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涂鸦是你画的?”木槿举起笔记本,询问白与。
白与看了眼,骂了句,“白痴,一天到晚瞎放东西。”
骂完,他拿过笔记本边放回包里,边解释,“这是我弟弟的笔记本,估计又放我书桌上,被我不小心塞包里带来了。”
说到白与的弟弟,木槿脑中立马蹦出一个小胖墩身影。
她难以置信,“白知?”
……
黄昏,橘黄色的夕阳洒在市第一人民中学的校牌冕上。
一群红领巾背着小书包乌压压涌出。
“阿朗,棉棉,再见!”
校门口白知挥舞着小胖手和林朗棉棉道别后,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家就住学校附近,出校门左转,走三条胡同巷子就到了。
众所周知,巷子都比较安静,人少。
当白知走进最僻静的第三条巷子里后,他被人掳走了。
码头某工厂内。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此时,头戴面罩,双手被绑的白知正在嚎啕大哭。
他虽然看不见,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看过电视,知道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呜呜呜呜……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我马上就把我哥哥的手机号告诉你们……”
身后押着他走路的肖亭被逗笑了,“好小子,求生欲挺强的啊!”
白知求生欲岂止是爆棚,那都快从直肠溢出来了。
“呜呜呜呜……我会乖乖当一名合格的人质,配合你们,帮助你们索要赎金的……不过你们少要点,我家穷……呜呜呜呜……”
肖亭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好了好了,别哭了,待会带你去见我们老大,眼泪留着在她面前哭。”
白知一听老大,立马脑补出一位身材魁梧,胸大肌能把他夹死的壮硕男人。
然后哭得更凶了。
不知走了多久,白知被人按坐下,手上的绳索被解开,头上面罩被人一扯,夕阳猛得刺入他通红的双眼。
白知闭了闭眼,再睁开,对面坐着一个女人。
看着女人那张比阳光还耀眼的脸,白知哭不出来了。
“祸国姐姐?”
小胖墩懵了,扭头扫了眼四周,发现身边站着的男人就是上次在饭店和木槿在一起的人。
白知小脑袋飞速运转,难道是他们发现了他发现了他们?
不过见是熟人,他担惊受怕的心还是放松了下来。
“祸国姐姐,你在这里干嘛?这是什么游戏吗?”他睁水润的小眼睛,望着木槿弱弱问:“这是在和我玩什么游戏吗?”
木槿定定地看着面前圆头圆脑,憨态可掬的白知,忽的扬唇一笑,“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是百眼。”
当听到“百眼”这个词时,白知呼吸一滞,小眼神立马装无辜,“祸国姐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百眼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木槿见这小家伙装傻充愣,掀眼给纪雨淮使了个眼色。
纪雨淮手中有枪,他划了一下枪膛,将枪口抵住白知的脑袋。
白知只是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少年,哪里遇到过这种事,立马吓得哇哇叫。
“啊啊啊啊……我摊牌!我摊牌!我是百眼,我是百眼,呜呜呜呜……祸国姐姐,不要开枪,我怕~”
“嗯。”木槿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乖。”
白知吸了吸鼻子,“祸国姐姐,你到底要干嘛?有话你好好和我说,不要吓我啦,我不禁吓……”
木槿扔了包抽纸过去给他擦鼻涕,,“我要你加入我的组织,从此以后为我做事。”
这不是白知第一次收到这种邀请,以前网上经常有大佬出高薪聘请他。
他查过那些人信息,都是坏人,请他肯定也是做坏事。
毕竟黑客黑客嘛。
白知瞅了眼木槿。
虽然他是颜狗,但三观不能跟着五官跑。
他委婉拒绝,“祸国姐姐,我以后还想考公呢。”
他想做个好学生,不能与黑势力有过多接触,不然会留下污点,失去考公资格的。
“考公?”木槿嗤笑,“我要是把你四年级时黑进学校系统的事爆出来,你就等着进少管所吧。”
还考公?
高考都没门!
“祸国姐姐!”白知惊悚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伤心欲绝,开始控诉,“亏我们还一起打过游戏呢,你还请我吃过饭呢,我还替你黑掉网上那些骂你的帖子呢……我真的是……”
好委屈~
木槿恍然,感情那些帖子都是他黑的啊。
不过这点还是抵不了前世他占自己便宜的仇。
尤其是现在……谁允许他给自己起了“祸国姐姐”这么难听的称号。
还一口一句地叫。
“呜呜呜呜……”
对面白知又开始哭起来。
木槿烦躁,“别哭!”
白知一秒闭嘴,“祸国姐姐,我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他见我不在家一定会着急的,你放我回家好不好?”
木槿将一份合同推到他面前,“把这份合同签了,我就放你回去。”
“不签。”白知缩手,他还是有点子机灵在身上的。
他摇头,“祸国姐姐,我不签。”
签了,他就再也不能考公了。
木槿眼神一凶,“不签,我就杀了你哥白与。”
“不要啊~”
白知从小与哥哥白与相依为命长大,白与就是他的软肋。
他一秒破功,“我签,我签,你别去伤害我哥哥,他是个好人。”
“嗯。”木槿吐槽白与,“就是眼光差了点。”
竟然看上了安知夏那个女人。
白知拔掉笔帽,签之前他看了眼合同,发现这竟然是一份劳务合同。
他提醒,“祸国姐姐,我还未成年,你这算是招童工吧。”
木槿身子往后一靠,露出资本家的嘴脸,“不给钱,不就不算招用童工了。”
白知:“!!!!”
在两大觉醒者面前,白知哪有什么挣扎的资格,最后被枪抵着头,签下了卖身契。
一百五十斤的他在这里受了三百斤的委屈。
肖亭送他回去时,笑着拍了拍他哭得一耸一耸的肩膀安慰说:“别哭了,待会带你去吃肯基基,开心开心。”
望着白知离去的背影,纪雨淮掏了根烟点上,“我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