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亲亲,迷妹木槿,邪魅偶像

男人眼底划过一丝疑问和谨慎,语气如常,“你帮我选就好。”

木槿从他手中接过酒杯,规规矩矩地不敢触碰到他。

她选了款最贵酒,倒好递过去。

“你的酒。”她头也不抬。

耳边,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伸手去接。

下一瞬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她的指尖,一股冰凉的寒意顺着毛孔渗透进她的血液。

是凌渊的手指。

木槿心头一跳,下意识抬眼,撞进了男人的视线中。

那是一双能勾进人骨子里的狐狸眼。

眼形狭长但很大,眼头向下勾圆,眼尾向上高翘,眼白分明,让眼底的媚意,如清池底的鱼,直白又赤裸。

前世凌渊的眼睛受过伤,常年戴着黑冕遮目,木槿只在他以前的照片中看过他的眼睛。

对比照片,现在的这双眼睛仿佛注入了灵魂,一收一敛间就像一个勾人魂魄的深渊,引人靠近堕落。

木槿呆住了,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看。

另一个男人大笑出声,“瞧!这女人看凌少看呆了。”

木槿眨眨眼回神,收敛起肆无忌惮的目光,低头装作一副羞涩的模样。

凌渊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指着桌子最里面的酒,“我要喝那个。”

木槿弯腰伸手去拿,胸口的碧玉戒指吊坠划出,在昏暗的灯光下晃动着绿光。

凌渊双眸微微一凝。

木槿将倒好的酒递过去,“你的……”

刚开口,手腕被人猛得拽住,伴随着酒杯落地的碎裂声,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拉起。

天旋地转间,她被凌渊翻身压在了沙发上。

木槿大惊,身体条件反射,直接伸手朝男人脖颈袭去。

指尖触碰的那一刻,男人冰凉的肤感让她的理智猛然回归。

刹那间,她像触电般缩回了手,捂着心口一阵后怕。

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失手杀了她的救命恩人。

身后的女保镖见木槿收回手,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回落。

包厢里另外两个男人看着凌渊将少女扑倒的一幕,不约而同地举着酒杯定格在沙发上。

玉胧张着嘴,满脑子都是死定了!死定了!

要是凌少真收了这少女,回头这事被禾家大小姐知道了,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定会找人扒了他这个始作俑者的皮。

沙发上,一男一女姿势极其暧昧。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少女压在身下,修长的腿卡在少女的腿间,炙热的胸膛几乎要贴住她的胸口。

凌渊俯看着少女脸上的无措,嘴角勾着不明所以的笑容。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抚上少女纤细的脖颈,慢慢收拢。

脆弱的命脉被人一手掌握,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是足以致命的危险。

木槿竭力压制着反抗的欲望。

她偏过头,避开凌渊直视的目光。

他离她太近了,从未有过的近。

像一只突然侵犯进她领地的野兽,让她措手不及。

“你叫什么名字?”

凌渊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问木槿。

“我叫小美。”木槿回答他。

“呵呵……”

凌渊低低地笑了声。

下一秒,桎梏住木槿的手松开,然而未等她松气,冰冷的指腹竟然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划去……

当探进衬衫领口的瞬间,木槿一把捂住胸部,制止了对方的行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渊。

要知道上一个试图这么做的男人已经被她活撕成了几块。

凌渊嘴角微勾,“没穿?”

直白的话让木槿神色立马不自然,“我没有想要勾引你的意思。”

苍天起誓。

她对凌渊只有敬重崇拜,绝无半点男女之情。

凌渊玩味地看着怀中的少女,微微俯身薄唇贴进她的耳畔,压着低哑的嗓音问:“能让我看一下吗?”

缺少谓语的话与他邪魅性感的声音结合在一起,让人立马浮想联翩。

木槿睁大眼睛,惊讶的同时心头浮现一丝疑惑。

眼前的凌渊动作轻浮,言语暧昧,

这还是她印象中那个冰冷寡言的男人吗?

难道是后期长大经事变得成熟了?

正当她沉思分析时,颈间的银链被对方勾起。

木槿这才恍然,原来是指看她的吊坠啊。

不知为何她莫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凌渊将吊坠勾出,把玩着那枚碧玉戒指看了看,“很漂亮,你从哪得到的?”

“别人送的。”木槿乖乖回答。

“能随身带在身上,那人于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吧。”凌渊莫名问了句。

重要?

木槿没有这个概念,或许说是已经失去了这个词的概念。

于她而言,林晔是比其他人都特殊的存在。

就像凌渊一样。

或许这就是重要吧。

木槿点头,她看向凌渊想到了什么,突然闭上眼鼓足了勇气,小声地冲对方说了一句话。

说得太小声了,凌渊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木槿感到一阵无力,决心再说一次。

她一只手扣住沙发边,手下发力,试图从中获得再次开口的勇气。

但她忘了她的力量。

沙发支架如薄木般被她轻松捏碎,向下倾斜失衡。

猝不及防间,木槿和凌渊的身子彻底碰到了一起,一个温润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木槿的侧脸。

一男一女同时震住了。

意识到是什么的木槿,气血瞬间上涌,一把推开压着她的男人。

然后凌渊又在一个猝不及防间跌坐在沙发另一头。

失去一侧支架的沙发就像一个跷跷板,又一个失衡,木槿在惯性作用下扑向凌渊……

预想的碰撞没有发生。

木槿及时撑住了身子,可她却陷入了另一个异常尴尬的境地。

只见她的双手分别撑在凌渊的双腿上,而她的脸正对着男人的大腿根部,差点埋了进去。

饶是她再冷静,再临危不乱,此时此刻也如风中凌乱的树叶。

“老板!”

“凌少!”

包厢里众人吓了一跳,刚要上前查看,凌渊伸手示意没事。

“对不起,对不起。”木槿站起身,头一次这么慌乱,这么诚恳地向一个人道歉。

凌渊坐起理了理衣服,他看也不看木槿一眼,“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