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浓厚的红酒香在两人的唇齿间勾缠和转移。
薄妄年把嘴里的红酒一点一点渡给唐笑笑。
唐笑笑啧啧啧的吸着,呜呜呜的吞咽着。
等把红酒全部渡给她喝,薄妄年想要抱着唐笑笑深吻的时候,结果被她一把推开。
她红着脸,脚步不稳,歪歪扭扭的跑了:“酒喝完了,不许你再亲我的嘴。”
她站在桌子的另一边,隔着桌子望着薄妄年,眼睛里氤氲着醉醺醺的水雾,嘴角处残留着一道红色的酒渍,看起来很诱人。
“薄妄年是坏蛋,薄妄年刚才咬我的嘴唇。”
薄妄年望着这个醉酒的小折腾精,眸光温柔的笑着,朝她伸手,哄她说:“我不咬你了,你过来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
唐笑笑趴在桌子上,双手托着脸蛋,望着薄妄年,表情迷茫而纯真:“既然你什么都不会对我做,为什么还要我去你身边啊?”
这个小折腾精即使醉了反应也挺快,薄妄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装醉了。
薄妄年说:“你嘴边有一道红酒渍,我帮你擦干净。”
唐笑笑伸手就往嘴边胡乱抹了一把,抹的脸上都是红酒渍。
薄妄年:“……”
她此刻像个小花脸猫,薄妄年没觉得她狼狈,倒觉得她更加可爱了,他翘了翘嘴角,笑容更盛。
她这个傻乎乎的样子他都觉得非常可爱,要命,薄妄年手指扶额。
他真是拜给她了。
薄妄年继续诱哄她:“你看不见,自已擦不干净,我帮你擦。”
唐笑笑:“但我有镜子啊,我可以看着镜子擦。”
薄妄年淡淡笑着,这小折腾精醉了还这么聪明,真是一点都不好骗。
他继续诱她:“去镜子前多麻烦,我直接给你擦多方便。”
唐笑笑:“就不就不,我要去镜子前自已擦。”
她朝着镜子跑过去,但醉酒后双腿完全不听她使唤,才走了两步,整个人就往地上摔:“啊,我要摔倒啦。”
一只结实的手臂忽然缠上了她的腰,她没摔倒在地上,而是摔在了他的怀里。
薄妄年抱着醉酒的她,就像跟小孩子说话一样对她说:“你不听我的话,看,摔倒了吧。”
唐笑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我摔倒了,我好疼啊,呜呜呜。”
薄妄年真是被她逗笑了:“唐笑笑小同学,你还没摔倒呢,我及时出现扶住你了。”
唐笑笑从他怀里抬起头,红彤彤的脸上都是茫然:“咦?我没摔吗,哦,我不呜呜呜了。”
她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女孩子不可以随便给男孩子抱,我不让你碰我。”
她挣扎着站起来往远处跑,拿起一旁的手机:“我要给我家宝打电话,告诉她有一个男人一直赖在我家不走,我要让我家宝来救我。”
她电话还没拨出去,手臂被薄妄年拉住,他将她一把拉进怀里。
唐笑笑张开嘴,想骂他,然后水红的嘴唇就被他用力堵住。
他吻的很急很汹涌,唐笑笑完全说不出一句话。
脑子轻飘飘的,她感觉她好像一朵柔软的棉花,在空中轻盈的飘来飘去。
这是一种唐笑笑从未感受过的感觉。
如、坠、云、端。
薄妄年见她不再挣扎,双手一用力,将她抱起来,让她细直的双腿垂在他的腰身两侧,手掌心托着她。
他本来想抱着她去她房间的床上,但忽然想到,她一个单身女孩子,家里一定没准备套子。
薄妄年抱着唐笑笑,走出她的家,朝着他自已的家走去。
在回到他家的这一段路里,他的嘴一直没松开她,一刻不停的在亲她。
唐笑笑红着脸闭着眼,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薄妄年抱着唐笑笑来到了自已的卧室,将她放在他的大床上。
她的手机也一起跌在他的床单上。
薄妄年修长的手指拉开床头柜,拿出一盒杜蕾斯,着急的撕开外面的透明薄膜,滋啦——,把一盒套子全部倒在了床上。
做完准备工作,一切就绪,蓄势待发。
