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余景严和覃池进行了深刻的身体交流。两人心中各有所想,但是都沉浸在了欲一一望之中,暂时摆脱。
第二天余景严就跟着覃池去了覃家总公司,在那里暂时担任覃池的助理。
贺绅见到余景严还有些惊讶,不曾想这人混着都混到公司来了,很出息了。
覃池带年轻男人来公司还是头一次,而且还是插进来当助理,这年头的助理差不多都含有深意了,余景严这样的怎么也不像是来当助理的。
不过余景严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他可是来学经验的。
段嘉闻从茶水间出来,端了一杯咖啡来给余景严。
“来,喝咖啡。估计你也像我一样,忙一阵闲一阵,天天来公司打酱油。”
余景严笑道:“难道不是覃总收留你,你才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段嘉闻翻了个白眼,喝了口咖啡,感叹道:“你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又有覃池的照顾,要是好好在公司里学习,以后估计能进这栋楼里,一会儿没事儿到处走走,反正他也没给你派什么任务。”
“哦。”余景严点点头。
突然茶水间的电话铃响了,段嘉闻去接通,喂了一声就把电话递给了余景严。
“打给你的,自己听。”
余景严接过电话,喂了一声,那边直接说道:“一份蓝山,一份曼特林,做好后送上来。”
余景严一愣,随后忙道:“好的。”
才说完覃池就挂断了电话,余景严:“……”工作中的覃池真的有点不近人情。
“他让你做什么?”段嘉闻八卦地问道。
“做咖啡啊,还能做什么,泡茶他们愿意喝吗?”
段嘉闻:“……”
余景严动作麻利地把两杯咖啡弄好,然后端上了覃池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说实话覃池把他带来倒真的像是打酱油的,看来一会儿还得自己去偷师。
站在门外,余景严腾出手敲了敲门。没一会儿就有人来,贺绅站在门一脸深意地看着,让他进去了。
余景严:“……”
才走了两步,贺绅就把那杯蓝山拿走了,“我喝蓝山,谢谢。”
余景严点点头,朝着覃池而去,将另一杯咖啡放在了覃池桌旁。
“覃总,你要的曼特林。”
覃池只是点点头,下意识拿起来喝了一口,突然动作有些顿住余景严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他做的太难喝?
“覃总,不合口味?”余景严主动拦下覃池要曼特林的锅,绕弯子问到他这是怎么回事。
覃池摇摇头,指了指身边的一沓文件,道:“这是市场营销部门送上来的数据,已经签字了,你给他们送过去,顺便再去财务部门催促一下这个年度的财务报表。”
“好的。”余景严欣然接受,两人怎么看怎么感觉是上下级关系,都没看出有一丁点儿暧昧情愫。
贺绅在一旁看着不由有些奇怪,难道两人是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到了营销部门,余景严将文件交给了经理助理,然后转身去了财务部门。
才转身便碰到了部门经理,那个以前经常挤兑他的无聊女人。
她眼中充满不屑,瞥了余景严一眼就进了办公室。
这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然后纷纷低下头做自己的事,假装不知道,也不议论。
不过他们的微信群里早就炸开锅了,都在谈论余景严跟覃池的关系。
总之话题离不开“包一一养”和“亲戚”这两个字头,又暧昧又吸引人。
余景严撇撇嘴,心里嘲讽一笑。去了财务部门催完财务报表后,余景严接到了华岚打过来的电话。
“岚姐。”
那边华岚边走边说,道:“我这边突然接下一个大项目,人手不够你过来一下,虽然说可能也不会有多艰巨,咱们公司的气场还是要拿出来的。”
余景严闻言感觉怪怪的,忽然明白,道:“不会是那个歪果仁放大招追你了吧,这么舍利为美人的吗?”
