椅上坐下，盯着那海报，盯得久了，竟然觉得眼眶有些泛酸。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系统会清除任务失败的预备员的记忆了，如果知道还有这么个做梦的地方，那谁都想无限循环再来一试了。
卫晞珂不就是这么一个存在。
“想留下来？”柏常偏头看她。
池笍撤回望在广告牌上的目光，对上柏常的眼睛，笑笑摇头，“没有，就看一眼。”
看一眼然后记住，毕竟回到现实，她就又是那个默默无闻的练习生了。
不知道这次她还能坚持多久。
“不要瞎想。”柏常抬手捏住池笍丧气的脸，“你现在有的，等回去了，也一定会有，有我陪着你，怕什么。”
池笍牵起一个笑，“好。”
放在长椅上的两只手不知何时牵到了一起，两人同时间点击系统里的跳出按钮。
按下按钮的同时，身体传来一种跳脱感，随后眼前一黑，两人都失去了意识。
……
“快快快！217醒了！护士！护士！”
池笍有一种刚从水底窜出水面的救赎感，呼吸突然通畅的感觉，让她感觉似乎身体在瞬间充满了力量。
手心有温暖的触感，她睁开眼往床边看去，是院长妈妈熟悉的脸庞。
她回来了。
“院长……”开口的时候，池笍才察觉嗓子的干涩，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吞沙子一般艰难。
“嗯？”听见声音老院长身子一震，从睡梦中惊醒，“池笍！你醒了！”
她忙扶起池笍，给她喂了口水。
池笍喝下一大杯，才觉得自己舒服了一点。
“孩子……”院长看着她憔悴的脸庞满脸是泪，“你终于醒了。”
距离池笍休克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她每周都来一次，每次都握着池笍的手，祈祷上天再降临一个奇迹，让她想五年前一样，神奇地苏醒过来。
“对不起院长妈妈，让你担心了。”池笍心疼地伸出手，摸摸老人家遍布皱纹的脸颊。
“不担心不担心，只要你醒过来就好。”
池笍忍住眼底酸涩，询问，“刚才外面是不是在说217的病人？”
她记得常竹的病房就是217，看这间病房的设施，应该就是和常竹的同一家医院。
“是啊，就是五年前和你一起出车祸的艺人，经常来福利院的那位。”院长妈妈表情欣慰，“等她身子好一些了，我们可一定要去好好谢谢她。”
池笍迫不及待想要下床，“我去看看。”
她拔掉插在手上的针头，套上拖鞋就往人群拥向的地方去。
路过电梯的时候，她看见一个被困在轮椅上的女生，一脸狰狞地冲医生喊叫。
“放开我！不许阻止我！我要去那里！那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那里”？
池笍敏感地回头，对上女生的眼睛，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声音和卫晞珂莫名的相似。
“看什么看！”女生冲她尖叫，然后继续撒泼，“放开我！让我回去让我回去！你们这些愚蠢的垃圾，根本不知道那个世界的完美！人只有在那里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我！我可是顶流歌手！你们都不许动我！”
医生有些抱歉地递给池笍一个眼神，“不好意思啊，这位精神病人吓到你了吧。”
“没事。”池笍摇摇头，但内心的好奇让她忍不住多问一句，“她是怎么了？”
医生叹气，“她在自己身上纹了一些奇怪的话，醒过来看到之后，就喊着要去另一个世界什么的……我们每次好不容易救回来她又……”
医生说的很委婉，但池笍听懂了。
这人就算不是卫晞珂，也是一个对氪金系统上瘾的预备员。
池笍庆幸自己没有对系统世界里的一切过于沉溺，不然也许她的状况不比这女生好到哪去。
不对，她现在是要尽快和常竹见面！
池笍退出电梯，让医生和女生上去，自己转头去爬电梯。
快一点快一点……
217病房外，围了一大圈人，有医生护士还有些看热闹的病人。
池笍在玻璃窗边找了个角落，踮脚看里面的场景。
正低头喝水的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心有灵犀地在同一时间向窗外看去。
即便是在病床上躺了五年，这人身上的气质依旧是不可磨灭的完美，仅仅一眼，就让池笍的心脏再次悸动。
“常竹姐姐……”
真的醒了，不是梦！
不知道女人对身边的助理说了什么，病房门突然打开，有人喊她的名字，“小池笍，进来吧。”
池笍应一声，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进去。
