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与别没有想到的是, 肖恪的酒量比宋毅还要好,一瓶红酒过后,宋毅说话已经开始有点大舌头了, 肖恪也才是只是微微有点脸红而已。
挺可爱的。
不知道等下在床上会不会也这么可爱。
应该会的吧?毕竟上次采个蘑菇都红了半天脸。
这么想着的时候江与别就无比希望宋毅能够快点离开, 不离开也没关系, 滚去客房去睡觉别打扰他们就行。
但宋毅平时的话本就不少,酒精上头之后更是有点控制不住, 天南地北的话想到什么说什么, 前一秒还在讲面前这盘清炒山药味道不错, 后面一秒就开始说宋妈妈给他介绍的女朋友都没眼光, 看不到他真善美的有趣灵魂。
江与别几次打断宋毅劝他去休息,都被宋毅无视了, 后来说的次数可能有点多, 宋毅忍无可忍的拍案而起:
“江与别, 你到底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定要这么心急的把我赶走?”
肖恪的目光落在江与别的身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好像是在问他‘这么着急吗’,江与别不想让自己显得像个精虫上脑的混球, 于是淡然自若的开口:
“我只是怕你们喝太多不舒服。”
宋毅没理他,重新坐下又开始东拉西扯, 扯着扯着就扯到了这次论文被盗的事情, 肖恪端起酒杯敬了宋毅一杯:
“宋叔叔,这次的事情您费心费力了,谢谢!”
宋毅摆摆手:
“不用跟我说这些, 我喜欢你这小子,能为你做的我肯定会为你做,但是这家伙......”
宋毅看向江与别:“太烦人! ”
江与别:“...... 这件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
“翻个屁的篇!”宋毅直接炸了:“我告诉你江与别, 这件事不可能翻篇,这辈子都不可能,老子记你一辈子!”
江与别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但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这件事他做的的确有些亏欠宋毅。
肖恪看了一眼江与别,开口跟宋毅说:
“宋叔叔,您别怪我哥,他也是担心我,不过这件事他做的的确是欠考虑了,我也不赞成他退出娱乐圈。”
“他要不是为你,我早把他撕了。”宋毅说:“肖恪,你也别为他说话,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看清他是什么人了,我不可能再把鸡蛋放在他这一个篮子里,我打算要签新人了。”
江与别挑了挑眉,没说话。
“我打算签他十个八个的。”宋毅看着江与别:“然后让你负责带,你不是愿意发微博吗?那就先从微博开始,每天和这几个新人在微博上互动,带一波流量再说。”
江与别:“……”
这话江与别也就听听,也不是不相信宋毅不会签新人,而是更相信宋毅的懒。
他的懒不太允许他这么做。
不止江与别没信,就连肖恪也没信,笑了笑:
“签新人需要花费不少钱吧。”
“钱算什么?”宋毅轻哼一声:“你哥今天光买那个证据就花了200……”
“宋毅。”江与别提醒了一句,肖恪闻声看向江与别,微微笑着,但话却是对着宋毅说的:“200万吗?”
“恩。”宋毅是真的喝多了,不然不会连答应过江与别的事情都忘记,凑近肖恪,悄声的告诉他:“你哥不让我跟你说,说你问起的时候就说20万,但我觉得你不可能相信。”
肖恪看着江与别笑:
“的确是不怎么相信。”
江与别:“……”
肖恪又不是傻子,张雯既然是为钱才和李放在一起的,那么就不会因为20万就撕破脸卖了李放,那根本不符合逻辑。
宋毅还在啰哩啰嗦,江与别决定不再听这两个醉鬼说话,起身离开了餐厅,肖恪一直看着江与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才笑了下,继续跟宋毅喝。
肖恪其实也有点晕,他本不想继续再喝,毕竟等下还要做更重要的事情,但是宋毅的确因为自己的事情跟江与别闹了别扭,两人刚和好,很需要一顿酒来冰释前嫌,但江与别胃不好不能喝,也便只能自己陪着。
又一瓶红酒见了底,宋毅说出口的话都需要费力才能听的清了,但是醉酒的人可能和醉酒的人比较能心灵相通,所以肖恪听的很清楚,他听到宋毅说:
“一开始老江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有点担心他会把你当成另一个人。”
肖恪模糊的意志在这个时候开始慢慢聚焦,看着宋毅:
“另一个人?”
