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严离开医院后,一个人在街道上闲逛着。见到一家便利店,走进去忍痛买了一包芙蓉王硬蓝。
他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掏了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以前他经常抽这个牌的烟,不仅是因为它入口感觉口味纯正,劲头适中柔和,味道醇厚,还因为那设计精美的烟壳。
硬蓝芙蓉王烟盒中间是金色的芙蓉花,变换角度花朵的颜色也不断变幻,很漂亮。
他觉得自己就像这芙蓉花朵一样,换一个角度又是另一番模样,因为身在大家族里,活着便要周身穿上伪装,很累。
余景严漫无目的地有着,一不小心就走离了繁华的街道,走到了北城的酒吧一条街。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啧,还真是能走,也不知有没有车了。”
余景严驻足片刻,熄了烟后还是挑了一家酒吧走了进去。他今天估计不能回去了,不若放纵一把,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他走进的酒吧叫做Golden时代,门面设计的有些像欧洲,充满西洋风采。这种酒吧在北城很多,不过特色都不尽相同。
酒吧里的客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许多都是结伴过来喝酒玩耍的。
里边放着轻缓的音乐,是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
余景严很喜欢这首曲子,练钢琴的时候弹了很多遍,越来越喜欢,因为包含着希望的情感。
据说当年约翰施特劳斯读了诗人卡尔·贝克的诗句:
你多愁善感, 你年轻、美丽、温纯, 犹如矿中闪闪发光的金子,真情在那儿苏醒, 在多瑙河旁, 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
之后大受感动,思如泉涌,挥笔写下了这首名曲,不得不说又文艺又戏剧化。
余景严走到吧台,四下扫了一眼,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年轻的调酒师道:“要来一杯烈酒吗?”
余景严笑笑:“一杯Pussy Foot(波斯猫脚)就够了,谢谢。”
等了片刻,调酒师将做好的鸡尾酒递给余景严,“我看你是第一次来,以后欢迎到Golden时代做客,这里是个有趣的地方。”
余景严点点头,“这里氛围很好,温馨明亮,——你是这儿的老板?”
调酒师笑出声:“老板就不能做调酒师?”
“可以。”余景严喝了一口酒,“自我介绍一下,余景严,交个朋友。”
“Dylan。”调酒师温柔地笑笑,“我看你还是个学生吧,一个人来酒吧可是有点危险。”
余景严道:“既然来了自然是知道危险,Golden时代表现的很含蓄,但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同道中人,我没看错。我请你喝一杯。”
余景严摆了摆手:“不了,酒喝多了不好。”
Dylan面露可惜:“那倒也是。”
“对了,老板你这里缺不缺酒保或是演奏的,我想找份工作,短期的。”余景严一口饮尽鸡尾酒说到。
Dylan笑的有些深意:“你来的倒是刚好,昨天有人跟我辞职,还没开始招聘呢。大提琴你会吗?”
余景严耸耸肩无奈道:“这个还真不会,我会只会弹钢琴,写曲子也还能应付一点。”
Dylan点点头,那边酒保走过来说了客人要的酒,他忙活起来,手上动作灵活。
他道:“你如果要来工作的话,先试试吧,钢琴弹的好也有人听的。”
余景严笑开,酒吧老板这么说这工作估计是成了。但是工资估计不会有多理想,但总比闲着坐吃山空的好。
原本他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也算得上幸运。只是这里是个G吧,倒是有点危险。
Dylan朝前边扫了一圈,一脸笑意:“你魅力还不错,已经有几个人看上你了。”
余景严失笑:“我只是来找份工作而已,工作期间多安排我做点事吧,能暂时找到一份工作也不容易,还得谢谢你。”
Dylan调了一杯酒给余景严推过去:“真的请你喝酒。”余景严点点头拿了起来,“谢谢。”
“可能咱俩比较有缘分,合眼缘。”Dylan边调酒边说,“对了你是哪儿的学生?我这里离大学城还是有一段距离,来的不太多。”
余景严说了北城大学,Dylan称赞了一番,笑道:“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家教的工作,应该比我这里赚的要多。”
余景严忍住心里的吐槽,回道:“家教这东西,做多了可能连书都不会读了。”
才说完Dylan突然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有趣。”
余景严:“……”是你笑点太低好不好。
这边两人聊的开心,那些想找余景严约的人都死心了,因为已经被酒吧老板捷足先登。
被捷足先登的余景严跟Dylan聊了很多,发现两人还是很合得来的,这个朋友应该是交定了。
谈了一半余景严忽然想起,他这是把余景颜完全带弯了,在不知不觉中……
不过好歹找到份工作,勉强安慰了愧疚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