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压力山大
宁雅娴愕然。
霍霖向来顺从,她从没想过离婚两个字会从他嘴里说出。
她眼中含泪,嗤笑道:“离婚?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从我们结婚那天起,你就天天盼着和我离婚,好早点回到舒婳身边吧?”
他沉声叹气。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这样无休止争吵的日子,我是真的没办法再逼自己继续下去了!”
走到门口,他又停住说:“这两天我去朋友家住,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再去办离婚手续!”
宁雅娴追到门口,对着他的背影嘶吼:“想让我离婚成全你和舒婳,门都没有,霍霖,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如意!”
霍霖走得决绝,连头都没回。
宁雅娴彻底恼了,回到餐桌前狠狠拽下桌布泄愤。
碗碟碎裂的声音引来保姆。
保姆看到一地狼藉,还有宁雅娴恶狠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您没事吧?”
宁雅娴因为大怒,胸口剧烈起伏,盯着地上的碎瓷片喃喃道:“舒婳,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统统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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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舒婳三人才从商场出来。
“婳婳,刚才逛了那么多店铺,里面都没你相中的礼物吗?”
舒婳郁闷摇头。
唐棠举起手里的袋子晃了晃:“不如你就跟我一样,给外公买块手表吧,外公有收藏名表的习惯,他肯定会喜欢的。”
舒婳拍了拍口袋,难为情的说:“我倒是想买,但钱包不允许啊。”
她们身后的是江城最大的奢侈品中心。
舒婳进去逛了几个小时,越逛心越凉。
没有一样她买得起的。
“原来你是担心钱的问题啊,早说啊,我这有!”
唐棠打开包,从里面翻出一张金卡递给她。
舒婳受宠若惊,忙推回去:“开什么玩笑,我哪能花你的钱?”
“这可不是我的钱,这是之前你和我哥闹矛盾,他给我的卡,他说让我拿着,没事带你去逛街散散心,买点东西哄你高兴,说起来,这钱本就是给你花的,你拿去随便刷就是了!”
“那可不行,给陆爷爷买礼物却花璟川的钱,这也太没诚意了。”
舒婳摆手拒绝,让她把卡收了回去。
唐棠见她这么倔,担忧道:“你不要我哥的钱,你自己哪来那么多钱去买礼物啊?”
舒婳一笑:“奢侈品我是买不起,但礼物贵在心意不在价钱,我还是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去送这份寿礼。”
王钰莹附和道:“说得也对,陆家老爷子什么值钱的东西没见过,他最在意的肯定还是送礼者的那份心。”
说到这儿,她突然灵机一动:“婳婳,其实这事你完全可以发挥你的专长啊?”
舒婳一点就通:“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走,你们再陪我去趟丝绸店!”
唐棠被她推着往前走,还没明白过来她们什么意思。
“去丝绸店干嘛,买绸缎做衣服吗,就剩三天的时间,哪能来得及啊?”
“这你就别操心了,跟着我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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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陆璟川洗完澡走进房间,就见舒婳专注的坐在绣架前,不知在绣些什么。
“婳婳,干嘛呢,给我做衣服?”
听到他的声音,舒婳连忙拿过一旁闲置的布料,把绣的东西给盖住。
“我哪有这个闲心给你做衣服,我这是给陆爷爷做的寿礼。”
“什么寿礼,给我瞧瞧?”
陆璟川被勾起好奇心,走过去想掀开布料看看,却被舒婳打了下手。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许看!”
“还挺神秘,看来你这是给爷爷准备了一份大礼?”
“算不了什么大礼,最多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到时候陆爷爷别嫌弃就好。”
担心他偷看,她用布料把绣架盖得严严实实,连一点边边角角都不让露出来。
完事还警告他说:“别偷看啊,不然我会生气的。”
陆璟川收起那份好奇心,老实巴交道:“老婆大人都下令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偷看。”
“没胆子就好,要是被我发现你偷看,以后你就继续睡沙发!”
陆璟川立马举起手发誓:“我保证,绝不偷看!”
舒婳伸了个懒腰,困得只打哈欠。
“几点了?”
“十点半。”
“都这么晚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揉着腰说:“在这坐了两个多小时,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还被蚊子咬了一腿包。”
陆璟川赶紧从抽屉找出蚊香液插上,又牵着她来到床边。
“婳婳,你躺下,我给你按按腰。”
“那敢情好。”
舒婳趴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按摩,时不时还指挥两句:“往下一点,对,就是这个位置,力道再稍微大点。”
“这样行吗?”
“行,挺好。”
陆璟川边按边心疼的说:“婳婳,你平时上班已经够辛苦了,周末就该好好在家休息,爷爷的寿礼我早就准备好了,哪还需要你这么劳心劳力。”
“你准备的是你的孝心,我做的是我的心意嘛,陆爷爷对我那么好,他过大寿,我总不能空着手去。”
“你要是想单独送寿礼,明天我带你去挑一件就是了,免得你这么辛苦。”
“那可不行,自己做的才更有诚意。”
拗不过她,陆璟川只好作罢。
舒婳扭头看向他:“璟川,陆爷爷过寿,当天是不是会有很多人到场?”
“还好,爷爷不喜欢太张扬,只邀请了陆家本家,还有平日里和陆家交好的一些人。”
“哦。”
陆璟川看她似有担忧,笑着问:“怎么,你害怕了?”
“说实话,有一丁点。”
舒婳坐了起来,面对着他说:“我和你领证这么久,除了你和陆爷爷,陆奶奶,陆奕舟,其他人我都没见过,到时候见了人,我连她们叫什么都不知道。”
陆璟川轻刮了她的鼻梁:“这还不简单,你就跟在我后面,我叫什么,你就跟着叫就行了。”
“也对哦。”
舒婳苦着一张脸,叹气道:“但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还是有点焦虑。”
陆家可不是一般的豪门,她想想都觉得压力山大。