华岚:“……”
“总之你快点过来,在龙九国贸。”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余景严勾勾嘴角,挺近的。
他到了覃池办公室,跟他说了这件事,覃池沉默片刻才批准了他离开。
余景严到了他们谈判的地方后,两方正好要进入状态。这个项目海河一直在争取,物品是德国的轻机械,国内需求还是很高的。
原本这个项目打算过完年后又去交谈,一直追求华岚的Andreas跟对方交涉过一段时间,然后在年末两方差不多已经谈成了一半。
今天谈判也是形式一下,讲讲一些细节,其他的也没什么重大事儿了。
双方谈好后一起约了饭局,余景严也不能不做陪。
到了晚上的时候,覃池没打电话来催,倒是周锦打了电话过来,说孙毅博在他酒吧里喝醉了,睡了过去,让他来接人。
余景严有些无奈,孙毅博买醉估计跟陈羽笙脱不了关系。
余景严到了Golden时代,进了门,周锦跟他招了招手,孙毅博就趴在他前面的桌上。
“你朋友一个人来我这里喝闷酒,发生什么了?有事的话可以找我帮忙。”
余景严拍了拍孙毅博的脸,见他没什么动静,转头跟周锦说道:“估计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我一会儿送他回去。”
周锦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孩子也是同类,看着倒不像。
余景严跟周锦说了几句后,就架着孙毅博出去了,在外面打了的,直接送到一处宾馆。
将孙毅博安顿好,余景严给覃池打了电话,说天太晚了不回去,找了个宾馆住下了。
“你在哪儿,我开车来接你。”
余景严一愣,道:“不用麻烦,我明天直接去你公司。”
覃池沉默片刻,“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才跟覃池说完,孙毅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余景严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
“有事吗?”
陈羽笙一听是余景严的声音,调子马上就变了,“怎么是你?”
余景严嘁了一声,道:“不是我是谁,孙毅博喝醉了,没办法接电话。”
陈羽笙那边沉默一会儿,听着好像是收拾东西的声音,道:“你们在哪儿?”
余景严自然不会说,难道还要让陈羽笙来这里闹腾不成。
余景严挂了电话,去浴室冲了个澡,上床睡觉去了。
才躺下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余景严以为是客服,疑惑着起来开门。
“谁啊?”
余景严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有些憔悴的陈羽笙,不由有些惊讶。
陈羽笙也不废话,道:“孙毅博呢,喊他出来,我带他回去。”
余景严依旧皱着眉,道:“你在孙毅博手机里装了监控?”
陈羽笙不语,表情充分说明了事实。
余景严嗤笑一声,作势要去关门,陈羽笙就在门口站着,盯着余景严。
余景严关门后轻叹一声,然后走到床边将孙毅博叫醒。迷迷糊糊的孙毅博被余景严架着走了出去,余景严打开房门,将孙毅博递给了陈羽笙。
余景严不发一语,送完人就关上了门。
陈羽笙有些吃力地架着孙毅博进了电梯,“呵,闹脾气一个人跑来喝酒,能耐了。”
余景严也没什么兴趣留在宾馆,穿好衣服下去退房后,直接打车回了覃池的别墅。
到达时,别墅灯已经灭了,余景严裹紧了羽绒服,站在门口。
他想应该好好处理一下他跟覃池古怪的关系了,总不能这样不冷不热,弄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开始他拒绝见到覃池,然而在多次接触中,还是戒不掉上一世的毒。
以至于他宁愿被包一一养,也想留在覃池身边,当初看似是一时玩笑或者是盲目的抉择,其实透露的都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他就是爱覃池,飞蛾扑火的架势。
但他真的想得到覃池的爱,哪怕一句谎言也行。如果真的决定不爱,那又会是怎样的。
余景严呼了一口气,抽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上点燃了。
烟雾缭绕,透出一丝迷茫。
“覃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如果放弃的话,会不会好受点,不用自怨自艾,也不用犯贱般地热脸贴冷屁股。
这一世做了一个正常男人,无形中也给了他底气,至少没有人厌恶他,嘲笑他是个怪物。
余景严不知道自己抽了几根烟,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似乎要亮了。
打开手机一看,四点多了,再过两个小时覃池也就起床了。
余景严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打开手机看起了自己翻译的盗版电影。
快到六点的时候,他起来活动了一番筋骨,然后按响了门铃。
这个时间点管家已经起了,听到铃声后赶来来没,意料中的确实是余景严。
“你怎么一大早过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余景严笑笑,道:“昨晚后半夜失眠,索性起早点赶来别墅吃早餐,您做的东西很好吃,舍不得放弃机会。”
管家听他一说有些心疼,又见他面容憔悴,赶忙道:“快进来,看你冷的直哆嗦,你去冲个热水澡,我先去做早餐,大少爷也快起来了。”
余景严进到客厅后就直奔浴室,冷了一晚上,应该热热身子。就是希望别感冒,不然可就受罪了。
余景严收拾好自己后,覃池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余景严的身影不由一愣,“你什么时候来的?”
