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他能能怎么样呢？”
秦淮茹问道：“你是能让周立业放过棒梗，还是去揍他一顿，出出心里的闷气呢？”
“我……”
秦淮茹的话倒是让何雨柱冷静了下来。
是啊。
自己即便去找周立业，也不能拿周立业怎么样。
之前自己求周立业帮棒梗解决名额的问题，他都不愿意，现在棒梗打了星星，他就更加不会愿意了。
周立业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还是清楚的。
当然。
自己也不可能去揍周立业一顿。
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
他也没有胆量去揍对方。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么？”何雨柱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确实只能这样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而且雨柱你得稍微冷静一点儿，你太关注棒梗了！”
“我不应该关注棒梗么？他都这么惨了！”
“关注棒梗是没错，但小当呢？小当难道就不叫你傻爸么？”
“你也不是和我婆婆一样，重男轻女的人啊！”
“我……”
听到秦淮茹这么说，何雨柱怔住了。
是啊。
小当也是叫自己傻爸的。
昨天小当哭得那么伤心，自己竟然没有感觉。
“唉……”
何雨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辛苦棒梗了！”
“是啊，只能辛苦他了！”
秦淮茹揉了揉眉心，“等棒梗下乡的时候，你记得多给他一点儿钱，不要让他在那边吃苦！”
“好，我知道了！”
“……”
……
其实。
这个院子里对于名额这件事，不止棒梗一个人苦恼。
阎家老四阎解娣，也同样苦恼。
她也是一点儿都不想去援建。
因为她和何雨水的关系很好。
所以在何雨水去香江之前，何雨水给她说过，上山下乡真的就是一个陷阱。
当时她还在读初中，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她就没有理会。
但现在想想，这句话真真的是大有深意。
所以现在一想着何雨水这句话，她就心里发慌。
只是论她怎么想，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上山下乡搞援建就是一个陷阱。
不过。
她倒是有解惑的人。
因为当初何雨水还说了。
那句话是周立业说的。
所以这天。
她拿着自己做的小点心，来到了后院，敲响了周家的房门。
开门的是秦京茹。
秦京茹看着阎解娣，微笑的问道：“解娣，你有什么事么？”
“京茹姐，我是来找立业哥的，他在家吗？”阎解娣问道。
“他在呢，进来吧！”
秦京茹热情的把阎解娣引进了屋。
说起来，这还是阎解娣第一次来周立业家。
看着周家那不同于常的装修，她微微有些愣神。
不过这个时候，周立业走了过来，打起了招呼，“解娣。”
阎解娣闻声，立马回神，“立业哥。”
“走吧。”
周立业指着沙发说道。
“好。”
阎解娣乖巧的坐在了沙发的角落里，缩着身子，就好像一只小猫咪一样。
“说说吧，找我干嘛呢。”
周立业泡了一杯咖啡递给阎解娣，轻声问道。
“我……我想请教你一些问题，立业哥。”
阎解娣接过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口，瞬间皱起了眉头，“立业哥，这是什么呀，怎么那么苦啊？”
“咖啡，听过么？”
周立业看着阎解娣那皱在一起的脸，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笑容。
“好像听过，是外国人喝的一种饮料，对么？”
“对。”
周立业夹了两块糖放进了阎解娣的咖啡杯了，说：“你现在尝尝。”
“好。”
阎解娣再次举起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随即露出笑容，“这次好喝多了。”
“成！”周立业点了点有，“说说吧，你要请教我什么问题？”
“就……之前我听雨水姐和我吐槽过，说下乡援建就是一个陷阱，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是陷阱。所以我想问问立业哥你，为什么你当初给雨水姐那么说呀？”
“简单来说，这个政策就是一个错误的政策，你想，你们正值大好年华，不学习丰富自己，却一头扎紧那黄土地里，这是不是一种浪费呢？”
“另外大多数城市孩子，都没有吃过那种苦，去了多数会受不了！”
“相信你也应该听过那些上山下乡回来人说过其辛苦之处吧？”
“所以我说这下乡援建，就是一个陷阱。”
“能避则避！”
“原来是这样……”阎解娣眉头耷拉了下来，“可是……可是我马上就要去援建了……根本就避不了啊……”
“这个嘛……”
周立业摸了摸鼻子，“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让你避开。”
“真的么？什么办法呀？”
听到周立业这么说，阎解娣眼睛亮了起来。
“你让你哥阎解矿和你换就好了！”
“啊？”
阎解娣努了努嘴，“立业哥，你在故意逗我么？我哥怎么可能同意和我换啊？他懒得要死，让他下乡干农活，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为什么不会同意呢？我是说如果给他足够的报酬，你觉得他会同意和你换么？”
“报酬？”
阎解娣抓了抓脑袋，“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他或许会同意和我换。”
“可是我一个高中毕业的穷学生，哪里有什么报酬给他啊！”
“你没有我有啊！”
周立业轻轻一笑，“解娣，如果你想避开的话，我可以帮你出这份报酬！”
“这……不好吧立业哥……无功不受禄……我这么平白无故让你……”
“不是白帮你的。”
周立业打断了阎解娣的话，“我这些钱算是借你的。”
“借？”
阎解娣想了想，摇头道：“立业哥，你愿意借给我，我也不敢借啊……我现在连一个工作都找不到，我哪里有钱还给你啊！”
“而且我的家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特别的糟糕！”
“我爹还不知道在哪个牛棚里面关着，大哥也不知去向，家里全靠二哥一个人勉力支撑着！”
“如果我找到了工作，我也收入也应该大部分补贴家用……”
“所以，你的钱……我不敢借……”
“解娣，我还没说完呢！”
周立业轻轻一笑，“我既然要把钱借给你，自然有办法让你还得起！”
“啊？什么……什么办法啊？”阎解娣忙问道。
