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打乱了原本的计划,不论是关烟和叶煻今后的工作安排, 还是已经做完的工作, 都要重做打算。
何思芩在做完公关工作后到关烟家跟两个人开会, 决定今后的工作计划和安排,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刚拍完的电影和即将开机的电视剧。
“《红缨传》是不是等明年再上?”关烟不想让这部费了极大心血的电影受到太大影响。
何思芩也同意:“我甚至觉得看情况可以再等一两年。”
关烟看一眼叶煻, 没有正面接这话:“反正今年先不上了吧。”
“嗯,你们这一年可能越少曝光越好, 我已经把你们之后除了拍戏以外的工作全部推了。”在新闻出来的时候,何思芩就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 好在近段时间关烟和叶煻都专注在演戏上, 也没接多少工作。
关烟点点头,扭头问叶煻:“《名伶》筹备得怎么样了?”
叶煻和何思芩对视一眼, 无奈道:“剧本基本完成了,本来打算下月初开始选角色试戏的。”
筹备了近一年的戏,眼看就要开机了,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状况,叶煻又气又急。
见叶煻一脸沮丧, 关烟笑笑地捏捏她脸:“照常开机吧, 戏可以先拍着,这个不妨碍。”
“真的吗?”叶煻对这种事情没有经验, 她都做好戏要延期的准备了。
何思芩也附和道:“嗯,那边不用被这事影响,不要太过声张就行。”
听到戏可以照常拍,叶煻立马要求何思芩把选角的消息放出去, 她迫不及待想开机。何思芩应下,把这事提到日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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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个当事人闭口不言,不回应不解释的情况下,‘出轨事件’闹过几天热度也就下去了,这次的事件好在没有牵扯出更多的东西来,新鲜劲一过,关注度自然会下降,只不过关烟和叶煻的名声也毁得差不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倾城名伶》剧组悄悄开始试戏。
因为角色比较多,原本想趁着试戏挑选一批演员,看能不能给公司签下几个新人,但为了低调最后还是走了人情渠道,所以试戏当天来了大批的熟人。
关烟本来不打算管试戏的事情,她完全可以在家里躲清闲,但叶煻非要粘着她,缠了她一早上让她一起来,说因为牧遥在,她只好答应。
本来‘出轨门’在圈内就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关烟和叶煻往那儿一坐,手上戴着对戒,怎么能不招人八卦,每一个看到她们的人眼里都带着掩盖不住的八卦之火,两个人对此心知肚明,但表面上大家都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当然,很熟的人除外。
试戏中途休息时,牧遥趁着关烟不在,打趣地跟叶煻道:“你怎么被打成小三了?”
叶煻无奈地翻个白眼:“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脏水泼到关姐身上。”
牧遥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叶煻手上的戒指,心想叶煻倒是不否认自己是小三:“树大招风,你太成功了,难免招人恨。”
叶煻下意识想反驳,她成功?她哪里成功了?拍戏没个成绩,人气像过山车一样时高时低,工作就没个亮点,她唯一的成功就是追到了关烟。当然,可能就是这一点最招人恨也说不定。
正想假装谦虚几句,叶煻突然回味过来牧遥说的话,疑惑道:“我招人恨?你觉得这事是冲我来的?”
“不是吗?”牧遥的脸上也浮起一丝疑惑,有点意外地道:“你没想过这事是冲你来的?”
“……怎么看都是冲关姐去的吧?”
牧遥耸着肩道:“关姐都已经是这个地位了,黑她有什么意义?怎么看都是冲你来的吧。”
有点道理,叶煻一下被牧遥这话点醒了,确实,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能让别人花大价钱买下黑料去黑关烟,但她就不一样了,她这两年被关烟捧着护着,虽然伴着绯闻和骂声,却一路扶摇直上,前景一片大好,《红缨传》的期待值更是不菲,这种情况有人眼红也不奇怪。
“听说芩姐有在圈里打听过,不过这事其实不用打听,圈里谁会愿意花钱黑你,用排除法也能排个八九不离十。”牧遥撇撇嘴,抛给叶煻一个若有意味的眼神。
叶煻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出几个人选,甚至可以直接锁定一个人,在愤怒之前,她更惊讶牧遥对这事的洞察力:“你怎么知道的?”