“恩。”宋毅很笨拙的点了点头:“你难道从来不奇怪吗?奇怪江与别一个大明星,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照顾,你是真的那么与众不同?还是说江与别是个慈善家?”
肖恪没说话,看着宋毅。
“他的确做慈善,但要每个慈善都像对待你这么带在身边,别说这个房子了,整栋公寓都不够住的,无缘无故借你钱,在你打架进去派出所之后让你做了他家里的钟点工,看似他需要一个钟点工而你又恰好合适,但是这并不符合江与别的做事风格,他只是怕你像他弟弟一样走了弯路,想守着你,护着你罢了。”
“他有个弟弟?”
“恩。”宋毅提及这事儿便长长叹出一口气:“死了,在江与别面前死的,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和家里人闹翻都是因为这件事儿,你和他弟弟在某一方面很像,所以我才担心,我……”
接下来的话宋毅没说完,因为江与别回来了,宋毅可能也没有喝的太多,毕竟看到江与别出现之后就噤了声。
江与别应该是刚洗了澡,头发都还是湿的,在灯光下隐隐发着光,肖恪就那么看着他,笑的很浅。
江与别对他挑了挑眉,看着两人面前又空了一瓶的红酒:
“还喝吗?”
宋毅摆摆手:“再喝就吐了,不来了。”
“那去睡吧。”江与别说:“用我送你回房吗?”
“不用。”宋毅起了身,身体有些摇摇晃晃,但却拒绝江与别的搀扶:“我知道房间在哪儿,不用你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算做什么,现在我心情爽了,不耽误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便以S型的路线回了客房,江与别无奈的笑了下,转身看着肖恪,肖恪也在看自己,目光很柔和。
江与别走过去肖恪的身边,抬手捏了一下他因为醉酒而红彤彤的脸,问:
“难受吗?”
肖恪很迟缓的摇了摇头,没说话,继而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眉头也微微蹙起。
江与别以为他是喝醉了酒难受不想说话,也便没有勉强他,站在椅子身后抬手轻轻的为他按摩着头皮。
可能是觉得舒服,肖恪的嘴角扬了扬,江与别一直看着他,自然发现了这个变化,开口问了句:
“舒服?”
“嗯。”肖恪很轻的应了声。
江与别笑了笑,便继续为他按着,他其实从来没为谁做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别人来服务他,此时为肖恪轻轻捏着,倒也感觉不错,尤其是看到肖恪在自己的按摩下这么享受的表情。
江与别情不自禁的有点想歪,想到在某时某刻的时候肖恪会不会也这样,但是还没有具体到画面,肖恪却打断了他的思路,抬手将江与别的手从脑袋上拉了下来:
“别按了,手酸。”
“没事儿。”江与别说:“还可以按一会儿。”
“好多了。”肖恪抓着江与别的手不放,江与别也没再坚持,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江与别开口问他:“回房休息?”
肖恪笑了下,睁开眼看他:“主卧吗?”
“你要是想睡客卧,我也不会拦你。”
肖恪摇摇头:“拦我吧,我很听话的,你一拦我,我就不走了。”
这话说的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江与别不跟喝醉酒的人计较,笑了下捏捏他的耳朵:
“起来了,回房间休息。”
肖恪点点头便起了身,或许是真的喝了太多,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倒,江与别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他:
“怎么喝这么多?上次都没见你醉成这样。”
肖恪说不出话,头晕的厉害。
但继续在餐厅待着也不是办法,江与别只能将他大半的身体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缓缓往主卧走出。
到了卧室,江与别担心肖恪会像上次一样吐,便问他要不要去卫生间,肖恪却摇摇头说:
“不用。”
江与别便将他带到床边,让他坐下:
“你这样子也别洗漱了,赶紧睡觉吧。”
江与别说完便准备回厨房给肖恪冲一杯蜂蜜水,但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肖恪抓住了手腕,江与别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回身看他:
“怎么了?”
肖恪仰着头看江与别,微微笑着,眼神很亮,他问江与别:“做吗?”
江与别实在是没有想到人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想着这件事,不像他,在起身离开餐厅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今晚原本计划达成的事了。
不是不能做,只是趁着小朋友喝醉酒做这事儿,江与别总觉得有点趁人之危,更何况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就算不讲究氛围浪漫,但至少也应该是清醒的状态。
“你喝醉了。”江与别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肖恪的手背:“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你先坐会儿。”
肖恪没说话,看着江与别离开。
江与别回来的时候肖恪已经躺在了床上,很随意的姿势,就是借着刚才坐着的位置往后倒了下去,应该是头疼的厉害,手一直在轻轻的按着太阳穴的位置。
江与别迈步走过去:“难受的很?”
