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胧顺势指着木槿怒呵,“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快滚出去,笨手笨脚的。”
木槿看着凌渊,抿唇踌躇几秒,最终还是将心底那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对不起。”
她丟下一句话,匆匆离开了包厢。
玉胧骂完立马换上一张笑脸,“凌少别气,我让人再重新给你安排一个手脚灵活的。”
“不用。”凌渊淡淡拒绝。
他看向包厢房门,妖艳入骨的脸上是邪性肆意的笑容。
身后的女保镖清楚,主人是对那个女人起兴趣了。
真是遗憾!
她的主人最大的乐趣就是亲手弄死那些能引起他兴趣的人。
看来今晚主人是要自己亲自动手了。
出了包厢,木槿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前世的凌渊说得还真对,她不该随便去找他,上次也是弄得一团糟。
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玉英!!
要不是过来杀他,她就不会遇到凌渊,刚才的事就不会发生,她也不会如此难堪了。
木槿将这一切都怪到了毫不知情的玉英身上,眼神逐渐阴狠起来。
提步离开,与一个推着餐车的服务员擦身而过,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走了一把水果刀,朝安全屋走去。
狭长的眸子微眯,心底已经想好了第一刀割哪了。
安全屋内,玉英正无力地仰躺在地上。
头顶的灯光刺得他眼泪不停地流下来,视线也渐渐模糊。
失血让他浑身冰冷,下体深入骨髓的疼痛一分一秒地折磨着他。
他很清楚就算那个女人不来,他也活不过今晚。
煎熬等待了不知多久,防盗门突然发出“砰”的一声。
玉英一个激灵,扭头看去,只见坚硬无比的钢板内凹了了一块。
从形状来看,就像外面有人对着门捶了一拳。
这怎么可能……
容不得玉英思考,很快又是一下,强劲的力道让防盗门锁彻底变形,零件崩了出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瘦长的身影甩了甩手,朝他走来。
头顶刺眼的灯光不见,笼罩着一片阴影,似笑非笑的声音落下。
“又见面了,蛇佬。”
身影蹲下,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在玉英视线中清晰。
美丽的少女看着他这副惨样子勾唇一笑,“真是没想过,再见你会是这副尊容。”
她拿着刀尖指了指他炸成花的下体,“告诉我谁弄的?真是过分,那个位置应该由我来动手才对。”
已经做好死亡准备的玉英,静静地看着木槿彻底放弃了挣扎,连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
“真没想到,我们玉家竟然毁在了你这么一个小丫头手上,平平无奇的木家大小姐……”
他自嘲一笑,“尽管动手吧,我会在
“急什么?”木槿将水果刀抵在玉英脖间,灯光落进她的眼底,一片刀光剑影,“告诉我,是谁向玉家通风报信,说我就是举报玉家的人。”
玉家是在制裁前就发布了她的悬赏,排除纪雨淮,就只能是那个想要杀死她的幕后凶手告诉了玉家。
玉英喘着粗气,“我告诉你,你能保证不杀我吗?”
木槿看着匕首上渗出的鲜血,很温和地笑说:“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这藐视的口气让死到临头的玉英产生了逆反的念头。
“那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好熟悉的台词啊!
木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突然联想到了木兰,想到了周二爷。
她低叹一声,然后伸手摸向他的左眼。
下一秒,玉英左眼一阵剧痛。
他刚要叫,一颗圆球状的物体滑进了他的嘴里,接着口鼻被死死捂住。
窒息中他喉咙上下滚动,咽下了嘴里的东西。
“好吃吗?”木槿松开手问。
满嘴血腥味的玉英,扭过头不停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颤着仅剩的一个瞳孔,看着眼前的少女。
疯子!
神经病!!
妈的魔鬼!!!
这个女人竟然把他眼睛扣下来喂他!
疯子木槿蹲在他脸侧笑靥如花,锋利的目光在他全身游走,“接下来你想尝尝什么?耳朵?手指?”
她手指点了两下下巴,笑问:“内脏怎么样?我有办法让你在活着情况下吃自己的心脏,吃的时候它还是跳动的……”
“我说,我说。”玉英听不下去了,颤着嗓子急道:“我什么都说。”
他不嘴硬了,他现在只想死,死得痛快点。
可此刻,木槿心底的暴戾嗜血欲望已经被挑起,对于他的认输求饶,她置之不理。
玉英的右手腕猛然一凉,后知后觉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晕厥过去。
更痛苦还在后面。
一个更大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鼻腔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不停反胃。
从头到尾,木槿都没让他有机会发出惨叫,心里的无尽疼痛无法宣泄。
呼吸堵,心头更堵。
他的意识模糊成一团,当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干嘛这么快求饶。”木槿拿着刀拍了拍玉英的脸。
她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漆黑的瞳孔一点点扩张开来,“你再坚持一下,这样我的乐趣才会更多一点。”
此时此刻,她深陷在病态带来的快感中。
木槿知道她是病态的,可她变成这样,其中就有这个男人出的一分力。
他也算是自食其果吧。
玉英涕泗横流,看不清少女的脸,只能感受到对方的恨意。
他不解。
她在恨什么?
除了“蛇花”绑架她那次,后面不都是她在主动对付玉家?从头到尾玉家连她一根头发都没伤到。
反观他,被这个女人害得家破人亡不说,还在这被她残忍虐待,要恨也该是他恨才对!
就在玉英渐翻白眼,即将窒息死去时,堵着他嘴的异物被取出。
少女的声音响起,“好了,你可以说了。”
从死亡线上被残忍救回来的玉英真是快要哭了。
“是禾家三小姐,禾坊!是禾坊!”
他生怕木槿反悔,说得又急又快。
这个答案让木槿眼中划过一丝异色,她故意问:“禾家不是只有两位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