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点点小脑袋, “陈启说要好几个人一起才能玩, 你们快点过去吧。”
阿克虽然看起来是睡着的, 但其实一直都警醒着, 这会儿听到阿景的说话微微睁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尔对卡洛道:“阿曜就交给我, 你们去玩吧。”
卡洛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角,“那你陪他再睡一会儿。”
阿克点点头, 将阿曜往自己身边移了移, 这才重新闭上眼睛入睡。
阿景将消息传达完后就等不及率先回去了, 阿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手上的东西才和卡洛一起出门。
等他们来到陈启家时, 发现跟阿泽换完岗回来的阿彰竟然在帮陈启搬桌子。
“你们来了,将那箱土豆移到另一边放好。”阿彰指了指书桌旁边的大木箱子对进来的几人道。
陈启和阿彰合力将那张用来学习的书桌移到了角落,他家大厅面积比较大,而且高度也足够,将周围的东西移开后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陈启丈量了一下距离, 确认这大小足够容纳绳子摇摆的幅度才满意地拍拍手。
看到几人都来了, 陈启先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怎么玩跳绳,阿黎腿脚不方便, 陈启便教他单脚跳的方法。
口头说明完后就要开始实践示范了, 阿黎和卡洛一人握住绳子的一头, 陈启让他们同时往一个方向摇摆,等绳子的摇摆频率稳定下来后陈启微微弓了一下腰便跳进了绳子中。
嗯,你不能要求一个快二十年没玩过多人跳绳这种活动的人能一下子变成跳绳高手, 陈启跳了几个来回就将绳子给绊停下了,他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高深模样,“你们看懂了吗?就像我刚才那样,只要不被绳子绊着就能一直跳下去,如果停下来了就要换人继续了。”
一直在旁边认真听说明的阿彰这会儿有点跃跃欲试,他和阿黎一样玩不来五子棋,但这个所谓的跳绳对于他们这种运动能力奇好,反射又迅速的雌子来说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运动,听到陈启说被绊停下后就要换人继续,连忙上前几步,“陈启,让我来试试吧。”
陈启点点头,让开位置,“好呀,你先试试看,有不懂的我再跟你们说说。”
甩绳子的两人继续将绳子同时摇了起来,阿彰的眼睛紧紧盯着绳子的运动轨迹,当绳子接触到地面向着后面甩去的瞬间跳进绳子中。
阿彰身型比较高大,需要半蹲着身子才能避免被绳子给绊到,他身体灵活地跟着绳子的甩动频率上上下下地跳动,比陈启可厉害多了。
跳绳这种活动陈启见惯了小孩子或者是一些身型娇小的女孩子聚在一起玩,现在几个成年的高大男人挤在房间的角落里一脸兴奋地玩着跳绳,在旁边看着的陈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一副画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违和。
阿彰连续跳了五六十下才被绳子绊着,一直当苦力摇绳子的卡洛早就忍不住了,看到阿彰终于停下来,连忙将绳子塞到阿彰手里,“下一个轮到我了。”
“什么时候轮到我?”刚想上前玩的阿景被卡洛抢了先,求救般仰着头问身边的陈启。
看着阿景眼中的焦急,陈启有点好笑,“等卡洛跳完就轮到你了。”阿景个子太矮陈启没有让他参与到摇绳子的人中,不过只是跳绳倒是不妨碍的。
阿景闻言,气呼呼地瞪了卡洛一眼,结果换来卡洛一个鬼脸。
陈启无语地看着一脸得意洋洋地跳进绳子中的卡洛,这家伙都是当爸的人了,有必要和一个孩子计较吗?
不得不说卡洛的体质比陈启好也是有原因的,那灵活的动作和玩五子棋时候的笨拙完全就像是两个人般。绳子摇动的频率并不高,陈启心里大概地估算了一下,卡洛第一次试跳最少都跳了快二十分钟,但一点要停下来的征兆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体力,连摇绳子的阿黎都已经开始觉得手酸了。
“你怎么还没跳完?”阿景不满了,连阿彰都没跳那么久,五子棋不出五十回合一定会输给自己的卡洛怎么可能会那么厉害。
卡洛又跳了几下,感觉差不多了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长久运动让他有点气喘。
陈启接过已经因为摇得手酸而开始揉手腕的阿黎的绳子,“下面的我来摇吧,你先去一边休息一下。”
阿黎点点头,将绳子交给陈启,坐到火堆边的蒲团上看着几人玩。卡洛倒了一碗温热的骨头汤,咕噜噜一口气喝完,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对旁边的阿黎说,“阿黎叔,这跳绳可好玩了,比那个五子棋好玩多了。”
阿黎笑了笑,难道不是因为五子棋他谁都赢不了才觉得跳绳好玩的吗?当然阿黎可不会拆穿卡洛这小小的心思。
陈启对阿景招了招手,“阿景,接下来到你玩了。”
阿景欢快地跑过来。绳子开始摇动,阿景学着阿彰的样子也微微弓着腰,等摇动的频率稳定后就跳了进去。
阿景的个子太小,陈启编的这种绳子是适合成年人玩的,阿景一跳进去便感觉自己每次为了避开绳子都跳得异常吃力,看着粗大的绳子每次都勘勘擦着阿景翻过的时候陈启都看得有点心惊肉跳的,刚想开口让阿彰停下来,只听见一声“啪”的脆响,陈启连忙定睛看去,便发现阿景最后一下跳动歪了一下身子,绳子直接抽到了他的小脸蛋上,一道红艳艳的痕迹出现在他的脸上。
陈启连忙扔掉绳子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阿景脸上的伤口,绳子太粗,伤痕几乎覆盖了半个脸庞,陈启担心地问:“阿景,你怎么样?痛不痛?”