常竹说自己没事，劝退了医生，房间里只留下她和池笍两人。
窗帘被拉上，助理站在门口把风，暂时没人能打扰她们的“叙旧”。
“都记得吗？”常年晒不到太阳，常竹的肤色有些病态的白，但所有的阴柔病态都在她一个笑容中消散。
池笍迫不及待地点点头，张张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都记得，系统，氪金……还有你。”
“嗯，那就好。”
池笍发现常竹一直盯着看，眼睛眨也不眨，有些坐立不安。
“很丑吗？”她没常竹那样的天生丽质，睡了这么久，看起来肯定又憔悴又显老。
池笍不安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但摸着摸着好像觉得那里不对劲，她连忙冲到病房厕所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脸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张脸……是她吗？
散乱的记忆冲击大脑，断断续续的片段连成线……池笍记起来了，当初她第一次任务失败，被夺走的就是这张脸，现在任务成功了，系统才把它还回来。
她红着眼眶，摸摸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脸蛋，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却觉得像个礼物一般让她惊喜。
……
当晚，常竹苏醒的消息就传遍了网络，头条和热搜全部是她的名字。
五年了，整整五年，那个神她终于回来了。
超话里每天死气沉沉签到祈祷的粉丝炸锅了一样，有人上传了视频，一学生宿舍，女生男生的声音混在一起全都在喊常竹的名字，又哭又笑十分喜感。
[终于又可以看女神演戏了！]
[常竹这次复出各大资方可得抓紧了，这报价绝对一秒一个价，俩小时能翻倍。]
[呜呜呜呜呜，我真的已经要睡了，但是看到这条消息就立刻坐起来拉着我家狗下楼跑圈！我太高兴了！]
然而就这么一个被万众瞩目着要复出的人，出院第一场发布会，宣布的却是自己退圈的消息。
镜头上的女人完全瞧不出一丝憔悴的神色，一颦一笑依旧是那么夺目耀眼，五年的时间完全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就是用这温柔到能腻死人的笑容，宣布的这一重磅消息。
“从今日起，我将退出娱乐圈，转做幕后。”她拿着话筒，梳理整齐的长发和利落的套装，让她看着有职场精英的干练，常竹没有拖泥带水留悬念，“我会成立个人工作室，用另一种方式继续我的事业。”
当晚常竹的个人工作室HM官网就上了热搜，连带这还有常竹新闻发布会的重要片段。
好事网友发现，这家工作室目前为止竟然只有一位签约艺人。
[哇……有一说一，这个颜，我真的馋了！]
[不亏是柏神，这种宝藏从哪儿挖出来的？]
[我百度了一下，这个池笍以前也是大公司的练习生，而且已经练习了八年，怎么会一直没有出道？]
[难道是只有脸的花瓶？]
[我不管，就算还是花瓶我也爱了，就是这么肤浅。]
前公司：我也想知道啊！这种宝藏为什么我们会眼瞎，看了八年都看不到！
池笍看到自己的名字登上热搜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魔幻了。
这可不是在系统世界，这是现实生活！
热搜原来是这样想上就能上的东西吗？
她看着手机发愣的时候，常竹就坐在她边上，忍不住笑着敲了敲桌面。
“回神摇钱树，马上开会了。”
“啊？哦！”池笍立刻给手机上了静音。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得她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常竹安排好一切，坐在这开会。
那天在病房，她离开前，常竹认真地问了她一句，“你还想不想出道。”
池笍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常竹对她的答案并不意外，“那我也会履行我的承诺。”
退圈的事其实并不是临时决定的，常竹的身体早在很久之前就出现问题，为此她动过几次大的手术，一直咬牙坚持着拍戏。
现在五年过去，和原公司的合约到期，她也就顺理成章的转幕后。
反正这圈子，最高的地方她都已经站上过，是该给下面的小辈让让位置了。
