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啊?花妖也会认人类作母亲?”黄毛胖啾顿时有了兴趣。
万物有灵,植物若有奇遇,即便不是像识肉这样原本就有魔物血统的普通植物也能拥有灵识。
可要是别的魔物也就算了,关键这是一株含羞草。
含羞草一向敏感又羞涩,即便真的有灵,也绝对不会主动和人类交谈。
现在竟然会认人类作为母亲?那这个女孩得多好啊!黄毛胖啾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识肉点了点头,“确实挺好的姑娘,长得也漂亮。就是遇人不淑。”
想了一会,识肉又补了一句,“原哥是不是认识啊!我那个化身说,有原哥的气息。”
原慕笑了笑,看了谢执一眼。
谢执也想起来了,是之前保姆杀人案里提供帮助的女孩。
原慕也简单的说了说认识的具体经过。
“卧槽!那个犯事儿王八蛋被阉了没有?”黄毛胖啾听完立刻就炸了。
它最不爱听见这种事儿,总觉得那么大个大老爷们,有力气干点什么不好,不行湖边跑两圈,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算个什么事儿。
谢执算了算时间,“估计再有大半年也就放出来了。”
“什么?”这下连白毛胖啾都惊了,“那小姑娘怎么办啊!”
之前保姆案的时候,谢执调查过这女孩的资料,女孩刚二十岁,因为这件事连大学那头都休学了,只身在省城看病。
她还这么年轻,甚至还仍旧无法从这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那个在公交车上猥亵的罪犯却已经要出狱了!
这他妈也是人干事儿?
都是家里有妹妹或者闺女的人,想到这,白毛胖啾也想打人。
谢执沉着脸不说话,原慕却敲了敲碗,示意大家先吃饭。
识肉见气氛不好,赶紧挑着方才有趣的和他们继续说。
“我刚还没说完呢!虽然是个含羞草,可胆子还挺大。见到我那个化身,还和她呲牙来着。”
“含羞草呲牙?为什么?”
“可能见我是魔物,怕我伤害它的妈妈吧!”
“那姑娘找你看什么病?”谢执突然想起来,识肉在省城当大夫那个化身,分明是急诊科的陈主任。
识肉顿时红了脸,“就,就我也有一个化身是在做心理医生啊~”
“所以是女性?”原慕一针见血点破。
识肉捂住脸,“矮油~人家是植物嘛~”
菌类,勉强也算是雌雄同体,识肉化身有女性,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饭桌上众人看他的眼神还是变得古怪起来。
识肉委屈巴巴,“你们干嘛啦!我们植物分明都是这样的!”
滑瓢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搬着凳子离识肉远点,一脸嫌弃。
“不是,鱿鱼你什么意思!”
文鳐也立刻做了同样的事情。
“!!!”识肉更加气愤。
文鳐冷着脸吐槽道,“tui!认识这么久竟然才知道你竟然是人妖!”
点艹太过精准,识肉无言以对。
黄毛胖啾笑得肚子疼,白毛胖啾忙着捂住小木槿的耳朵,免得它接收到不好的东西。
至于谢执,却明显被雌雄同体这句话刺激得吃不下去饭。
毕竟他现在虽然已经不吃菌类,可过去他还是吃了不少的。
原慕一看谢执的表情就猜到他脑补了什么,立刻拽过谢执亲了他一口。
“还吃饭呢!”谢执一个激灵,耳朵尖瞬间就红透了,至于方才脑子里什么反胃,什么菌菇,什么雌雄同体也全都消散干净。
原慕又捏了捏他的耳朵尖,“别怕,崽崽们都知道,他们都习惯了。”
“嗯。”谢执下意识点点头,可紧接着就反应过来,崽崽们知道什么了?
知道他和原慕的关系?还是知道原慕没事总是偷偷亲他?
谢执原本就脸皮薄,现在更是连脖子都红了。
其他人被强行喂了狗粮,心累的一比,干脆多吃点饭,用来弥补心灵受到的创伤。
眼看着饭桌上众人的心情都恢复了平静,原慕也跟着继续吃饭。一场小危机,就此落地。
然而等到吃完饭后,这姑娘和含羞草的事儿还是被提到了桌面上来。
“原哥,那个小花妖行不行啊?”白毛胖啾有点担心。
花妖幼年最为脆弱,一旦照顾不好,很容易就会夭折。甚至都不用什么人为迫害,只看天灾就可能把它们的性命直接带走。
原慕摇摇头,“没事儿,我找到小花的时候已经给了它不少灵气。”
谢执也不太担心,“按照识肉的说法,这幼崽已经能化形了,应该是被照顾的很好。”
“哎,可女孩也太可怜了。”小木槿皱起眉十分担心。
它过去也有过类似经历,所以最能对女孩感同身受。
原慕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哄,“别害怕,没事儿,什么都会好的。”
原慕这句话,说的很平静,却莫名藏着许多意味深长。而这句话,一般最常见的,就是从经历过许多风雨的长辈口中,或者是经过大起大落的人口中听到。
可原慕不同,他的语气很笃定,没有半点沧桑,反而有种希望在其中。
小木槿抬头看着原慕,品着这里面的意思,突然觉得十分安心。
原慕揉了揉它的脑袋,“等有机会,咱们请她来山上玩。”
“会来吗?”小木槿想起饭桌上,原慕说那个女孩对男性有恐惧。
而原慕这一院子,甭管长成什么样,的的确确除了小木槿之外,全都性别为难。
原慕想了想,补了一句,“也不算?毕竟识肉雌雄同体。”
这一句话,旁边谢执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他又想到了饭桌上忘掉的那些事儿。
识肉下意识往滑瓢身后藏了藏,总觉得自己有被大王撵出收容所的危险。
识肉:不要啊大王!我保证我从现在开始,每天都是纯爷们!
