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看得手脚都忍不住微微发抖起来,不是怕的,而是气的。
这些人,实在是太畜生了。
杨远花了许久才消化完眼前这幕景象,随后却又有些尴尬的转过头。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不该这么看这些女人的身体的。
这么想着,杨远捧着手中的包裹——这些男人竟然没有将他的包裹抢走——低着头畏畏缩缩尽量避免看到她们的身体,随后找了个角落,便蹲了下来。
只是地上也非常脏,全是黑黑滑滑的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打扫而积攒下来的陈年污垢。于是他脚都快都蹲的麻木了,也不敢往下坐。
见其他人都并不搭理他,杨远也不敢向她们搭话。只是他想了许久,也觉得这样不是回事。听那些男人的话,这些女人现在的样子恐怕就是他将来的下场——如果他不进行自救的话。而且这些女人很可能会在不久之后面临更为糟糕的生存环境,或者甚至是是去性命。
他一定得想办法逃出去,如果有可能,也要带着这些女人出去。
可是他总共也就只会那么一招,此时变个男人吓吓他们还行,如果没有任何逃出去的把握,就暴露了自己的底牌,那他恐怕就真的出不去了。他可不认为当对方发现他是男人时,会好心的将她放走。
于是他闷不吭声蹲在墙角,脑中来回想了许久,想方设法想逃出去。
他刚刚观察过了这里的地形,这个山谷非常完美地被包围了起来,除了他进来的那个路口,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出去。
不过随后他便想到了那条小溪,不知道这个溪水的源头,是否有地方可以离开这里。可是这一切都需要他之后慢慢摸索,并不是今天一时半刻就能想得出来的。
只是他在这里蹲了许久,最后实在饥渴难耐。他抬头在整个屋子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能喝的水。想了想,他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敲了敲门,想要引起门外两个男人的注意。
那两个男人听到杨远的诉求之后,却哈哈大笑起来,“想要喝水?你没有干活竟然就想要喝水吗?我们这可不养闲人。”
杨远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随后他便怯生生地小声说道:“我也会干一些活,我、我会煮面条,还会打扫屋子。”
两个男人又同时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才说道:“煮面条?面条是不需要你来煮的,我下面给你吃啊!”
说着他便掏出钥匙就想开门,可是随后便被身旁的同伴给拦住了。这时那个男人才想起来杨远的身份,随后有些不甘愿地撇了撇嘴收回了钥匙,轻轻啐了一口道,等着吧:“不干活是没水喝的。等什么时候老大想起你来,你就有水喝了。下面也够你吃的!”
说着还淫邪地笑了会儿,之后却无论杨远如何哀求,他们都不在搭理他了。
杨远此时才升起了一丝恐惧。想起刚刚之前那几个男人在他们所谓老大屋外的表现,杨远觉得他们这个老大估计短时间内应该是想不起他来的。
更何况他也不希望对方会想起他——在他还没有想出办法逃离这个地方之前。
那也就意味着,他近期很可能根本就喝不到水,然后直接渴死在这个长屋里。
杨远有些焦灼地重新蹲会那个小角落里,此时他也顾不上眼神避不避开这些女人了。
他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找了一个看起来比其他女人穿得更多一些,精气神看起来又稍微好一些的女人。杨远小心地避开那些躺在地上的女人们,轻手轻脚地走到那个女人身旁,见那个女人正坐在一旁,手中不知道在摸索些什么。
杨远然后蹲下身,有些犹豫地对那女人说道:“你、你好,那个——我叫梵洛丝,我来自自由港。我不小心被他们抓来了,我、我被抓来之前在外面流浪了许久,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水了。我想请问、请问你们有没有——能、能不能借我喝口水啊?”
