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最后也是服了,同样是杀马特,战斗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杭危和韩闻宇两个都打不过一个陈厉,纷纷挂彩,脸色极为难看,但本来他们两个不说打赢陈厉,至少能把那狂妄至极的家伙拖住,好歹让他讲清楚为什么忽然羊癫疯发作毁了好好一架航模,可惜中途杀出个皮裤男。
孙羽终于骑着那辆破车姗姗来迟,如何也不敢从酒吧前面过来,索性绕到主宅后面,车往墙上一靠,一脚踹开了大门,脑袋上还顶着他那黄红相间品味堪忧的头盔。
因为根本不知道天井内正发展出一场二对一的群架,一脚踹开大门之后,伸膀子就开始脱皮裤,手握裤腰,用力往下扯,一把就将皮裤脱到大腿处。
这位品味也是绝妙,大概知道皮裤紧,如果穿内裤会把勒出不优雅的三角裤痕迹,索性连内裤都没有穿,这一把直接扯下皮裤后,那刚刚一路上保守磨皮之苦的小宝贝们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风吹蛋蛋,有点凉。
冲进来这一下实在突然,天井里起先谁也没反应过来,等那边裤子一扯,这边四人前后脚差不多时间回头,正见孙羽站在靠门口的地方,裤子脱了一半。
更叫人无语的是,本来天就黑,天井里也没亮照明灯,孙羽偏偏皮肤死白,又穿一身黑,这下皮裤一扯,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在黑夜里简直闪闪发亮的白。
四人转头时,眼神本能里都被那白吸引了过去,全都盯着下三路的那个部位看。
孙羽:“……”
其他人:“……”
孙羽快热疯了,急不可耐一进门就脱裤子实在是情有可原,可他没想到一群人全集中在院子里,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捂住鸟儿,大喝道:“看屁!”
徐星连视线都没挪,心说你才捂个屁,你有的难道我们没有吗?
就是这个时候,徐星忽然一把推开拽着他T恤的韩闻宇,冲出了院子,从孙羽背后的那道大门离开了。
“陈厉!”徐星捧着航模不好追,跑到门口把东西塞到孙羽手里。
孙羽哎哎两声接了航模,这次倒是没脑抽了站在原地不动,上去就是一把拽住徐星,因为两手都没闲着,所以只能任由晚风继续凉飕飕地吹蛋蛋。
下面风吹着蛋蛋,上面他对徐星道:“我老婆呢!?”
孙羽的老婆就是他那辆改装过车灯的机车,他爸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宝贝的不得了,轻易不拿出来开,平时都锁在家里的车库,每天上学放学都要爱抚一番。
今天要不是韩闻宇说有好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他也不会想到把老婆开出来溜溜得瑟一下,还特意搭配了一套能配上老婆的炫酷吊炸天的皮衣,却没想到半道上杀出来个强盗,直接把他老婆抢了,抢就抢了,还换了个“半老徐娘”给他。
孙羽差点被活活气死。
徐星本来去追,被这一拦,那股冲动劲儿倒有些缓过来了,他先对孙羽说:“你车在门口。”裤袋里掏出机车钥匙递过去,又转头走回天井,对韩闻宇道:“刚刚的事是陈厉不对,不管怎么样,人是我带来的,我先替他给你道个歉。”
又说:“你的航模弄坏了我很抱歉,既然是陈厉弄坏的,这我一定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你看能不能修,不能修我就让陈厉买个新的给你。”
说完了,心中忍不住就想,如果十年后陈厉有两百亿,那看在今天替他道歉这事儿的份上,将来怎么也得分他一个亿吧?
韩闻宇本来心里怒火中烧,今天倒了什么霉,航模被毁了,自己还挂了彩,那肇事者寻个机会钻空子跑了,他人都没逮住,简直点儿背!
但徐星这么一开口,韩闻宇倒没说什么,摆了摆手,喘了口气:“这是你哪门子的弟弟?”又想起刚刚陈厉那一副狷狂的眼神,又气到不行:“这孙子!”
旁边杭危怒道:“简直毛病!这种人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徐星没多说什么,这本来就是陈厉的错,若换做不相干的人,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徐星也没那圣父到上赶着去替人赔礼道歉,但陈厉不同,他毕竟是徐父正经接回来照顾的“养子”,即便没有血缘,即便是半路兄弟,但如今毕竟是一家人。
陈厉如今又没有父母,他住在徐家,喊徐父徐母一声叔叔阿姨,也同他一个房间住着上下铺,兄弟情谊不管是深是浅,都该照顾一下这个小孩儿。
更何况,人本来就是他带来的,不能说他完全没有责任。
当然了,也看在那十年之后几百亿的面子上。
徐星缓了下,没有在杭危和韩闻宇的气头上再说话。
杭危刚打完一架,喘着气扶着墙问徐星:“你说,就刚刚那事儿,是不是你那个弟弟的错?”
