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抢第一班车来到了公司。
“呦呵,你小子今天来的够早的啊!”
“是啊情姐,我可要抢一个好活呢!”
可看着情姐一脸无奈的表情,我似乎发现了端倪。
“什么!怎么都没有了!我不是第一个到的吗!”
看着空无一物的公告榜单,我陷入深深的沉思。
“唉,傻孩子,现在都网上抢单啦。”
此时,情姐拿着手机在我眼前晃悠。
“不过啊,你这种精神是值得嘉奖的,我给你鼓掌。”
“不对啊姐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孩子,你不会是真傻了吧?”
我下意识的打开手机一看……今天星期六。
所以,今天本来是放假,我却早起。
本可以在家抢单,我却来公司。
情姐看着我懵懵懂懂的表情,笑得愈发猖狂。
“行啦孩子,看你可怜,姐这还有一单,你接不接?”
“接!当然接。干嘛不赚钱?”
“事先说好,这是福利机构的单子,佣金少得可怜,而且……”
“而且什么?”
“这老人是急性过敏导致的呼吸急促,你确定么?”
“我确定!”思考了一会。
毕竟以后死法肯定比这更奇葩,还是提前试验一下吧。
说完,情姐给我带进了一个小房间。
“这里是工作室,你去躺在椅子上吧。”
看着四周全是白色的液体,和一个孤零零的椅子,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快坐好,那老太太快不行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情姐一把摁在椅子上。
“应该没有排异反应吧?”
“等等!排异?”
还没等我问个大概,情姐就把一管液体注入进我的大脑。
慢慢的,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消散,随后陷入沉睡。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来到了一家养老院。
具体一点说的话,是我来到了那个老太太的身体里。
我看向四周,发现我的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迈而苍老。
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发现我说不出话来。
正当我以为一切平静的时候,一阵窒息感向我袭来。
刹那间,我感觉我周围的空气像是一瞬间被抽空般。
我努力长大自己的嘴巴,尽可能的让自己呼吸空气。
可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痛苦挣扎的模样,感到害怕。
原来人临死之前的样子,是如此可拍。
还没等我感慨,我全身的肌肉开始酸痛,我的眼神开始迷离。
随即两眼一黑,我又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回到了公司。
或者说,我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我刚想起身,发现我我脑袋上多了个仪器。
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全是电线和管路。
这时,情姐刚好走了进来。
“哟,比我预算的时间要早一些。”
说着便在一旁的机器上敲打着什么。
“我这算是……完事了吗?”
“是啊,完成了。”
看着机器灭灯后,才过来摘掉我脑袋上的仪器。
“把这个吃了,有助于你的恢复。”
“这是啥啊?”
“神颜丸。”
看着眼前白色的小药丸,两眼一闭就吃了进去。
“诶!不苦诶。”
“当然啦,口味可以自选,有烤肉味、草莓味,等等……”
说话间,情姐在一旁打印出来几张文件装在档案袋里。
“好啦,跟我走吧。”
跟着情姐走到屋外,她回到工位上开始敲打着键盘。
“把我昨天给你的那枚硬币给我。”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露出一脸尴尬的表情。
“姐……我……”
“我不是说让你保管好嘛!”
面对如此,我也只能尴尬的赔笑。
“这不是出来的时候着急,忘了嘛。”
“忘了忘了,你咋不把自己往家里!”
看着情姐皱着眉头在键盘上敲来敲去,我的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
“呼,好了。这回就这样,下回再忘你就别来了。”
“好好好,我的好姐姐。”
只见姐姐从抽屉器拿出来100块钱摆在我面前。
“这是你这一单的酬金。”
“啊!这么少。”
“这任务多简单,而且还是福利机构的任务,你以为能有多少?100万?”
“嘿嘿,100也挺好。”
说着,我拿着这100块钱出去,买了两杯奶茶回来。
“来姐姐,弟弟请你喝奶茶。”
情姐看我这样,怒气也消散一半。
“呦呵,和尚开窍了,咋想着请姐了?”
