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从小就被作为四季春总部高层候补人送去了g国。”玉英现在是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四季春作为维持两国和平的组织,必须得公平公正。
但规则是死的,人心是活的,是会偏袒的。
为保证总部高层做裁决时不会有恻隐之心,所有高层成员都是由组织从小培养的。
一种是从两国各挑选一些儿童送往对方国生活,让他们同时对两国产生感情。
现任总部经理“花姨”就是,她本人是t国人从小在g国长大。
一种是像“墨拉”这种父母都是组织管理员,从小只生活在总部对两国都没有感情的人。
木槿往下问:“知道禾坊在g国的具体身份吗?”
“这个是四季春总部机密,我不知道。”玉英摇头,他祈求地看着木槿,“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头一次见人赶着求死的。
木槿温柔一笑,“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道你父亲有个叫玉京子的私生子?”
“什么?”玉英瞪大右眼,真实的反应了他对此一无所知。
那个老家伙竟然还有个私生子?
他到底在外面播了多少种?
见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木槿懒得在这浪费一秒。
直接按下水果刀,刺穿了玉英的喉咙。
随后拿出手机点进官网悬赏主页,与尸体拍了张合照点击提交上传。
算是完成了任务。
拉开安全门走出去,木槿停下脚步。
她斜眸看向过道一头,冷冷一笑,“出来吧,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还不够格呢!”
木槿感知力惊人,早在里面折磨玉英时,她就察觉到了外面有人躲在附近。
很快,过道尽头的墙角走出一个男人,一道性感玩味的声音传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小美。”
木槿看向来人怔在原地。
凌渊与她对视,勾着邪肆的笑容,手中一把46式微声手枪正对准着她。
面对凌渊,木槿周身的嗜血气场瞬间散去,只有突遇偶像时的无措。
她下意识寻找说辞,“我,我……”
一声枪响打断她的话。
木槿瞳孔颤了颤,她低头看着自己心脏处的一个血洞。
凌渊微微偏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少女,狭长的眼睛眯了眯。
要知道,普通人的心脏中一枪就会当场毙命。
他立马猜到了什么,手指轻动,又是两声枪响。
木槿的身子晃悠了一下,她弯腰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流出,痛感蔓延开。
她抬脸看向凌渊,满脑子只有一个刚才没对他说出口的那句话。
濒死的体验给了她毫无保留的勇气。
可无奈她的力气在飞速流逝,意识开始模糊,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见少女还未倒下,凌渊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就在他准备再次扣下扳机时,他对上木槿的目光,突然迟疑了。
曾经,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最后的眼神都是恐惧、愤恨、遗憾、不甘……
但眼前少女的眼神,他头一次见。
她看着他,像隔了千山万水,像认识了他许久。
就在他怔神时,一股如海浪般汹涌磅礴的暴戾气息从身后袭来。
凌渊回头还未看清,就被一记腿风扫中,整个人狠狠砸穿过道墙体,摔进了包厢里。
等他迅速爬起,再回到过道,已经空无一人。
会所顶层。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林晔浑身发冷。
他看着怀中浑身鲜血的少女,心脏像是被人撕裂了一样疼。
超于常人的冷静理智骤然碎裂,只剩下无助与恐惧。
明明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可他却觉得很熟悉,就像他曾经失去过她无数次。
他搂住虚弱到失去意识的少女,害怕地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
“桑桑,桑桑,桑桑……”
他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应。
手掌贴在少女的心脏处,温热的鲜血还在流,对于拥有肉眼可见的自愈能力的觉醒者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此刻无能为力。
只能等待。
“我听到你的心跳了,它一定是在修复对不对?桑桑,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看过她如何一秒不到扭断一个人的脖子。
她的速度比他还快,所以也一定像他一样能承受住三颗子弹。
在一分钟漫长的煎熬等待后,林晔惊喜抬眼。
掌下,木槿的伤口终于不再流血,心跳声也渐渐有力。
他闭眼长松了口气,后怕地贴着木槿的发鬓轻轻吻了吻,“别怕你已经安全了,我带你回去。”
木槿迷迷糊糊间睁开眼,抬头是深不见底的黑。
耳畔的风声很吵,像男人尖锐的笑声、沙哑的污言秽语……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拍卖场。
“各位贵宾,本次拍卖会最后一只金丝雀,一位9岁的g国女孩,因年龄特殊只有一年饲养时间,起拍价100万。”
随着拍卖师的话音落下,一束灯光打在舞台中央的铁笼上方。
铁笼里木槿抱在脸,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她透过双臂的缝隙看向对面的贵宾席,那里隐在光影下,她只看到一片黑暗。
但坐在那里的男人们正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这么贵,总得先让我们验验货吧。”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上次买的那个女人,你们说是雏结果根本就不是。”
“这个自然。”拍卖师笑说:“带那女孩出来。”
话落,一个高大的男人打开铁笼,一把抓住木槿的头发往外面拖,三两下就把她带到一个长桌前。
“把她衣服扒了绑上去。”拍卖师用t国话冷冷吩咐。
木槿听不懂,但当男人动手扯她衣服时,她明白到什么。
“不要!”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无尽的恐惧随着她的眼泪疯狂涌出,顺着血液蔓延全身,让她从里到外寒了个透。
她拼了命地挣扎。
拼了命地反抗。
可面对男人的体量,她的力气太小了,就像蜉蝣撼树。
她想要力量,想要挣脱一切的力量。
绝望中,有什么东西从她心底深处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她体内席卷。
如一道暖流,驱散了她心里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