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功名的蒋一堂在蒋家的地位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相反,蒋老太还打骂了蒋一堂一顿。怪不得活干得少,原来把时间都花费了读书上。
夜更深的时候,晏莳与花凌从蒋一堂的房子里出来,回到客房后,曲流觞已然在里面了。
花凌像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地把从蒋二嫂那里得来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说完还故意挺挺胸脯,十分的骄傲和自豪。
“王妃真是厉害。”晏莳轻笑一声给花凌倒了一杯水,他又看向曲流觞,“蒋老大怎么样?”
“他啊,除了巴结我就是巴结我。”曲流觞想起蒋老大那阿谀奉承的样子就好笑,明明自己的弟弟就是个贵人,还巴巴地跑去巴结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
花凌双手抱着水杯大眼睛眨啊眨的“我看蒋一堂这个人还不错,和那个周解元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哥哥呀,那你决定拉拢他了吗?”
“蒋一堂这个人不论是人品还是学识确实都属上乘,但拉不拉拢他,还需要再考验一番。”晏莳道。
花凌打了个哈欠“哥哥说得都对。”
晏莳揉揉他的脑袋“困了?困了就歇息吧。”
花凌乖巧地点头“那咱们睡觉吧。”
一夜无话,次日快要天明的时候,晏莳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你去与宴公子说说,让他走的时候把你大哥带上,随便在他府里安排个活儿做。”说话这人是蒋老太。
蒋一堂不知说了什么,听不清楚,就听蒋老太又道“你连问都没问怎么知道不行?我就知道我要想过上好日子指望不了你,还得指望你大哥。”
蒋一堂又说了句什么,就听蒋老太道“只要你去说了,就一定行。你大哥是把干活儿的好手,谁不抢着要。要是宴公子真不想要你大哥,那也是你办事顶用。”
晏莳轻手蹑脚地穿好衣服打开出门,这母子俩的谈话戛然而止。
“宴公子你醒了啊?”蒋老太一脸谄笑,“昨天睡得怎么样?”
“尚可。”晏莳轻轻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蒋老太又道,“那快点儿洗脸吧,饭已经做好了。”
待晏莳洗脸的时候,悄声将赵春海唤了过来,飞快地嘱咐了他几句话。
早上吃饭的时候,蒋老太站在一旁一个劲地给蒋一堂使眼色,蒋一堂憋了好半天,这话也没好意思说出口。这时晏莳突然道“蒋大哥,你们平时买东西都去哪里买?”
蒋老大回答道“平常都去镇里买。”
“县城里不去吗?”
蒋老大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县城离着远,去过的人很少,我长这么还没去过县城呢。”
“赵春海,”晏莳朗声唤道,“一会儿吃完了饭架着马车陪蒋大哥到县城里逛逛。”
蒋老大惊的连嘴里的饭都不知道嚼了,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晏莳说的是什么,忙连连致谢。
用过了早饭,蒋老大让他媳妇把最好的衣服找了出来。两个儿子得知他们的爹要去县城,也嚷着要去,蒋老大难为地看看晏莳,晏莳倒是没阻拦。
他媳妇一看两个孩子也去,这心思也活络起来。最后,蒋老大这一家四口都坐到了马车上。
蒋老太本就喜欢大儿子,这会儿觉得大儿子受到了晏莳的青睐更是得意的不行,蒋大嫂也是骄傲的不得了,故意到蒋二嫂那里说些炫耀的话。
原以为蒋老大他们要到了天黑才会回来,但晌午刚过去不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车声。
到外面一看,果不其然是他们回来了。只不过蒋
老大一家四口去的时候笑得嘴都合不上,可回来的时候却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发生了何事?”晏莳问道,又看向赵春海,“我不是让你陪蒋大哥好好逛一逛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春海道“回少爷的话,刚开始逛的确实是挺好的,可后来……”他没继续说下去,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蒋老大。
蒋老大满脸菜色,瞧着赵春海不说了,他只得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蒋老大仗着晏莳的身份在县城里目空一切,中午用餐的时候,赵春海特意找了县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这是蒋老大打从娘胎里头一次在酒楼用餐,心里美得不行,又得意万分。这种人一旦得了一点儿势,便不知东南西北。瞧见那酒楼小二对他们点头哈腰的,他这辈子哪受过这种待遇,便故意戏耍那小二。
若说客人的一些小戏弄小二也不是没遇见过,都可以忍的。但蒋老大做得实在太过分,竟故意把小二上来的一瓶好酒扔到地上,还硬是说被小二弄洒的,非要他把洒在地上的酒捧进酒杯里,还一滴都不能少,这酒也必须像方才那般清澈,这事怕只有神仙才能做到吧。
小二自然知道他是无理取闹,便将掌柜的找来了解决此事。掌柜的听完后先是赔了一通礼,然后又叫小二新拿了一壶酒免费送给蒋老大。
蒋老大一看还以为掌柜的真怕了他,便更加不依不饶,非要原来的那壶酒。他也不想想,能在这县城里开这么大的酒楼的哪能没什么背景?最后将掌柜的惹急了便报了官,蒋老大一见官差来了吓得当场差点儿尿了裤子。
本来想将他打一顿再关进牢里待几天再放出来,后来还是赵春海与县老爷说了什么,才得已没受到什么惩罚就回来了。
蒋老太听完,马上抱着蒋老大心啊肉啊的喊了半天。
蒋老大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今天要不是赵兄弟拦着我,我一定叫他们尝尝我的厉害。赵兄弟你也是的,在酒楼的时候不帮我,到了县衙时也没怎么帮我说几句话。”
赵春海“呵呵。”
“真是可惜那些菜了。”蒋老大吧嗒吧嗒嘴,菜上来他都没有吃上几口便遇到了那事。
蒋老大受了委屈,回屋歇息去了,蒋老太跟在他身后安慰他去了。
整个院子里除了晏莳的人就只剩下蒋一堂。
晏莳道“在下本来是好意,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蒋一堂道“景初兄言重了,这事与你无关。”
为了看起来更像读书人,晏莳从出皇城的时候手里便拿着一把扇子,他将扇子展开轻轻扇了扇“不过话又说出来,蒋大哥一直都是这个脾气吗?”
蒋一堂点点头“大哥一贯如此,不过他这人没什么坏心眼,无非脾气不太好。”
“哦?”晏莳没想到蒋一堂还会为蒋老大开脱,“那你说此事错不在蒋大哥?”
蒋一堂回道“那壶酒究竟是谁碰到地上的还不好说,就算是大哥碰到地上的,他这个人就这个脾气,认死理,什么东西都喜欢用原来的那个。最开始的那壶酒碎了,他不开心是正常的。”
晏莳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烧了,38度,码了一天的成果,错别字明天修改哈。我回老家是为了参加亲戚的婚礼,今天在亲戚家待了一天,昨天坐了一天的车腰椎还在疼着,今天又赶上了生理期,而且还发烧了,这种滋味……
从早上7点就开始发烧,亲戚人家
特别多,也不好在哪躺一会儿,这一天……
明天才是正式婚礼的日子,婚礼结束后终于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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