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露的症状,顾怀瑞心里烦扰。
他派人到十里城寻找大夫医师,凡是有些名声本事的,都请来看诊。
他是不信,这好好的人,怎么生个孩子,就成了这样。
林露怎么也是他的发妻,陪他度过了那么多的艰苦岁月。
他不会放任不管!
只是,尽管他寻遍十里城的医者,却没有一人能看出所以然。
基本结论就是,现在是活死人状态。
说不得一辈子不醒,也说不得,下一刻就能醒。
这无奈的结论让顾怀瑞很是无语。
这算是什么?
不死不活的植物人?
他虽无奈,却也是,又买了一些丫鬟,和春桃一起专门伺候林露,
第二天一早,顾怀瑞被一声惊叫吵醒,他揉揉胀痛的脑袋,看向身侧。
就见一女子抱着被子缩在床角。
这个发现,让他眼眸一缩,顾不上头疼,惊讶喊道:“你?”
他的忽然出声,却吓的女人更加的哆嗦,抱着被子不肯抬头。
只小声地喊了一声姐夫。
这个娇弱声音,让顾怀瑞更加头疼了,还是不死心地问“珠儿?”
“是我,姐夫,你为什么···呜呜···”
顾怀瑞看着彼此,他们身上皆是**着。
这个认知,让他缓缓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事?
他竟然睡了自己守寡的小姨子!
这要是传出去,他顾怀瑞还如何在官场上立足?
简直就是污点!
顾怀瑞眼含杀意地看了林珠儿一眼,站起身,找着衣服穿上。
林珠儿眼中含泪,梨花带雨地看着穿衣服的男人,低声啜泣说道:“姐夫,昨晚你和我···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们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会忘记,就当是我的一场梦,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林珠儿说完后,把被子紧紧裹在自己身上,不在看他一眼。
她这样一说,倒是把顾怀瑞心里的怀疑打消了些。
他们两人昨晚是怎么发生的,顾怀瑞还是有些印象。
昨晚,他一人在房里想事情,林珠儿端着鸡汤,说是他岳母吩咐送来。
当时,他并无怀疑,直接喝了下去。
谁知,不过片刻,他就感觉身体燥热难耐。
把等在一旁收拾碗筷的林珠儿拉着,记忆里,她好像还挣扎了。
想着这个,顾怀瑞叹气。
“昨晚,岳母让你端来是什么汤?”顾怀瑞声音没有那么冷硬,口气却也不好。
他在心里又怀疑,自己拉扯林珠儿,难道是岳母给下了药?
“就是鸡汤啊!”林珠儿从被子抬起头,如兔子般红着眼眶,说“母亲说,姐夫最近赶路,看着都瘦了,所以拜托客店厨房给做些补汤。”
“客店?”顾怀瑞在心里思索,难道是店里厨房搞的鬼?
这事情他也不好大肆调查!
“姐夫,你是怀疑是我和母亲对你做什么了吗?”林珠儿的眼泪又掉了出来,看着极为的委屈。
看顾怀瑞不为所动,她裹着被子,艰难起身抓着他的衣袖。
声音虚弱,嗓子软软地说“姐夫,我怎么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啊!
你那样想,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珠儿身上裹着被子,可是被子却挡不住春光。
她光滑细腻的肩头露在外面,白嫩的胸前,映着点点红梅,隐隐露出沟壑。
顾怀瑞看着面前轻声哭诉女人,闭了闭眼,转过头去。
他虽来到这个时代日久,对自己娘子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不排斥。
但是,他总归是个男人,还是个来自现代的男人。
以前家里的那些通房丫鬟,被打发出去,他总是觉的,随意好了。
反正他的心思都在事业上。
由于前世的失败,他汲取到教训。
这辈子,他只想做那位高权重之人,能掌握自己命运之人。
顾怀瑞用力拉出自己的衣袖,背着身,声音冷硬“穿上衣服自己出去,这件事到此为止。”
“知道了,姐夫!”林珠儿柔声应道。
抬眼小心觑了顾怀瑞一眼,见他还在背身,林珠儿才小心下床,边盯着他,边从地上捡起自己衣裳。
“姐夫···我走了。”林珠儿穿好衣服,捂着衣襟低头走了出去。
直到进了自己房间,林珠儿才松开脸上的柔弱伪装。
她摸着肚子,靠在门上,抖着肩膀,吃吃笑了起来。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脱去衣服,躺在床上补眠去了。
就连自己母亲找来,林珠儿也不开门,随意打发了。
一整天,她都缩在房间内。
到了吃饭时,林母和林宝儿说,林珠儿一整天不出门,让她去请个大夫回来。
在一旁的顾怀瑞除了夹菜的手顿了下,在没有别的反应。
经过两天的休整,许慕浅的几个孩子又都活蹦乱跳,精神异常的好。
他们的旅途,又要开始了。
临走时,他们在十里城采购了一番。
吃的玩的,都备的足足的。
毕竟,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进大城休息。
到了正午时分,车队停在一处空地休整。
许慕浅在浅河滩给几个孩子清洗小手,准备吃午饭。
正大口喝水的黑玫瑰,忽然停下动作,朝着河对岸发出响鼻声。
声音里带着警告愤怒。
它原本悠闲垂下的左摇右摆的尾巴,也高高竖着,呈现着要攻击的姿势。
黑玫瑰的异样,让许慕浅警惕,她小心地看了一眼河对岸。
看着有些晃动的树丛,她绷住了神色。
有人在埋伏!!
这个认知让许慕浅更加的神经紧绷。
几个孩子还在河边玩水,要是有危险,她一人可是护不住。
看着不远处的周然,许慕浅不动声色,用帕子把顾晗的小手擦干,摸摸他的小脑瓜。
声音故作轻松,看着几人,说“小皮猴们,都别玩了,你们外祖母那里有好吃的炸鸡腿,赶紧过去。”
他们自从晕车吐过,许慕浅便让他们食了两天的素。
对于爱食肉的孩子,两天没有荤腥,嘴里馋的不行。
所以,几个孩子一听酥酥的炸鸡腿,水也不玩了,欢快地往车队跑去。
身旁的黑玫瑰喘着粗气,前蹄在地上踩着,这是它要发飙的前奏。
许慕浅知道,事情危急。
对面树林里的人怕是要动手。
而孩子们才跑到一半的位置。
“周队长,看护好孩子们。”紧急时刻,许慕浅大喊一声。
她两步跑到黑玫瑰身边,找出定制的伸缩防身棍。
就在许慕浅的话音落下,一群黑衣人呼啦啦地跑出来。
每人手里都拿着锋利尖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