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云夙裸.露着左肩膀,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胸口和锁骨之间,有一个伤口,血肉模糊,鲜红血液顺着身体滴落到沙发上和地板上。

一滩一滩血迹犹要汇成河流,云夙流了不少血,再流下去,恐怕要成蛟龙干了。

触目惊心的画面让白漠轻心头一颤,白漠轻扔下小橘猫,赶紧从储物戒里拿出止血伤药。

云夙感觉到有只手在自己身体上弄来弄去,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漠轻,你回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听得小橘猫心疼,小橘猫跳到沙发上,舔了舔云夙发凉的手背,“云云,轻轻回来了,你会没事的。”

云夙觉得很累很疼,看着小橘猫舔自己的手,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呢喃喊了声绯月,撑不住最后一点意识,沉沉地昏迷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处理好伤口之后,白漠轻把云夙抱进了卧室,小橘猫变成了人形,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轻轻,云云她会不会死?”

“不会,过几天就好了。”白漠轻掖好了被子,转头看到绯月满脸担忧地看着云夙,扫了眼没有意识的云夙,问绯月:“云夙有没有告诉你她怎么受伤的?”

处理伤口的时候,白漠轻仔细看了伤口形状,有四条钝痕,应该是被锏之类的兵器刺伤,奇怪的是,伤口上没有半点法力痕迹,似乎只是普通兵器。

以蛟龙的体魄,绝不可能被普通兵器所伤。

“没有。”绯月摇了摇头,“她回来的时候胸前都是血,扯开衣服,胸上方有个伤口,让我赶紧去找你,就坐着不说话了。”

绯月当时吓坏了,云夙让她去找白漠轻,她想也没想去了萧刑家,无意之中坏了两人好事。

那只有等云夙醒来,亲自问她了。

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血味,沙发和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凝固,白漠轻把血迹处理干净,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也沾着血,去卫生间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卧室的门敞开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清晰地传进了绯月耳朵里,水声停止,绯月出来找白漠轻,站在卧室门口问她:“轻轻,你还要去萧刑家吗?”

没有白漠轻,绯月没有安全感,她不想让白漠轻去萧刑家,但,白漠轻和萧刑已经到了能上床的地步,她一只小猫妖,留不住白漠轻了。

白漠轻看见了绯月眼里的不安与不舍,走过去摸了摸她头,“这几天我留在家里。”

难过顿时烟消云散,绯月高兴得抱住白漠轻蹭个不停,“轻轻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爱的是我。”

“绯月,我对你不是爱情。”白漠轻推开绯月,凝视着绯月的眼睛,向她靠近,绯月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白漠轻笑了起来,“看你的反应,其实你也不喜欢我。”

绯月对她,只是依赖。

“哼,才不是,我喜欢你。”绯月抓住白漠轻肩膀,踮脚想要亲她,白漠轻抬手挡住了绯月的脸,推开她说:“你做的这些,萧刑会看见。”

绯月吓得蹿回了卧室。

又怂了。

“小漠还真是了解我。”一个人影陡然出现在白漠轻跟前,萧刑脸上带着笑意,瞥了眼卧室方向,笑中带着一股让人跪地臣服的威压,绯月赶紧关上门,跑到床上陪着云夙。

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萧刑收回目光,进了白漠轻的卧室。

卧室有飘窗,铺着柔软的白色床垫,白漠轻有时候会在飘窗上修炼,神识展开,整座城都在她的神识覆盖之下。

萧刑的目光在卧室里扫了一圈,落在了那飘窗上。

闲暇之时,她会看白漠轻修炼,一日又一日纹丝不动地坐在飘窗上,神魂日渐强大。

白漠轻走到萧刑身旁,目光穿过窗看向外面,雨已经停了,天空中没有留下半点渡劫的痕迹。

“今晚留这儿吗?”虽然知道萧刑的想法,但是白漠轻还是想问一问。

“你说呢?”萧刑转身在飘窗上坐下,伸手抓住白漠轻手腕,桃花眼微微眯起,浓浓的笑意荡进了白漠轻心里。

白漠轻走后,萧刑辗转难眠,犹豫着要不要过来找白漠轻,看到小猫妖踮起脚尖犹如少女漫画里青涩的女主角亲吻另一位主角般去亲白漠轻,萧刑再不犹豫。

手上用力,萧刑把白漠轻拉进了怀里,吻随之而至,不给白漠轻拒绝的机会,翻身将她压在了飘窗上。

湿.软的舌在唇上扫过,轻而易举地撬开了白漠轻的牙关,娴熟的吻.技,轻易的勾起了白漠轻的情.欲,“嗯……”喉间溢出一声轻.吟,萧刑的吻变得更加炙.热狂.烈,像是要把白漠轻吃了一样。

身体燥热难.耐,萧刑的手抚过,带来舒服的凉意,心里却愈发空虚,不够,吻和抚摸已经满足不了心里的欲.望,白漠轻抬手勾住萧刑脖子,双腿分开,夹住了她的腿。

爱是本能,做也是本能。

膝盖抵在腿.心,一下一下地磨蹭,那里的温度,高于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神识在那处扫了一眼,萧刑放开白漠轻的唇,凝视着她,“小漠,你那里,湿了。”

