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茹听到这句话有几分不自信，其实她分不清鱼北冥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将她当做补充内力的工具人。
“帮我把罩衫脱下来。”
殷露让徐凝茹脱下了罩衫，徐凝茹发现罩衫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徐凝茹才发现了地上的笔墨，徐凝茹从殷露的口中得知是司空揽星送来的。
“罩衫上就是殷家的独门心法。”
殷露的一句话，让徐凝茹觉得手上的衣服千斤重。
“你为什么要把独门心法告诉我？”徐凝茹问道。
殷露凄惨地笑着，“当年因为独门心法毁了殷家。但是，殷家却不能让独门心法失传。”
徐凝茹说道:“你是要我把它交给鱼北冥。”
殷露眼神凝滞，“不能交给他。他和姜知意长得那么像。而且还是莲花教教主，如果他学会了，姜知意不就得逞了。”
殷露对徐凝茹说，“我要你学独门心法，你是他爱的女人，也算是我殷家人。”
殷露让徐凝茹跪下来发誓，独门心法不能落在别人的手中，也不能给鱼北冥。
但是若是她和鱼北冥有了孩子，可以将殷家独门心法教给孩子。
徐凝茹被迫跪下来发誓。
殷露说道:“如果你违背誓言，那么你的下场要比我惨！”
殷露的经历的确像是一个毒咒一般。
殷露自戕了。
她临死前说道:“爹，女儿下来给你赔罪来了。”
徐凝茹遗憾并没有看见母子相认的画面。
但是，除了怀胎十月，两个人的确在人生中没有交集。
更何况，鱼北冥又长得那么像那个男人。
徐凝茹试着理解殷露。
殷露的事情告一段落。
徐凝茹也是过了许久才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徐凝茹听见外面一群人在嬉笑打闹。
她推门一看，外面下了厚厚的一层雪。天地间洁白一片。
徐凝茹高兴地走进雪地里。
和几个正在玩耍的丫环完成一片。
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徐凝茹正在兴头上时，看见所有人都跑开了。
不用想，鱼北冥出现了。
徐凝茹刚要扭头，鱼北冥将狐裘披到了徐凝茹的身上，他为徐凝茹系上狐裘。
鱼北冥走到徐凝茹身前，看着徐凝茹冻红的手，他用手呵住徐凝茹的手。
徐凝茹被温暖包围着。
“白莲长老死了。”鱼北冥情绪有些低落。
“发生了什么事情？”徐凝茹问道。
“是风凝燚做的？”
风家的人。
白莲长老是鱼北冥的教父。
鱼北冥是一个冷傲的人，冷傲不代表没有感情。
鱼北冥想起来和教父的种种过往。
“你可以选择成为别人的庇护者，但是你不要期望别人成为你的庇护者，因为他们可以随时离开你，抛弃你，那比践踏你还要令人难受。”
司空揽星对鱼北冥说的这段话仍旧记忆犹新。
鱼北冥在外流浪这么多年，他很认同这一句话。
姜戎和殷露都是少有的有天赋之人。
鱼北冥遗传了两个人的天赋，在武功上也是进步神速。
鱼北冥第一次见到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还是教父让他去杀一窝小鸟。
鱼北冥并没有其他孩子那般的忸怩。
教父的命令，他立刻去执行。
他射杀了大鸟，那些小鸟未能挨过那场风雨，全都变成了冰凉的硬邦邦的尸体。
鱼北冥的眼神没有诧异，只有坚定和赞同，“我相信师父所说的！”
司空揽星拍了拍他鱼北冥的头顶，“孺子可教也！”
司空揽星对鱼北冥说:“他们都将莲花教称为邪教。可是我喜欢这里，因为莲花教包容。”
司空揽星对莲花教的感情很复杂，他见识了姜戎和鹿琴晚的狠毒。
他不喜欢两个人的作风，但是当他阅历渐丰以后，也不自觉地认同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的规则。
只是司空揽星依旧不会为了去做强者不择手段，他更多是一种自保。燕南离开了莲花教，他在到南坛之前第一件事就是解决了风凝燚。
“你不亲自去吗？”徐凝茹问鱼北冥。
鱼北冥神情没有一点波澜，好像和他无关一样，“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倒不是每件事都要我亲力亲为。”
徐凝茹觉得鱼北冥冷漠。
殷露死的时候，鱼北冥就很冷漠。虽然，殷露没有养过鱼北冥，但是毕竟她是鱼北冥的生母。
司空揽星倒是鱼北冥的师父，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徐凝茹知道，书中徐凝茹提到过的。
这样冷漠的他，真的会靠得住吗？
徐凝茹想起鱼北冥对他过去的种种，不过是将她当成工具人罢了。