“这话说的,姐可是我的贵人啊,我咋不能想着你呢。而且……”
“得得,再说这些肉麻的话你也给我出去。”
“是是是。”
就这样,愉快的过了一会儿后。
“姐啊,弟弟问你点事被。”
“我就知道,这奶茶不是白喝的,你说吧。”
“我们公司……为啥是干这个的啊?”
“其实啊,我们公司原来不是干这个的。”
说罢,开始自顾自的喝奶茶,可把我急的啊。
“姐,你快说嘛。”
“好好好,我们公司原来是做类似国外安乐死的无痛死亡技术的公司。”
“无痛死亡?”
“是啊,现在有很多医学上的不治之症,很多病人通常会异常痛苦并且难以痊愈。”
“不仅浪费财力物力,对病人本身都是一个漫长的精神折磨。”
“所以我们晓梦公司的前身,安享乐公司,就是为对付这件事而创立的。”
“我们公司的宗旨是,可以让每一位病人有选择自己生命的权利。”
“那……怎么后来干这个啦?”
“在一次研究神经元再生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可复制神经元。”
“什么叫神经元?”
“神经元就是神经细胞,神经系统掌控者整个人的生活器官等等。”
“神经元坏死就会导致多种疾病,严重者就会死亡。”
“目前世界上可致人死亡的原因大致分两类。”
“一种是器官衰竭性死亡,一种便是神经细胞坏死性死亡。”
“神经细胞坏死包括人体内的任何神经的坏死或切断联系所导致的死亡。”
“器官衰竭的话,移植器官且不出现排异反应的话,理论上可以解决。”
“而神经细胞坏死,目前科学领域上还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解决方式。”
“而我们公司董事长庄先生,就是致力于攻克这个难题。”
“他们先是将一条狗的神经元取出进行复制,在注射进一头猪里。”
“结果可想而知,两个动物全部死亡。”
“所以想要解决冲突问题,就要先解决神经细胞冷冻问题。”
“于是,庄董事长联动全球科学家开始全力研究。”
“终于,研究出了可以短时间冷冻神经细胞的固元液。”
“这一次,先给猪注射固元液,再将狗的神经元复制注射进去。”
“神奇的是,这头猪能找到狗埋藏骨头的地点,并将它挖了出来。”
“这一项结果震惊了当时的庄董事长以及所有科学家。”
“就是从那时起,我们公司改名晓梦公司,并成立了庄周小组。”
“经过庄董事长和各位科学家的研究,成果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这就是梦蝶技术。”
听了能有半个钟头的我,云里雾里的,只能频频点头。
“我们庄董事长和全球的医疗机构、福利机构等等取得了合作。”
“会在病人、老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或直系亲属签署这份契约。”
“在人将死之际,注射固元液,使其体内的神经元陷入冷冻。”
“再将被寄宿者的神经元复制注射进去。”
“这样,被寄宿者就会感受到寄宿者的任何感觉。”
“等死亡结束时,被寄宿者内寄宿者的神经元副本便会消散。”
“而被寄宿者将会无痛死亡,这就是梦蝶技术。”
“刚开始结束不成熟时,会有很多人在过程中意外死亡。”
“可是现在,我们的技术可谓是世界一流,甚至顶尖水准。”
“而且,现在我们的技术,足可以让一个成年人的神经元副本存在一整天的时间。”
“这就是我们公司新推出的替身服务。”
“那……死亡……”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问死人的神经元能不能复制?答案是不能。”
“因为将死之人的神经元波动会异常的虚弱。”
“而且通常会伴随着神经性病毒。”
“以我们目前的技术,还没有做到这一点。”
“做到什么啊?”
“在不破坏神经元的前提下,净化剔除其中的毒素杂质。”
“而且,我们现在还不能强行的让神经元恢复波动或者波动加强。”
“所以,移植复制死人的神经元是不可能的。”
“哦……那……”
“等等。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