话音刚落,那里又涌出一股暖流,将白漠轻的底裤濡湿。

萧刑喜欢看白漠轻窘迫的样子,让她心动,让她爱意涟漪,吻落在耳鬓,灼热的气息钻进白漠轻耳朵里,萧刑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说:“小漠,你的身体,比以前更敏.感了。”

白漠轻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样,只是听萧刑在她耳边说话,就快要到达愉悦的极致,如果身体被萧刑进入……

只是一个念头,湿意更加汹涌,身体忍不住颤栗。

“萧刑……”意乱情迷的白漠轻,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什么叫羞耻,她只想和萧刑融为一体,萧刑懂她的意思,细碎的吻沿着脖颈慢慢吻向锁骨。

萧刑喜欢在白漠轻身上留下爱的痕迹,耳朵下方的脖颈位置,留下了两个鲜红欲滴的吻.痕。

“等等!”白漠轻喘着气叫停,她想起了云夙的伤口,就是在胸口之上锁骨之下,萧刑正在亲吻的地方。

紊乱的气息扑面而来,长发垂落在白漠轻脸侧,萧刑看着白漠轻,“等什么?”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眼里的情.欲就快要满出来了。

“萧总,云夙受伤了……”一紧张,白漠轻就喊萧刑萧总,在床笫之欢的时候,听起来特别禁.忌带.感。

“我知道她受伤了。”萧刑打横抱起白漠轻,把她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的一瞬间,两人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睡衣,萧刑从背后抱住白漠轻,把她圈在怀里,白漠轻慌乱不知所措,萧刑笑着低语:“我可以忍。”

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白漠轻转身抱住萧刑埋在她怀里,剧烈跳动的心,每一下跳动都在诉说着萧刑对她的爱意。

云夙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绯月日夜守在云夙身边,每隔四个小时给她上一次药,困了就变成小橘猫蜷睡在云夙肩旁,毛茸茸的小脑袋抵靠着她,稍微有点动静,小橘猫就会醒来。

天色渐暗,云夙眼皮动了动,意识一点点恢复,睁开眼睛,听到近在咫尺的低微呼吸声,转头,一只优雅安静的小橘猫映入她眼帘。

离开穹苍秘境后,云夙都以人形出现,一是因为她本体太过引人注目,二是因为,这样容易拥抱绯月。

绯月和她不同,绯月喜欢猫形,慵懒地卧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睡在窗台上晒太阳。

“绯月。”短短的两个字喊得百转千回,云夙侧起身,抬手抚摸小橘猫,柔顺的猫毛摸起来很舒服,不像她,一身黑鳞甲坚硬冰冷,摸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小橘猫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眼睛对上云夙温暖的笑眼,马上清醒了,激动得化成人形趴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说:“你终于醒了!”

转头朝外面大喊:“轻轻,云云醒了!”

白漠轻正在厨房熬粥,听到声音走了过去,云夙心里暖暖的,看看小橘猫,看看白漠轻,感慨:“有你们,真好。”

天地之气孕育出了云夙,她没有父母没有朋友,万年孤寂,何其有幸,能遇到绯月,遇到白漠轻。

“伤口怎么样了?”白漠轻站在门口,绯月很热心地掀开被子为云夙查看伤势,“伤口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个叉状伤痕。”

之前能赤.裸行走的云夙,现在被绯月看着,身体莫名生出了羞涩的感觉。

状似无意地压下被子遮住胸前旖旎风光,在被窝里穿好衣服,云夙掀开被子下床,“没事了,对了,我打开结界的封印了。”

说着,云夙手中浮现一道金色光芒,光芒收敛,变成了一把金锏,“那结界里,封印着一个人,我一进入结界,那人就醒了,还用这锏伤了我。”

四刃金锏,靠近锏柄的地方刻着凌凰两个字,封印在结界里的人,祭出凌凰锏,不由分说和云夙纠缠打斗起来,锏钝无锋,却能生出凌冽的刃气,云夙一个不小心,被凌凰锏戳了一个血窟窿。

以为要命丧那人之手,那人却突然离开了,连锏都来不及取走。

法器都会烙印下器主的气息,云夙打量的看着凌凰锏,锏上的气息没有了,说明,这锏的主人,死了。

“你说,这凌凰锏的主人已经死了?”

云夙点了点头,将凌凰锏递给白漠轻,“这是他的锏,现在没有气息了。”

前后联系起来想了想,白漠轻猜出那个人是谁了,前几日渡劫的真仙。

把锏还给云夙,“这锏,你好好留着,是不可多得的法宝。”

叮嘱绯月看好厨房里的粥,白漠轻准备去结界查探一番,正要离开,手机响了起来,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名字跃然而现,薛大夫。

电话接通,薛大夫温和的语气从听筒里传出,“漠轻,今晚有空吗?我想见你。”

两双眼睛刷地看向白漠轻,那声音明显不是萧刑的,别的女人想见白漠轻?绯月和云夙如出一辙的八卦兮兮表情,一副你出轨了的疑问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耳朵竖得直直的,恨不得贴近手机听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