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风行一出现, 场上的形势再度逆转,一句“砍手”就让在场诸人皆吓得肝胆俱裂。
“怎么?不想砍手?那就……自戮!”
仍是一句毫不留情的命令之语, 让所有人心生畏惧, 已经有人心中后悔不已:他们怎么就一时火气上头忘了任风行这个人呢?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想跑的人在任风行的目光锁定下,足下一软, 就跪倒在地。
有几个原本在远处搏杀的,没追杀到简随眼前的, 立刻脑子灵活地哀求起简随来:“简随仙友,我们可没有对你做什么, 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啊!”
“对啊对啊!我们可没有要对你怎么样……”
简随原本也不想看什么血腥暴力R18的砍手场面, 听到他们这么说就对任风行说道:“咱们还是先离开吧……我看言兄真的快不行了……”
言新桑从刚才起就一副情绪崩溃的模样,简随心中也能理解,更怕他被“砍手”的画面刺激一下直接发疯, 所以提出希望他们早点离开, 也是出于当下的权宜之说。
任风行却好似没听到一样, 向前一步,风将他的玄黑衣袍吹起, 整个人显得凌厉又张狂,他若成了帝皇,合该是一代暴君。
不过任风行显然对当帝皇是没有任何兴趣, 在他看来,自己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打谁就打谁, 不受任何门派势力的约束,可实在比做帝皇舒服多了。
任风行右手一抬,一道金光闪电飞过,一人的胳膊直接被劈断掉落一旁,速度快到什么程度?直到胳膊掉在地上,手还握着剑,甚至指头还能动,众人的目光汇聚到这人身上,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砍了。
他“啊——”的一声惨烈叫喊起来,这人正是先前一剑刺向简随面门,不是任风行及时赶到,简随这张脸就要被他一劈两半的那位。
那人肩膀血柱般喷涌,红色的血溅得周围人一身都是,被任风行砍断的手还握着剑在地上挣扎……这个画面简直像恐怖片现场,简随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这个刺激的画面果然令言新桑发疯起来,他眼睛开始发红,似乎就要效仿任风行冲出去砍断所有人的手。
简随一把从他身后抱住他,然后用眼神向任风行求助。
这时,任风行“哼”了一声,随手一掌击晕了言新桑,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横扫了一遍,冷冷地吐出一句:“今日暂且留下你们的性命,来日再取!”
顺手拎走了简随他们。
当任风行他们化电光而行后,众人呆了很久,终于松了口气。
有人一下子坐在地上,开始擦冷汗:“怎么把绝代狂人忘了……这四十一个被选中的人里包括他吗?”
“要包括他,我们还比什么啊,直接认输吧。”
“唉……”
“早知道,还不如听简随的,大家集体弃权呢。”
“现在可怎么办……”
“说到底,阮芜到底是谁杀的……”
一时搏杀,又一时被任风行威胁,所有人的情绪经历了大惊大怒大惧后突然陷入了放松,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高楼上的常乐,和盘旋着的巨蟒,准备收割最后的残局……
任风行抓住简随,带着言新桑和阮芜的尸体一起到了一处。
简随落地后,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坐在跑车上在环山公路上以二百码的速度狂奔了一圈又一圈,这种飚车一般的刺激感让他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就往旁边一倒。
结果就倒在了任风行的身上。
难得的是任风行没有推开他,还兴致勃勃地用手按住简随的头,非常得意道:“小子真是没用!”
简随揉着眼睛,努力从晕眩中找到自己的身体知觉。
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看向别处,言新桑正在阮芜的尸体边坐着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简随也觉得此时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平复下情绪比较好,于是就干脆转头看向任风行,说道:“老司机,你车速太快,我晕车。”
也不管任风行有没有听懂,反正他是“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谁家御剑而行的时候不是这般?难道你不会?”
“谁说的?”简随立马反驳,“小云道长就不这样,他飞的比你稳,而且还知道护着我的眼睛呢!”
任风行的笑容立马消失,他目光灼灼地瞪着简随:“小子说的是谁!”
“小云道长啊。”
“不曾听闻的无名之徒!”
怎么就无名之徒了?任风行这么说小云道长,简随可就不高兴了,他立刻道:“古云生道长,难道你不认识吗?”
“不知道!”
你不是曾经还为难过别人吗?怎么,你不知道的人你为难什么?简随奇怪道:“我曾经见过你与他接触……孤云子,对,孤云子,你总知道吧?”
“……孤云子!”
没想到任风行听了这个名字,好像大猫被炸了毛,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身上的雷霆闪电又“噼里啪啦”地响起。
“小子!你与孤云子认识?”
简随答道:“当然认识,而且挺熟的。”
任风行立刻问:“有多熟?!”
……这怎么回答,难道熟悉不熟悉还分五分熟,七分熟,九分熟和全熟吗?
简随于是老老实实地直言:“反正比和你熟得多。”
“因为我起码知道小云道长的母亲和兄弟是谁,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事。”
“任风行无父无母无兄弟!”
“你看,我就是对你一无所知啊。”简随摊手,“所以,我们确实不太熟。”
任风行:“……”
又一棵树倒地。
简随:“你把这片树全砍了,土地沙漠化了,我还是和小云道长比较熟悉。”
这原本是句大实话,简随自己说出口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任风行听后突然发火,一掌劈出。
一丈外的大树皆应声倒地。
简随:“……”
风三岁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