于是,就这样,识肉战战兢兢的过了好几天,谢执也总算是暂时遗忘掉了这坑爹的一茬。
接下来的几天,谢执在原慕的连哄带骗下,终于可以不再看识肉不顺眼,识肉也松了口气。
黄毛胖啾感叹了一句,“父皇作起来其实也挺可怕的!你看连山里都不能长蘑菇了。”
小狐狸赶紧抬起短爪子捂住它的嘴,“大哥你疯了!父皇听见又要揍你了。”
黄毛胖啾叹了口气,“哎,江山要亡啊!”
白毛胖啾摇了摇头,只觉得沉迷宫斗剧的黄毛胖啾彻底没救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小橘凑过来喊了它一声,“皇兄!”
白毛胖啾顺口答应道,“嗯?什么事儿?”
说完,它顿时反应过来,满院子的魔物都在看它。
“哈哈哈哈哈!小白你分明也早就入戏了!”黄毛胖啾笑得肚皮朝上,来回打滚。
白毛胖啾沉默半晌,陡然飞起,凭空一脚踩在了黄毛胖啾的肚子上。
“卧槽!小白你他妈谋杀兄长吗?”
院子里闹成一片,下班的谢执一进门就被吵得不行。
原慕从厨房探头冲着谢执招手,谢执想都没想,拔腿就往厨房里去。
黄毛胖啾立刻嚷嚷道,“你们看,父皇又去和摄政王小黑屋约会了。”
谢执听到,顿时炸毛,“放屁!”
原慕赶紧把他拉进厨房,然后趁着没人亲了一口。
“宝贝儿,不想我吗?”
也就大半天没见,有什么可腻歪的!谢执十分不齿原慕的黏人,可手上却格外自觉地搂着原慕的腰把人圈在怀里。
原慕又亲了谢执一口,“去洗手帮我做饭。”
谢执乖乖去里屋换了衣服,然后来厨房跟着原慕一起忙活。
谢执虽然只会做一道阳春面,可几乎所有打下手的活他都会。
尤其是切菜,谢执最为擅长。
土豆丝在案板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溜。每一根的宽度都完全相同。
原慕看他一丝不苟的切菜,突然就觉得有趣。
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地方,就像谢执。谢执什么都会,却偏偏在做饭上十分一般。
可倒也是互补,原慕一双巧手,一根胡萝卜都能刻出雕梁画栋,可离开厨房,就成了连竹蜻蜓都做不明白的手残。
想到这,原慕突然问谢执道,“你之前是不是说我糊弄你来着?”
“指什么?”谢执抬眼看原慕。那意思,从小到大,原慕糊弄他的事儿多了去了,原慕猛然提起,他想不到具体指代哪一件。
原慕却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说道,“就竹蜻蜓。我说神界的风不对,才不能飞。可你上次好像说,来了人界也没飞起来?”
“怎么的?你实验过啊!”原慕从后面搂住谢执的腰,把下颌抵在谢执的肩膀上。
谢执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
毕竟这么幼稚的事儿,一个成熟的大王是不会做的!
原慕却一眼看出他的隐瞒,继续追着问,“干嘛不回答?是我猜对了吗?”
谢执切完了土豆,放下菜刀,把原慕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然后把炒勺递给他。
“快做饭,别饿到崽子。”
原慕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边说,他边把手按在谢执的胸口,“宝贝儿,别藏着心思,快点告诉我吧!”
“无可奉告!”谢执忍无可忍,终于打算把原慕推开。
可原慕却紧紧贴了上来,把谢执逼到放着案板的料理台边,两手按在谢执腰侧的料理台边缘,把他困在自己和料理台的中间。
“你又想干什么?”谢执顿时警觉起来,总觉得原慕要闹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原慕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告诉我竹蜻蜓也没关系,用另外一个问题的答案来替换吧。”
“你还想问什么?”
原慕笑着咬住谢执的耳垂,“老夫老妻这么多年,现在话也说开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吃掉你?”
“!!!”谢执顿时僵住了后背,“胡,胡说些什么?”
“没听懂吗?”原慕再接再厉,“那我在换个说法。”
“宝贝,咱们何时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