“还好。”肖恪说。
“把蜂蜜水喝了吧,会好一点。”江与别搀扶着肖恪坐起来,将水杯递到他手中,肖恪没拒绝,但因为喝了太多酒,此时也根本喝不下去什么,喝了小半杯就不喝了,江与别也没勉强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以后别喝酒了。”
这副模样是真的让人心疼。
肖恪点点头,乖乖应了:“好。”
就算以后不喝,这次的难受也还是要受着,江与别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早点躺下休息吧。”
肖恪笑了下,看着江与别:“真不做啊?”
“你这样子我怎么做?”江与别说:“跟欺负小孩一样,睡吧。”
肖恪也没再坚持,虽然他心里上很想很想,但是他现在的状态的确有点不合适,头晕的很,担心不能让江与别舒服。
于是作罢。
虽然江与别说了让他直接睡觉,但肖恪还是去卧室冲了个澡,江与别担心他晕倒,倒是一直陪着他,肖恪洗澡的时候,江与别就站在淋浴间外面等着,肖恪被看的不自在:
“哥,你这样我都要硬了。”
“硬了就打出来。”江与别说。
肖恪笑了下,拒绝:“不要,我都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了江与别一眼,有点不确定的开口道:
“哥,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吧?”
两个人谁都没有明确的表示过在一起了,但是他们做的事情却已经是情侣之间做的。
没有在一起的话,江与别不会纵容肖恪时不时的亲吻自己,没有在一起,他们两个也不会都想发生点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没有在一起的话,江与别此时更不会站在这里,看肖恪赤身裸体的洗澡。
从江与别承认自己的心意到现在,日子其实并没有过的太快,但他们之间的进度条却像是坐了火箭,除了最后一步,他们之间能做的都做了。
突兀吗?
其实并不会。
每对情侣都有不同的相处方式,有人喜欢细水长流,慢慢感受,有人看对了眼就干柴烈火,恨不得将对方燃烧殆尽。
而江与别和肖恪之间,大概哪种都算不上,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太短了,但彼此喜欢的时间却又很长,所有的细水长流都在不是情侣身份的时候体会过了,为对方做过了,所以现在刚有了一点的苗头就恨不得干柴烈火。
现在他们走的每一步都让彼此很舒服,没有任何计划要在什么时间完成什么事情,他们每一步的发生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就像现在这样,谁都没有明确的说过在一起,但他们的的确确已经在一起了。
没有一个浪漫难忘的仪式,却让人觉得踏实。
江与别笑了笑:
“是,男朋友。”
肖恪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笑了下,继续洗澡了,江与别看了他几秒却错开了视线,小朋友的身材太好,洗澡的时候更为他平添了性感,他不能看了。
再看要升旗。
悲哀的是,今天又不能做,小朋友的状态明显不适合。
等肖恪洗完澡之后两人便躺回了床上,肖恪可能是真的难受,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江与别却没立刻闭上眼睛,担心肖恪头晕难受,一直轻轻的为他按摩额头,后来看到肖恪微蹙的眉心缓缓舒开了之后才关了床头的壁灯,躺下了。
肖恪喝酒喝得多,半夜起来上了几次厕所,他发现每次只要自己一起身江与别也会跟着起来,一开始肖恪以为江与别是担心自己不舒服才跟着醒的,但后来他发现并不是这样。
不仅自己起床,就连翻个身江与别都会醒。
再担心也没有这么容易就醒的,然后肖恪就想到了宋毅在饭桌上说的话,他说江与别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睡的不好。
看来是真的了。
肖恪再无睡意,他想到了江与别的那个弟弟,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死在江与别的面前?为什么会对江与别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以至于他和父母都几乎断了联系,几年不曾回去?
而自己,又和那个人有多像?
才能让江与别对自己另眼相看。
其实肖恪也怀疑过,当初打电话问江与别借钱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毕竟两个人都不算认识,他也是孤注一掷,但没想到江与别竟然同意了。
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一场意外,江与别当时想帮的人,或许根本不是自己。
他几次在江与别的眼神里觉得江与别是在透过自己看别人也不是错觉,都是真实存在的。
肖恪侧身看着平躺在自己身边的江与别,心情有点复杂,但却没有任何坏情绪,他只是觉得这么多年都睡不了一个安稳觉,该多难受啊?
