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通判印玺,尔等速速放下武器,降者可饶!”
花荣赶忙来到战局最焦灼之处,举起那枚印玺,高呼一声,立时便有不少登州士卒抱头投降。
“不可能,通判大人怎会将此物给你?”
自然也有人不相信,想要负隅顽抗,只是一众梁山兄弟,哪里会给机会!
“死!”
丘岳大喝一声,三停刀凶狠斩下,只见血花飞溅,丘岳竟一刀将那人劈作两截。
“啊!”
一众残兵顿时大骇,又听丘岳举起大刀高呼,“负隅顽抗者,立斩!”
“立斩!”
其余兄弟也将兵刃一碰,高声相合,声势浩大。
本就已近颓势,又见到花荣拿来通判印玺,这些登州将领哪里还敢再战,当即丢下兵刃。
“乒!”
有人带头,剩下那些登州士卒也没了勇气再战,纷纷放下武器。
花荣不敢耽搁,连忙和丘岳说道,“将军,此处交给你了,还有几处我需得走一趟!”
“花将军且去,已无事矣!”
丘岳拱了拱手,当即吩咐手下兄弟,“速速归拢俘虏,带上城中粮草,严守城门,就在此地等候大军!”
“是!”
花荣先后来到城中几处战场,让那些登州士卒一一投降,这才放心来到最后一处城门,此地正是先前武松几人躲藏之地。
不过眼下几人早已杀出,与城外兄弟里应外合,将城门占领,让梁山大军开进,花荣来时,此地早已安定下来。
“花荣兄弟!”
武松下了城楼,来到花荣跟前问道,“其余几处如何?”
“登州已经拿下!”
花荣拿出印玺,与武松简要说明情况,随后便道,“呼延将军去登州水寨与那呼延庆交战不知情况,还请几位再守此门片刻,以防生变!”
“此地有我等,放心!”
花荣安排妥当,这才放心。
杨志等人也下得城来,便与花荣到一旁稍作休息。
众人正说话间,正巧看到一波人马杀到,前后百十来骑,正急速朝城门处冲来。
“有人来了!”
几人不敢马虎,立时纷纷手下弟兄关闭城门,守住城楼。
随后又领着一班兄弟,当先拦在城门前。
“不好!”
听得动静,来者连忙止步,立刻吩咐手下警戒,一边小心望着来人。
待打量了一番,杨志指了指人群中一员着甲将领,开口道,“武松兄弟,你看那人是不是昨晚那个少年?”
武松定睛一瞧,确实有些面熟,又往人群中看了看。
见这伙人中还有不少人衣着不凡,面带惊慌之色。武松心中当即有了一丝猜测。
“定是这城中大小官员出逃,被咱们撞上了!”
“
这是来了条大鱼!”
这么一说,几人都兴奋起来,花荣张弓搭箭,便瞄准了人群。
“先前便见知府匆匆离去,我还以为已经出城,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此番攻城,花荣并未参与,不想竟在这落幕时分撞到这一出,这哪里能放过!
眼见花荣欲要射箭,人群之中,马扩不敢大意,立时便道,“父亲,你与知府大人带着金使换条路走,儿子带人挡住他们!”
说罢便领着亲兵数十骑,朝花荣冲杀过去。
“来得好!”
花荣一人当先,单手微动,数道流光疾驰,随后凝罡为枪,与杨志武松等人冲杀上前。
马政哪里能留下儿子断后,他也不曾想过会在登州遇上这些事情,只能暗暗叫苦,一边大喝一声,操起术法,挡下箭矢,一边激发士卒战意,襄助马扩。
而被拦住去路的知府王师中更是吓得亡魂丧胆,哭丧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但到底在登州混迹多年,手下总有忠心之人。
一员将官拱手相拜,“平日多受大人恩惠,今日正当以死报之!且待小人杀出路来,大人趁乱离去。”
言毕,挺枪冲上。
“有些胆气!”
杨志赞了一句,当即长枪一挥,脱离战圈,只身挡在那冲来的将官路上,高喝一声,“那就先捉你,再拿下那狗官!”
