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诚赫生日当天GND打OM,GND全员不敢松懈。下午三点的比赛, BO5, 比想象的好打。盛诚赫个人实力太强, OM那些花里胡哨在他这里全没有用。
GND连胜之后, 队员的气势打出来了。
三比零拿下比赛, 成功晋级四强。盛诚赫起身跟江眠击掌,又看了眼江眠, 江眠抬头, “怎么了?”
盛诚赫压下失望, 转身凛步就走。
结束采访, 盛诚赫走进休息室接过廖易递过来的外套穿上, “要去哪里?”
全都不记得?盛诚赫垂下睫毛,阴恻恻的想如果江眠忘记,他就——盛诚赫阴晴不定的想了一会儿。
“走了,大鱼采访。”
因为心情不好,一整个专访盛诚赫跟吃了枪药似的, 怼了两句就被江眠按下去, 不让盛诚赫说话了。
从会场出去, 夜幕降临, 天空彻底暗了下去。盛诚赫坐上车把自己扔到座位上,拉起队服连帽衫的帽子盖住半边脸。
廖易说晚上要复盘, 就在酒店吃饭,随后江眠跟他们聊对局情况。盛诚赫压下烦躁,抬眼看向江眠的手腕。
晚餐很朴素, 盛诚赫很挑食,吃不惯这里的东西,吃了两口就扔下刀叉起身,“我先回酒店了。”
“九点去训练室复盘。”
“嗯。”盛诚赫顶着漆黑的连帽衫,迈着长腿就走,怒不可遏,真他妈忘记了。他们在一起,盛诚赫的第一个生日,江眠一个字都没提。
盛诚赫回到房间仍是气难消,躺到穿上翻着手机,片刻后盛诚赫发了一个微博,“艹!”
等了十分钟,江眠没有回复他,也没有点赞。盛诚赫翻着江眠的微博,想立刻冲下楼把江眠按到床上收拾一顿。理智按着他,让他不能轻易动手。
九点,电话响了起来,吉米的短信过来,“过来复盘。”
盛诚赫怒气冲冲从床上一跃而起,手机装进裤兜阴沉着脸出门,训练室在隔壁。房门虚掩着,灯光泄露出来,盛诚赫推开门迎面一团彩带直飞过来,盛诚赫倏然转身出去,随即江眠的声音在里面响起,“进来!录着呢。”
妈的,搞什么?
盛诚赫一条长腿迈进门,房间灯灭了,屋子中间烛光照亮了江眠的脸,江眠端着蛋糕,剑眉上扬笑道,“生日快乐。”
“祝我们KILL福如东海寿比南山。”SUN兴奋的又给盛诚赫扔了一团彩带,“Surprise!happy birthday!”
“二十岁生日快乐!”孙俞霖手忙脚乱的放生日歌,这BGM来的有点慢,半天才响起来。
廖易说,“赶紧许愿,你江哥手要累断了,没有小推车。”
盛诚赫一直觉得对着蛋糕许愿是很煞笔的场景,他从不对着蛋糕许愿,对面是江眠。江眠英俊的脸被烛光映照成了金色,肌肤皙白,能看到耳朵旁的小绒毛。
盛诚赫双手合十闭上眼。
愿江眠长命百岁,愿江眠一世无忧。
吹蜡烛,开灯盛诚赫垂着头接过蛋糕找桌子,江眠把一块奶油抹到盛诚赫的脸上。盛诚赫抬眼,江眠舔掉手指上剩余的奶油,把手插兜抬起英俊的下巴,“恭喜,长大了一岁。”
盛诚赫直直看着江眠,片刻后他把蛋糕放到桌子,接过刀切蛋糕。
“KILL你今天是不是没吃饱?”廖易惊了,特意办了这么个生日会,盛诚赫专注吃蛋糕,“能不能等会儿再吃?流程还没走完呢。”
训练室布置成了花海,挂着几颗粉气球,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盛诚赫切下来第一块蛋糕找到叉子转身递给江眠,抬头的时候眼角泛红,手碰到见面的肩膀,廖易咳嗽,“直播呢,镜头在这里,跟粉丝打一声招呼。”
廖易就怕盛诚赫突然吻江眠,这事儿不好收场。
盛诚赫转头看向镜头,“谢谢大家。”
江眠靠在柜子边挖了一勺蛋糕吃着,顺手喂给盛诚赫,“来,吃一口,恭喜成年。”
“我成年两年了。”盛诚赫咬下蛋糕,目光灼灼盯着江眠,身后嗤的一声,盛诚赫后背透心凉,回头看到廖易举着香槟。
“庆祝GND挺进四强!大家再接再厉!”
