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见到家人这幅样子,顿时大惊失色。
“爸妈,大哥二哥三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二老脸色苍白,眼下发黑,精神不佳的样子,三个哥哥也没好到哪儿去,顶着的油头下,同样是黑眼圈明显,脸色不佳,就像熬了好几个通宵一样。
见爸妈和哥哥们都垂着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苏柔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打起了鼓。
难不成真是因为凶宅的缘故,家里人已经开始中招了?
苏柔肉眼可见的担心,一旁的苏小小却是小脸轻松,气定神闲。
【还能怎么回事,害怕这是凶宅又不敢说呗,所以只能偷偷睁眼到天亮,根本不敢睡。】
苏柔:?
苏振庭和三个舅舅:!!
小小也太厉害了,这都能被她猜出来!
老二老三脸上根本藏不住事,苏柔看在眼里,不禁扶了扶额。
看来被闺女说对了,也怪她没有安抚好,一般人听是凶宅,肯定会担心害怕。
再加上昨天有几个业主大佬搞事,整那死出吓唬人,谁看了不害怕?
早饭后,苏建林三人还得回公司。
临走时,苏建林不放心家里,苏柔眼看哥哥们的确很担心凶宅的事,便悄悄告诉他们。
“凶宅的事你们就放心吧,小小的意思是根本不用怕,只要她住进来,这里就不是凶宅。”
三个舅舅一听有自家小外甥女打包票,顿时放下心来。
“小妹你也真是的,不早说,害的咱大哥昨天可是连夜挑灯夜读玄术论呢。”
苏云沐找到机会调侃大哥,苏柔闻言忍不住笑了,目送着三个哥哥吵吵闹闹地离开,才安心关门。
这一夜,不光是苏父苏母和三兄弟彻夜未眠,整个京园里睡不着的大有人在。
苏建林三兄弟才刚出车库,便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射来。
车窗摇下,露出三张疲惫的脸。
暗中观察的人们瞬间不淡定了。
“卧槽,这黑眼圈,这精气神儿,昨儿晚上这一家子估计遭老罪了吧?”
“不愧是大凶之宅,一般人真的住不了,这仨已经是苏家阳气最足的三人了吧?他们都被折磨成这样,那还有老人孩子呢,他们也真是心大不怕死,带着那么小一个孩子搬进去,我都不敢想。”
“哎,没办法,这苏家八成也是因为这里是京园,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搭上哪位大佬的线吧,只可惜了,他们低估了凶宅之威,很快就要倒大霉了。”
生病那还是轻的,住进这宅子的人,日常倒霉那都是小事,从此人生就要迎来大逆转了,是彻底开启了霉运人生。
贪图京园的代价,就是断送一家人的人生。
看热闹的走了,事情传到京园里其他大佬耳中,也是唏嘘者之多,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他人死活,跑去劝他们赶紧离开。
且这凶宅之所以凶,就是因为根本摆脱不了。
现在苏家上下的气运已经和凶宅挂了勾,就算搬走也无济于事,除非短期内迅速找到下一个接盘侠。
可这下家哪有那么好找?要不然凶宅也不会空置好几年没人敢来。
昨天联合请道士做法的几个大佬也在暗中观察苏家的情况,听说苏家三男今早的状况,除了石油大亨外,皆是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他们的不顺和霉气没能转嫁过去不要紧,反正就那凶宅也够苏家人喝一壶的了。
下午太阳正灿烂,苏家便迎来了第一批到访的客人。
二老补觉去了,也只有苏柔能出面。
她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人上门来,早早让刘妈备好了茶水,还叫许一武回家守着,以防万一。
听见门铃声,刘妈顿时紧张起来。
在看了苏柔一眼后,这才去开门。
没想到第一个上门来摆放的,竟是石油大亨朱劲山,这让苏柔大感意外,同时也警惕起来,默默地将小小的小推床往身后拉了拉,示意许一武警惕。
朱劲山的情况,苏柔已经从父亲那里知道。
这人是个狠角儿,年轻时走南闯北,惹是生非,欠下几个亿的外债,却硬是让他闯出国门,在境外混出了名堂,现如今已是声名鹤立的暴发户石油大亨。
据说他所用的油山,几辈子挥霍都都用不完。
朱劲山长得几位粗犷,刀疤脸,满纹身,一双鼠眼没有猥琐之感,反倒是像鹰眼一样犀利。
许一武也是行伍出身,一下看出这人身上的江湖气,和那些只会勾心算利的生意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位置,双手背立,到了朱劲山的侧后方,表面看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保镖,随便站在客厅里,但事实上,他已经全神戒备,只要朱劲山有异动,他就会瞬间扑上去。
朱劲山只是瞥了眼许一武,不甚在意地坐了下来。
“苏小姐,没必要对我这么防备,我朱劲山有一说一,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
说着,一座玉雕的紫观音便出现在了茶几上。
苏柔不禁挑眉看向朱劲山。
“朱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她昨天没看错的话,就是这个朱劲山带头搞的法事,他昨天还想着要还他们全家呢。
朱劲山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所作所为,大方承认道:
“昨天那场法师,是我联合几个老板搞的,目的也是为了驱驱邪,你也知道,这座是凶宅,有人住进来,我们心里都不踏实。”
朱劲山没说实话,但苏柔也没有揭穿他。
这时,苏小小突然支棱起脑袋来,斜眼看了朱劲山一眼。
【咦?这个大叔有点意思呢,虽然是一身草莽气,但面相又是大富大贵之命,而且人到中年还能得贵人相助,就在不久之后,帮他的贵人就要出现了。】
而且苏小小发现,这人虽然面相有点凶恶,但内里不是大恶之辈,虽然江湖气重了点,但他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那这么说来,昨天的冲煞之阵,就不是他指定要做的。
要么阴险小人另有其主,要么就是连他们都不知道那是一种冲煞的法事,当普通驱邪法事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