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运

司云在翠云堂没坐到一盏茶的功夫消息就过来了。

“掌柜的,司小哥,事情已经办好了。”

来人是翠云堂的一个管事,司云也认识,就是上次带他见老者的那个管事陈汉。陈汉告诉司云,他已经通过手段让封云隽成功开始打牌,帮忙设局的是春月馆里的秋月姑娘,是个头牌,手段了得,保准封云隽乐不思蜀。

掌柜的对陈汉的办事效率很满意,微笑着对司云道:“司小哥,事情已经办妥了,你说的那个……”

“掌柜的,你放心,我说话算话。”司云从兜里拿出来了一叠纸递给掌柜的,那上面记录了他所能记下的所有扑克牌玩法,在管事办事情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写,不仅如此,为了怕出错,他还专门进了空间一次,翻了一些书补充。

纸上写了好些司云之前没说的,全部都写了清楚。上次来去匆忙,时间不够,就没有普及多少,好在崇朝不禁海,海商来往众多,崇朝的人也学了一点阿拉伯数字,不然司云连普通的玩法都不能教给他们。

这一次司云写得详细,分有花的和没花的,其中有花的玩法最多,他写了比较出名的也比较高雅的赌博玩法□□,包括荷官,底牌,公共牌,摊牌等。这种玩法适合幻境比较清幽的地方,也有格调,上一次他介绍了那么多,但并没有全说完,全说完了赌坊的人也不记得,这次就说得很全面了。

掌柜的接过司云的写着字的纸,越看表情越是激动。最近他正愁着怎么开发扑克的新玩法,之前的斗地主那些其他人已经玩腻了,现在有新的玩法,简直不能更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掌柜的才一直想着司云什么时候才会再来一次,这种新鲜玩意让翠云堂头一次盖过了青山堂的威风,如果能继续保持下去,那么他们翠云堂未必不能生过青山堂。

司云给出来的新玩法,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掌柜的,玩这种牌的时候,需要有一位荷官,荷官就是发牌人,那个荷官必须懂所有的规则,并且倒背如流。除此之外,赌博的时候你也可以重新卡一个场子,做得清幽逼人,专供县城里那些有身份的大人和商人们玩耍,这样他们既可以玩得尽兴,又不用在那种吵闹的场合里。对了,我听说你们已经建立了雅间,那么可以直接就用雅间,只是荷官需要专门培养,找漂亮点的姑娘和精神的小哥,也能赏心悦目。”

司云一边说一边和掌柜解释,尽量让他少走点弯路。

“好,司小哥,这种玩法好。”掌柜听着司云的话,又看着手里写得满满当当的纸,一拍手掌,高兴的道。

掌柜的满意就行,那他们这个交易也算成功了,司云暗忖。

“只是看起来有点难,今天你如果不赶时间,能不能亲自下去教我们来几局?”

掌柜的建议并不在司云的预料之外,今天本来是不赶时间的,关了店又赚了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晚,但因为封老太的行为,他今天的时间还真不够。

如果不是惦念着封云隽的下场,他倒是可以在这里多呆一点时间,正想着跟掌柜的说下次他有时间定会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司云顿了下,眼睛一转,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

“掌柜的,可以是可以,不过地点我想换一换。”不亲自把封云隽从天堂打下地狱,他怎么出得了那口气!

司云肚量不大,他人生的信条中就没有被人欺负还得咽下去这句话,睚眦必报这个性格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掌柜的只眯眼想了一想,就明白了司云的意思,“好,我带你过去。”

说完,两人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坐上马车朝着春月馆就走了过去。

门口守着的还是那个汉子,司云先从车上下来,那个矮小汉子看到司云就要大骂,一时间也忘了他这次来和上次来不同,但不等他骂出来,掌柜的就跟着下来了,不仅有掌故的,还有好几个赌坊的管事和打手,他们都是跟着司云来学什么玩□□的。

翠云堂因为扑克牌在青山县压了青山堂一头,要是他们能再学一个玩法,说不定就能趁这个机会彻底和青山堂分庭抗礼。说不定他们自己也能学着,只要学到了手,那就是他们自己的手艺。

这几个管事都是掌柜的心腹,也知道扑克是怎么来的,所以面对司云,虽然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也没有小看他,反而对他态度不错。

那几个管事的是真想在司云手里多学点,今天他们能跟着掌柜的一起出来观摩司云玩牌,这还是看在他们在赌坊做了多年的缘故。来的时候掌柜就和他们打了招呼,这次观摩,能学到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本事是一回事,但要是在司云哪里卖了一个好,难免不能让司云开一个小后门。

尤其是陈汉,他是第一个认识司云的人,一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少年能拿出他们都没见过的赌具,还完善了玩法,他怎么也不相信司云真的只是从那个行商那里买的。

在他眼里,司云就是一个高手,肯定还有其他的手段。

于是,现在看到一个青楼看门的都对司云出言不逊,以陈汉为首的管事们都朝那个矮小汉子呵斥了句,“进门都是客,你这春月馆不是号称最大的馆子,我看也不过如此!”

