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以为系统出错,又把刚才的评论发了一遍。
下一秒又不见。
破案了,是本人删除。
江献不服气,在评论下开骂。
【林狗!你有病?】
得,又被删除。
江献顶了顶腮,直接退出朋友圈,点开林晔的聊天界面就是一个质问表情包。
【江献:兄弟die,你几个意思?】
【林晔:桑桑看到你的留言会不高兴的。】
【江献:你这个妻奴!】
【林晔:等你老婆了就懂了。】
不聊了,不聊了,烦死了!
江献骂骂咧咧关上手机,关上灯,气呼呼地睡觉去了。
林晔没睡,他在翻四季春论坛里关于他和木槿的那则“世纪之牵”的帖子。
看着帖子里的四张照片,林晔觉得他和他老婆真登对。
这时,手机跳出一条信息。
是“不可以色色”。
自从上次狗血文事件后,林晔就强制要求她把每天要发布的章节提前发给他检查一遍。
以防对方为了金钱出卖灵魂,写出各种恶心人的剧情来创飞读者。
林晔简单看了眼,眼底满是嫌弃。
文笔太烂,剧情浮夸,还有就是这两章都是NS的戏。
身为男主,他要平等对待自己的马甲。
他提议,【林晔的戏份加点,以后剧情占比和NS一样多。】
关于林晔后面的剧情他都替对方准备好了,他甩出那四张照片。
【停电,林晔沐扶桑牵手上楼……楼道初吻。】
“……”
不可以色色:【大佬,这听上去像是男主的戏啊!】
NS:【林晔是男主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
不可以色色:【那,那您呢?】
NS:【又没有谁规定女主只可以有一个男主。】
“!”
不可以色色:【N?NP啊?】
NS甩眼:【有问题?】
不可以色色立马怂。
【没,没,小的这就把1v1标签给改了。】
林晔很满意她的态度,当场转了一百万过去。
不可以色色见钱眼开:【大佬,那要不要写段肉戏?】
不然这钱她拿了都不舒心啊。
NS:【不用!你早点完结就行,写得这么烂。】
不可以色色:【……】
哼╯^╰!
好气啊!
突然好想来场四体人降临地球,把他们所有人都抓去嘎了啊!
……
第二天,林晔一进实验室就被白与逼到了墙角。
“小晔,你竟然结婚了!”
他就是说嘛,木扶桑一个顶级千金吃饱了撑得跑来这里勤工助学,敢情是借着打扫名义,来私会老公啊!
只能说,还是男女主会玩。
“说!”白与眸光幽幽,“你们两天天在实验品室都干嘛了?”
话音刚落。
“啪啪啪啪啪啪”声响起。
是前天那两只被救活的兔子又开始做起了“爱”的运动。
白与眼神一秒不对劲,眸光微转落在林晔脸上,“小晔……你们不会?”
林晔轻轻一退,将人推出一米半开外,“小心被锁章。”
白与又凑近,八卦打听,“哎,你是怎么和木家大小姐结婚的?”
一个顶级豪门大小姐,一个工薪阶级穷小子。
两人生活压根不是一个纬度的,很好奇怎么产生交集,擦出爱的火花的。
林晔简单一句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再简短点。
“娃娃亲。”
在这个崇尚自由恋爱的新时代,包办婚姻已经不多见。
按理这种封建糟粕搁谁身上都会忤逆反对才对,更何况是林晔这种独立有主见的人。
但转念一想木扶桑的长相和家世,搁谁谁拒绝?
白与表示羡慕,但又想到上次把人假体打出来的事,他问:“话说你老婆平时在家对你凶吗?”
林晔:“不凶。”
她只对池暗凶。
“那挺好。”白与放心笑笑,“网上都在调侃你老婆能拧开人天灵盖,她没对你动过手就好。”
林晔“嗯”了声,他坚定强调,“我家桑桑是不会伤害我的。”
然后……距离这句话的6小时后,林晔被木槿绑架了。
当时他刚拎着一袋面包从面包店出来,突然一辆面包车在店门口停下。
车门拉开,就见“秦玖”大步走到自己面前。
迈着熟悉的步伐,带着熟悉的气息。
林家楼上三套房是木槿让方翎刷的秦玖卡,林晔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老婆假扮的。
于是,“身娇体弱”的林晔一点挣扎都没有就被扔进了车里。
车里加他一共6人,除了开车的司机和两个陌生的男人外,还有万群山。
此刻,他的脑袋上抵着一支枪,神色惊慌无措,显然对被绑架一事毫不知情。
下一秒,林晔视线一黑。
一个布袋罩住他的脑袋,冰冷的枪管抵在他的太阳穴处。
陌生的女声带着熟悉的口吻在他耳边响起。
“乖一点,不然一枪崩了你。”
好的,老婆。
林晔默默应下,一路上乖得很。
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其他感官会异常敏感。
密封的车内,一个男人身上的烟味与汗腥味不停地往林晔鼻间钻。
林晔嫌恶偏过头去躲这股味道。
他朝身旁木槿靠了靠,自家老婆身上清新的木槿花味让他好受很多。
林晔寻着清香一点点地把头凑近,在外面人的视线中,他几乎把脑袋埋进了木槿的脖间。
臭味的来源是一个黄发男,他见状指着林晔嘴里说着T国话。
“秦姐,这小崽子占你便宜。”
木槿腿长,一脚撂在黄发男腿上,眉目一敛,操着T国话怒骂,“滚前面坐去,几天没洗澡了,难闻的要死。”
黄发男是猎手,知道对面这个女人是位杀人不眨眼的S级女魔头。
他一句怨言都不敢有,揉着腿绕到了前面坐。
但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落在了林晔身上。
行驶好一阵,车子开始颠簸起来,车窗外传来树枝剐蹭声。
林晔猜出应该是进了山里。
大约过了20分钟,车停下。
清醒的香味消散,难闻的气味再次袭来。
他被黄毛拽着手臂带进一座废弃工厂,人被按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拷在椅背后面。
接着,面罩被人粗鲁扯下,灼热的温度从左面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