阿景早就痛得眼含泪花了,但听见陈启的问话,还是抿着唇摇摇头,“不痛。”
陈启心痛地摸摸他的小脑袋,对其他人说:“今天就先玩到这里吧。”
雌子狩猎经常都会受伤,现在只是被绳子抽了一下,痛过了刚开始那一会阿景早就不当一回事了,阿彰几个听见阿景说没事也没太往心里去,像阿景这样的年纪早就要学着自己去猎取食物,更严重的伤也就是用兽皮绑一下没两天就能好。现在阿景只是被绳子抽了一下,伤痕红艳艳的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这伤对于自愈能力强大的雌子来说也就和被虫子咬了两口的程度差不多,可能不需要一天红痕就能消退了。
陈启说不玩大家便将东西都收拾了一下,阿黎打了一盘温水来给阿景清洗一下脸上的伤痕,陈启捣碎了一小把柳树叶给他消炎止痛,小蓟对于不流血的伤口没什么用处,陈启敷上柳叶沫后就用绷带帮他绑起来。
毕竟伤在脸上,要绑上绷带的话几乎要将整个头部都绑上,完事后阿景几乎被陈启弄成了个小木乃伊一样,样子好不滑稽。
“我真的没事,这伤已经不痛了,睡一觉就能好。”阿景对于这个造型非常抗拒,不舒服就不说了,站在旁边看到自己这造型笑到直不起腰的卡洛是怎么回事?
“不行,等你好了才能拆下来,万一留下疤痕破相了以后有得你哭的。”
阿景撇了撇嘴不再说话,跑去火炕床上找小狼崽子寻求安慰去了。
后面的日子大家玩跳绳陈启都不敢再让阿景参加,他给阿景编了一根小一点的绳子,教他怎么玩单人的跳绳,毕竟大家每天都有事情做,自然不能天天聚在一起玩,于是多人跳绳就刚开始觉得新鲜玩了几天,便都玩起了单人的来,阿景看其他人都不再玩了自然没再嚷着要参加。
陈启每天早晚都要做一遍俯卧撑,一开始他最多只能做二十个左右就再也起不来,慢慢的经过了几日的坚持,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五六十个左右了。
陈启做了一个漏斗,因为这里没法做透明的玻璃漏斗,看不到漏斗里面的情况便分辨不出时间,于是陈启便将漏斗做了一半,下面放上一个陶盘盛着,漏斗里面放满洗干净的河沙,陈启估算过所有沙子全部漏完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他每次跳绳的时候就将陶盘里的沙子全部倒进漏斗里,然后等沙子全部漏完他今天的运动也就完成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一个月,经过陈启的努力,他以前那身软绵绵的肌肉现在终于变得坚韧了不少,甚至觉得腹肌都练出了两块,虽然只是若隐若现的,陈启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其他人已经不会再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中午太阳最温暖的时候陈启吃完饭会和阿泽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经过了好几场雪,院子里的积雪又堆积到膝盖般高,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将积雪堆到城墙上,每次下完雪只需将跑道和石板路上的积雪清理掉就好。
陈启握住阿泽的手慢慢沿着跑道走,周围很寂静,除了身边人的呼吸声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杂音,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陈启侧头在阿泽唇边吻了一下,这一刻,他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沿着院子走了两圈,除了一片平坦的雪外根本没有别的风景可以看的,周围还被高大的围墙挡住。陈启停下脚步,看着这满园积雪沉思了一下,良久似乎是想向身边的人征询意见般问:“阿泽,要不我们将院子里的积雪都堆成雪人吧?”
“好。”对于陈启的要求,只要不会危及到陈启的身体健康,阿泽都是不管这要求自己能不能做到他都会先答应下来的,当然,直到现在为止,陈启也没提过他做不到的要求。
堆雪人这样的活动当然是人多才好玩,在陈启的提议下大家都跑到院子里看这雪人要怎么堆。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阿曜现在已经学会自己翻身,偶尔还会自己瞪着四肢往前蹭出一段距离,陈启没有养过小孩,不知道这兽人小孩的成长速度和人类小孩相比是不是快了些?
