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尊师重道的重要性 4

“呜……世子,小世子,你醒醒,你醒醒啊……”

荷月哭的有些狼狈的崩溃,虽只有短短时间的相处,但她却总忍不住将这纯良的孩子当亲弟弟一样疼,虽然她知道自己没这种资格,但她内心中真的一点也不希望对方出事。

瞧着人面色的愈发通红,荷月抬手抹了把泪水,倒掉一盆的血水后,打了盆井水给人用锦卜敷着滚烫的额头,立刻起身往殿外冲,她得去帮小世子找大夫去。

“皇上有令禁足一个月,勤风殿任何一人不得踏出半步。”带刀侍卫一把拦住了荷月的路。

想着殿内生死不明的人,心中焦急不已的荷月牙一咬,心一横,她直接自怀中掏出了方令牌。

方才还咄咄逼人的侍卫一见令牌,脸色立刻变了,边收着拦人的刀,边道:“原来是暗阁的荷月姑姑,姑姑这么着急,难是有要事向皇上汇报?”

一改方才悲伤的表情,荷月沉着音道:“不该问的别问,我要去办正事,让开。”

同为皇上手中暗阁成员的侍卫当然不敢拦自己上司的路,立刻退开道:“是……。”

没有了侍卫的阻拦,出门后的荷月大步往不远太医院而去,而不远处将这幕全部看在眼中的顾唯舟合拢上自己的大门,摸了把下巴道:【果然这皇宫危机四伏,谁都不能相信啊。】

想着荷月所去的方位,又想着这会被一个人丢在宫殿中生死不明的某可怜孩子,顾唯舟走到不远院中梧桐树下,弹起了他的古筝。

恍恍惚惚的不清中,江靖越感觉自己飘忽的身体似穿过了无数曾经记忆碎片的点滴,小时候他求着父王教他武功被拒绝的画面,他被逼着学习没用的琴棋书画的画面,他想看兵书结果被训斥的画面……

江靖越其实一直都不是很懂,他的父王是整个大敖最厉害的战神,为什么他却要被对方养成一个只懂琴棋书画的小世子,他也想上战场,他也想上阵为皇帝伯伯杀敌,他也想像他的父王那么威风,成为万人敬仰的对象,但每次他只要一提到他的想法,父王就会脸色铁青的教训他。

生前父王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生在帝王家,一切身不由已。

但他却觉得皇帝伯伯是个大好人,每次他去皇宫,对方都笑眯眯的请他吃这个,请他吃那个,甚至连跪都不让他跪,他想,他将来也一定要对皇帝伯伯很好,为他守住这片江山。

然而今天的那席话,今天的那席不分青红皂白的断言,似乎让江靖越第一次清楚的明白什么叫帝王家。

那对他出手的,是他名义上的堂兄,那将他关在这的是他名义上的大伯,那个个看着热闹却从始至终没有一人开口的,是他的兄弟姊妹们,然而在他以一种无比狼狈姿势趴在地上那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对他伸出援手。

江靖越忽的很想回家,回家见她的娘亲,回到那个虽没有这个冰冷的皇宫华丽,却人人都喜欢他,对他也极好的王府。

温热的泪无意识的自眼角滴滴淌落,像是在无声的述说着他心中的思念与悲伤,而就在这时,江靖越依稀捕捉到空气中传来的几缕极为悠扬的清冷。

淡淡的思念犹如海潮,轻柔的温度像是阳光满撒的温柔。

听着听着,江靖越感觉自己慢慢的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反而想起了曾经那些深刻于他脑海中美好的过往。

跟娘亲一起的,跟父王一起的,跟那些和善的下人们一起的……

想回家,想回家,他想回家……╥﹏╥...

看了眼披着张清冷皮子的宿主,001号道:【……你故意的。】

【我是突然有感而发,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俩个有家不能回,被迫离家的宝宝啊。】

【……】原谅我看不出来你哪里像宝宝了,巨婴还差不多。

【所以,你同情他了,打算解救他?】

【别人伸出的手价值总是会大打折扣的,他想让我救他,】小白牙一露,【跪下来求我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就是恶趣味发作了想整他。

……

有了荷月求的御医的药,江靖越的烧很快就褪了,过了三五天人就醒了,只是对比开始时人的朝气蓬勃,现在大病初愈脸色苍白的人,倒是显得赢弱了几分。

勤风殿的院子很是荒凉,放眼望去除开冒出的几株杂草外,只有一颗歪脖子槐树,枝头冒出的树芽发的正好,江靖越就这么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树下发着呆。

当初皇帝接江靖越进皇宫时,给他的安置场所本是毗邻养心殿不远的枝临殿,但因枝临殿还在建的关系,所以他被皇帝极为‘愧疚’的临时安置在了这个殿宇。

开始时,江靖越是信那份真诚的愧疚的,但想着自自己进宫起,身边除开唯一荷月外,再也不见任何的宫女与太监的身影,想着那天养心殿外第一次看清皇权的事实,他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单纯的判断。

皇帝伯伯真的只是忘记给他派宫女太监了么?

