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顺的话,众人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说的也对,自己担心吕布,而高顺又何尝不是。
他们二人也是互相信任,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交情。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白白等着,可能,可能将军此刻被围,还等着我等去救呢!”
使劲攥着拳头,叶云气喘吁吁的道。
“我对将军武艺非常了解,我们太多人马过去,反而是他的负担。
如今我们先守好营寨,抵挡飞熊军的攻击,再派出斥候打探消息。”
“不行,我不放心。”叶云耍小孩子脾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我去打探。”成廉站出来。
大家看着站出来的成廉,又瞧了瞧高顺,都有些摇摆不定。
思索片刻,高顺才走过来,拍了拍成廉胳膊,道:“也好,你出去小心一些。”
他身材较为瘦小,确实适合。
“那好吧,你先去打探,有消息要快点回来报信。”叶云思索片刻,也没有好主意,只好答应下来。
在赶往自己大营的路上,吕布看着地上死尸累累,残缺的人体血肉,随处可见。
傍晚的风吹得萧瑟,赤兔马上的吕布微微皱眉,有些恻隐之心。
有些东西很难通过史书展示,生与死都是一笔带过。
然而亲临战场后,给人的巨大震撼,真有可能摧垮一个普通人精神。
没有太多踌躇,吕布一行很快接近了目的地。
此时飞熊军,正在配合其他士兵,猛烈的攻击自己大营。
当然,攻打一座建成的军营,和攻打城池困难程度差不太多,大营暂时并没有过多危险。
“打的还挺狠啊!”遥望着眼前一幕,吕布讥笑道。
一般军队攻打大营,肯定要等主将的命令。
李傕早就挂掉了,根本不可能有命令,由此能够推断,飞熊军首领的地位也很高。
手下亲兵面色淡然的望着吕布,等待他的决断。
这些人都是吕布的死士,平日俸禄比普通士兵高十倍不止。
此刻若是让他们几十人冲锋,攻打飞熊军等几千人马,他们眼都不会眨一下。
而另外几个人,脸上就有些狐疑了。
就是刚刚招降的敌军,面对还在奋战的飞熊军,他们心里感觉有些尴尬。
大清都亡了,你们飞熊军还蹦跶什么?
“你。”吕布手指一人,是李傕手下一个心腹队率。
“小的在!”
“你去告诉飞熊军首领,让他来见我。
不对,你就说李傕将军到了,让他来迎接。”
领略了兵法的好处,吕布福灵心至,开始了熟练应用。
“李傕将军?”
“对啊,我看你是聪明人,可不要耍花样。
你若是成功把飞熊军首领骗过来,你地,功劳大大的。
否则,死啦死啦!”吕布板着脸吓唬道。
队率哪里听过这话,眼神惊恐的拼命点头。
“太君,绝对没问题。只是,我怕他们不信。”
“滚蛋,你才太君呢!他们不信怎么办?”吕布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
这也要赖吕布,他的计谋没想太远。
刚刚来的着急,若是自己早想到假扮李傕,就会提前带点他的东西了,例如将旗、随身佩剑啥的。
几人面面相觑,沉吟片刻,那个队率豪气的拍了拍胸膛。
“将军您放心,在下就凭借我三寸肉舌,高低把他骗来。只是这样任务就变难了,您看,是不是我的奖励也要提高啊。”
“哈哈,没问题,让你官复原职都没问题。”
吕布嘴上这么想,但是心里已经动了杀心。
你的主子李傕已死,你投降可以说识时务,投降就投降吧。
但是你拿原主人的东西,博取自己的功名。
凭借这点,就能看出此人心地不善,不能太过信任,自己肯定不会重用。
看着那个队率进入飞熊军,吕布又命令手下打扮打扮,以便一会好演戏。
投降的士兵都穿着李傕的军装,那就让他们站在前面,而自己的亲兵都让他们藏起来。
吕布打架爱单挑,小兵多了,影响自己发挥。
过了一个多时辰,就看到飞熊军停止攻打。
又过了片刻,一行人急匆匆的向吕布行来。
远远看去,飞熊军将领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脸色嚣张跋扈,一路都是用鼻子眼看路。
瞧着远方,一名投降士兵略有忌惮的提醒。
“吕布将军,飞熊军将领武艺超群,一身蛮力,听说能举起一个大鼎,您可小心点。”
“呵呵。”吕布轻笑一下,也不多废话。
无论对方厉不厉害,反正一会他来了,自己要一招弄死对方。
“呵呵,看来李傕混的也不咋地,这些人对他也并不太敬重。”
吕布一面想着,一面坐在战马旁边,打算等一会出来吓他们一跳。
其实吕布想错了,飞熊军可是李傕嫡系部队,不然对方根本不会来。
“将军为何让小的来此啊,你再给我点军队,我马上就能攻下吕布军营。”
走到近前,飞熊军将领左右见不到人,扯着嗓子的大吼大叫。
“嗨,你攻打我军营干啥?”吕布猛地跳出来,嘲笑道。
“啊?你是……吕布。”
瞧着突然出现的吕布,飞熊军将领大惊,手飞快的摸向腰中宝剑。
“还敢反抗?给我死吧!”吕布也不客气,直接一下解决。
“啊,好猛!!”
众多投降士兵,原本打算看一场龙虎斗,没想到看的是老鹰捉小鸡。
紧接着,吕布的亲兵跳出来,解决掉其他人。
这时投降的敌军都心服口服,也积极帮忙干活,为了能在吕布面前表现,希望以后能某个好差事。
“嗯,不错。”
满意的看看周围,吕布对此大感欣慰。
接着他又穿上飞熊军将领的铠甲,打算前去飞熊军大营。
飞熊军绝对是拥有超强战斗力的军队,若是自己能收服下来,对自己实力提升有极大好处。
反正天色已晚,亲兵们围在自己身边,应该没人能看出来。
夜已经很深了,空旷的田野,无名的虫儿发出幽幽的低鸣。
“不好,不好啦!”成廉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