这会儿阿克抱着已经穿上了小衣服的阿曜也走了出来,阿曜身上已经因为寒冷本能地兽化出了稀疏的毛发,被兽皮衣裹得严严实实,十足十的像个小兽一样。
“外面那么冷,你带他出来没问题吗?”陈启担心地问。
阿克笑了笑,“没事的,别看阿曜年纪小,他可比你强壮多了。”
“......”他不就不小心病了一次吗?难道在其他人心里自己这个病秧子的形象已经固定下来了?
陈启感觉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简直有当老师的潜质,而这些住在一起的兽人则都化身成了他的学生,这不,连堆雪人这样的事情都必须要陈启说明示范过他们才能理解。
“堆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呀?”正在围墙上警戒的阿彰看到院子里聚在一起的人也忍不住好奇跳了下来,听完陈启的解说后他反而更疑惑。
“当然是为了看哦。”陈启将滚好的圆球抱起,放到已经堆好的雪人身体上,然后转身对阿泽吩咐道:“阿泽,你帮我去拿一些树枝过来。”
用树枝做成雪人的双手,眼睛和嘴巴,陈启站远了一点托着下巴打量了一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了想回屋里找了一根木棍,用红色的染果染了个色,不等它干透便拿到外面,然后插到雪人鼻子的位置,红色在白色的雪人身上异常显眼,刚才还没什么特色的雪人一下子就鲜活了起来。
“这样就可以了吗?”这里虽然常年下雪,但用雪来玩的兽人陈启还是第一个,原本对于堆雪人完全不了解的众人看到这个新堆出来的奇怪东西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陈启将一张破旧的褐色兽皮撕成一条条的,拿了其中一条围到雪人的脖子上,拍了拍手,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样就好了,你们可以按照这个样子的堆。”
于是这一天以后,本来平静的白色院子里竖起了各种模样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幸好这里晚上没有灯光,要不然不小心看见还怪吓人的。
“卡洛,你堆的是什么?”
“阿克。”
陈启看着已经塌了半边身体的雪人阿克,默了默,“你为什么要帮它堆一双脚?”
卡洛奇怪地看着他,“不是你让我看到什么就堆什么的吗?阿克有脚我当然要堆一双脚了。”随即卡洛又苦恼地皱起眉头,“但是这脚老是断掉,这可怎么办呢?”
陈启不想打击他的积极心,于是提议道:“要不你堆一个阿克坐着的模样?这样脚就不会因为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而塌掉了。”
卡洛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没想到呢,陈启你真是太聪明了。”
旁边的阿泽听到陈启的话后默默将刚堆好就塌了一半的雪人推掉,换成了一个坐着的雪人形象,那坐姿细细分辨的话分明还有几分陈启的影子。
陈启堆了两个雪人后就没什么兴趣了,抛下一堆正在制作奇形怪状东西的兽人们回了屋,屋里阿黎正在练字,毛茧已经全部被他和卡洛闲着的时候织完了,现在他家里足足堆了有一米多高的布匹。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有继续堆那个雪人玩吗?”阿黎看到推门而入的陈启略微惊讶,起身给他倒了一碗姜糖水,现在每天家里都要熬一盘姜糖水,不管是谁从外面待太久回来都要喝一碗驱驱寒气。
陈启将姜糖水喝完,放下碗,这才回道:“早上泡的黄豆应该差不多好了,我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阿黎了然,点点头,“那我帮你打下手吧。”
其实阿黎刚才也有出去围观陈启他们堆雪人,但他年纪毕竟比陈启他们大了不少,这种活动看起来新鲜,但对于他来说着实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倒是执笔练字感觉还更有意思一些。
陈启将前几天就做好的石磨拿出来,这个石磨并不大,也就比他们现在使用的陶碗略微宽一些,石磨的设计陈启琢磨了很久,画了很多效果图最后才弄出来的,从开始制作到测试使用效果足足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
黄豆只有小半碗,这还是之前阿景带过来的那些,因为数量不多一直舍不得用,这才留到了现在,现在石磨做好了,陈启便将所有黄豆都用水泡了一下,打算做豆浆。
其实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陈启更想做豆腐的,但在这里没有找到石膏没法将豆浆凝结,唯有放弃了。