“上大学，然后等大学出来之后找一份好工作，有了好工作，你就技能照顾家庭，也能还我钱了！”
“上大学？”
阎解娣更加疑惑了，“那个……立业哥……现在没有高考，上大学只能通过特殊渠道，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有什么特殊渠道啊？所以……我上不了大学啊……”
“你上得了！”
周立业抿了抿嘴，“解娣，你应该也知道我有很大的靠山吧？”
“嗯，这个我知道，立业哥你是很厉害的人！”
“前些日子，我这个靠山给我说，上面要改政策了，差不多一年年之后，高考就会重新开放，到时候你参加高考，就能够上大学了！”
“这……真的么？”
阎解娣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无疑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噗通噗通直跳。
“当然是真的！”
“可是……”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阎解娣的眸光反而暗淡了下来，“即便可以高考了，我也出不起上大学的钱啊……”
“没关系，我也同样可以借给你，你上大学一切的花销，我都可以借给你！”
“就像雨水姐姐那么是么？”
“嗯？你知道？”
“嗯，雨水姐姐和我说过。”阎解娣抿了抿嘴，“立业哥，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么？”
“为什么？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觉得你值得过更好的生活。”
周立业对于阎解娣的帮助。
还真的就没有为什么。
就像当初帮助何雨水的时候一样。
他也没有抱着任何目的的。
不过后续的发展，就另当别论了。
“好，我知道了！”
阎解娣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慢慢变得坚定：“立业哥，我借，我要向你借钱！”
“好的！”
周立业轻轻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拿钱去给你哥？”
“你去给他么？要不我去给吧？”
“肯定不能让你去给啊！你给的话，你哥可能会直接抢了这些钱！”
“也是。那立业哥你去帮我给吧，麻烦你了！”
“小事儿。”
周立业指了指阎解娣手里的杯子，“你就在我家里喝会儿咖啡，等咖啡喝完了，你的援建名额问题，也差不多就解决了！”
说完。
周立业便转身出了房门。
……
周立业来到前院，敲响了阎家的房门。
说起来。
自己很久很久都没有来过阎家了。
自从阎解成对自己做过那种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说起阎解成。
他也一直很好奇。
这个家伙到底去了哪里。
不过好奇归好奇，他却没有寻找的想法。
他那种人，即便在外面死了，自己也是无所谓的。
当然。
周立业也是拎得清的。
阎解成是阎解成，阎解娣是阎解娣。
不能因为阎解成的事情，而恶视阎解娣。
毕竟阎解娣可没有算计过自己之类的。
随着房门打开，阎解矿探出头来。
当看到来人是周立业后，阎解矿挑了挑眉，问道：“这不是咱们院子里的周大科长么？你怎么舍得来我家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呢？”
“找你有事！”
周立业也不拖沓，直接从兜里拿出厚厚一叠钱，递给了阎解矿，说道：“你去知青办，把你妹妹的名字换成你的，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啥玩意？”
阎解矿一时转不过来弯来，“周立业，你的意思是说，你想用这一笔钱，让我代替我妹妹去援建？”
“没错！”
“不！”
阎解矿拒绝道：“就这么一点儿钱，还想让我去援建？做什么梦呢？”
“不够是吧？没关系，可以再加！”
说着，周立业从兜里又拿出了一叠钱来。
“你这里也就三五百块钱吧？三五百块钱够干什么啊？我不可能去援建的！”
阎解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已经波涛汹涌了。
老实说，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
换句话说。
这一笔钱已经足够形成吸引力了。
但是他一想到援建的辛苦，他还是只能对这笔钱望而却步。
“没关系，我还可以再加！”
周立业说着，又从兜里拿出一叠钱来，“这里一共有一千块钱，你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一千块钱，你就算现在找到工作，至少也得挣三五年，才能挣得到！”
“我……”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些钱。
阎解矿脸上慢慢爬上了贪婪之色。
妈的。
他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一笔钱收入自己的囊中。
不过他阎解矿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
他没有伸手拿钱，而是开口问道：“周立业，我有点儿不懂了，为什么你舍得花那么多钱，让我去顶替我妹妹呢？你想睡她？还是说她用身子换来的？”
“啪！”
周立业一巴掌抽在了阎解矿脸上，“阎解矿，那是你妹妹，你不应该尊重她一点儿么？”
“我……”
阎解矿摸了摸刚刚被打的地方，撅了撅嘴。
刚刚自己说那些话，确实有些过分了。
“算了，我也懒得问为什么了，不管你处于什么目的，这和我都没有关系！”
说着，他便伸出手想要去拿周立业手里的钱。
不过这个时候，周立业却把手一缩，然后取出其中的一半，递给了阎解矿，“你先去知青办，换了名额，剩下的这一半，我才会给你！”
“那万一你不给了呢？”
“没有万一，我周立业还不至于坑你这么一点儿钱！”
“行吧！”
阎解矿咬了咬牙，一把抓起周立业递给他的那一份钱，然后走出了门口，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问道：那万一知青办的人不给换名额怎么吧？”
“如果他们不给换，那你就爆我的名字。”
“管用？”
“当然管用！”
“……”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阎解矿回来了，他递给了周立业一张纸，说道：“名额已经换了，可以给我另外一半的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