殷露说的不错，人要靠自己。
徐凝茹现在每天在鱼北冥的眼皮底下，倒是没有机会练殷家的独门心法。
徐凝茹发过誓的，她不能让鱼北冥知道独门心法的存在。
只是，在鱼北冥的眼皮底下，总有暴露秘密的那一天。
其实鱼北冥早就知道了。
徐凝茹的基础太差，想要练殷家的独门心法就要提高基本功。
鱼北冥命人找来了各种名贵的提高内力的丹药，让徐凝茹吃下。
徐凝茹问道:“鱼北冥，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会超过你，取而代之？”
鱼北冥宠溺地看着徐凝茹，“你想要当莲花教教主？”
徐凝茹说道:“莲花教教主谁不想当呢！高高在上，别人见了都要膜拜。”
鱼北冥环住徐凝茹的腰，“我等着你打败我的那天。”
年底下了几场大雪。
徐凝茹因为体质特殊，又因为鱼北冥各种名贵药材的投喂，她修炼殷家独门心法进步神速。
一个月练到第六层？
鱼北冥看着徐凝茹，挑起她的下巴，“你果然有很多让人惊喜的地方。”
鱼北冥虽然没有练过殷家心法，但是他听说过当年天赋异禀的殷露，从小开始练，两年也才练到了第六层。
不过，越往上越难，第七层徐凝茹始终登不上去。
鱼北冥来了兴致，带着徐凝茹坐着马车去外面玩。
生活中除了教中的事务，的确还有许多需要享受的呢。
街头上，有不少乞讨的人。
徐凝茹对鱼北冥说道:“不如莲花教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徐凝茹想要送棉衣和施粥。
鱼北冥答应了徐凝茹。
“莲花教给穷苦的人送棉衣？施粥？”
大家从开始的不相信，到最后感激莲花教。
徐凝茹和鱼北冥坐在茶楼里，徐凝茹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怎么样，听到大家的夸奖，是不是心里很高兴。”
鱼北冥说道:“你高兴就好。”
楼下经过四辆马车，车辙在未净的雪上留下一行印迹。
两边站着许多女子，他们手中捧着鲜花和瓜果，尖叫着。
“啊！英、俊、潇、洒，我们爱你。”
徐凝茹忽然来了兴致。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徐凝茹问旁边的人。
马车里做的四个是名满天下的美男子。
美男子？
他设定的美男子不是陆玉衡、鱼北冥、风凝燚、燕南、沈淮安吗？
徐凝茹来了兴致，“我要下楼去看看。”
鱼北冥站起身来将徐凝茹拉进怀中，“徐凝茹，你有我还不够吗？”
徐凝茹看着鱼北冥，“我也是图个新鲜。”
鱼北冥满脸醋意地说，“新鲜？你是厌倦我了？”
鱼北冥这是吃醋了？没有想到他也会有点吃醋的时候。
徐凝茹说道:“你跟他们当然不一样了，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你是……”
鱼北冥盯着徐凝茹，“我是什么？”
“你是教主！”徐凝茹说道。
鱼北冥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失望，他想要从徐凝茹的口中得到其他的答案。
鱼北冥也意识到自己对徐凝茹不光是利用的关系，而是想要从她那里得到全部的关注。
可是徐凝茹总是有很多心思。
鱼北冥有时候也希望徐凝茹开心，因为他也会跟着不自觉地开心。
徐凝茹倒是没有将全部心思给鱼北冥。
鱼北冥倒是将自己所有的情感给了徐凝茹，他留给别人的是冷傲。
因为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他的情感很少。却又毫不吝啬地将情感全都给了她。
风凝雪，已经在鱼北冥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变成了讨厌。
那个神女的形象，变成了地狱的罗刹，后面藏了一颗那么歹毒的心。
而鱼北冥却不知道徐凝茹当初也想着帮风凝雪杀了小时候的他。
“不用跟着人群过去，一会儿我带着你去。”鱼北冥说道。
等人群远去，徐凝茹几乎急得要跳出来，“人都走远了，一会儿上哪里去找。”
“观花楼！”鱼北冥说道。
“原来你知道，你去过吗？”徐凝茹问。
鱼北冥笑着说道:“没有去过，观花楼只不过是莲花教的产业。”
观花楼是莲花教的产业。
鱼北冥真是凡尔赛。
鱼北冥带着徐凝茹走后门直接进入了观花楼。
观花楼共有三层，中间是一个牡丹花形的台子。
一个穿着浅粉色锦罗绸缎，胸前别着花的男子正站在台上，男子就站在那里走了几步，引得台下的女子尖叫。
徐凝茹走到了正面才看见那个男子的确长得好看，不过有几分阴柔，男生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