很快，穿着笔挺的经纪人走进来，啪啪往桌上放了几叠东西。
“三个方案。”经纪人十分地开门见山，“第一个，草莓台下半年就要出一档全新综艺，从各家九十九个练习生里挑九个组成国民女团出道，这档综艺我看过海外的版本，出道的团体无一例外成了顶流级别的存在……”
池笍看着那份策划案，不禁抬头与常竹对视一笑。
后者看穿她的心思，“想去？”
池笍毫不犹豫地点头，“嗯。”
经纪人：“不是，我还没说完，你再听听剩下两个，这几个方案都是有利有弊……”
池笍打断她，“不用了，我就要去这个。”
经纪人看向常竹。
常竹点点头，“让她去吧。”
“行吧。”经纪人叹口气，“那事情也好办，原本节目组就已经在接触我了。”
池笍的事谈完，经纪人又给常竹递过去一叠资料信息，“这是我最近物色的几个苗子，都挺不错，你挑挑看，可以的话我就去签了。”
池笍好奇地凑过去，第一眼就看见熟悉的名字，“苏婉婉？”
常竹把资料递给她，池笍立刻低头仔细看起来。
国外三大公司练习生，因病回国休养，身高162，体重微胖，各条信息都符合得不得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说源自生活？
有没有可能书中世界的鸠团成员是真实存在的？
……
三个月后，顶着HM练习生头衔的池笍出现在全新选秀综艺《全民少女》的舞台上。
赛前一段采访，例行询问每位少女的情感经历。
到人家那都是，“只谈过一次啦”“哈哈哈我是母胎单身”“和男朋友只有牵过手”。
到池笍这：“嗯，我有女朋友。”
主持人迷惑地竖起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女朋友指的是恋爱关系吗？”
池笍坦然点头，“嗯。”
视频一经上传，再次登上热搜。
[什么鬼，我才刚对这个小姐姐有好感，她能不作死吗？]
[女神为了捧她给了多少资源，又是代言又是客串热剧的，她倒好，直接出柜？]
[散了吧散了吧，脸再好看有什么用，还没出道就爆恋情，糊比的命，可怜常竹一腔热血。]
没过多久，常竹的回应采访视频也登上了热搜。
主持人就池笍大方出柜的事情询问她的意见，哪知常竹显得十分坦然。
“对，她是有女朋友。”
主持人：“……您不再说点什么？”
常竹：“多谢关心，恋爱自由。”
主持人：“据我们所知，池笍正要参加即将播出的《全民少女》，她这样的赛前自爆行为，不会对她的比赛成绩造成巨大影响吗？”
常竹点头，笑得十分自信，“不会。”
[女神也不用这么自信吧……练习八年都出不了道的苗子，还能多惊艳]
[现在除非天仙下凡，不然我池笍的负面滤镜是消除不了，呵呵]
[说实话，爱豆谈恋爱就是不对吧，池笍能不能退赛啊！不想看她！]
[这话真奇怪哈，人家姑娘又不是一边骗着粉丝钱一边悄悄谈，她都事先替你排雷了，你膈应就别给人家投票不就好了？]
[其实我挺佩服池笍的，如果她真的有实力，我也不是不可……]
很快第一期节目在网上放出。
赛前因为一段采访掀起极高话题度的池笍当然是关注度的中心。
“大家好，我是池笍。”开场一句简单的介绍，没有废话，女孩立刻开跳。
自信的眼神，碾压全场的实力，整段视频随意暂停都是一副美轮美奂的画报。
高强度的动作，完全不影响池笍在唱上面的发挥，咬词精准，高音流畅，堪比专业歌手的嗓音素质，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妈妈！天仙真的下凡了！]
[我不行了，我需要池笍给我来一段人工呼吸才能活！]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和她谈恋爱的不是我啊！]
一段高难度的solo表演惊羡全场，不仅所有的选手给池笍鼓掌，更是惹得导师席的六位导师都忍不住站站起来欢呼。
[哇……我不行了，原本以为这姐姐就是个花瓶，结果实力这么强的吗？]
[这还选个屁啊！我预言，池笍绝对C位出道！]
[前一秒还在为柏神退圈而伤心的我，现在：柏老您走好！笍宝我来了！]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真香啊……呲溜呲溜]
池笍挂上“A”的等级牌，一直往上走，走到山顶尽头，在熟悉的位置前站定。
她坦荡迎接所有人或好奇或惊讶的视线，微笑着看向镜头：“大家好，我是池笍，属于一位的池笍，请多多关照。”
深深一鞠躬，许久才起身。
池笍屈膝，落座在王座。
C位，是属于她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