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越原本在现代时候,喜欢的款型就是岳麒麟这种的。
高大壮实,不能太帅,不能乱招人,踏实可靠。最好年龄稍微大一点,稳重。当然也不能太大,比自己大个五六七八岁都行,因为太大了会影响夫夫合拍的性-福生活……
只是他这要求不是高,是有点恨天高。所以一直到他穿越过来,一个都没碰着。
那天在地窖一时头脑发热,焦越脱口而出就放出了试探的小信号。结果鹰哥儿这孩子早不来晚不来,拆台来的特别快,还带了闵雄和另外一个兵士过来帮忙。
一大帮人,自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直到几个人离开小店,自认为会察言观色的焦越都没从面瘫将军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情倾向。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就好似这人生生把所有细胞冻住了,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唉,都怪那晚的月光浪漫的让人心慌……
陶吉吉老师表示自己很冤枉。
不过依着焦越的性子,有回应自然最好,勾搭成奸什么的顺理成章。不过没得到反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对岳麒麟还没到要死要活那种程度,这古代的美男子,又是民风粗犷的西北,再找个同好的汉子能有多难?
事实证明,咳咳,还真不难。
时隔半个月,焦越小同学身边开了一朵芳香妖娆的烂桃花。
京城定期押送军饷粮饷过来河市这边的人,一向都是兵部随便派个主事领队。谁知道这次不知道兵部尚书抽什么羊角风或是心血来潮,明明跟常规送粮并无二致,却安排了兵部侍郎魏醒带队过来。
魏醒的姐姐嫁进了宫,皇帝面前正当宠。朝中大多看的清楚,魏醒在兵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就是个历练,估计很快就会往上提拔。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河市这边山高皇帝远,魏醒就是在朝中顶破天当了丞相,跟他们也无关。
问题是,魏醒这人狂放不羁也就罢了,这人好男色人尽皆知。
魏醒跟焦越碰上,一点都不奇怪。
想魏侍郎在京城待的腻歪,这次自请带队到河市,就是想到西北这片风格迥异之地好好玩玩,押粮什么的,顺带而已。
是以魏醒跟岳麒麟碰过面办完各种手续,换身衣服摇身一变为风流公子哥,摇着扇子就出了门。
芭乐糖铺在河市树大招风,即使魏醒对糖果甜点没兴趣,奈何传闻可是说,芭乐是个正当韶华的翩翩美男子。自诩风流倜傥的魏侍郎怎么可能不去瞄一眼?
这一看,可就看到眼睛里了。
魏醒年方二十,高挑挺拔,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含着笑,黑亮招人,不说潘安之貌,可在京城那么个繁华之地,出众之姿也是出了名的。
传闻两年前,还有俩小倌为了他争风吃醋,当街掐架的……
“在这河市小地方待着,对芭乐兄来说太屈才了。”魏侍郎靠在门边上开始撩人。至于那些想要来买东西的,眼见魏侍郎边上站着俩凶神恶煞的护卫,都识趣的先走了。
“我说这位仁兄,”焦越叹气:“你是专门来砸场子的?我这一下午,半块奶酪糕都没卖出去。天热,新鲜食材搁不住,晚上都得扔。”
魏侍郎不以为意,摇着扇子歪过头:“张恒,拿银子,赔钱。”
左边一个眉毛黑的跟蜡笔小新有一拼的汉子闷不吭声过来,当啷一声往桌子面上扔了一锭银元宝。
“太多了。”焦越懒洋洋的:“找不开零头,换点碎银。”
魏醒笑的直抖:“你这人,找什么找。拿着就是了。现在损失我赔了给你,是否赏脸带我转转这边疆的异域风情呢?”
“我也不是本地人。”既然有人要当冤大头,焦越也就坦然笑纳了:“建议小哥你往前二百米右转,第一家猪肉铺的牛二,堪当向导的职责。”
跟他闲磕牙惹的越发心痒,魏醒干脆直截了当:“我看上你了,陪我几天怎么样?”
没什么臆测的大惊失色,清俊的青年咧了咧嘴,端了三盘奶酪糕推到魏醒面前:“不怎么样,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来,花了钱不能浪费,尝尝。”
魏醒还从来没被这样拒绝过。
按说这人不识抬举,他该生气的。可是魏醒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就觉得眼前这人合心意极了,明明长得不至于天姿国色,甚至都还不如自己,可他越是撩拨,心里越是难耐,总想着把人擒了,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最好看莫过于红着眼屈着膝哀哀求着自己时候的风情……
魏醒闭了下眼睛。打住打住!这特么光想想就受不住啊。
食之无味的吃了一口奶酪糕,魏醒开始换个方向诱惑:“芭乐兄你这奶酪糕的味道堪称一绝。这样你看好不好?我出银子赞助你在京城开家甜点铺子,管保生意压过姚家铺子,日进斗金。”
焦越表情诧异的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就在魏醒得意的想着这下可算押对宝了,晚上肯定能抱小美人的时候,焦越施施然开口了。
“我说老谁家内小谁,我就一个人,顶破天就能做那么一批奶酪糕。每天就应付这小地方的市场需求还不够呢,我去京城碾压什么姚家铺子?哈,画饼得画个靠谱点的,才有诱惑力不是?”
