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酱……”埴之冢光邦担心地看着相泽空,不明白这个无妄之灾怎么就转移到了他的小伙伴身上了。
相泽空对着埴之冢光邦微微笑了笑,习以为常地走到了奥比昂跟前,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奥比昂。
奥比昂:“…………”现在的人质都是这么自觉的吗?
——其实只有相泽牌的人质是这样贴心的。
没办法,既然摆脱不了自己被挟持的命运,他能够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在成为人质期间舒服一点。
刚开始的时候,相泽空也是惊吓地哇哇大哭过,也曾经挣扎反抗过,但最后要么是被狠狠地威胁了一通,要么碰到脾气暴躁的匪徒就直接上手。
反正不管如何,最后他被挟持时候的姿势,永远都是他背对着匪徒,被嘞着胸口或者脖子,被用刀或者枪顶着作为结束的。
既然最后的姿势都会变得如此,那他之前为什么还要废那么多的力气呢?
让自己被挟持的舒服一点,你好我也好。
是不是被感动到了?
相泽空觉得,如果自己是匪徒的话,遇到这样合作的人质,自己也会感动的,然后稍微对他好一点。
嗯,说的就是你,我没有挣扎,不要用这么大的力气。
悬空被嘞着的相泽空翻了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一届的匪徒真心差劲!
奥比昂的心跳有些快,有一定的激动的成分在其中。他没有想到,事情的进展进这么顺利。
现在有一个明显地位不差的小鬼当了他的人质,离开这里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你们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奥比昂掉转枪口,用黑漆漆的手枪对准了相泽空的太阳穴,“尤其是你,埴之冢的少爷。我知道你的身手好,但是你的速度再快,能快过子弹吗?不想这个小鬼的脑袋开花,就立刻给我让开!让那些守在外面的人也都退开!”
相泽空:“…………”这一次的人质体验是真的差。
工藤新一咬了咬牙,听到奥比昂的话,扬声问道:“我们能够照做,但是你能够保证在离开之后,将空还给我们吗?”
“嘿嘿。”奥比昂露出牙齿,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你们不用想着拖延时间,快点照做!现在的主动权,可是掌握在我这里。”
“空酱……”埴之冢光邦地喊着相泽空的名字,泪眼汪汪的,看起来就是担忧不已。他喊完之后,又抬头看了看铦之冢崇。
铦之冢崇对着奥比昂点点头,“可以。”
“再给我准备一辆车。”见目的达成,奥比昂追加了要求。
有了保命符之后,就是这么的有恃无恐。
给他准备车?根本不可能!
只要将车给了他,人质能够活下来的几率甚至不足一成。
‘踏踏踏踏’
一阵急促而有有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到声音的奥比昂变了表情,脸色难看极了。
他知道,这些人应该是听到了刚刚的枪声赶来的。
该死的!为什么没有消音器!
来的人是在这里接受训练的军事部的军人,每个人身上都是真枪实弹,一排排的枪口对准了奥比昂,即便是在黑衣组织中出来的他,也不免紧张。
虽然他们这些卧底,都做好了随时会没命的准备。可是真的当他们面临死亡的时候,内心深处总是还希望着会得到拯救。
或者——更疯狂的想要拉着其他人陪葬。
“埴之冢少爷,让他们把枪放下,不然我就要开枪了。”奥比昂显然是后者,或者说,后者居多,“死之前能够拉着这样一个小鬼陪葬,我也不亏!”
奥比昂的手枪枪口死死的抵在相泽空的头上,戳他太阳穴都疼了。
相泽空刚准备抬头对着他抗议,结果话没有说出口,下一秒就立马闭上了嘴,乖巧的当一个鹌鹑。
哥哥!
刚刚他在人群里面,看到哥哥了!
心脏在这一刻跳的有点过快。
—— —— —— —— —— ——
“零,怎么样。”
住所外面,正对着被奥比昂破开的窗户,距离奥比昂所在位置大概五百码左右的一棵树上,降谷零拿着一把狙击枪正瞄准着奥比昂。
过了许久,见降谷零依旧没有开枪,树下的萩原研二关心地询问道。
他们之中射击成绩最好的就是降谷零,在他们这一届,降谷零各方面的成绩都遥遥领先,甚至已经被公安提前招募。其他四人,射击成绩就差了一点。
“他很谨慎。”降谷零再次调整了一下角度,眉头蹙起,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瞄准镜,“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应该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奥比昂确实很疯狂,但是却也仍旧小心。为了防止自己被狙击手瞄准,他会经常变换姿势。最重要的心脏的位置,有相泽空替他护住,没有防护的头部他也经常活动。
一旦一击不中,就很容易激怒匪徒,从而威胁到人质的安全。
面色同样不好看的,还有相泽消太。
看到自己的弟弟被危险人物如此对待,他能够平静就是怪事了。
“快点!”奥比昂梗着脖子,脖子上青筋凸起,勾着扳机的手,好像下一刻就要勾到底一般,他歇斯底里的对着埴之冢光邦吼道,“让他们把枪都放下!”