“小世子,来吃桂花酥。”

耳畔传来的声音打断的了江靖越剩下的思考,他偏过头,看到了身旁的荷月。

荷月这个名字还是他进宫时,娘亲告诉给他的,说是十几年前自己曾无意救过这个耿直的宫女一命,对方是个感恩的人,让他进宫后找皇上要这么个宫女打点自己的生活起居。

想着自己进宫后大概是唯一做的个正确决定,江靖越拈起旁石桌盘中的一块桂花酥,对着人甜甜一笑了道:“荷月姑姑,你侍我真好。”

听到这句话的荷月垂于身侧的手微颤,对面人真挚而诚恳的眼睛,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愧疚感。

自己如果真待他好,就不会每天按照着皇上的命令对他下药了,自己……对不起王妃的信任,对不起死去的王爷。

“小……小世子……我还有事,你先吃。”

无法在这双纯良过份的眼睛注视中待下去的荷月,有些难堪的垂着头道完这席话后就转身离开,微有踉跄的脚步看起来慌乱不已。

边咬着手中的桂花酥,江靖越边不解的看着远去的人,眸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他总感觉这段时间荷月姑姑总躲着他呢?

唔,不懂,还是不管了,他今天有一大盘桂花酥吃。

看着石桌上那满满一大盘桂花酥,江靖越高兴的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阳光照耀着他微显稚嫩的侧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只馋馋的小懒猫。

正待江靖越抱着盘桂花酥吃的好不开心时,忽的一缕空旷的弦音自不远腾空而起,曲折悠扬,音若空谷幽兰。

手中拈着桂花酥的动作微滞,江靖越忽的记起,自己不久前迷迷糊糊中好似也听到过这阵悠远的琴音,然后他想娘亲,想父王,想回家,最后眼睛都哭肿了。

侧过头,他将视线投向音律飘来之处,那是仅有一墙之隔的偏殿。

‘那块住着的人除了咱们外,都是它国的些质子与暂时不能杀还有用的俘虏,千万要离这些人远一点……’

第一天入住勤风殿时,荷月叮嘱的话在耳畔历历在目,言语间的郑重丁点不输那天他去向皇上请安的模样。

但许是因为那天迷糊间让这阵琴音勾起了王府曾经无数美好的回忆,这刻的江靖越突然对那头弹琴之人产生了一种莫大的好奇。

将手中的桂花酥三下五除二塞到嘴中,江靖越起身走到一旁的宫墙处,抬头看着那足有他两个人高的宫墙有些犯愁,怎么才能过去呢?

思考了一下,江靖越想到了房中的椅子,眼睛一亮立刻跑到内屋,将椅子全部搬了出来,然后放在墙边垒了好几层高。

看着那垒高的椅子,他立刻笑着手脚并用的往上爬,脚下虽是摇摇晃晃的,但好待是足够高,两手颤颤的扶着墙,江靖越总算是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

顺利将视线投到了那边的宫殿的江靖越,在看清那一墙之隔那头的画面时,方才还因终于扶到墙弯着傻乐呵的眸,蓦地被惊艳瞪的滚圆。

但见不远梧桐花开树下,白衣男子十指纤纤若蝶,婉转悠扬,清泠不绝于耳。

树下男子样貌生的极为俊美,丹唇皓齿,肤若凝脂,淡然疏离的眸轻敛,长睫拂落在眼睑,流泄仿若青辉映月。

如墨般的长发只用一根白绸束于脑后,周身未著丁点多余配饰,但那一身清冷风姿,指尖余音环佩,就足以令人再也无法移开眼半分。

江靖越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人,更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琴曲。

看着那张沐浴在斑驳一片光影中的侧脸,江靖越想,天上的仙人大抵就长这样了吧。

正待江靖越对着那张好看的脸发呆时,忽的,他就见视线中的男子脸色蓦地一沉,纤纤十指猛的顿止的同时,侧头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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