余景严微微一笑,道:“昨晚来的。”说完便进了厨房给管家端盘子去了。
覃池沉默。
即使一夜没睡,余景严也很精神,但他知道明天就有后遗症了,希望不要太痛苦。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早餐,之后余景严逗弄覃黎一会儿后,就跟着覃池去了公司。
覃明知道余景严来覃家总公司做覃池的助理后,一大早就来公司守着,要见余景严一面。
覃池自然有些不高兴,不过余景严无视了他,跟覃明去了茶水间谈话。
覃明有些难以置信:“我哥怎么会让你来公司,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流言蜚语,以后你要是在北城混,这可是污点。”
余景严耸耸肩,道:“是覃总让我来学习的,不过一不一定是污点,好歹我有覃家做靠山嘛,你说是不是。”
覃明扯出一抹笑,道:“那要不你学习后,我开个公司给你管理?”
余景严面色严肃起来,若有所思道:“倒是可以,话说以后你有创业的想法吗?从底层干起,咱们也不能始终屈居人下对吧。”
覃明沉默起来,渐渐的眼里溢出光芒,道:“可以啊,只要你离开覃池,我跟着你混,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余景严笑笑,道:“出不出钱无所谓,有你加盟就行,好歹你是覃家三少。”
覃明道:“我只是想让你离开他,啧,渣男一个。”
余景严:“……”
“你们在聊什么?”
正谈些话,段嘉闻推门进了茶水间,跟两人打了招呼后就去泡咖啡去了。
“我们在聊成年人的话题,你想加进来?”
余景严一开口,段嘉闻拿杯子的手一抖,咖啡泼出来一点。
“咳咳,你们聊,我就不参与了。”
余景严笑的意味深长:“段先生泡蓝山咖啡的手艺不错嘛。”
段嘉闻:“……”
覃明面色冷冷淡淡的,对这个便宜表哥态度一般般。
段嘉闻离开的时候余景严也跟着走了,现在覃池事情很多,他也跟去帮帮忙,明天请假一天,窝在床上补眠。
覃家总公司正在准备年终宴会,也就十几天后的事情,所以这几天任务量特别大,不过琐碎事情居多。
海河那边也有年终宴会,不过就是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吃一顿饭,说说这一年的成绩。
余景严已经答应了华岚去海河那边聚餐,这件事他还得跟覃池说一下,免得他找不到人。
覃家总公司举行的年终宴会很热闹,不过余景严看不到了,他正在跟华岚他们十几个人在KTV里轮流K歌,玩的很开。
人散了后,余景严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不知不觉雪竟然下了起来,他赶忙找了个地方躲雪。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余景严犹豫了一番,打了电话给覃池。
“你回别墅了吗?能不能来接我?”
“啊,请问你是覃总的什么人?”那边传来的不是覃池的声音,但是一个公式化的男音,听起来像服务员。
接着服务员又道:“覃总喝醉了,我正打算问他找联系人呢,包间里还有好些人没送出去,他们都醉了。”
余景严揉了揉额头,这是想找捷径,却是被人当作捷径找了,扑街。
“把地址给我,我去接他。”
服务员念了一串,余景严记住地址,挂了电话,叫了滴滴过来。
到宝丰酒店时都快十二点半了,余景严去到包间,服务员正在那里等着,他不好意思地跟对方说了几句话,然后进去扶覃池去了。
覃家总公司包了宝丰酒店一晚上,其他人吃饱喝足约去唱K了,有些醉了,直接就走不动了。
“刚才多谢你照顾他。”
服务员摆摆手,告诉了余景严覃池的车停放的位置。
余景严艰难地将覃池放进车后座,退出去时突然被他握住了手腕,一个拉扯,吻上了。
覃池撕咬着余景严的嘴唇,余景严愣怔片刻,用力回击过去,眼里情绪复杂,爱意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