铦之冢崇抱着自己的幼驯染,冷静地对大家说道:“把抢放下。”
军事部的军人行动力很强,听到铦之冢崇的话,并没有多么犹豫,就将枪放在了地上,然后重新站起身。
奥比昂满意地笑了,眼睛瞄过地上的枪,在思考离开之前该如何带走一把。
奥比昂再次说道:“让他们退开。”
相泽消太在这些人的掩护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侧边,只要瞅准空隙,他就会出手。
同样在等待时机的,还有外面的降谷零。
这个时机,很快就出现了。
相泽空趁着奥比昂要继续得寸进尺的提出下一个要求时,小小的手掌触碰到了手枪的枪管。
奥比昂没想到之前这么配合的人质会做出这种举动,刚要对他进行恐吓时,就被下一幕的发展惊呆了一瞬。
“叔叔,你的枪戳的我有点痛。”相泽空一边控诉着,同时发动了自己的个性,将奥比昂的手枪收到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奥比昂只觉得手中一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但是他也不是只会用枪而已,搏击他也不差。
还来不及动怒对相泽空出手,相泽消太的拘捕带就缠住了他的胳膊,下一刻,‘嘭’的一声,奥比昂的头上 蹦出了鲜艳的血迹,一颗子弹透过他的脑袋,钉在了墙上。
室外树上的降谷零跟相泽消太一样,在发现奥比昂的手枪消失的第一时间,就扣动了扳机,对着奥比昂的脑袋射出了一颗子弹。
奥比昂的身子动了动,眼睛里还残留着浓浓的不甘。
相泽消太也没有想到会外面会有狙击手,绑着奥比昂的拘捕带一松,然后——捆在了相泽空的身上,在奥比昂的身体倒地之前,将相泽空拉到了自己怀里。
“尼桑!”相泽空表示很怕怕,在哥哥的怀抱中寻求安慰。
相泽消太表情难得温柔,轻轻拍了拍相泽空的肩膀,用那低沉性感的声音安抚道:“没事了。”
如果这里不是有这么多闲杂人等,如果这里不是还有他的几个小伙伴在,相泽空真的还想继续对着哥哥撒会儿娇。
你们以为撒娇是那么容易吗?
那得看对着谁啊!
对着他哥,相泽空很少有机会撒娇的好吗!
带着明显的可惜之色,相泽空从相泽消太的怀里跳到了地上,迎接来自小伙伴们的关心。
“没事吧?”
“空酱,大丈夫?”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工藤新一、埴之冢光邦、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以及另外两个并不擅长表达的凤镜夜和铦之冢崇,都关切地询问着。
嗯……虽然让他难得的撒娇机会没有了,不过这样其实也听不错的。
“没事。”相泽空摇头笑着,“我也能够保护自己哒。”
“哦?”
这一声一出,相泽空就安静如鸡的站在那里。
刚刚发声的那个人是哥哥吧?
他表现应该挺不错的呀。
让相泽空感觉到安慰的是,相泽消太就‘哦’了那么一声,没有继续说什么,就又愉快的跟其他人说起了话。
奥比昂的尸体被军事部的军人给抬走了,虽然人已经死了,可是却不代表他的尸体没有用了。
查出奥比昂的真实姓名,来自哪里,为什么要来埴之冢家当卧底,目的又是什么,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道场是不能继续再用了。毛利兰也就只能遗憾地先离开。
不过埴之冢光邦这个师父已经拜了,以后的时间还多着呢,也不急于一时。
相泽空自然是要跟哥哥一起走的,工藤新一他们也跟着一起离开了这里,唯独凤镜夜暂时留了下来。
他这次来是来选择保镖的,自然是要带着选好的保镖一起离开。
铃木家的车上,工藤新一感受到了来自相泽哥哥的‘死亡凝视’,让心理素质强大的工藤新一正襟危坐,不由得都冒出了冷汗。
他……是哪里得罪相泽哥哥了?
“说起来,今天救了空的那个狙击手是谁?”工藤新一生硬地转移着话意,“他的枪法很厉害啊,正中眉心。”没有亲眼见一下,真是可惜。
“嗯,是应该谢谢他。”相泽消太对待弟弟的事情上都很正经严肃并且有人情味。
铃木二小姐并没有回她在附近的别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别墅住着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就直接准备回家了。
在距离埴之冢家基地并不算远的主干道上,停靠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驾驶座的位置上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戴黑色礼帽的银色长发的男人,而副驾驶上则是长相平平的国字脸男子。
“大哥。”男子脸的伏特加声音恭敬又严肃,“奥比昂那个家伙已经死了。”
“死了?竟然这么快。”琴酒嘴里还抽着一根烟,那锐利的眼眸中闪烁的冷光,能够看得人心里发寒。
“是,毕竟他之前就已经受了伤。”
“既然人已经死了,那我们就回去吧。”琴酒启动了车子,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辆车从山上下来。
琴酒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加大了油门,追上了铃木家的车。在与铃木家的车擦肩而过时,琴酒朝着车内看了一眼。
正在支着下巴看着窗外风景,却意外跟人对上视线的相泽空:“…………”
作者有话要说:相泽空:现在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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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将来选择成为英雄的路线——
某灾难现场。已经成为一个正式职业英雄的相泽空:放心好了,有我在,你们绝对不会出事的。下一刻被挟持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