徐星点头,不推诿:“是。”
杭危嗤道:“你这弟弟就算叛逆期,也不能像神经病这么干吧?老大招他惹他了?还是他看那天上飞的直升机不爽了?碍着他的眼了。”
徐星没有应声,但细细一想,刚刚陈厉的举动的确很反常,那小子虽然傲气又嚣张,但做事其实还是挺有分寸的,不该如此冲动才是。
而且刚刚韩闻宇也没说什么刺激人的话,最多只是无视了他而已,这种无视想必陈厉根本不放在眼里,那为什么会突然夺遥控器还让那航模自杀性的撞毁?
徐星也一脑门儿的问号,但无论如何,没光顾着去追陈厉是对的,好歹先和韩闻宇这边打了个招呼。
韩闻宇平息了怒气,过了一会儿转头见徐星,神态倒没有不好,虽然脸色不愉,但看着徐星并没有不耐烦,反而吐了口气,自嘲一笑说:“本来还想做个现世宝,现在做不成了。”
徐星:“抱歉,我也有责任。”
韩闻宇笑笑:“你有什么责任,那个陈厉脾气本来就那样,不关你的事。就是可惜了我的航模。”
徐星还是挺歉疚的,虽说一直在替陈厉道歉,但其实心里很明白,面前的韩闻宇虽然对别人不怎么样,但其实一直对他都挺好的,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后来找工作,韩闻宇都很关照他,也一直拿他当朋友,时不时总是会找些觉得好玩儿的东西分享给他看,就比如今天的航模。
只可惜他总不识货,现在想想,上辈子的韩闻宇遇到他这种没见识的蠢材也真是有点对牛弹琴了。
只是陈厉啊,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弄坏韩闻宇的航模……
去屋子里脱皮衣的孙羽随便套了件没拆标签的衣服出来,暂时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等他从杭危那边三言两语听了个囫囵后,当场蹦起来,一拍巴掌道:“靠!这种连别人老婆都抢的人果然不是好鸟儿!”
杭危在旁边道:“老大,你那模型多少钱,让他陪!陪全新的!”
韩闻宇叹了口气:“有钱也未必能买到啊,内部渠道弄来的,那公司成立没多久,产品刚通过测试阶段,暂时没上市呢。”
孙羽:“那刚好啊,直接赔钱不就行了。”
韩闻宇啧了一声,大概想起什么,眉头皱了下,又松开。
徐星在旁边看见,反应过来,韩闻宇本来就是偷偷刷家里的卡买航模,这下航模坏了,他那股冲动劲儿过了,现在恐怕也在想该怎么把他老子那笔钱还回去了。
徐星一下子想到陈厉那张放着几百万的银行卡,当即道:“我让陈厉还你钱好了。”
韩闻宇果然没怎么啰嗦,大概也预料到如果被发现偷偷买航模会掉一层皮,反正他也玩过瘾了,航模既然摔坏了,那现在把钱知鬼不觉地还回去刚刚好,于是点头:“也成。”
徐星懂,还钱是成,但这结下的梁子,现在可是硬邦邦的脆。
等徐星出来,陈厉早跑没了,人影子都寻不到,他想反身回去借部手机,想想今天开学陈厉没带手机。
算了,一路寻过去看看。
去墙根下拿自行车,抬手一摸车座,滑不溜秋,半个手都湿了。
徐星:“……”孙羽这家伙不会裤裆憋在皮裤里不方便上厕所,直接尿了吧?
徐星无奈,风中凌乱地举起手,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将手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还好,没闻出尿骚味,想想应该是汗,于是从书包里掏出张纸巾抹了抹,骑上走人。
可从酒吧这里到徐星家的这条路,却没有看到陈厉,等骑到他常去的那家小卖部的时候,才在灯火通亮的小卖部门口看到了矗立地那抹高高瘦瘦的身影。
那身影单手插兜,昂着脖子罐可乐,因背着光线,看不清神态,但一个人站在那儿,书包也丢在脚边的样子,偏偏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
是陈厉。
终于找到了。
徐星本来加快了速度踩脚蹬子,抬眼一见那独身矗立有些孤独的身影,脚下顿了顿,最终还是正常速度晃了过去。
脚点地,撑住,徐星停在陈厉跟前,侧身抬眼。
陈厉手里晃着易拉罐,垂眼睥睨,后背还干脆往小卖部的玻璃窗户上一靠,这姿态,当真是比刚刚在远处瞧着还让人觉得遗世独立。
徐星越看越手痒,干脆从车上下来,停好车。
刚转身,陈厉就慢吞吞说:“道歉不可能。”
徐星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陈厉胳膊上,恨铁不成钢道:“脑残了?道歉有用要钱干什么?”