魏醒:“……”
百无聊赖的焦越托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青年。这幅模样一看就知道,京城纨绔官二代,长相是真不赖,身材也不错。可惜的是,不是自己那盘菜。
芭乐掌柜的饱暖思那个啥了。按说要一夜风流,找这种自命不凡又远在他乡的最合适,爽完了一拍两散,没有后顾之忧。
心思泛开了活络。
不知道这家伙中看中用不?会不会是个银样镴枪头?怎么说,也是自己二十多年这两世加起来第一个,就算没打算厮守,也得差不多才是。
“哎,”焦越用食指敲了敲柜面:“你多大了?”
魏醒如同闻着腥味的猫,就差眼珠子冒绿光了:“愚兄今年二十。”
我日!还是个年纪小的!
焦越叹口气,随手抓了个抹布,有一搭没一搭的擦柜子:“别愚兄了,我比你大。”
魏醒的惊讶货真价实,上下打量着焦越,满脸不敢置信:“不可能!看你的模样,顶多十七八!”
“我谢谢你了。”被夸脸嫩怎么说也是件高兴事儿,焦越咳了咳,目光佯装无意的往门外那俩门神扫了一眼:“我单字一个越……月亮的月,你叫我月哥就行。”
话说到这份上魏醒要是还不意会可就成二傻子了,何况他那些风流韵事可不是掺假的。
挡不住一阵阵的心猿意马,魏醒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猴急,极其上路子的歪过头吩咐俩护卫:“这边没你俩事儿了,找地儿待着去。”
蜡笔小新瞄了一眼焦越,看出这人下盘虚浮不是个练家子,加上早都习惯了自家主子在外招蜂引蝶浪荡风月的作风,当即点了点头:“是,属下回驿站歇着,大人有急事可以响哨召唤。”
响哨是京城巧匠做的奇巧小玩意儿,遇到紧急情况按下开关往空中一扔,能带着尖利的哨音窜多高,预警有奇效。
碍事的闲杂人等都遣散了,魏醒纸扇一合,站直身体比焦越高半个头:“小月月,不如我们关了店门进去详谈?”
小月月……噗!
焦越好悬一口老血喷多远。搓了搓胳膊上恶寒的鸡皮疙瘩,焦越眼角抽了抽:“你别这么叫我。在我们家乡,有个小岳岳,那啥……”
两人正在这儿闲磕牙乱撩骚呢,冷不防不远处街角马蹄踢踏,转过来一位黑人黑马黑刀枪活似黑无常日间游荡的人物。
看到这人出现,芭乐糖铺门口这两人顷刻间都有不同程度上的心虚。
焦越:卧槽!这还没勾搭上呢,就被逮个正着!趴在墙头勾红杏的感觉咋就那么浓厚?
魏醒:这特么也太霉了吧?都说岳麒麟刚正不阿,可别自个儿还没吃到嘴就惹一身腥……
腰背挺直面上冷情的岳将军策马过来,看了看魏醒,魏醒冲他讨好的笑笑。又看了看焦越,焦越就差摇尾巴乞怜讨好了。
这俩人……有奸情。
岳将军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好在他喜怒不形于色,只要他不想显露,没人看得出他的想法。
“芭掌柜的,将军府晚上设宴招待魏侍郎,后厨龚师傅听闻大名,急需请教,还请随我回府,以免酒席筹备不力,怠慢魏大人。”
魏醒就差泪流满面了:“不怠慢不怠慢,其实我这人不挑嘴,不用特意安排宴席,有啥吃啥……”岳麒麟你只要把小月月给我留下,我就谢你祖宗了。
焦越则是震惊的一脸懵逼:“……”我就是个做甜点的,扣这么大个帽子,也不怕雷公听不过去,降下一道神雷劈死你?话说,难不成?……
芭乐掌柜的笑容太过猥琐,岳将军看不过眼了。别开视线声音越发清冷:“这就走吧。魏大人还请回驿站好好休息,晚上我自会安排车马相邀引路。”
哭丧着脸的魏醒拱拱手,哑巴吃黄连:“如此……晚上见。”也好,晚上夜黑风高的,适合做点你情我愿的快活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