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魅蓝良心布局, 在每一层的包厢专廊上都设有男女两个卫生间, 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因客流量多而排队等坑的现象。
所以jack和金鹰压根就不用怎么找, 看到廊道尽头紧闭着门的那个就是了。
jack朝金鹰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金鹰则站在他边上, 闭上眼睛试图将精神力触角探进去, 结果刚进门缝一点就被另一波强大的精神力给打了回来。
精神力被鞭打是一种极其不美好的体验,而越高阶的精神力带给低阶的痛苦就越是大,程度根据两者的差距基本呈几何式加深。
所幸金鹰总裁自身的精神力等级也不低,他仅仅只是抱住脑袋痛哼了几声,承受的痛苦便被强大的精神修复能力给迅速削弱, 慢慢减轻到无。
那边jack也听到门里头传出了咚一声闷响,像是后脑勺狠狠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的声音, 那动静大的,简直让偷听的jack也跟着头皮发麻起来。
猜想到某种可能,jack心头顿时揪成一团,他忙退后几步喊道,“鹰哥, 撞门!!”
刚好金鹰总裁这时也缓了过来,高大强壮的身躯迅速走上前,飞起一脚就将卫生间的大门给踹了开来。
电子密码锁当场宣告报废,并冒起了青烟, 厕所门因为惯性颤颤巍巍地开合了几下, 最后趋于平稳地停在了斜中线的位置, 只留了一半的空档供人观看。
而金鹰总裁正正好地占据了那半拉空间,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长时间都跟石化了一样杵在门前一动不动。
jack被他挡得不耐烦,等不及地想要伸手将门推得大开,却被金鹰伸手给拦住了,他扭过身反手将厕所门重新关上,又蒙住jack的双眼将人强行拽离了那地方。
“喂喂喂喂,你特么放开老子!”jack不满地扒着他的手嚷嚷道。
金鹰总裁只当做没听到,不为所动地拽着他走。等到了安全区域,才松手把jack放开了。
他将手背到腰后,转过身盯着玻璃墙外的梦幻夜景叹气道,“jack,这两人我们还是别掺和进去了。”
jack不满,“你他妈看了个全须全尾,好奇心充分得到满足,就让老子一个人抓心挠肝,连一点八卦残渣都没得看是吧?鹰哥有你这样的吗!!啊!?”
金鹰总裁抽了抽眼角,为了安抚几乎要跳起来的jack,他只好松了口概括道:“强吻。”
jack:“啊?”
金鹰很无奈地描述了一遍自己所看到的,“他坐在马桶盖上,被穆迪亚扯着头发压在墙壁上亲吻。”
jack:“!!!!”卧槽,这么刺激的吗?
jack眼神非常怨念地看向他,“你!为!啥!不!让!老!子!看?!”
金鹰总裁看了他一眼,坦白道,“我被穆迪亚警告了。”距离刚才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但现在光是回想起金发青年侧脸看过来的眼神时,都还觉得手脚僵冷,心慌胆颤到不行。
jack听到这话,没来由就联想到了之前那声让人揪心的碰撞巨响,他满脸担忧地问道,“明迟还好吗?”
金鹰摇头道,“穆迪亚不光扯了他头发,另外一只手还用力卡住了他的脖子,我瞧着是不怎么好的。”
jack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换你被人掐脖子,试试能舒坦吗?”越想越不放心,“不行我得去看看!”
金鹰总裁看到转身就走的jack,连忙拽住了他的手,“去哪?”
“老子得去救他啊!听你那么描述都快心疼死了。”jack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又挣了挣被金鹰抓住的手,结果自然是没挣开,于是他满脸纠结地问道,“鹰哥,你去不?”作为一个成天只会吃喝玩乐的战五渣二世祖总裁,jack表示,自己单枪匹马地去实在不够看,没准人家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把他给解决了。
所以jack认为,在这种随时都可能打起来的情况下,必须得把他家鹰哥给拉上。
金鹰使力将jack拽进了怀里搂住,“乖,我们不去。”
“老子——为啥啊!”jack十分不爽地瞪着他。
“……”金鹰,“因为惹不起。”
霍明迟脱力地坐在马桶上,背后是冰凉的瓷砖墙面,头皮被拉扯得生疼。
当嘴唇被吸咬到麻木,卡在他脖颈上的手指总算松了点力道,可那不安分的大拇指仍然暧昧地在他的下巴上四处研磨抚触着。
下巴的胡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剃过了,摸起来刺刺地扎手,偏偏大婊贝爱得不行,还将嘴巴凑过来在他唇周乐此不疲地又亲又舔。
而腹部和后脑勺上的隐隐作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霍明迟,造成他周身不舒服的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跟他温存亲热的金发美人。
男人往边上躲了躲,非常吃力地撩开眼皮盯着对方。
直到现在,他都没整明白自己无端受了一顿教训的真正缘由。
事情发生时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的征兆。
霍明迟那会儿刚在厕所磨蹭完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正好打算回包厢去。
却在门口碰见了穆迪亚,大婊贝似乎刚到,看到他出来时还颇为意外地露了个笑。
那是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霍明迟看到时都以为大婊贝心情好的不得了,所以他就没什么警惕心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来上厕所?”
