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爷最后垂头丧气地走出包厢,心里暗骂着赵恒的无耻。
他刚准备离开,却被店小二拉住:“这位公子你们还没结账呢。”
李方一愣,“先前他们两个走的时候没结?”
“没呢,还提了一兜茶点,说是你付钱,总计是三两银子。”
“草!”
街上。
赵恒吃着纸袋子里的茶点,苏采荷实在有些按捺不住好奇:“你和那个李少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知道?”赵恒笑。
苏采荷点了点头。
赵恒:“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去死!”
赵恒嬉笑一声,躲过对方的一踹,逗弄着将手上的茶点凑过去:“来张嘴,香着呢。”
“当我三岁小孩不成。”苏采荷冷笑。
赵恒摇摇头:“真没有情趣啊。”
随后又道:“这小子是兵部左侍郎李照的儿子,前段时间落下点把柄在我手上,同时他和齐婉君还是朋友,有他在接下来我要干什么事情都有人遮挡,会方便许多。”
苏采荷嗯了一声。
这时候周边突然围过来两个乞丐:“少爷小姐行行好吧,我俩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快要饿死了。”
苏采荷听着伸手解下腰间的荷包准备拿银子,不曾想赵恒随手拿走了她的钱包,又将手里的一袋子茶点放到了乞丐的破碗里。
“饿三天了啊?茶仙居的茶点拿去吃吧。”
乞丐尴尬地看了一眼苏采荷的钱袋悻悻地离开了。
赵恒望向苏采荷:“瞧见没你个傻妞,以后少这么天真,人就是来要钱的。”
苏采荷皱眉:“人乞丐已经很可怜了,都三天没吃饭了,给点钱又怎么了。”
“所以说你傻啊,要是真三天没有吃饭,还能跑那么快?”
赵恒翻了个白眼,顺手将苏采荷的钱袋子放进了自己怀里,还教育着对方:“有善心是好事,但也不能太傻,你这样很容易被骗的。”
苏采荷有些不服气:“我怎么就傻容易被骗了!”
赵恒一乐顺手又指了指对面街的一个瘸腿乞讨的乞丐:“要不咱们打个赌?就赌那家伙是不是真的瘸了。他要不是瘸子你就让我抱一下亲一口。”
“他要是瘸子呢!”苏采荷瞪着他道。
“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赵恒笑道。
苏采荷冷笑一声:“他要是瘸子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端茶倒水捏肩捶腿当个下人伺候着!”
“成交!”
两人走了过去,越来越靠近瘸腿乞丐,苏采荷压低声音:“你要怎么证明?”
赵恒挑眉:“你看着就是。”
两人来到乞丐面前,一看到两人,乞丐就赶忙卖惨:“少爷小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赵恒点了点头,随后蹲下拿起乞丐要饭的破碗,随后将碗里的几颗铜板倒出来装进了怀里,接着撒腿就跑。
苏采荷以及乞丐都震惊了。
“我草!抢劫啊!”
乞丐瞬间大怒,随后在苏采荷更加震惊的目光中,原本爬在小板车上的乞丐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朝着赵恒的背影就追了出去:“草拟吗得还老子钱!你还有没有良心,乞丐的钱也抢!”
只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苏采荷。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赵恒从另一条巷子钻了出来,得意洋洋地看着懵逼的苏大美人:“你又输了!”
“你!你怎么知道他是装的。”
苏采荷傻眼了,原本她还很可怜这些家伙,没想到是装的。
更是惊叹于赵恒的无耻,居然能在大街上抢劫乞丐。
“开玩笑,我行走江湖多年,就他们这点伎俩哪能骗得过我。”
赵恒傲然道,随后哎哟一声拉起苏采荷小手:“我草追过来了,快跑。”
摆脱了那瘸腿乞丐,赵恒两人这才放缓脚步,笑嘻嘻地看着苏采荷:“现在知道你是个傻妞了?”
苏采荷有些不服气:“你只是运气好遇见一个骗子而已,又能说明什么。”
赵恒嗤笑一声:“这你就不懂了,这满大街的乞丐十有八九都是骗子,他们啊那都是有组织的,你给他们吃的人家还看不上,就是只要钱,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
“你要知道这可是帝都,还是内城,就拿左手边那家伙来说,你瞧还是个会写字的。”
苏采荷看了立马道:“这个肯定不是,都会写字要不是逼不得已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乞讨。”
“不信是吧?走我带你去揭穿他。”赵恒一乐。
拉着苏采荷在路边买了两张大饼走了过去,就见乞丐在地上写着什么饿了很多天了,希望好心人给点钱买点东西吃。
赵恒二话不说就将两张大饼递了过去,乞丐一懵。
赵恒晃了晃手上的大饼:“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啊……这……”
乞丐尴尬地接过大饼,在赵恒和苏采荷的注视下吃了两张大饼,随后起身道:“多谢好心人,我吃饱了。”
说完连忙起身溜了,苏采荷得意地笑起来:“如何?”
“还没完呢,跟上去。”
走出两条街,乞丐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两人,又跪在地上开始用炭笔在地上写着,苏采荷傻眼。
赵恒这次买了三张饼拉着苏采荷走了过去,朝着乞丐晃了晃手里的大饼。
乞丐都惊了,在赵恒两人的注视下拿起三张饼子足足吃了半小时,最后打了个饱嗝,这次连谢谢好心人都不说了起身就走。
这次他足足换了四条街。
但是当赵恒拿着八张饼子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傻了。
颤抖着手接过赵恒手里的八张大饼,一边吃一边流下了幸福和感动的泪水,赵恒还贴心地给他买了壶凉茶。
直到赵恒把乞丐的肚子给搞大了,看着对方抱着肚子步履蹒跚地离开,赵恒才满意的笑了笑:“像我这样的好心人不多了啊。”
“这群该死的骗子!”
身边传来苏采荷恼怒的声音,赵恒回头:“记得明天兑现承诺哦。”
“你!”
这话让苏大美人心中更加郁闷。
赵恒去往皇宫,苏采荷则去往户部官署,直到进门一刻,女子才发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在身上摸了摸,“奇怪,我钱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