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要不是时间不够,我还想再多准备一些!这家纸扎店可是本市手艺最好的一家了!你看这宅子里的家具都是按一定比例还原真品的,这些东西送出去,估计一会儿来的这位也就不好藏私了!”
看着这堆纸别墅、纸车、纸飞机……徐臻也不得不承认陈横溢的一些说法,他们这次是想得些阴间信息,一字一句光凭嘴也的确不好判断真伪,要是一会儿来的这位阴差大人故意七真三假,到时候‘委托人’吃了亏,那他们的任务评级也还是会受影响的。
所以这么看来……多送些东西也倒还合理,虽然他们和陈横溢在这个‘多’字的理解上有点不太一样,但是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将视线从这一屋子显眼的‘贿赂’上移开,沈阮轻声道:“那我现在开始了,你们……你们尽量不要靠这阵法太近,我也是……”
“嗯,知道你是第一次用这个阵法,别担心,开始吧!”特意柔下声音安慰了一下沈阮,薛宥秉自动往后退了两步。
跟着退了几步的辰曦扫了一眼徐臻:老大吃错药了?他怎么这么说话?我鸡皮疙瘩都飞起来了!
徐臻的眼睛在沈阮跟薛宥秉的后背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圈:嗯……大概是老母鸡对小鸡仔的特别关怀?
辰曦:……算了,当我没问。
徐臻:切!你觉得我不对,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呀!
辰曦:……咳咳,算了……
徐臻还没有解读出辰曦那句‘算了’的背后有什么凶残的意思,沈阮那边就直接用双手打了一个特殊的手势,将阵法启动了。
随着沈阮的双手从地上的方纸正上方挪开,被开了‘眼’的几个人就都看到了沈阮面前,以那张方纸为中心,直径半米的范围内缓缓地、缓缓地出现了许多黑雾。
直至漆黑如墨般的黑雾全部散去,时间大概就过了十几分钟。
而雾中站着的阴差也终于现了真容。
“在下恩天,见过道长。”
“在下仇地,见过道长。”
一黑一白、一锁一链,两个容貌间颇有相似的两个男差一出现,徐臻便脱口而出,“我*#!真的是黑白无常??”
抬眼看向首先出声的徐臻,身披白色大氅的恩天问道:“你可是唤我二人到此的道长?”
闭上了嘴,徐臻摇了摇头认怂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这位~”
盯着这两个鬼差脚下的那个阵法看了看,沈阮也很诧异自己召唤来的居然是看上去有些地位的黑白二使。
原本选择用这个古阵法是因为沈阮自觉他现在所在的不是他熟悉的世界,所以并不敢担保阴间运行的法则就同他原来的世界是一样的。用这个古阵也是为了可以召唤的更稳妥一些,但是现在看来,这阵法的效果似乎太好了一些,一会儿他们要问的事情能拿到答案吗?万一这两位自持身份不肯配合怎么办?
恩天、仇地小行一礼:“道长见谅!我殿阎王观上古阵法在冥府出现本想亲自应召,但此时正值年中考核期,各店阎王均需坐镇冥府,故我兄弟两才领令前来。”
沈阮眨了眨眼睛,很想说他并不需要十殿阎王亲自来见他,毕竟长这么大,他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前一阵子才见过的警察局局长了,现在突然把级别拔高这么多,他有点不适应。
“啊……那个……其实……也不用他们几位老人家亲自过来,那个……我就是想问些小事情……”
眼睛不安分的扫了几眼这屋里堆着的那些纸扎,仇地在他哥哥恩天怼了他一下之后才转过头说道:“道长请问,我们兄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指了指紧贴在陈横溢身旁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陈任荇,沈阮很客气的解释道:“我这位……朋友几日前才因意外去世,因知道枉死者投胎不易,所以想在阴间谋一份工作,但就是不知道现在阴间的职业划分是怎么样的?”
听到沈阮提出的是这样一个问题,恩天的心瞬间就放了下来,原本能用上古之阵的人都轻易不可招惹,上次用此阵唤过阎王的人可是好一番为难了他们阴界一把。
这次因觉得此行也不好应对,他还如临大敌,但现在见用此阵的是年岁如此轻的一位小道长,恩天本就安心了不少,现在再看人家的要求,恩天简直觉得沈阮就是他恩人无疑了!
“道长这话就问对了对象了!今年,我们五殿就轮到了掌管公务录用一事,所以现在您的这位朋友想要谋一职闲差再容易不过!”
“可我不想当闲人……不是,是闲鬼!”
被一个新鬼打断了自己的话,仇地也不生气,反倒是颇欣赏的看了一眼这个胆子挺大的小鬼,“你不想当闲鬼?那你想做什么?”
不等陈任荇回话,陈横溢便先说道:“两位大人,我弟弟从小自由惯了,怕是与公职内的大人们相处不好,不知在阴间有没有什么好做的生意?”
与自己的哥哥恩天对视了一眼,仇地笑了笑:“现今阴间鬼多,投胎的名额又紧,生意自然是什么都能做,但是……这地下的生意可和地上不一样,不是想做就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