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万如意问李言真琴与真琳对视。
还没等李言出声真琴就起身向李言弯腰:“这位小姐,还请您出手帮助一下孩子们吧,拜托了。”
李言没有理会真琴而是认真的思索一下问道:“你嘴里的般若很强吗?”
“是的。”
李言对此很好奇轻啜一口茶水李言道:“讲一下吧。”
真琴一愣,真琳听出对方对此感兴趣拉了一下愣主的姐姐。
在她耳边小声的道:“姐姐我来说吧。”
“哦……好。”
“这位美丽的小姐由我来为你解答有关般若的一切。”
“大概一干多年前……”
“日暮时的风挂起了淡红色的纱幔透过纱幔,可以看到一个背影她拿着角梳梳着锤到席子上的乌发。”
“动作缓慢某一刻发丝与角梳纠缠不清,“啪”一声脆响,角梳被那人弄断。”
“于是那人慢慢的转身,就在这时铜镜里印出一个苍白女人的脸。”
“女人叫六条御息所。”
“脸上的风霜暴漏了她已经是不惑的年龄,虽然保养的好但眼角的鱼尾纹是用什么粉都无法遮盖的。”
“容颜精致不过已经带上了秋叶,即便在诱惑也勾不起风对它的歌颂。”
“即便这样其实也不会让她变得暴躁,但脸上的憔悴和病态让她在铜镜里的脸颊凹陷下去。”
“显得女人莫名的可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在年轻的时候遇到你?”
“女人在房间内大叫。”
“外面站着的侍女头更低了三分。”
“女人发泄了一会又呆呆的看着镜子。”
“想当初,她也是京都有名的美人。”
“门庭若市奴婢前呼后拥,那是多么荣耀啊。”
“当年的自己歌声悦耳空灵舞姿曼妙华彩,一声令下让无数才俊为她冲锋陷阵又是多么风流。”
“如果自己那时与他相遇也定会为她争风吃醋,绞尽脑汁的讨她欢心。”
“犹如他现在为她做的一切。”
“她骄傲了一辈子那成想自己居然会为他心动。”
“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会不会他……他已经忘记自己而拥她人怀抱?”
“来人——来人啊!”
“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婢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问:主上有什么吩咐吗?”
“去院子谈谈公子出门了没有。”
“是。”
“六条缓了缓又唤近侍进来。”
“去把那件外红梅花的常礼服拿过来替我换上。”
“是。侍女答应一声去拿。”
“很快礼服被换好,纵然干般不满她也忘不掉曾经自己穿上这件礼服时干般的艳羡万般的赞许。”
“当年无数的人和母亲都说,自己天生就是该穿这个颜色的,雍容华美高贵名门,她还记得当时自己为了这一身的礼服特意命人研制红色眼影。”
“当自己抹上红色眼影出门时整个京都女人妒男人慕。”
“当时为了显自己的腰肢她还特意在腰间缠上紧紧的腰幔。”
“想到这里六条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对着侍女道:在紧一些。”
“这些做完派出去的女婢也回来复命了:回禀主上公子一早去了藤壶妃子那里,至今未归。”
“此时六条在细细描着曾经引以为豪的眼影,听闻婢女回复她脸上一僵。”
“出去……出去!”
“像道血痕,而六条的目光却暗淡下来。”
“良久良久……她怒不可遏!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喃喃道:这是第多少次了!他还能在那里?除了那个女人的怀抱,他就不能去……这是什么她藤壶不知道吗?!私通!乱,伦!她这样做难道不会让鬼神怨恨?”
“她心痛赋予嘴上,狠狠的痛骂,骂着不过瘾又狠狠将身上的衣物和附近的器皿全部砸烂。”
“饶是如此依旧难解心头只恨,转手又将锦盒丢了出去。”
“那锦盒曾是她最珍视的宝贝,锦盒被摔开里面调出来一把团扇,那团扇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因他送她,而倍加珍藏。”
“可……可她藏了!而他却忘了,把自己遗忘在这一方天地。”
“这怎能让她甘心。”
“月朦胧,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不过此时陈旧的六条院似是化成一条很长很长的隧道,隧道的尽头是一个孤单的女人,女人正在黑夜中气喘吁吁,“挑”近了看,女人身上压着一把团扇,女人喘息中带着隐忍。”
“此刻的六条双颊绯红一片,那一刻她脑海里的自己变得年轻。”
“而他粗暴的拉着自己……两人在冷魅的月色下登上极乐的海洋,随后……梦醒了……是了他何曾来过啊,只有那个扇子和泥泞不堪的自己和无处安放的手僵在那里。”
“油灯亮起女人看着团扇上的云纹,她丢了很多次也丢不掉而他此刻又在谁哪里诉说厮磨。”
“这……这便是浮云吗?居无定所漂浮不定和谁都可风流。”
“六条举着油灯看着铜镜中羸弱苍白皮肤褶皱的自己不知所措。”
“忽然间她看不清自己的眉眼,只能看到一个模糊又狰狞的黑影缓缓的……缓缓的靠近自己。”
“兽眼、牛角,嘴上挂狼牙情色的面皮一闪一闪,这本是可怖的画面但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她觉得很亲切就如同本该如此一样。”
“你真的什么都能做到?”