管事们在赌坊里不知教训了多少赌徒,矮小汉子也喜欢玩两把,也认识管事们,见他们帮司云出头,连连道歉,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司小哥,你觉得如何?”陈汉也没应承,直接转头问司云。

司云耸拉着眼皮盯着那差点没哭哭啼啼的汉子,心里一股烦闷,摆了摆手,道:“就这样,我们走吧。”

比起这个矮小汉子,他更在意封云隽。

其实这矮小汉子也没做错什么,在现代他也不是没见过更势力的人,只不过他运气差撞上他心情不好。既然道了歉,他也不会拽着这件事不放。

司云不计较,一行人便进了春月馆,有翠云堂掌柜在,春月馆的老鸨给了他们面子,直接带着他们上了二楼。司云换了一身衣服装作春月馆的小厮去秋月的房间玩牌,而翠云堂的管事和掌柜的则在旁边那间房开了一个小口观摩。

雅间里,几个少年在秋月美艳的笑容蛊惑下玩得起兴,他们玩得是最简单的炸金花,只要比牌大小就行了,也不需要多高的技术,不仅如此,炸金花的成本小,正应了那句话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345顺子,我赢了!”司云来的时候他们正刚好玩完一把,五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手里拿着牌,三个人都丢了牌表示认输,只剩下最后两个,那两个人也不是被人,恰好是封云隽和秋月两个。

封云隽这回赢了,把底钱拿走,还得了其他人跟的钱。

他们玩的是一文钱一个底,说也是一文钱,跟也是一文钱,不看牌的话就翻倍,虽然钱不多,但是一圈下来,光是他们的底钱,其他人说一文跟一文,也赚了十几文。

封云隽赢了钱,白生生的脸蛋上满是红云,眼里也冒了好些血丝。他旁边一个少年凑过来,脸蛋同样红彤彤的,笑着道:“云隽,怎么样,我就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今日运气这般好,肯定能赢些小钱。”

“对,今天云隽的运气最好,我们几个都没赢几次,你一个人就赢了好几次。”

几个少年连着说他运气好,也没人注意到有人进来和秋月说了两句话,他们正小嫉妒封云隽的小运气,就听到坐在首位的秋月也说他运气好,俏丽的脸蛋上满是笑容,“这位小公子,今天运气这么好,真是前所未见!”

秋月长得很是漂亮,是春月馆的头牌,据说不会接客,只用才艺给楼里赚钱,平常客人根本见不到她的面。

封云隽他们这群小学生自然也见不到,他们到春月馆来了好几次,别说见秋月,就是二楼都没上。读书郎都有几分放花雪月的心思,早已对秋月的艳名如雷贯耳,好些人都把她当做梦中情人,封云隽就是如此。

现下被梦中情人夸奖运气好,封云隽面皮一红,心里突然升起豪情万丈,莫不动声的瞥了眼周围的几个小同窗,眼里隐隐露出一丝得意。

秋月只夸了他,没夸别人!

他从农村来的又怎么样,还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受了美人青睐。

想到这里,封云隽不由得有些庆幸,幸好他也跟着玩儿了。

之前秋月邀请他们上来玩儿扑克牌,本来他不打算玩的,只坐在一边喝茶,结果他们看他们玩着玩着他自己心里也有些热,不过他到底还是记得自己是农村人,家里面没有钱。那一刻封云隽恨透了他的出身,就打算侧过头不看他们,或者离开春月馆回书院等他们回来。

结果他刚起身,他的同窗就想到了他要干什么,那几个人家里有钱,有的是油店少爷,有的是茶叶铺少爷,还有的家里有人当官,他们几个小酒喝下去,就开始酒气冲天的让他也过去玩儿。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封云隽被那么一激,他本来就有点意动,立刻拿出了身上的银钱上了桌。

没事,就算输了,等家里老大死了,就可以得到他的薪俸了,封云隽想到,他又一喜想到离开封家村的时候封衡病歪歪的模样,想来他也活不了多久。

给自己打足了气,封云隽就气定神闲的开始打牌了。

结果他运气好,今天赢了好多把!

看了眼身前放着的一堆铜钱,封云隽心里一阵得意。

秋月盯着玩得开心的那些几个少年,想到刚才小厮进来说的话,她笑了笑,朝几个少年尤其是封云隽说道:“我们楼里刚刚出来了一种新的玩法,几位小公子要不要试一试?”

