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家收集食物的时候,都不忘收集一些自己曾经玩过或者染过手指的植物和不太好吃的果子。
“诶,果,这个能染色用吗?”
林果正要说话,旁边一声音传来:“你疯了,这个有毒的。”
一听有毒,林果连连摆手道:“有很多果实和花都可以染的,大家尽量找没毒的植物吧,万一有毒误食了不太好呀。”
怕族人不当回事,他又道:“有些毒素通过皮肤就能渗进,长时间接触肯定有影响,大家还是多注意吧。”
“好~~”林果声音严肃,附近的亚兽连声应答。
已经采集完了平时的食物。
这会儿大家都在找,可以用来染色的花草。
气氛有些凝固,有人打岔道:“果,这些捣碎了,跟布泡在一起就行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都是素色的布,做成衣服可能不好看,就突发奇想果子捏烂了粘到手上洗不掉,若是跟布泡在一起,那布肯定会成红色,红色肯定比单白素色更好看,就这么提了一嘴。”
之前还说的头头是道,现在又说不知道,有些同龄被比下去的亚兽,不悦的皱起了眉。
都说这好那好吗?现在也不过如此嘛。
想到亚父对林果的夸奖,一两个有小心思的亚兽,在心里暗暗嘀咕。
林果不知他们所想,采集完后跟大部队一起回了家。
兴冲冲的亚兽们,大中午的饭都来不及吃,就开始忙着染自家的布。
有的嫌麻烦一股脑的都丢进去全染了,有的想要不同的颜色,每样都染了两卷。
总之,大部分亚兽都把手里的布全部染了颜色,没人想过留几块原色的。
林果不同,他一刚开始只是想有件衣服穿,颜色什么的无所谓。
最后只有林果家衣服的颜色最少,粉红色,绿色和原色。
桑本来想染红色的,谁知,染了洗出来之后变成了粉红色。
桑要给他们兄弟俩做粉红色的衣服,战没觉得有什么,林果死活不愿意。
最后退而求其次,把剩下粉红色的布,给安悦做了衣服。
安悦虽然在后面晒麻绳,搓麻绳,织布的步骤中,因为不能进部落的原因没有在跟着忙活。
但,在之前剥树皮,运树皮,他全程都有参与。
叶做主,给安悦分了几卷素布,当然,这些也都询问过族里大家的意见。
有些甚至怜惜他年岁小,提议让他跟族人分一样多,叶想了想,没同意。
叶知道他具体的情况,为防止他将来被某些族人刁难,这才决定不给他任何优待,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他年纪小穿粉红色的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别的年岁穿粉红就不一定是谁都压的住的,大多都会翻车。
林果再三要求,上衣用素色,裤子用浅绿色就行,不用那么费心思,能穿就行。
桑也就只能依着他了。
等到第二天,桑和林果跟采集队伍一汇合,他就知道林果为什么那么坚持了。
哗!
那场面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亚兽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裤,要么一身红,要么一身黄,要么一身绿。
只有桑和林果,穿的看起来比较正常,在一群花花绿绿中显得格外突兀。
当然也不光是他们,旁边还有几个搭配的很好看亚兽站在一边。
看这架势,好像被排挤在外了。
“桑你怎么穿的这么素?一点都不好看。”穿着一身粉红的亚兽开口道。
林果忍着笑别过头,憋的他止不住的翻白眼。
桑掐了他一把,微笑答:“家里好多事要忙,就随便染了两块,是素了些。”
桑一项脾气好,又独自抚养林果和战长大,把储蓄过冬食物看得格外重要,不把心思放在穿用上很正常。
让他这么一回答,粉衣亚兽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采摘队伍第一次出现了两极分化,一前一后的前往采摘地。
林果本来就是顺路经过树屋,才跟桑一起走。
这下还不赶紧溜。
故意大声道:“亚父,我去找安悦了,晚上不回来。”
“好,注意安全。”
只留下一张张羡慕,嫉妒的面孔。
没办法不羡慕呀,暴雨把部落居住地摧残的一塌糊涂。
要不是今年,大家都换上了垫石床板,估计还要在洞里等待好多天。
一直到地面上的积水全部晒干,才能出洞收拾帐篷残肢,接着搭棚。
总不可能睡在潮湿的地上吧。
反观,安悦的树屋结结实实的,伫立在树上,没受半点损伤。
惹得大家都想在树上建房子了。
最后,还是族长分析,狼人不擅爬树,幼崽和老人上下也不方便,这才打消了大家的念头。
就这个问题,族长还专门找林果问过。
宁果也跟族长和几位年长者讨论过,房子随时都可以建,关键是建屋的材料和没有人。
现在兽人每天出门狩猎,日常温饱的同时,储藏过冬的食物并不多,抽调人数建屋,今年要怎么过冬?
这也是族长顾虑的原因之一。
林果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设想。
今年咱们部落就以吃饱安全过冬为主,种植和畜牧为辅。
种植和畜牧做好了,明年的食物就不用愁,多的是建房人手。
林果的设想,听的族长和几位族人热血沸腾。
几十年都在北荒平原,艰难求生,突然有一天有个亚兽告诉他们,可以吃饱,安全过冬。
这是他们祖祖辈辈,每天都想却没做到的事。
也不知道会不会实现。
不管会不会实现,林果现在的好多是储存手段,从前都是没有的。
这更奠定了他的话,不是空口胡言。
族长和年长的族人们,在林果走后,还商议着,以后是不是可以让他参与部落大小事物抉择中。
这些林果自然不知。
他正在从林中兴奋的嗷嗷直叫。
“快摘,安悦,麻烦你爬一下树。”
难得被林果使唤,安悦‘噌’的一下就上了树。
不怪林果这么兴奋,他竟然看到了类似于豇豆的植物。
一茬一茬地挂满了树。
最长有两指,最短有小指那么长。
挂在树上的就长得长,没挂在树上,长在地上的就特别短。
林果摘了一根尝了一下。
味道有些发苦。
他问过战,族人们会吃这个。
那是实在找不到吃的时候,才会来找这个。
现在这个还好,以往他们来找的时候,已经很老了,埋在火里,熟了也有点咬不动。
管他老还是嫩,林果一门心思想摘回家。
到时候煮一煮,再晒干,干豆角炖肉简直不要太好吃吧。
林果边想边动手,还不忘吸溜一下口水。
“安悦,那个看着长得特别大,比较老的,先不摘留着做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