“无知鼠辈,受死!”
见杨志竟敢只身挡在路上,那将官大喜,杀到杨志跟前,挺枪直刺。
“好!”
王师中藏在后面,心中也暗自叫好!
“喝啊!”
杨志一声怒喝,三道青色化身从身后蹿出,随后真身手上长枪青光一闪,早已将那将官挑落马下。
“这什么鬼东西!”
王师中瞧见这一幕,心中大骇,猛然瞪大双眼,直挺挺地望着那三道青色化身。
“呼!”
带起阵阵呼啸之声,三道化身各自持枪握刀,从天而降,猛然间三件兵刃一碰,罡气瞬间在王师中队伍前爆开。
“轰!”
只听一声轰鸣,气浪将守在王师中周遭的士卒掀飞,随后猛然冲到王师中身上,直接将其打得倒飞而出。
“砰!”
一声闷响,王师中倒飞而起的身体砸在街边屋舍门上,顿时烟尘大作。
待风平浪静,王师中躺在一片狼藉之上,早已不省人事。
花荣只与马扩动了几个回合,便知其人深浅,眼见杨志立功,心中一急,手上立时再添几分力道。
马扩顿感压力倍增,眼前一条银枪风驰电掣,好似疾风骤雨,带起点点星光。
马扩就算有马政想帮,又哪里是对手!
“喝啊!”
人群中,武松怒喝一声,双拳猛力击打
,磕着就死,擦着就伤。
瞧见这般凶人,那个心中不发怵?纷纷闪避开来。
武松却是得势不饶人,周身黑红血光翻涌之间,悍然出拳,犀利拳风直接在马政跟前炸开。
“轰!”
只听一声轰鸣,随后便是一阵噼里啪啦好似瓷瓶摔破的破碎之声。
“呕!”
马政被武松正面一拳击中,哪里扛得住,当即呕出一口鲜血了,整个人被当场击飞。
“父亲!”
马扩心神大震,如此时分,岂能分心?手上长枪稍微慢了一丝,立时便教花荣瞧出破绽!
“着!”
花荣长枪一吐,从一个刁钻角度杀出,直接一枪点在马扩肩头,随后,立时便将马扩手中长枪挑落,补上一杆,马扩立时倒飞而起,人在半空,鲜血喷涌而出。
“绑了,带回去!”
不想竟有这般意外收获,武松等人大喜,连忙将几人收拾妥当,送去程卓处!
程卓早已在府衙处等候,他倒是没想到会这般轻易擒获登州这一干官员,当即心中大喜。
那便按照惯例,先将王师中公审一番!
只等梁山众人呼喝百姓,将城中人士尽皆邀至街头,再立一高台,将王师中等人绑于其上。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百姓们本来还不知道为何,一个个有些胆怯,直到一被城中酷吏盘剥家业的老人颤颤巍巍上前,喊出冤情,扔出一枚石子之后,场面一下子打开。
什么砖石瓦片,臭鸡蛋烂菜叶,尽数招呼上。
王师中等一干酷吏惨叫连连,早已从云端被踩进泥里!
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富户哪里见过这个场面,纷纷讨饶。
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面对前来求饶的富户,程卓也坦然!
“此番远征登州,我梁山大军损耗颇多,几位既有心,不如,帮一帮?”
别看程卓说的客气,可又哪有这些拒绝的余地!
尽管心中滴血,这些富户也只能将苦水咽下,老老实实孝敬一番。
…
一场从清晨时分开始的大战,直到午间方才彻底结束,只等梁山大军缓缓撤出,登州城方才再次恢复平静。
至于其他事宜,自有宗泽解决,经此一番,登州城中那些富户算是损失惨重了。
不过这也稀疏平常,自宗泽来到登州,这些平日欺压百姓的富户便被迫将以往所占吐出不少,今日又大出血一番,可算是伤筋动骨了!
至于再去百姓身上讨回,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况且,宗泽还在登州呢!
大军离登州之后,一路南下,可谓一帆风顺,沿途早已被梁山大军所得。
如今登州已下,可谓京东之地,已尽在程卓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