“我比你在这行混得久,接触的人比你杂,什么事儿都见过。”牧遥撑着下巴,悠悠地道:“关姐和芩姐肯定也都想到了,只是没跟你说而已。”
被牧遥几句话说得心里憋得慌,叶煻之后一直有点心不在焉,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处发。就算知道是谁在黑她也没有用,她没有证据。
对方大概不知道那狗仔找过她们,否则肯定不会花钱买下这黑料,毕竟这事太容易暴露,因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们俩不和,不知情的人以为这是狗仔爆料黑关烟,知道狗仔跟她们谈过价的,肯定就能猜到是谁抢在了她们前面。
叶煻对自己的迟钝有点无语,这些天她光顾着生气关烟被冤枉,完全没有仔细去想过这件事情,她暗暗咬牙,总有一天她要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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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完戏已经很晚了,回去的路上叶煻说肚子饿,想去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吃的,关烟让司机把车停路边,陪着叶煻下车去买吃的。
两个人在便利店里挑挑选选好半天才买了些吃的,便利店的小妹见到她们有点激动,视线忍不住往她们手上的对戒上瞟。
关烟很少这样出来买东西,以前都是让小蓝代劳,但现在她却有些享受跟叶煻一起逛商店的感觉,哪怕要被人关注,心里也并不会因此觉得不悦。
买过东西后,见外面都没有人,叶煻说想走着回去,关烟答应了,两个人提着便利店的袋子,说着话慢慢往回走。
周围安静没有人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她们也难得有机会能这样散步,关烟牵了叶煻的手,享受着这份宁静的美好。
第二天上午,微博热搜上,关烟叶煻深夜举止亲密的话题赫然在列,几张偷拍的照片把享受夜色的她们拍得清清楚楚。
关烟很无奈,她以为出轨事件已经过去,不会有狗仔蹲守她们呢,没想到还是被拍了。
话题里的内容让叶煻又郁闷了一番,照片上怎么看怎么甜蜜的她们,招来的却是无休止的谩骂。
“姓娄的,我饶不了她。”叶煻咬牙切齿地扔了手机,她没有时间去跟网上的谩骂较劲,昨天试完戏,今天还要开会讨论选定所有角色,明天就要上机器试戏,忙着呢。
边上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关烟一惊:“你怎么怪到她头上去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不和。”叶煻恨恨地道:“你跟芩姐肯定也怀疑她吧?”
关烟无奈,她本来是不打算跟叶煻说的,因为说了也不能怎么样,叶煻这脾气,搞不好什么时候见到娄函妮,一冲动直接正面开撕了。“也不一定是她,没有证据,最好不要怀疑任何人。”
“哼。”叶煻不满地哼哼,当她傻呢?
关烟走过来捏捏她脸:“好了,不是说好了以后让你澄清吗?不许闹事,听见没?”
叶煻不情不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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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色选定上,叶煻和牧遥发生了一点分歧,两个人对剧本里比较关键的一个人物外形看法不依,导致在选人上各持己见。
叶煻是制片,又是老板,导演和另外两个编剧觉得这事没必要跟叶煻去争,叶煻觉得好不就行了,可偏偏牧遥有点钻牛角尖,非要跟叶煻辩论,他们意思意思地劝过几句,明示暗示牧遥别太上纲上线,牧遥听是听进去了,最后也妥协了,但那一脸的不情愿谁都看得出来。
散会之后,叶煻觉得自己在会议上的态度有点太霸道,想找牧遥道歉,追到公司楼下,喊住散会后头也不回就走了的人:“牧遥。”
“叶总。”牧遥明显在跟她闹别扭,称呼都变了。
叶煻打趣道:“别,你这么喊我我别扭。”
牧遥没跟她耍嘴皮子,冷冷地道:“有什么事吗?”
叶煻将人往角落里带,好声好气地道:“刚才对不起,我也有点固执了。”
“不用跟我道歉,这是你的戏,我也确实没有资格跟你争。”牧遥挺生气的,叶煻在会议桌上的态度,跟她以往遇见的那些大权在握玩弄剧本的制片没有两样,根本就没有听编剧说话的意思。
“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为了拍好戏才这么看重人选,我刚才的态度有点太蛮横了,你别见怪。”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不用跟我解释,我只是个打工的。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诶!等等!”叶煻拉住赌气要走的牧遥,牧遥甩了一下没甩掉,回头使劲瞪她,叶煻脱口而出:“你又来了,每次说不到一块儿就跟我使性子。”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表情,一瞬间,时间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叶煻率先从愣怔中回过神,尴尬又急忙地松开手,视线有片刻的逃避,但很快回到牧遥脸上,平静地道:“选人的事情听我的,我是老板。”
没想到叶煻会这么说,躲避着目光接触的牧遥有些惊诧地移回视线,看到叶煻已经没有情绪的表情和平静的目光,明白了叶煻的意思,起伏的心绪一下子凉下去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