薄妄年清俊高拓的身躯朝唐笑笑身上压,在覆上她的那一瞬,嘭的一声,一道闷响响起。
正在脱裤子的薄妄年动作倏然停住,双眼中都是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她会这么狠心的打他,整个人晕倒在了唐笑笑的身上。
看他倒下了,唐笑笑便把手里的烟灰缸扔在一旁。
她把身上的薄妄年推到一边,大大喘了一口气之后,知道自已安全了,双眼一闭,睡着了。
这便是昨晚薄妄年和唐笑笑发生的一切。
只是薄妄年在告诉唐笑笑的时候,省去了他吻她的事情,反正她喝醉了,她又不记得。
薄妄年还对唐笑笑说,他把她抱到他床上,只是想和她一起安安分分的睡个素觉。
正在电话另一端吃瓜的顾倾城听到这话,一脸的:宁愿相信我是秦始皇,也不会相信薄妄年扯的谎。
唐笑笑也不相信,她扭头就看到了旁边散落了一床的套子。
她指着那一堆套子:“你不是说和我一起睡素觉吗,床上怎么有这个?”
薄妄年说:“我准备自娱自乐自已用,并不准备用在你身上。”
唐笑笑:“骗人骗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相信你的话。”
她指着裹着床单的光溜溜的自已:“我身上的衣服呢,不是你脱的,难道是我自已脱的!”
薄妄年:“当时你把我打晕的时候,你的衣服是穿着的,不出所料,应该是你喝醉之后身体发热,自已脱的。”
唐笑笑不信:“你就继续骗我吧,我的衣服一定是你脱掉的。”
薄妄年:“笑笑,我真没有脱你的衣服。”
唐笑笑:“不信不信我不信!”
她指着他光着的上半身:“那你的衣服是谁脱的?难道也是我吗?”
薄妄年:“当时我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被你砸晕了,我的衣服应该也是你脱的,你身上热,我身上凉,你想睡我身上。”
唐笑笑:“呦呦呦,本来是你想要对我图谋不轨,结果反倒成了我轻薄你脱你的衣服了,你就可劲骗我吧。”
薄妄年:“笑笑,这点我真骗你。”
唐笑笑可不信他的话,裹着被子,拿着手机,离开薄妄年家。
薄妄年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起了一个大包。
额头才被唐笑笑打烂,后脑勺又被她打出一个大包,他追女孩子的过程也太坎坷了吧!
人没睡到,他都差点被她打死了!
昨晚要是唐笑笑再用些力,薄妄年真的有可能当场死亡。
一个小酒鬼打起人来哪有什么分寸。
薄妄年很怀疑,小舅舅傅枭臣追小舅妈真的是靠睡服吗?
小舅妈当时没把他的头打烂吗?
仔细想了一会儿,薄妄年觉得靠睡服这一招追唐笑笑,此路不通。
学习要因材施教,追女孩子也要因材施教。
追唐笑笑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薄妄年站起身,去拿医药箱,自已给自已处理被打出一个包的头。
唐笑笑回到自已家里,又跟顾倾城骂了一会儿薄妄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顾倾城下午还有戏要拍,准备先回酒店休息一会儿。
她拿着手机往酒店走的时候,接到了傅枭臣的电话。
低沉又充满了松弛感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傅太太在忙什么?”
顾倾城:“在吃瓜别人的床事。”
电话那一端明显沉默了一瞬,好像被惊讶到了。
傅枭臣:“大中午的,你就看小黄片?”
顾倾城:“……”
这什么跟什么啊,她说她在吃瓜别人的床事,他咋就联想到了小黄片。
顾倾城:“我、我没有。”
傅枭臣:“结巴了,看来你真看了。”
顾倾城:“……是、真的没有。”
他那么容易就想到小黄片,倒是让她疑问起一件事情:“小叔叔,你是不是经常看小黄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