他想着这些女人既然能活到现在,应该是有水的来源的。他只要稍稍的喝几口,不会消耗太多水。以后有机会也会尽量还给她们的。只是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了。
此时那个女人依旧低着头磋磨着手中的绳子,连头都没有抬着,伸手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桶。
杨远见状,赶紧惊喜地站了起来。他快步走过去,可是还没走近,他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当他终于看清桶中的东西时,他脸上却彻底黑了下来。
他转头看了看那个依旧低着头干活的女人,见对方没有搭理他。而身旁的那些女人们,只有只有一两个,抬头看了他一眼,可是随后也低下了头又重新发起呆来。
杨远看着这些女人此时的状况,愣了会儿神,转头又看向那个盛满了屎和尿的桶,胃里一阵翻滚,随后他的脸也更为阴沉了。
他一开始是以为对方是跟他开玩笑,可是看着这些女人此时的惨状,以及门外那些男人的调笑说法,再联想起之前那个罗比说的要将这些女人处理掉的话,他才意识到,这些女人在这个山谷中所处的地位,以及所经历的惨事。
那桶里的东西,也许确实是她们的水源,甚至很有可能还是她们的食物来源。
杨远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恶的事情。
这些看起来出生并不低微的女人们,被这些强盗们抓来,却过着畜生都不如的生活。贞操遭到剥夺,身体遭到残害,可是与此同时,她们甚至没有食物和水源。
他们根本没有把这些女人当人看,甚至连他们蓄养的动物都不如,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她们的生死,他们不仅把她们当做了器具,而且根本不打算长期使用。
杨远这天最终还是没有喝到水,他被这些女人的生存现状震惊得有些懵圈,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之后他不得不将手中的那件脏裙子铺在地上,在上面蜷缩着休息了会儿。
第二天醒来之后,屋子里的气氛依旧死气沉沉,杨远两天没有洗漱,浑身上下难受的很。他焦躁地在原地蹲了半天,可是脑中却依旧想不到逃离的办法。
就在他急得快掉头发的时候,屋子的门却忽然被打开了。门外进来两个壮实的女人,她们进门随手抓了一个蜷缩在墙角的女人,拎着对方的头发就往外拖。
杨远被她们的气势吓住了,缩在墙角一声不敢吭,看着那个身上几乎没有遮蔽衣物的女人,被人抓到了太阳底下,不着片缕、脏污不堪的身体就这样暴露了在众人的目光下。
可是门外的那些人对此熟视无睹,似乎也并不感到惊讶。
杨远不知道这个女人被她们抓去要做什么,于是只能警惕地观察着。
之后又陆续进来一些女人,就像之前的那两个人一样,随便在长屋中的这些女人中挑了几个就带走了,其中甚至有一个还想将她叫走,不过随后便被两个看守的人喊住了。
“这个老大还没用过呢,被你们带去用上一天,回来老大可就不能再用了。”其中一个看守不满地说道。
那些女人闻言悻悻地选择了别的目标,杨远却从他们的话中听出了些许不太好的意味。但是他看那些长屋里的女人并没有反抗,而且来带她们的都是一些女性,想来应该也不会是太过过分的事情。
可是随后一件事情却打破了他这种天真的猜测。
有一个壮实女人进来的时候手上便带着条草绳,她随手从地上扯起一个女人的头发,就将草绳往对方脖子上一栓,而后转身便拖着那个身上没什么衣物的瘦弱的女人往回走。那瘦弱女人被拖了一段,最后不得不手脚支撑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随后,手上抓着绳子的壮硕女人,起脚就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狠狠踹了一脚,看得杨远差点惊叫出声。
瘦弱女人被踹得重重磕倒在地上,杨远甚至能听到膝盖撞地上的脆响。
而那结实的壮妇,却仍旧没有罢手。她用力扯了扯手中的绳子,也不管是否会令对方窒息,一边将地上的女人往外拖,一边嘴中不干不净地骂道:“你们这种贱妇,还想站起来走?每天只知道张开腿勾引男人的荡妇,根本不配用两条腿走路!”
被踹了一脚的女人原本已经四肢无力,站不太起来了。可是听到这句话,却不知为何又咬了咬牙,在被拖行的途中,又勉力想要站起来。
她的这种行动显然激怒了那个壮实的妇人,她随手捡起路边的一条木棍就狠狠敲在了女人的膝盖上。杨远只听到一声闷在口中的惨叫,壮妇的力气显然非常大,挑的角度也刁钻,竟然是从膝盖侧边往内敲击,女人的小腿瞬间被砸得扭曲的向外撇去,显然被敲碎了膝盖骨。
可是这还不够让她解气,之后她的木棍一下下的落在女人的身上、头上,甚至是肚子上,“贱妇!荡妇!我让你站起来,我让你站起来!你也配用腿走路?像你们这种烂货光知道,用你们下面那个烂洞勾引男人,浪费粮食!我让你走路,我让你走!”
一边骂着,一边她便放开了手中那根草绳,伸手便抓起地上那女人的一条腿,将她的胯狠狠扯开,“你这么想走路,是不是就想把你这洞露出来给男人看,你这么想被人玩?我就让你这洞永远都用不了!”
说着,她竟然拿着手中那根棍子就想往那女人腿间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