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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录制结束,参与拍摄《这就是演员》的导师和演员们各有各的悲喜,而林羲之和席宴两个人则是有悲有喜。喜的是席宴顶着林羲之的身体超常发挥,赢了林西海,悲的是张怀钦点他们两个合作的短片是部歌舞片。
张怀把两份剧本分别递给林羲之和席宴,温和道:“你们看看,喜欢不喜欢。如果觉得哪里不合适,我们可以商量着改一下。节目组根据咱们的日程安排,把拍摄时间定到了这周星期四。”
林羲之大致扫了下剧本,试探道:“可以不唱歌吗?”
张怀皱眉道:“当然要唱,歌舞片怎么能不唱歌。这是你的强项,你得好好发挥。听说羲之唱歌不太行,我还指望你教他呢。”
林羲之:“……”教什么,教席宴怎么跑调吗?
林羲之硬着头皮继续看剧本,看完后,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问道:“张导,你用这样的人设和剧情拍短片,会不会有点浪费?”
张怀惊奇道:“你看出什么了?”
想起他现在是个不怎么懂演戏的歌手,林羲之只恨刚才嘴太快,开口补救,“没看出来什么,全凭直觉。”
“不错,有灵性。”张怀坦诚道,“其实这部短片是我从正在筹备的歌舞片中扒出来的小故事,羲之我是真的看上了,如果我们这次合作愉快,我希望你能和他一起出演这部歌舞片。”
演歌舞片短篇都要了他的命了,他得多想不开才愿意去演歌舞片电影?!
席宴不会为了让他学唱歌接这部歌舞片吧?
林羲之顿时有点紧张。
席宴:“拍这部短片没问题,至于歌舞片电影,我不想接。”
录制节目的时候,席宴满脑子都是演戏和林羲之,没想起来张怀是谁。刚才从张怀手里接过剧本时,他想起来了,他顶着林羲之的皮试镜《蒹葭》结束后,龙导给过他一张导演的名片,那张名片就是张怀的。他因为不认识导演,还把名片扔进了垃圾桶。席宴清楚记得林羲之捡起名片后,他问过林羲之要不要试镜,林羲之多次拒绝,不让他去。
张怀不解道:“你变卦了?上次你经纪人联系我的时候,还说你对这部电影很感兴趣。”
席宴和林羲之齐齐看向陈冬。
陈冬连忙否认,“张导,我什么时候联系过您了?”
池笑突然出现在休息室,“联系张导的人是我,就在五天前。”
席宴看向张导:“张导,这其中有误会,池笑不是我的经纪人。”
张导绷着脸看向池笑。
池笑解释道:“羲之还有一部电影合约在我们公司,我这次来,就是代表公司为羲之签下这部歌舞片的合同。”
张导就在旁边,林羲之和席宴不方便把话说的太狠。
席宴:“我不同意。”
池笑心里暗爽,脸上却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开口劝林影帝,“羲之,张导这么赏识你,你多少得给点面子吧?总不能考虑都不考虑就拒绝。”
张导的脸色霎时差了一些。
席宴正欲开口,林羲之背地里掐了下他的手背,只好闭口不言。
林羲之说道:“张导,林前辈不好意思说实话,我来说。林前辈唱歌特别差,一句词能跑好几个调,短片或许勉强能应付,让他演歌舞片电影,就真的是为难他也难为你了。”
张怀一脸期待地看着顶着席歌王脸的林羲之,“我听我侄女说你是很厉害的声乐导师,连你也教不会他?”
林羲之再现席宴之前对他的吐槽,“真的教不会,一句破好几个音的人神仙也救不了。”
顶着林影帝脸的席宴突然开腔,“我会努力学。”
林羲之:“???”
席宴看着林羲之说道:“我对你有信心,我相信你一定能教会我。”
林羲之:“……”可他真的没信心能学会唱歌啊。
张怀见状激动地拍拍席歌王的手,“席宴,拜托你千万认真教羲之。”
林羲之只好顺杆爬,“先等拍短片的时候看看成果怎么样?如果到时候他实在学不会,那部歌舞片电影,就算了吧。”
张怀愣了一下,表情有点失落,“行,就按你说的来。”
林西海输给林羲之已经够让池笑觉得憋屈了,眼看着林羲之处理好这次危机,池笑心里更不痛快,忍不住煽风点火,“不会唱歌是小事,可以找人配音。羲之你拿这个当借口推迟签合同的时间,是不是太过了?”
