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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羲之用纸巾先把手擦干净，“你伤的是脚又不是手，自己卸。”
席宴皱着眉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擦伤，“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的手也受伤了。”
林羲之：“……”
席宴：“刚好卫生间有手套，我……”
林羲之的心揪了一下，打断席宴的话，推着席宴进了卫生间的门，“不用你戴手套，我给你卸妆。”
席宴回过头看林羲之，“那卸完妆我还用走么？”
都一起进去了，林羲之也就不躲着了，“我给你擦完身上你再出去，站在这里擦比躺在床上方便。”
席宴还算满意，“好。”
林羲之快速给席宴卸了妆，又帮他把脸洗了。
然后从架子上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用温水打湿了拿在手里，从席宴脖子的位置往下擦。
席宴手撑着洗手台站着，低头看着林羲之一下一下的擦自己的胸口。
林羲之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邪火压得七七八八，“……你别这样看着我，看的我又有反应了，你怎么负责？”
“我能负责。”
席宴亲了下林羲之的脸，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林羲之：“……”
席宴一句话，一个吻……就又把他的感觉勾起来了。
可席宴手脚都有伤，不管什么姿势都不方便，他哪里舍得让席宴帮他？
“我是圣人……我是圣人……我是圣人……”
林羲之绷着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上上下下把席宴的身体擦了两遍之后，终于妥妥当当地把席宴安排在了客房的床上。
而后如释重负地回到了浴室，开始收拾自己。
席宴在这里的时候，林羲之压住了欲望。
没想到席宴这会人离开了，林羲之反而一点都压不住了。
干脆先释放了一次，冲干净后穿着浴袍出了门。
想着方才送席宴进客房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拿套子和润.滑剂，林羲之蹲下来，伸手在玄关地上的衣服中扒拉着，怎么都没找到那俩东西的身影。
没落车上，也不会丢在半路上。
多半是席宴后来出来拿进去了。
不知道席宴溜出来拿东西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林羲之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起身走向客房。
林羲之刚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
席宴伸手抓住林羲之的手腕，“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浴室找你了。”
林羲之看到他拿在另一只手里的东西，脸一红，“你还想在浴室里……”
话没说完，就被席宴用嘴堵上了。
林羲之背靠着门板喘气，“你是不是对门板有什么特殊的情结啊？一次又一次的，我的背都被门碰青了。”
两个人这会离得极近，席宴一开口，凉凉的薄荷气息就吹进了林羲之的嘴里，“我就是急，你不急吗？”
林羲之：“不急。”
席宴伸手解林羲之的浴袍。
林羲之：“说不定换个地方我就急了。”
席宴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床上，拥着林羲之把他带到了床边，“这里可以吗？”
席宴说完就坐了下来，抓着林羲之浴袍的带子，仰着头看他。
“我想看看你有多急。”
席宴拿起床上的东西，塞到林羲之的手里。
林羲之：“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席宴：“换个地方就急了，不是我说的。”
林羲之脸一红。
着急是真的，想也是真的。
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会不会太快了。
毕竟他们今天才确定关系，直接做这种事情，真的合适么？
林羲之：“你说我们会不会太快了？”
席宴皱眉道：“还没开始，怎么就知道快不快了？”
林羲之：“……我的意思是，今晚就做，会不会太快了……”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这算不算快。可我觉得，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你……一辈子也是我的，我们不需要计较这些。”席宴放开林羲之的浴袍带子，“你要是觉得太快，我等。”
席宴抬起双手按在林羲之的腰上，“只是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上一秒，林羲之还沉浸在席宴带来的感动里。
下一秒，他的火就上来了。
林羲之：“你做这种动作，是愿意等我的态度吗？你……”
“哦，我碰了一下你就这样。”席宴捏了一把林羲之的腰，手指贴着林羲之的皮肤滑到了他的胯，“那是不是我摸这里，你就不觉得太快了？”
林羲之眼睛一闭，不等了。
反正他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心动，第一次谈恋爱，说不定以后一辈子都跟席宴过了。
不趁着年轻多放纵几次，难道等他们两个以后老了再后悔么？
林羲之把身上的浴袍扔到了地上，双手搂着席宴的后脑勺，贴着席宴的嘴说道：“你手上有伤，别乱动，尽量让我做。”
席宴的手探向林羲之身后的某个位置，暗示性地看了眼他们身旁的润.滑剂，“这你也愿意主动做？”
林羲之呼吸一滞，“还是你来吧。”
席宴拧开润.滑剂的手一顿，“你不愿意的话，我来也……”
林羲之低着头说道：“万一我临门一下的时候，突然软了，硬不起来怎么办？”
林羲之对席宴有冲动，可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压席宴的冲动。
林羲之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对着自己硬不起来？
这话无疑伤到了席宴的自尊心。
整整一晚，席宴愣是拖着带伤的身体，让林羲之硬了好几回，直到他们洗了澡，要睡觉了，席宴才让林羲之安稳了下来。
连干正事到洗澡折腾了几个小时，林羲之累得趴在床上，却睡不着，偏头看着闭眼躺在他身旁的席宴。
席宴：“别看了，再看我又要让你硬了。”
林羲之气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席宴：“我在夸你身体健康。”
林羲之：“……”
他还是说点好听的吧。
席宴翻身面对面地搂着林羲之，“你今天真的辛苦了，特别棒。尤其是坐我上面的时候，动得很快很有节奏，让我很兴奋，很舒服。我很喜欢你那样……”
那会席宴的手就卡在他的腰上，要不是怕弄伤席宴的手，他至于顺着席宴动成那样吗？
“你这阵子说的没一句我爱听的。”林羲之被夸生气了，“看在我刚才很舒服，你今天又负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要不然，我真得把你从床上踹下去了。”
席宴贴着林羲之的耳朵说道：“我爱你。”
林羲之：“！！！”
席宴一脸认真，“这一句，你也不爱听？”
林羲之不想说话，他心跳得太快了，跳得他有点难受。
席宴蹙眉道：“真的不爱听？哦，难道得说我一辈子只爱你才行？”
林羲之怕他再不吭声，席宴会说出什么让他心蹦出嗓子眼的话，连忙开口说道：“席宴，我也爱你。”
林羲之说完又改口了，“不是我也爱你，是我爱你。没有什么前提条件，和你爱不爱我没关系。”
席宴好一会没回应。
林羲之抬头看他，正好对上席宴的目光。
林羲之：“你在想什么？”
席宴：“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多好，在一起的时间也会久一点。”
林羲之试着想了一下，竟也有点期待他们要是能更早的相熟，会以怎样的方式开始这段感情。
只是席宴此时的表情太过认真，如果他实话实说，说不定会给席宴心中留下遗憾。
他不喜欢这样。
“你想多了。如果我们认识的更早，在没换身体的情况下，你不会喜欢一个音痴。我……大概也不太可能喜欢上一个不会演戏的人。”林羲之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你真的不用觉得可惜，我们应该是在最合适的时候，遇到了最适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