“那影子点点头,六条张开了手臂。”
“影子便从镜子里飘了出来。”
“次日六条死了,死的毫无声息就像是世间没有来过,又何谈离开?”
“嫉妒、怨恨强大的六条欲火重生。”
“此刻京都再难有皎洁的月,只会有不断大病、暴毙的女人和消失无踪的小孩。”
“她会夜夜侵入她们的梦,恐吓威逼再将怨恨化作养料循环往复。”
“他身边有谁她便杀谁。”
“夜深一阵阴风而过仿佛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她的唇瓣缓慢的上翘笑了起来……”
真琳说道这里一叹:“这便是般若,不是一个妖鬼而是霓虹当时那个时代的遗留。”
“般若不过是她们的代称,故事里的六条早在几百年前就被封印了。”
李言点点头:“我明白了。”
“小姐是同意帮助我们天御家了?!”
真琳惊喜的看着李言。
她在飞机上就知道对方是个厉害的妖,本以为不好相处的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通情达理。
李言点点头但接下来的话让真琳对她的好印象消失了:“是的,但无亲无故舍身帮助你们天御家是不是也要拿出足够有诚意的报酬啊?”
“啊?”
李言则惊讶的看着真琳:“你们不是想白嫖吧?”
“什么?小姐……白嫖?白嫖什么的话你……”
真琴拉住即将胡言乱语的妹妹。
“小姐请尽管开口吧。”
李言深知不懂行开口让人低看的道理,直接道:“这又不是买卖,你们求人办事礼品自然是你们想办法出,礼好不好我们收到了才知道。”
真琴深吸一口气看着李言良久后一弯腰:“明白了,稍晚一些我会再次登门拜访的。”
两人走了以后万如意看着李言:“玉环这次也算是个机会,我虽然没有见过般若但是对方在中京而我并没有感应到对方的妖气来看,对方实力也不会特别强。”
“不强?天御家很弱吗?”
万如意一愣摇摇头:“天御家实力尚可,不算是弱的家族。”
“不弱对方还是来找你了,这也侧面说明这个般若妖也该很强。”
万如意陷入沉思:“很有可能如果对方过于强大到时候我们大不了就走。”
万如意的想法与李言不谋而合。
下午只有御天真琴独自一人提着礼物走进来。
李言结果礼物直接放在茶几上:“走吧。”
真琴一愣但也没有多少三人出了神社的大门,大门口听着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
黑衣人见到真琴出来拉开车门。
“小姐请。”
真琴站在车门前弯腰恭敬的做出请的手势。
李言一只脚踏上车的时候看向真琴道:“以后叫我玉环。”
真琴一愣很恭敬的又一弯腰。
车子缓缓启动。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听到一处山脚下。
李言下车时看到不少人都在忙碌着搭建台子。
“真琴这是?”
“哦,这是我们天御家的招魂仪式,主要时超度和对鬼邪谈判用的。”
“虽然它们时鬼邪不过我们礼数还是要到的。”
“礼数?只对强大的妖鬼对么?”
真琴点点头:“是的,越隆重代表对方实力越强,必要时也可将妖鬼贡进神社之中。”
说完真琴看了一眼万如意,她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闭嘴。
万如意似是没听见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群人忙碌。
日落西山天原本晴空万里,担当日光消失后不久就变天了。
乌云夹着狂风在山谷吹的猎猎作响。
临时用石子铺的路两旁跪着三十四个身穿白色长袍的阴阳师。
真琴也换上了长袍人站在石子路的前方。
李言和万如意两个人坐在一旁搭好的帐篷里喝茶。
忽然间风停了。
“仪式开始!”
“仪式开始!”
石子路两旁的阴阳师口中大喊。
每喊一遍真琴穿着木头制成的拖鞋就往前走一小步。
等真琴走到台子中央的时候站定。
“咚!咚咚!”
隆隆的鼓声富有节奏的响起。
紧接着是各色乐器进入台子上的真琴也开始跳起舞来。
舞步在李言看来没有什么章法,但舞姿很美。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