大概是做了梦,江与别的眉头微微蹙起,肖恪便凑过去靠近江与别,他猛地睁开眼睛,盯着肖恪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以为是因为自己做噩梦的原因吵醒了肖恪,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哄着说:
“吵醒你了?”
“没有。”肖恪说:“我想抱着你睡。”
江与别笑笑,侧过身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部,继而拍了拍:“睡吧。”
“嗯。”肖恪应了一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肖恪昨晚最后的那个姿势,好像没动过,江与别还在自己的怀抱里,他静默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这不是个梦,自己和江与别真的在一起了,可以名正言顺的躺在一张床上,可以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一想到这个人从今往后都属于自己,肖恪便没忍住,亲了亲江与别的脖子。
吻不过刚刚落下,肖恪便后悔了,果不其然下一秒江与别就微微睁开了眼睛,往后看了一眼,大概是没睡好,声音带了点愠色:
“困。”
“嗯。”肖恪哄他:“你睡。”
江与别便没了声音,肖恪也没再动,静静的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抱着他,希望江与别能够睡的安稳。
对于肖恪来说,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并不是什么难事,上手术的时候连续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都有,所以此时抱着江与别一动不动对肖恪来说并不煎熬。
但煎熬的是怀里的人是他喜欢的人,而这又是个早晨,身体难免有反应。
两人靠的很近,肖恪有意往后退一步,但又担心把江与别惊醒,于是便只能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冷静下来,只是效果不大,已经有点顶到江与别了。
肖恪有点担心,但看到江与别似乎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送完,江与别慵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大清早的,这么精神吗?”
肖恪:“……你醒了?”
江与别笑了声,手往后伸捏了他一把:“这么别样的叫醒方式,我也睡不着啊。”
肖恪没说话,只是在江与别要把手拿走的时候被他按住了,江与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采个蘑菇?”
肖恪没应江与别,问他:
“做吗?”
江与别:“……”
大概两人一天不做,肖恪的这个问题就能不间断的每天在自己的耳边响一遍,江与别倒也没有任何不想,毕竟如果昨天宋毅不来家里的话,两个人昨晚就能达成最后的成就了。
“想啊?”江与别问。
“嗯。”肖恪说:“都想了两年了。”
江与别闻言笑笑,也没问他是怎么想的,只说:“来吧。”
江与别的这两个字让手里握着的东西直接大了一圈,肖恪抬手掀了被子覆在江与别的身上,刚亲上去,卧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伴随着宋毅的声音:
“老江,出事……卧槽!”
即便宋毅急忙刹住了车,迅速的转过头离开并且带上了门,但不该看到的场面还是看到了,肖恪怎么都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尴尬的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江与别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从自己身上下去了。
肖恪回神,立刻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
江与别不想肖恪尴尬,所以即便还没有完全醒过神来却依然下了床,往门外走去。
宋毅正在客厅里打电话,江与别听了一耳朵:
“先别回应,回应那孙子干什么?不要对媒体放过任何风声,有任何电话就说不知道,等我回去处理……我?我马上回去。”
江与别静静的靠墙站着,见宋毅挂了电话,才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开口问:
“什么事儿啊?”
宋毅吓了一跳,回身过来看着江与别,神色怪怪的:“完事儿了?你俩谁不行啊,居然这么快?”
“滚。”江与别直接扔了个抱枕过去,宋毅笑嘻嘻的接过,随手又放在沙发上:“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儿,跟你提前打个招呼。”
“嗯,你说。”江与别坐在了沙发上,还是困的不行,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宋毅看着江与别没说话,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这么累啊?昨天晚上……”
“闭嘴。”江与别淡淡扫他一眼:“在我面前开玩笑就算了,等下肖恪出来你可别说了,小孩儿脸皮薄。”
“我又不傻。”宋毅说:“怎么着我也在肖恪面前是个长辈,不过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以后就要正儿八经的叫我叔叔了?出嫁从夫嘛。”
江与别啧了一声:“出嫁从夫,也是肖恪喊你哥。”
江与别懒得跟宋毅扯这些没用的,问他: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哦。”宋毅这才回归了正题:“你和肖恪的事情在网上闹的这么大,一些阿猫阿狗就想出来蹭个热度了。”
这事儿很正常,娱乐圈里的常规手段了,江与别没在意,随口问了句:
“谁啊?”