席宴嘲讽,“不好意思,我对工作的要求没你那么低。你安安静静地混你的日子,别来妨碍我。”
池笑:“……”
至此,张怀对池笑的态度也没那么好了,陈冬更是直接开口赶人,“我们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聊,池先生不方便留在这里,麻烦你先出去吧。”
池笑一走,张怀随便和他们说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林羲之和席宴送他离开的时候,张怀深深地看了林羲之一眼,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一个字都没提,只给他们留下一个略显佝偻的背影。
送走张怀,林羲之和席宴把各自的东西收拾好了,和陈冬一道乘电梯去停车场。
有些话林羲之不好意思说出口,趁机拿出手机给席宴发微信。
席宴:你今天表现真棒,夸夸你。
林羲之:有奖励吗?
席宴:你想要什么?
林羲之:不要坐车了,陪我走回去。
席宴:从这里走到你家要一个多小时,被别人拍到了怎么办?
林羲之:做好伪装就行了吧?我会小心的。
席宴发完消息,眼巴巴看着林羲之,等待他的回答。
林羲之从包里摸出口罩递给席宴,自己把帽子戴上了。
席宴读懂了林羲之的意思,眯着眼睛戴好口罩,顺手把衣服上的帽子戴在了头上。
于是,等电梯停到一楼的时候,林羲之和席宴两个人一阵风似的刮远了。
等一直盯着手机看微博的陈冬回过神,电梯里除了他自己以外,只剩下他家歌王的包了。
陈冬:“……”
微信提示音响起,陈冬收到了席宴发给他的消息。
席宴:我和林前辈有事先走一步,你直接回家吧,明天再把东西送过来。
席宴:今天就不让你写家庭作业了,明天也不用补。
陈冬:……我多写点家庭作业,换你和林影帝赶快回来成吗?
席宴:不行。
陈冬继续给席宴发微信商量,自家歌王一条也没回复。
倒不是林羲之不想回他消息,是席宴趁林羲之打字的时候把他的手机没收了。
夜风中,林羲之不满席宴的做法,“我上高中后就没人收我手机了。”
席宴:“那是因为你没谈过恋爱。”
林羲之:“我现在也没在谈啊。”
席宴摸出刚放兜里的手机递过去,林羲之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拿。
林羲之:“还是你拿着吧,我口袋小,装着不方便。”
席宴把手机放回兜里,不开心的情绪写在了脸上。
他们要这么走一个多小时呢,林羲之不想气氛尴尬,说道:“我记得你也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恋人会没收手机?”
席宴瞥了林羲之一眼,“《闻道》里,齐阳不满陈琳只顾着给陈其锋写信,不理他,就把陈琳的砚台当烟灰缸用,让她没法继续写信。这一幕你忘了?”
林羲之仔细一想,好像真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席宴,你真的把《闻道》这部电影吃的很透。”
席宴往林羲之这边靠了靠,“没有,我只是为了写歌,恰巧体验过类似的故事。”
林羲之疑惑道:“体验?”
席宴说道:“我阅历有限,有些想写的东西只靠自己没法体会出来,就尽量创造条件体验,或者旁观别人的故事,借着其他类似的事件来体会我想要的情绪。”
想到席宴那晚的消失,林羲之问道:“你那天一晚上没回来,就是去体验角色情绪了?”
“嗯,可惜时间太短了,准备的还是不够。”席宴说着说着停下了脚步,目光不自然地从林羲之的嘴上掠过。
林羲之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他和席宴的吻。
正巧经过一家商店的落地窗,林羲之的脸被白色的灯光照得透亮,染上脸颊的红色非常显眼。
席宴摘下脸上的口罩递给林羲之,“还是你戴着吧。”
林羲之:“???”
席宴:“你脸这么红,被别人看到了,说不定会误会我对你做了什么会让你脸红的事情。”
林羲之:“……”
林羲之咬牙切齿地把口罩戴在脸上,口罩上的薄荷味把他心里的暧昧连同一肚子火一起点着了。
席宴蹙眉道:“你的脸怎么更红了?还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林羲之气的要命,“我觉得在我故意喜欢上你之前,大概会先被你气死。”
席宴认真地想了想, “别胡说,我被你气死的可能性更大。”
林羲之:“开什么玩笑,我脾气这么好,能气死你?”
席宴视死如归,“我答应了张导教会你唱歌。”
林羲之的心凉了半截。完蛋了,以他的唱歌水平,恐怕一个席宴都不够气的。
席宴的手从林羲之的胳膊挪到手腕,抓住了林羲之的手,“羲之,我会努力不被你气死,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先喜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