陈厉一愣。
他长到这么大,无论在哪儿,总有人对他说道歉道歉,他听了太多年,很早就明白,相比较他这个人,别人更在乎他是不是做错了事,只要觉得是他错了,就一定要他道歉,以前他年纪小的时候,还会服软,开口道歉,可很快他就发现,无论他道歉还是不道歉,事后根本不会有谁在意他和他的想法,好像他这个人根本不重要一样。
所以这次,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徐星也一定会上来就让他道歉,却没想到自己猜错了。
他对这个结果有些生疏地意外,一时愣住,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徐星见他被自己抽傻了,心里嘀咕不会吧,他也没用多大的劲儿啊,接着道:“你把人韩闻宇的航模弄坏了,不得赔吗,赔是要用钱的,人民币,money懂不懂,道歉有什么用,上下嘴唇一吧嗒,对不起也就三个字,这三个字能买人航模身上半根毛吗?屁也买不到,所以别废话了,掏钱掏钱,先把钱掏出来赔了。”
陈厉把易拉罐朝旁边堆得高高的啤酒瓶箱子上一放,沉默看着面前的徐星,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身上那股子名为“孤寂”的气焰缓缓灭了下去,只剩下沉默。
陈厉轻轻咳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这才道:“卡在你那儿。”
这次轮到徐星沉默,他想了想,心说老糊涂了,怎么忘了那五百万的卡一直都在他那里。
点点头,抬下巴:“那行,我明天问问韩闻宇那无人机多少钱,尽快把钱赔给他。”
陈厉又一愣:“你知道那是无人机?”
徐星转头去拿车,又回头看陈厉:“知道啊,怎么了,不就是无人机吗。”
陈厉看着徐星,慢吞吞道:“连韩闻宇都只以为那是航模。”
徐星搞不懂航模和无人机在概念上有什么不同,他见陈厉似乎对自己知道这是无人机有些惊讶,心里切了一声:知道无人机算什么?我还知道你十年后要身家几百亿做陈厉爸爸呢!
徐星扶着车,把背后的书包卸下来往前面车篓一扔,长腿朝后一跨,上车,扭身指身后,这次他没容许陈厉逼逼,也知道陈厉冷嘲热讽起来逼逼的话无非是“狗也不坐”之类的,直接斩钉截铁道:“上来!回家!”
陈厉平日里气焰嚣张还冷傲,各种飞扬跋扈冷嘲嘴脸,这会儿倒是老实了,徐星让他上车,他曲腿弯腰拎起地上的书包单肩背起,接着就跨到了车的后座上。
徐星单脚点地,一副“我是大哥”的神态,还侧头说了一句“坐稳扶好了”,正要载着这做错事的熊玩意儿弟弟回家,却发现踩着脚蹬子无论怎么躬身用力,这车就是不动一下,不动就算了,车轱辘还罢工一般发出“呵哒呵哒”的金属卡壳声,好像在用实际行动嘲笑他装逼失败。
徐星:“……”靠!连车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重生一次要不要这么怂啊!
第一下没骑上路,徐星缓了下,没吭声,只当自己还没用力开始骑,第二下踩脚踏,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车轱辘终于转了半圈,这次那车轮子部位发出的噪音直接变成了“呵呵哒呵呵哒”。
徐星:“……”信不信老子垃圾堆扔了你哦!
两次开车都没上路,这要开的是汽车也就算了,竟然还是自行车,老司机的脸简直丢到了外太空。
徐星在散发着皮裤和汗臭味混杂的座椅上坐着,终于还是缓缓转头,略带尴尬地朝后面的陈厉道:“两个人好像真的太重了,咳,要不还是下来走吧。”想了想,又问:“你多少斤啊?”
陈厉在体重问题上回答得毫无保留:“一百八。”
!!!!!
徐星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他和陈厉差不多高,他看上去明明比陈厉还胖点,也不过一百五,陈厉看上去最多一百四吧,竟然和他说一百八?
你身上肉都没有,那点骨头是钢筋敲出来的?
陈厉还真的贴心解释了一下:“因为我骨密度大。”
行行行,密度大就密度大,你哪儿都大成了吧。
密度小的大哥没办法用他这破自行车载密度大的弟弟回家,最后只能下来推车走,走了十几米之后,却变成了徐星两腿叉着坐在后座上,陈厉背着书包在前面推车走。
夜色如墨,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星星唠叨却是一堆。
陈厉推车,徐星坐在后面叨叨:“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脾气也是够烂的,下次对人能不能客气点,与人为善的道理懂不懂?我就不说你给老师打报告卖杭危的事了,你干嘛要弄坏韩闻宇的无人机?你有点法律常识好不好?你弄坏自己的东西没人管,那无人机是韩闻宇的,是别人的,属于别人的私有财产,你弄坏别人的东西,严重点就是犯法好不好?”