哨声音乐声混在一起,盛诚赫摸到后背的香槟,转身拿过桌子上的另一瓶香槟,用力摇晃起塞直奔廖易去了。
房间里闹了起来,蛋糕摔到盛诚赫脸上,盛诚赫难得没有生气。某SUN得寸进尺,也可能是发泄平时对江眠的不满,一块奶油从江眠的脸抹到头发。
盛诚赫舔了下嘴角,SUN见势不对转身就跑,盛诚赫动作迅猛,揪住SUN干脆利落的按到墙上,“江眠,来。”
江眠手里蛋糕就塞进了SUN的衣领。
由于他们都吃不惯当地餐厅,廖易带了泡面锅过来,吃完蛋糕锐文就开始煮面,一群崽子们等着吃。盛诚赫抽纸细致的给江眠擦奶油,廖易举着手机说道,“今天就这样了,少爷的生日会圆满结束。”
弹幕:“敢不敢把摄像头对准KILL和JM?你对准的话就是圆满。”
廖易刚要切镜头,回头看到江眠敞着腿靠在盛诚赫肩膀上,两个人就差当场搞起来,廖易手忙脚乱关掉直播。
锐文已经煮好了泡面,关火分面。
“我们拍一张合照吧?”廖易把手机放到门口的柜子上,设定拍摄,走过去坐到人群中间。GND全部工作人员,挤在泡面锅前,最后排江眠的手搭在盛诚赫的肩膀上,站的懒散。SUN嘴里咬着泡面看向镜头,孙俞霖从周行的碗里夹腊肠。
锐文坐在中间拿着勺子,吉米在一边准备碗筷。
充满烟火气息的照片。
江眠两杯香槟能喝的一脚深一脚浅,盛诚赫揽着江眠回房间,对江眠的酒量有了非常清楚的认知。这位哥这辈子别碰酒,什么酒都不能碰。
盛诚赫把江眠放到床上,说道,“洗澡么?”
江眠起身从后面抱住盛诚赫,手垂下去在盛诚赫裤子上擦了三下还在挠,盛诚赫蹙眉,“你找什么?这是我的腿。”
江眠靠着盛诚赫的背站稳,找到自己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摸出个戒指,“手给我。”
盛诚赫喉结滚动,盯着江眠把左手递过去。
“右手。”江眠因为喝了香槟嗓音有些哑,“老公左老婆右,懂么?”
一个纯零天天装硬一,盛诚赫把右手递过去,“什么时候买的?”
江眠把戒指戴到盛诚赫的无名指上,另一只戒指递给盛诚赫,“给我戴。”
盛诚赫转身面对江眠,戒指戴到江眠的手指上,很简单的铂金指环。盛诚赫低头亲到江眠的手指上,江眠低笑,宠溺的看着盛诚赫,“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狗子了,要守我的规矩。”
江眠坐到床上,盛诚赫一条腿压在床边,抵着江眠,嗓音沙哑,“嗯?”
“以后只准喜欢我一个人,不要劈腿不要翻墙,认认真真跟我搞对象。”
盛诚赫压着江眠,一直把江眠压到床上,撑在他的上方,“还有什么要求?”
江眠抬起手抚摸盛诚赫的头发,忽的笑了,瞬间世界都亮了起来,他漂亮的唇角上扬,冰山融化,黑眸浸着情义,含情脉脉,“做我一辈子的狗子,好么?”
四进二,半决赛是在三天后。
江眠早上心脏开始疼,一开始江眠试图吃药扛过去,他起身拿药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廖易紧急送江眠去医院,安排飞渡今天上首发。
一点江眠清醒过来看到手背上的吊针,他听到廖易打电话,似乎在跟盛诚赫说话,“我帮你守着江哥,你放心好么?有事我会跟你联系,好好打比赛,这是我们离冠军最近的一次,我们都不要放弃好么?”
护士进来,江眠用生硬的英文询问对方可不可以出院。
廖易回头,“你醒了?”
护士跟江眠解释病情,有专业词汇,江眠听了个大概。他是突发性晕厥,打完药后已经稳定。江眠看头顶的输液软袋,还剩下一半。
“比赛快开始了。”江眠说。
“你躺着吧,用不着你拼命,我已经让飞渡上了。”廖易在床边坐下看着江眠,“你刚刚跟护士说什么?”
廖易英语比江眠渣多了,在国外属于聋哑人。
“她说我没事,可以出院去赛场。”
“放屁。”
江眠没办法了,他靠回枕头,“还有两个小时比赛就开始了,这里离赛场多远?我可不可以挂着吊水去赛场?”
“我用担架把你抬去怎么样?”廖易不想搭理江眠。
电话又响,廖易起身接电话,片刻把电话递给江眠,“你家那小子,非要跟你通话。”
江眠接通电话,“小诚。”
“现在还难受吗?”
“我现在好到可以上比赛。”
“你闭嘴吧。”盛诚赫和廖易同时开口,江眠摸了摸鼻子,“放轻松点,带着飞渡,多配合沟通。我不在,队内指挥就是你和孙俞霖,你们两个一定要配合好。对面最强的是上中,但也不是无解,放平心态打,一定能赢。”
“好。”
“调整好心态,好好打比赛,我等你的好消息。”
电话递给廖易,廖易又跟盛诚赫说了两句才挂断,江眠猛地起身,“我不输液了,我去现场。”
“你想死是么?”廖易过来按江眠,江眠直接拔掉了输液针起床,避开廖易的手,“我不上比赛,我就在台下看着行不行?”
廖易深吸气,“赛场离这里比较远,如果出事来不及就医,你就会猝死,你知道吗?”
“我得看着他。”江眠没有回答廖易的话,他转身找外套,说道,“我不在,他会不安,他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