“什么新的玩法?能有炸金花好玩?!”

“我们怎么没听过?”

“秋月姐,这什么时候出来的?”

那几个少年听了,赶紧问秋月那东西怎么玩儿,兴致很高,封云隽也有兴趣,但他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今天赢的钱已经不少了,等下次再来,不然输出去了,那他不就是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要是……要是他有钱就好了!

封云隽心里想得多,没注意秋月在问他,等秋月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故作腼腆的说道:“秋月姐,我不会玩儿那种新的,精神也有点不好,要不你们自己玩儿吧,我在一边看着。”

说着,封云隽不动声色的把桌上的钱装进钱包里,生怕别人把他的钱拿走了一样。他好像听说在赌桌上赢了钱,如果不继续赌,就会被其他人看不起,或者戳脊梁骨。

众人也不是瞎子,自然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但秋月是人精,那几个少年又喝得迷迷糊糊的,也就没人说话,秋月只笑了笑,扬手就叫人进来。

她说服不了,但不代表其他人说服不了。

少年们疑惑秋月的动作,不待他们问是怎么回事,就见到一个穿着整齐,皮肤有点黑的小少年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进来就把里面的圆桌抬了出去,还清理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腾出来了一大片空间。

接着就从外面抬进来了一方长桌,摆在众人的面前。

“小少年们,这就是□□的荷官,由他来主持这次的牌场。”少年一进来,秋月便站起来让开了位置。

小少年们一阵失望的叹气,他们就是因为秋月来的,这会儿来了一个少年是怎么回事?还是个不好看的少年。秋月见状,眼睛一转,也不等少年对她说话,就笑着说道:“你们在这边玩牌,我在那边抚琴,岂不是更好?小弟弟们,可怜可怜姐姐吧,姐姐再陪你们玩下去,可就要香消玉殒,美貌不再了。”

秋月也会说话,几个少年顿生怜惜之情。见秋月真的没走,在一边开始弹琴,他们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少年身上。

这一看,他们才发现少年看起来好像和楼里的其他小厮不一样,他美清目正,嘴唇含笑,背脊挺直,自有一派气势。如果不是他穿着粗布衣服,皮肤微黑,看起来竟然像是一个富庶人家出生的小公子。

封云隽也看到了,但他没有感叹,只是暗中嗤笑了一声,长成农村人的样子,再怎么有气度,也是农村人。

司云将众人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把□□的玩法介绍了一遍,说的是最简单的那种,荷官发两张底牌,再发五张名牌,同时下注跟注,在这个期间分出大小牌,如果等牌发完还没分出大小,那么就摊牌。

这就是最简单的玩法,当然有更复杂的,但是对于第一次接触□□的人来说,这种就已经够了。

说完玩法,那些少年们立刻来了兴趣。这种玩法一看就是新的,也就是说没人知道的玩法,那他们就是第一个玩的,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好不好玩,但就凭他们是第一个玩的,这就足以让他们有足够的兴趣。

今天春月馆真的太大方了!

他们的运气也太好了!

一群少年全部意动,司云睨着封云隽,扬眉一笑,朝他看了过去,一边洗牌一边笑着道:“那位小哥,你要不要玩?”

封云隽被问,他愣了一下,道:“不玩。”

“那好,那我们就先发牌了,你要是感兴趣,下一把也可以跟注。”司云笑道,便开始发牌。第一次他发得比较细致,想到隔壁的那些管事和掌柜,他一边发一边再次讲解玩法,少年们听得认真,眼睛精亮,朝司云扔去一个识趣的眼神,深深觉得他做事体贴。

司云只笑,继续发牌。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目光一直是有若无的盯着封云隽,他不担心封云隽把他认出来,恢复记忆之后,他早就发现他和封衡成亲的时候封云隽根本不在封家村,也就是说,他完全没参加他兄长的成婚典礼。

果然,他见封云隽完全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更大。

牌发完了,他就提醒少年们下注。

“各位公子,□□和炸金花不同,这里的注你想跟多大就跟多大,想下多少就下多少。你们不想跟了,就可以把牌扔掉。当然,规矩和炸金花一样,下注的钱不能收回去。”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只要想赌,就逃不过上赌桌的命运。

司云并不担心封云隽不上钩,他的目光从封云隽的荷包上掠过,嗤笑。别看封云隽长得白白嫩嫩风光霁月,他的本质和封家人一样,一样的自私贪婪。

□□看起来很公平,洗了牌发了牌就是定局,只有刚接触的人才会这么觉得,司云从现代来的,见过了出老千的人,也看过不少的赌神电影,当然,他没练就那种神乎其技的老千技术,也没有必要去练,但是他有金手指,空间,用空间换牌,简直悄无声息毫无痕迹。