……
陈厉难得像今天这么老实,一句话都没有回嘴,更没有转身对徐星的话发出冷嘲,第一次私下里在徐星面前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弟弟。
徐星过了一把大哥教育弟弟的嘴硬,眼看着快到他们那栋筒子楼时才没继续叨叨了,放过了陈厉,觉得喉咙有些干,还打开水杯灌了口凉白开润了润喉咙。
陈厉没听到动静,还特意转头,看徐星:“你怎么不说了?”
徐星挑眉:“说完了啊,当然不说了。怎么,没被我说够啊?”又一时忘形,拿出大哥的身份瞎得瑟,“你是我弟弟白给你说的,换了其他人可是要付钱请我我才肯开金口的。”
陈厉在前面推车,没转头应这声,车轱辘倒是会挑时间,又发出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呵呵哒”。
徐星没管这破车,但想起今天骑的那辆机车,忍不住咋吧了一下嘴巴:“嗯,孙羽那车坐着感觉不错。”又说,“嗯,看来我是要换车了。”
车轱辘这次发出了一连窜响彻在楼层间的“呵呵哒呵呵哒呵呵哒”。
——
徐星没问陈厉为什么会砸韩闻宇的无人机,他看出来也想到了,陈厉那就是情绪失控,如果陈厉只是看韩闻宇不爽,以徐星对他的了解不至于这么把人东西给毁了,想来想去,一定有一个他不知道但是在陈厉眼里及其敏感的症结。
几天后某一次中午,徐星回家拿忘了带的课本,碰巧遇到休息在家的徐正,本来拿了东西就要走了,忽然想起这一茬,便打探着问徐父陈厉家里以前的情况。
徐父刚刚起床吃完午饭,正坐在沙发边上消食,闻言有些奇怪:“你问这些干什么?”
徐星知道他老子这个人嘴巴牢靠,并不会随意将别人家的事拿出来说,徐星家的更不会,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平常和陈厉一个班,回来又一个屋子休息,进进出出都一起,我只知道他爸妈没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哪天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刺激了陈厉,那怎么办,还不得先提前了解。”
徐父闻言,想想也的确有道理,朝徐星招招手,让他过来坐。
徐星坐过去,再次套路他老子,上来就问:“陈厉爸妈是做什么?”
徐父听到徐星提陈厉的父母就直接叹了口气:“他爸妈啊,都是知识分子,高级技术工程师,和你爸妈不一样。”
难怪陈厉会代码还懂航模无人机,原来家境如此。
徐父还没有打开话匣子尚且就叹了一口气,叹完之后又忍不住道:“陈厉爸妈,你陈叔叔和秦阿姨,真的,走的太可惜了,去年刚注册了公司要发展自己的事业,结果人就没了。”
徐星一愣,自己的公司?
他脑子里一片噼里啪啦的电光火石,又闪现出那天晚上在韩闻宇那边时陈厉失控的反应,他没有问徐父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反正以他爸的记忆力,也未必记得公司的名字,他直接起身,拿起茶几上要带的书,转身就朝外冲。
徐父没反应过来,错愕地在后面问:“你跑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徐星换鞋一把冲出门:“回头再说,我去学校。”
当然不是去学校,而是网吧。
徐星找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十块钱押金,两块钱一个小时,没顾前台小妹妹推销充一百个小时送一百个小时的会员卡,直接登录到自己的电脑上。
用搜索工具一查,Venus,没有查到和无人机航模公司相关的条目,再用陈厉父亲的名字加自主悬停四个字,一搜,第一条搜索结果赫然写着——
海归博士高级技术人员陈因注册成立纳斯创新科技有限公司,自主悬停技术有望突破。
再点开相关页面浏览,找到纳斯创新科技的法定代表人。
总共有两位,一个就是陈因,还有一个名叫秦木林。
徐星看到那个名字,按在鼠标上的手指刹那顿住。
秦木林,这个名字,根本不陌生,不用几年,这些因为互联网新科技热潮被追捧的高科技公司的老板们,也会成为寻常老板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讨论的谈资。
而秦木林,徐星也记得清楚,正是Venus老板的名字。
此刻,看着屏幕,徐星忽然意识到,他似乎在十年的这段时间差中窥探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真相。
但有另外一件事比生命重要的事他没意识到:学校附近的网吧一直是他们学校教务处搜寻检查的目标。
“那个同学?你实中的吧?哪个班的?!”
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