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无语脸,他是不聪明,但也不傻好吗。
这时木槿腕上手表开始闪着红光。
白知又瞄了眼,“祸国姐姐那又是什……”
“还有十五秒,好好破你的防火墙。”木槿又一次打断。
她看向门口,侧耳凝息捕捉到了外面走廊一阵由远渐近的脚步声。
闪烁的手表开始进入最后十秒倒计时,头顶的机枪响起了上膛声。
“十、九、八、七、六……”
“成功了!”
白知兴奋大叫。
他拔下U盘,刚准备按停倒计时,关闭机关。
木槿拦下了他的手指。
白知:“?”
“三、二、一……”
木槿冲着门口勾唇一笑,下一秒,房门被扭开,渡玛伸脚刚踏进屋内……
“砰砰砰砰砰砰……”
头顶的机枪开始疯狂向下扫射。
“啊!!”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渡玛右脚被打穿,眼镜被弹壳砸碎,蹦起的地砖刺入他的眼睛,接着肩膀一痛……
一秒受了三处伤的渡玛整个人后仰跌在走廊。
双手一时间不知道是先捂脚,还是先捂眼,亦或是肩膀
透过火星乱炸的屋内,他看到屋内一块钢板被人踢开,落地窗破了一个大洞。
夜风迎面吹进他一片血红眼睛,刺得生疼。
“木扶桑!!!!”
“祸国姐姐!!!”
在白知的尖叫与渡玛怒吼的交织声中,木槿轻盈落地。
松开手,白知摔在地上,痛觉让他回了神。
他抬头看向耸立的高楼,不敢相信他刚刚竟然是从楼上自由落体下来的。
真的是人在往下坠,魂在朝上飘。
太刺激了,刺激得他都……
“东西。”木槿伸手打断。
白知把拷贝的文件给她,手都是抖的。
木槿满意一笑,刚要拍拍他的脑袋夸他,突然嗅到了一股异味,“什么味道?”
随后她看向白知的裤子。
夜风拂过,白知腿上一片湿意,他扭捏了一下,“祸国姐姐……”
木槿无语,“尿裤子了?”
白知快要羞愧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跳楼。”
木槿叹了口气,“走吧,送你回家洗澡。”
很快,木槿把白知送回了小区,白知道了声谢,刚要推门下车。
他的肚子叫了一声。
木槿:“……”
白知弱弱抬眼,“祸国姐姐……”
木槿抬头眺望32层白知家,灯没亮,说明白与不在家。
“洗完澡下来,带你去吃东西。”木槿问他:“想吃些什么?”
白知:“肯基基。”
最后白知一个人吃光了两个祖宗桶套餐。
木槿:“……”
她看着对面吃得满嘴油光的白知,递了张纸巾给他,“以后少吃点油炸食品,你看你胖的。”
拎着重死了。
白知委屈脸,“我也不想的,我每当心情好的时候和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都很好。”
算了,算了,木槿扫了眼桌上,“吃好了就回去吧。”
白知:“我还想再吃一个甜筒,这边做活动第二份半价,祸国姐姐一起吃?”
木槿:“……”
三分钟后,两人拿着甜筒推门走出,刚走两步,迎面撞上一个熟人。
“弟?木同学?”
下班回来的白与一脸惊讶地看着白知和木槿,“你们怎么会认识?”
白知脱口而出,“哦,这个啊……”
木槿刚要伸手捂住他的嘴,来不及了。
“她是阿朗嫂子啊,我上次去神仙哥哥家吃饭认识的。”
白与神色僵住。
木槿神伤扶额。
林朗的嫂子等于林朗哥哥的老婆。
林朗的哥哥是林晔,所以等于林晔的老婆是木扶桑!
分析完关系的白与惊掉了下巴。
白知看到哥哥这副模样,后知后觉,“怎么?怎么了?这,这事不能说吗?”
把白知送到白与手上后,是晚上8点四十了,木槿去了四季春接上纪雨淮。
一上车,纪雨淮就把刚才事故的后续说给了木槿听。
“渡玛脚部肩部各中了两枪,可惜没有生命大碍,不过眼睛不清楚会不会失明,现在人在医馆里被救治。”
救治现场,帛曳叼着根雪茄烟在旁边笑得好大声。
木槿将U盘插在纪雨淮带来的平板电脑上,查看起文件内容,“你这两天在医馆盯着渡玛,马上要收网以防他跑了。”
纪雨淮应下,侧眸问:“文件里有什么?”
“收获。”
木槿简单翻看了下内容,“里面有他与万群山的联系,关于天辞的,还有……林晔老师的死亡。”
原来他老师的车祸不是意外啊。
听到林晔名字,纪雨淮想起了明天的计划,“现在我们有了合法杀渡玛的,那绑架一事?”
“正常进行。”木槿抬眼,路灯落在她眼底,闪烁着灼灼的光。
复仇的光。
“如果前世天辞是T国人的一场阴谋,那就在明天彻底毁掉这场阴谋吧。”
比起跑得更快、力气更大、看得更远,活得更久,人类更需要的是和平。
“那这份文件呢?”纪雨淮问:“帛曳已经猜到是你做的了,文件要不要交给她发给制裁部?”
木槿沉眉,思索片刻,“可以。”
先探探四季春总部的意思,如果花姨把这件事隐下来了,她们就自己动手。
任务完美结束,木槿心情大好,她关上电脑,“和我说说你的那位朋友吧。”
之前她从纪雨淮那了解了只言片语关于余忆的事。
里面有很多谜团。
“她到底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了他的哥哥?”
纪雨淮沉默了会,说出一个深藏他心底已久的秘密,“其实她是被栽赃的。”
“栽赃?”木槿意外,“被谁?”
“余唯。”
余忆死去的哥哥。
死者栽赃凶手?
木槿不理解:“为什么?”
纪雨淮看着前方,
“其实当年阿唯患有罕见的血液病活不了多久,后来有一天他找到我,让我帮他把余忆送入精神病院,永远关起来。”
木槿又问:“为什么?”
纪雨淮摇头,“阿唯没说,他只说是为了阻止什么,说是为了我们所有人好。”
“你答应了?”
“没有。”
纪雨淮:“我把阿唯和我说的告诉了余忆,想从她那知道些什么,可余忆也没说。”
他本以为把阿唯的想法告诉余忆,会让对方警觉,避免一些事发生。
谁知……
“一周后我收到阿唯的短信,等我赶过去时,一切都发生了。”
木槿听懂了一些,“余忆是自愿的。”
“是。”纪雨淮叹了口气。
谈话间,两人到了明川市精神卫生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