他眼睛转了一转,选定了一个‘好运’目标。

几个少年等着司云把牌发完,各自看了自己的底牌,然后等待他的明牌。每一张牌都牵动着他们的心脏,下一张牌是什么样,会是什么数,弄得所有人的心脏狂跳。

□□玩的就是大胆和心跳,因为只露出三张牌,所以好些人就会炸牌,如果炸牌成功,小牌把大牌压下去,那也是一种本事。

崇朝的人还不回炸牌,却下意识的有这种赌牌的心理。

马科就是其中一个,他家里条件不错,也经常玩牌,算是个中翘楚,□□的玩法他默念几次就记了下来,只是他手气一直不怎么好,经常输。

等所有的牌发完之后,他把名牌对照自己的暗牌,发现正是一个能赢的牌面,马科发现他的运气来了,今天也该轮到他赚钱了!

其他几个少年还不怎么会,一轮下来,马科毫无悬念的赢了。接下来再来一局,马科又赢了,又是一局,他又赢了。

少年们下的注并不大,也就十几文几文,但几轮下来,马科竟是赚了有几百文。几百文对于马科来说并不多,但他高兴啊。

“马科,你今天的运气也太好了。”

“今晚你请客,你必须请客。”

“还得请我们吃东西,我的零用都被你赚走了。”

“少年郎,你今天的运气很不错啊。”少年们纷纷羡慕马科的运气好,司云笑着跟说了一句,“简直是名副其实的毒王,我还没见过有谁比你的运气更好。”

马科脸有点红,挠头傻笑:“嘿嘿,我们今天的运气都好,云隽的运气也好,你没来的时候,我们玩炸金花,他把把都赢。”

司云哦了一声,看向坐在角落盯着马科的银子有点眼红的少年,敬佩的道:“原来小哥你也深藏不漏,佩服佩服!你今天运气那么好,要不要来玩一把?”

封云隽咬了咬牙。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只是随便玩玩,没关系的,不想玩可以随时离开。”司云道。

其他少年跟着劝说:“云隽来嘛,你今天运气好,肯定能赚钱,就算是输了,你不玩就是了。你也玩过炸金花,这个比炸金花刺激多了!也好玩多了!”

小孩本就是爱玩的年纪,封云隽早就眼红马科的运气好,那本来是他的运气,都是马科给抢了的,如果是他,肯定能赚更多的钱。

咬了咬牙,封云隽点头,“好,我玩!”

上了桌,封云隽便正襟危坐,紧张的等着发牌。他看了好几圈,已经知道了□□的基本玩法,等牌发下来,他就看了暗牌,然后眼睛一惊,心脏砰砰的跳。

这牌……这牌太好了,就像是上天也在帮他赢钱一样。

捂着心脏,封云隽小心翼翼的下注,等桌上的铜钱有了不少,其他人也跟着下了不少,这才摊牌,一把就赢了七十文钱。

七十文……那可是他好十几天的花用!

赚了钱,封云隽就没下赌桌。一把又一把,真的就像是上天也站在他这边一样,他的牌一次比一次的好,赚了好多的钱。

但渐渐的,他有点不满了,他的同窗们下注的钱太少了,他一次根本赚不了多少。这么一想,他脸上就不由得表现出来了一点,司云暗笑,当即就体贴的说只有他们几个人会不会太无聊,要不要再找几个客人一起玩?

少年们也玩上了瘾,当即表示同意,而封云隽故作矜持了一会儿也同意了。

司云笑了笑,说了一声失陪,就出去帮忙找客人,没多久就带了三个中年男人回来,说是隔壁房间的客人,听说牌具有新的玩法,也想来试试。

再一次发牌,封云隽看了眼底牌,名牌也发了一张,他估摸了自己的牌,又看了看其他人的牌,心中有了成算。

就在这时,他听到少年又在讲解牌具的玩法,他没仔细听,但少年的一句话却被他听在了耳朵里。

“□□下注越多,赚的也就越多。”

瞬间,封云隽的心脏跳得再度快了几分。

与此同时,封家村。

被封衡拦在封家村动弹不得的封家人对着他大声怒骂,但又打不过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好了的封衡,又参过君的封衡,封老太气得差点在地上打滚,大声嚎哭。

一个已经过去,司云和封云隽都没任何消息。

封云海心里也急得不行,见自家老娘这么着急,想了想,上前安慰道:“娘,司云那小子什么也不懂,看起来凶怎么样,难不成他还敢闯进书院打云隽,光是书院里的那些人就能把他打出去,“娘,您别太担心了。”

封云河也跟着道:“是啊娘,云隽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吃亏!”

封衡只守在门口,对封家人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的阿云一定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