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到达新加坡,第一时间去了楚月家里。
楚蔓可还没到。
楚月现在也联系不上楚蔓可。
楚蔓可在登机之前给楚月来过一通电话,说过来看她。
楚月在家里照顾孩子,让邓旭去机场接机,邓旭也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
楚蔓可的手机一直有定位。
她的定位最后消失在新加坡的机场,看来她是在机场失踪。
林放带着人将机场搜了一个遍,监控也调了,发现楚蔓可上了一辆出租车。
调取出租车牌,居然是套牌,根本找不到那辆车的原车主。
而邓旭的手机,终于打通了。
他还在机场等楚蔓可,飞机降落后,迟迟不见楚蔓可出来,一直给楚蔓可打电话,手机都打没电了。
好不容易找到充电器充上电开机,这才知道楚蔓可不见了。
邓旭回到家里,被楚月狠狠数落了一顿。
让他去接个人,也能接错,害得楚蔓可出事。
邓旭不住道歉,十分自责,生怕被楚黎川怪罪。
楚月见邓旭吓六神无主,唯唯诺诺道歉的样子,终究心有不忍,将邓旭拉到身边,对楚黎川道。
“你也别太担心,这里没有那么乱,或许走错路了,蔓可找不到我的地址了!也兴许蔓可的手机没电了!我们再找找,再等等!也怪我,没有告诉她让阿旭去接机,她才打车先走了。”
楚黎川看了楚月一眼,没说话,大步往外走。
邓旭赶紧跟着追上去,也要一起帮忙找人。
邓旭对这里到底熟悉些,也有些朋友,可四处打听,依旧没有楚蔓可的任何消息。
楚黎川不怕楚蔓可迷路,或者贪玩,他怕她遇见心术不正之人,更担心她被那个组织的人抓走了。
楚黎川和那个组织有血仇,他们不会善待楚蔓可。
崔圣杰来了新加坡。
那个组织的据点很可能也在新加坡。
动了楚蔓可,就是碰了楚黎川的逆鳞。
楚黎川的雷霆之怒,没有几人接得住。
他虽然不晓得,神秘组织的真正据点,但这种黑恶势力私底下都是相连的,他们会开设一些赌场夜总会在明面上捞金。
楚黎川带着人,冲入当地最大一家地下赌场,将那里砸得稀巴烂,把赌场的店员荷官经理打得鼻青脸肿。
最后,他拎起经理的衣领,让他给上头的人带句话,敢动他楚黎川的妹妹,他楚黎川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他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经理吓得抖若筛糠,嘴上说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但楚黎川晓得,经理知道他的意思,也会将这句话带到。
把压力交给这家赌场的老板,老板自然会把话带到。
没准这家赌场就是那个组织旗下的产业,就算不是,他们在私底下也有办法联系上。
楚月在家里急得一夜没睡,不住掉眼泪。
如果楚蔓可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那可是她最疼爱的侄女。
邓旭见楚月这样担心,很是心疼,不住宽慰她,让她去睡一会,楚月哪里睡得着。
她抓着邓旭,央求邓旭快点想想办法。
邓旭能有什么办法,他就是个古董贩子,也没什么人脉权势,赚点差价糊口的小人物。
但楚月知道,邓旭在黑白两道还是有点人脉的。
邓旭手里没少过来路不正的东西。
“月月,我认识的都是一群小鱼小虾,绑架这种大事,就算问他们也问不出来什么!况且万一不是道上的,只是看到蔓可穿戴不一般,临时起意的,让我去哪儿打听?”
“我也担心蔓可,可我能用的办法我都用了!我也无能为力啊!”
楚月见邓旭这样说,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蔓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不如我去死了换她!”
楚月哭着喊道,就要往外冲。
邓旭赶紧拉住她,“你去哪儿?”
“我去找蔓可!”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找?黎川已经去找了!”邓旭抓着楚月不放手。
楚月呜咽一声,身子无力,脸色泛白,“阿旭,蔓可不能出事的!她心脏不好,经不起害怕折腾,求你了,你帮我去找找蔓可好吗?”
邓旭目露心痛,深深望着楚月噙满泪光的双眸。
“月月,你就那么在乎蔓可?”
楚月哭着点头,“我们相差的年纪不多,从小经常一起玩,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像姐妹,也像母女!她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和孩子们,和你是一样的!”
“我离开你和孩子们活不了,没有蔓可我也会如此!”
邓旭将楚月拥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安抚她的情绪。
“月月,别担心,有黎川在,蔓可不会有事的,黎川会找到蔓可的!我们耐心等一等,或许一会就有消息了。”
“你的心脏也不好,不能大喜大悲,你若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
翌日一大早。
楚蔓可回来了。
她被捆着手脚,蒙着双眼,封着嘴巴,被丢在距离邓旭家不远的街道上。
有人报警,楚蔓可被带去警局,楚黎川接到通知赶到警局。
见楚蔓可除了受到惊吓,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胸腔里。
安俊在外面跑了一夜,走街串巷,挨个小混混打听,有没有绑架一个女人,还拿着楚蔓可的照片追问,但凡能提供有用线索的,统统重金酬谢。
安俊还被骗了,被几个小混混合伙骗去一个破房子里,被抢走了身上全部的钱和手机。
安俊再能打,终究双拳不敌四脚,被人打得满脸淤青,眼窝都是乌青的。
他顶着一张猪头脸,出现在楚蔓可面前,看到楚蔓可完好无损,再顾不上楚蔓可愿不愿意,冲上去一把抱住楚蔓可。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就好!终于找到你了。”
楚蔓可自从回来一句话不说,神情呆滞,目光空洞,看到安俊这一刻,仿佛终于回魂了,抱着安俊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呜呜……”
安俊更紧搂着楚蔓可,声音哽咽,眼泪也掉了下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护好你!我该打,我该死!”
安俊抓着楚蔓可的手,让她打自己。
安俊都这副样子了,楚蔓可哪里还下得去手?
她抽回手,搂住安俊的脖颈,哭得愈发大声。
楚黎川在一旁干咳一声,“好了!哭也哭过了,聊聊吧!你是被什么人绑走的?他们又为什么把你送回来了?都知道什么,事无巨细地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