陈启将泡软的黄豆放进石磨最上面的口子里,往里面加了一点水,然后慢慢转动石磨的把柄,白色的液体开始慢慢在上下两块相连的石头中间流出,然后顺着接口流到盛接的陶盘里。
小半碗的黄豆因为加的水比较多,足足磨出了一大陶盘的豆浆,陈启将装有生豆浆的陶盘放到火堆旁边的木架子上烧开,然后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将煮过的豆浆过滤了两遍,得出一大陶盘的可以饮用的乳白色豆浆。
闻到熟悉的豆香味,陈启加了小半竹筒的糖进去,然后放到火堆上将糖稍微融化了一下才拿下来。
过滤出来的豆渣自然也不可能浪费,陈启已经很久没吃过主食了。他让阿黎切了一大盘肉丁,然后加到豆渣中一起翻炒,快熟的时候加入一些切碎的葱头和盐调味,然后装盘。
其他食物则是阿黎做的,一大盘没有土豆的炖肉,还有两大碗混着腌卷心菜一起剁成肉泥蒸成的肉饼。这些腌卷心菜还是刚入冬的时候陈启腌的,当时担心卷心菜没办法长久存放才腌了不少,没想到这东西根本不怕冻,后来再采回来便没再继续腌制了。经过了几个月,这些腌卷心菜已经完全入味,可以拿出来使用了。
晚饭准备好后陈启便出门喊众人回来吃饭,令他意外的是阿泽竟然也会玩的不亦乐乎,在陈启印象中阿泽给人的感觉是对很多东西都可有可无,没有什么是他特别有兴趣去做的,大多数情况下他会将事情分为需要和不需要,而不是喜欢或不喜欢。
陈启伸手拨掉阿泽衣服上沾染上的积雪,阿泽的眉眼间对于突然暂停的堆雪人活动还显得有点恋恋不舍,那张成熟俊逸的脸庞上似乎都多了一丝孩子气,说起来阿泽比自己还要小几岁呢,只是平时表现得太强悍才会让人忽略了他的年龄。
陈启心里软了软,“一会吃完了你们再堆吧。”
“嗯。”
一口香甜软滑的豆浆下肚,那熟悉的味道似乎瞬间将陈启拉回那无数个早上赶车上班的途中买到的那一份早餐。
“陈启,这卷心菜怎么是酸的?”吃了一口蒸肉饼的阿黎奇怪地问,之前他在剁肉泥的时候便觉得这卷心菜的味道很奇怪,还以为只是腌太久的缘故,没想到吃起来竟然是酸的。
“当然,这是酸菜呀。”陈启夹了一大块肉饼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其他人已经吃惯了陈启突然弄出来的新奇食物,他们现在满脑子只想快快填饱肚子继续去院子里堆雪人去,倒是对这些食物是由什么东西做的没任何兴趣去了解。
今天是月一日,月光很明亮,几个雌子仗着自己视力好,足足弄到大半夜才回去睡觉,看着那满院子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东西在月光下一副鬼气森森的模样,陈启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将门关上躺回床上抱着媳妇睡觉去,入睡前还在想自己这个主意是不是出错了?
经过了想要锻炼结果病倒,想要教他们跳绳结果弄伤阿景后,陈启现在对于自己想将现世中的东西在这里重现出来的想法总要打上一个深深的问号。
第二天的饭后散步因为院中多了的雪人而让陈启增加了不少新鲜感,今天阿泽要去警戒,陪陈启散步的任务交到了阿景和小狼崽子的身上。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奋战,兽人们终于对堆雪人这一项活动暂时失去了兴趣,当然陈启猜测跟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基本用完也有关系。
小狼崽子这么几个月又长大了不少,现在的体型几乎和一个月大的小奶狗差不多了,它欢快地跑在陈启和阿景的前面,一会儿窜进雪人堆中打一个滚,一会儿又对着某个实在看不出堆得是什么东西的雪堆呲牙露齿地一顿咆哮。
陈启看得好笑,看来不单是自己对这些雪人看不上眼,连小狼崽子都要看不下去了。
“陈启,这个是我堆的。”阿景扯了扯陈启的袖子,小手指着不远处的挤在一起的两个大雪人还有一个小雪人和一个更小的雪人。
虽然看不出这几个雪人有任何熟悉的样子,但看阿景一脸求夸赞的表情陈启便猜到那两个大雪人怕是他和阿泽,剩下的便是阿景自己和小狼崽子了。
“堆得真棒。”陈启摸摸阿景的头夸赞一句,阿景笑得眉眼弯了弯。
“小狼,你在干什么?”陈启发现小狼崽子站在一个雪堆前嚎叫的时间过长,不由有点奇怪,刚想走过去他就发现那个雪堆似乎动了一下。
陈启眨了眨眼睛,雪人难道活了不成?
正在心里调侃的时候小狼崽子突然一个转身往陈启的方向跑来,一边跑还一边越叫越大声,然后陈启便看见那坨雪堆真的动了动,还往旁边打了一个滚,四肢伸开,露出褐色的爪子来。
雪堆原来的地方露出一个足有一米多的黑黝黝的洞口,一双贪婪阴森的眼睛在洞里紧紧盯着陈启,陈启似乎还能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