“还能有哪个王八蛋!”宋毅咬牙切齿:“陈玄!”
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缉毒组》结束之后没多久圈里就有人说陈玄得罪了秦总继而被封杀了,江与别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具体打听过,毕竟封不封杀的和他都没什么关系,不过好像从那之后,陈玄真的再也没拍过什么好的作品。
从一个正当红的流量,一下子糊到只能去接拍一些男三男五的角色,还都是粗制滥造的作品,如今两年多过去,连那些角色也接不到了,如今只能靠直播带带货,吃点粉丝红利。
江与别真的没再在乎过这么个人,这么猛然听宋毅说起,竟然还感觉有点陌生。
“陈玄?他说什么了?”
“说手里有你和肖恪的料,说你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你和肖恪关系非同一般。”宋毅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真是阴魂不散啊,我前不久还听一朋友说陈玄最近很缺钱,变得挺没下线的,还提醒过我要当心,毕竟在咱们身边待过,要是有什么料的话说不定还会拿这个来敲诈,我还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都两年过去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了,谁想到在这儿等着呢,还让不让我休息了?”
江与别听完宋毅的话也没什么在意的,开口道:
“没什么黑料让他爆啊。”
宋毅看智障一样的看着江与别:
“没什么黑料?你性向算不算?你和陈玄交往过算不算?”
江与别刚要出声,眼角的余光就看到肖恪走了过来,顿时噤了声,宋毅也瞬间了然的笑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模样打了招呼:
“早啊,小恪。”
肖恪点点头,对江与别说:“我给你和宋叔叔点了外卖,老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一趟学校,没时间做了。”
江与别起身走了过去:
“我送你?”
“不用。”肖恪笑了下:“出门就是地铁,很方便。”
“晚上回来吗?”
‘回来’这两个字让肖恪愣了一下,莫名的,这两个字让他有一种很强的归属感,他似乎懵懵懂懂的意识到,自己有家了,也有家人了,江与别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回来。”肖恪说:“晚上回家,餐厅的东西放着别动,回来我收拾就好。”
江与别笑着点点头:“路上小心,等你回来。”
“好。”
肖恪离开之后宋毅又待了一会儿,和江与别说了一下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认为陈玄大概率的会联系江与别,江与别沉默着没说话,但宋毅一眼就能看出江与别是在厌烦这种事。
他讨厌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尤其是陈玄这种人。
“你也别太担心,我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也并不是真的就会发生什么。”
江与别却并不乐观:“他那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会处理的。”宋毅说:“这事儿你交给我吧,别跟小恪说,刚在一起就别提什么前男友了。”
江与别看他一眼:“我傻啊?”
后来早餐来了,宋毅吃完就走了,虽然安慰着江与别说别担心,但有些事还是要提早做准备,赶着回工作室去处理,江与别也没留他,毕竟起了个大早困得很,早饭过后就更是了,恨不得跑回床上睡他个地老天荒。
临睡之前逛了会儿微博,陈玄和自己的名字果然又挂在了热搜上,陈玄的微博里甚至还有一句【你们真当江与别和肖恪是哥哥弟弟那么简单吗?】,江与别看的蹙眉,这波操作可真让人恶心。
他原本想通知宋毅撤热搜,但随即想想没必要,这个时候所有人大概都看过了,此时撤下去显得有点欲盖弥彰。
陈玄的微博下面大部分都是骂他的,骂他蹭热度,骂他白眼狼,骂他像疯狗一样抓住谁咬谁。
江与别觉得没意思退了出来,又逛了会话题,竟发现了一个没想到的小意外,自己和肖恪之间竟然出现了一小波的cp粉,竟然还有了个‘别恪cp’的超话,江与别看到这个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夸这些人火眼金睛,还是脑回路新奇。
江与别没忍住好奇的进去看了一眼。
人不是很多,讨论也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在猜测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江与别将这个超话截了个图发给了肖恪,肖恪很快回复过来:
【既然如此,还是早点坐实关系吧。】
江与别:这人还能不能想点别的了?
结束和肖恪的聊天,江与别便放下手机准备睡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半梦半醒中会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江与别,有时间回来看看吧,你爸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