大婊贝点点头,“顺便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
开始的氛围真的很好,霍明迟有料到大婊贝要谈的是哪方面的事,他倒不怕面对这些,甚至早早就在肚中打好了一会儿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腹稿。
结果大婊贝走近他,什么话都没说,捏起拳头就先给了他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于大婊贝来说只用了三四成的力道,到了霍明迟肚子上却足以擂得他直不起腰。
霍明迟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将一手撑在地面上,弯膝跪蹲着,另一只手则摁在了肚子上,俯身躬背以求缓解上头的痛楚。
巨大的疼痛让他有些吃不消,甚至霍明迟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肠子是不是已经被打移位了。
大婊贝在靠近他之前,顺手就将门给带上了,他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一路往里扯去,最后松手的时候还用力推了一把。
霍明迟没稳住身体,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没等他缓过劲来,头发又被扯住向后猛地带去,后脑砸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而他头晕眼花间,嘴唇跟着被用力吻住,一条软软热热的舌头蹿了进来,作威作福搜刮一通便退了出去,然后就有硬牙在他唇瓣狠狠碾磨撕咬着。
男人痛苦地想要躲开,却被卡住了脖子,连最后的呼吸权利也被无情夺走。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以致于他的大脑直接乱成了一团浆糊。
在这种状态下,霍明迟根本就无法思考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应对。
然后他隐隐约约察觉到门口有人,压在身上的青年终于停止了啃咬,放开他的口唇扭头看去。
霍明迟刚想解脱地喘口气,那人却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还体贴地把门重新给掩上了。
于是穆迪亚再次将脸转了回来,他慢慢松开手上的劲道,温凉的掌心轻抚着男人脖颈上红热肿胀的皮肤,柔声说出了他这一切行为的缘由。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所给予我的痛苦,心肝儿,是不是很不好受?”
霍明迟努力咽了咽口中已经分不清是他自己还是对方的津液,终于让咽喉的痛楚稍微得到了一丝缓解。
“我就是盖尔,要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金发美人的眼睛里盈满了无奈和伤心,他伸手过去力道适中地揉着男人的腹部,“别再这样对我了,迟迟,求你……”最后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还未出口便被封进了两人重新纠缠到一起的唇齿间。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非常长,一直到霍明迟开始若有若无地挣扎推拒,穆迪亚才缓缓退开,给了对方一些喘息平复的空间,只拿大拇指爱不释手地抚着男人下巴上的硬茬。
“乖乖,你好好爱我不行吗?”他又凑过去吻了一记,力度很重,却没深入,艳红的舌尖自虐一般扫过对方的下巴,带起一阵刺痛的感觉。
穆迪亚却仍觉食髓知味,又动手解开了男人的西装衬衫,一路沿着脖子往下吻去……
等霍明迟好不容易从大婊贝制造的炽热牢笼挣脱出来,身上的老豆腐已经被吃得只剩下豆腐渣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布满吻痕的胸膛,又及时发现了那只试图扯开自己皮带的骨节分明的手。
“盖尔,别在这。”霍明迟伸手抓住了它,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回他明智地选择了一个更为亲昵的称谓。
大婊贝抬起头看向男人,满眼的笑意,就像一只餍足的猛兽,终于肯合牙收爪,仁慈地放过这只凄惨可怜,已经不剩几两肉的猎物。
“我们回去?”大婊贝轻声问他。
霍明迟疲惫地点点头,他已经顾不上计较刚刚才被收拾了一顿的新仇,满脑子只想着怎么糊弄过今晚,等明天盖尔出来再说。
大婊贝勾了勾唇,伸手过去将脱力的男人直接竖抱着抗在肩上,他的掌心托着对方的臀部,这姿势就像在抱一个巨婴宝宝一样,羞耻到极点。
霍明迟暗暗皱眉,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能做的只有伸手勾住穆迪亚的脖子。
虽然对方身上熟悉的奶味体香给予了他心理一定程度的安抚,脖颈的皮肤也温暖细腻,触在脸侧非常舒服。
但这姿势……
霍明迟无声地叹了口气,自觉丢人的将脸埋在了对方的肩窝处。
他根本不敢出声抗议对方的举动,大婊贝实在是太过阴晴不定。
霍明迟真怕自己又说了什么不对的惹青年不爽,直接就交代在这里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到头来,反而不是因为原主甩过来的锅,而是他自己作死,才招惹上了大婊贝这个煞神。
直到现在腹部都在隐隐作痛,霍明迟十足凄惨地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暗暗痛斥自己看上谁不好,为什么偏偏看上了盖尔!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小天使太甜太招人喜欢,霍明迟是真心实意地喜爱他,实在不舍得就这么撒手。
总结下来,只有一个词能概括他现在自食苦果的境地——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