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河做了一个有些旖旎的梦。
梦里一如既往,还是那位银发少年穿着白衬衫半跪在他的身边。
他微仰起头,“你觉得我怎么样?”
少年的面容身形和安绪简直如出一辙,这让苏河稍显抗拒,在他现在的认知里,安绪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年罢了。
若说原来他在梦里可以有乱了分寸的心动,但现在却是万万不可的。
苏河别开了头,这一举动已经是无声的拒绝了。
少年颇为受伤的看着苏河,“我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只属于我?”
他的手指把住了苏河的腿,执拗而又专注。
苏河听了少年的话,其实心中已经被撩拨到了,但仍强撑着不去理会少年。
奇怪,他自己的梦境应该是可以被掌控的,为什么少年的存在就像是突然闯入的?
意外而又出乎意料,所作所为都和他的任何设想无关。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是在安绪没有出现以前,他便常常梦到过这个少年......
这个少年甚至还要求过他,平时少理些赫兰,还真是奇怪的梦......
这就是所谓的预知梦吗?
少年见苏河久未应声,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紧接着,梦中的雾气弥漫开来,渐渐遮住了少年的身影。
再等雾气消散的时候,少年早已消失不见,而梦也戛然而止。
苏河蓦地醒来,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酣的糯米滋,下意识地揉了下它的头。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糯米滋很是嫌弃地躲开了他的揉弄,并没有撒娇耍赖一般借机倒在他的怀中。
苏河有些失落,自从糯米滋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后,便再也没有从前的灵性了,宛若失去了灵智了一般。
有些痴傻。
一想到此,他总有一种自己已经失去了糯米滋的错觉,这种错觉实在是让他有些难耐。
他叹了口气,看着此刻没心没肺瘫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糯米滋,更是有些惆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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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绪手指把玩着床上垂下来的流苏,敛眸回想着刚才他设下的梦境。
明明他能感觉到苏河的动摇,为什么苏河还是要如此拒绝?
难道是因为梦里的他和现实中的安绪模样一样的关系吗?
看来他必须要加快化形了,总顶着这幅幼年期的模样是能得到苏河不少的关爱。
不过这种关爱,完全是出于照顾无家可归孩童的心态,与真正的爱相比起来根本就是大相径庭。
......
翌日。
阿尔维斯清早正摆放着大厅内的桌椅,便看到安绪站在他的身后,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安绪对他的血统压制实在是太过强劲,以至于他现在心脏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
而安绪见阿尔维斯直白的问了,坦然说道:“我想知道更多有关化形期的事。”
阿尔维斯:“你是指我传承记忆中有关化形期的部分吗?”
安绪果断点头:“没错。”
阿尔维斯挠挠头,黑色的猫耳也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这个说起来就很多了。”
安绪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上面:“没事,我可以听你慢慢说。”
阿尔维斯见安绪打定了注意要听,也只好开口说道:“那你想知道有关什么方向的,这样我也能侧重和你说。”
“有关如何从幼年期迈向成年期的。”安绪不假思索地开口。
阿尔维斯也坐了下来:“像你这种幼年期的化形状态,多半是因为你的潜在能力过于强大,以至于有幼年期来过度,让你的身体渐渐适应并掌控你的能力。”
安绪微抿着唇:“大概要多久。”
阿尔维斯摇摇头:“这个因人而异,我也不太清楚。”
安绪眉头微皱,这等于他这次白问,他刚想起身去别处寻找解决方法,阿尔维斯的下一句便让他停下了步子。
“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偏方,不过很凶险。”
安绪登时回头,“什么偏方?”
阿尔维斯慎重地说道:“人通常在困境中会将潜能全部激发出来,兽族也是同理,遇到困境会令我们的潜能和身体素质极快的适应至面对困境的状态,曾经便有过一两起面对绝境时刻的幼年期兽族爆发能力,突破至成年期的事迹。”
看着安绪有些跃跃欲试的目光,阿尔维斯赶紧打了个补丁,“不过这个偏方实在是太凶险了,成功的概率也是非常渺茫,我估计还有很多幼年期兽族在面对困境时直接夭折的。不能通过特例来推断普遍现象的。”
安绪沉思片刻,“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面对困境是吗?
可是对于他而言,什么才算是困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